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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十日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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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准备好了:泡菜、醒酒汤、炸肉排。小伙子进来了。柳芭镇定自若,和往常一样:把他放到床上,早晨给他梳洗干净然后领他上班。下一个发薪日,她亲爱的帕什卡自动回到她家,可到了第二天早晨她没给他泡菜和醒酒汤,却给他一个最后通牒:“你自己决定吧,帕什卡,我的朋友:我们俩是到结婚登记处去交申请然后回来庆贺一下呢——我冰箱里还留着一瓶白兰地,而且还跟车间主任请了咱俩的假——还是你随便去什么地方自己醒醒酒去呢?”
帕什卡盘算起来:交结婚申请是一码事,而盖章登记则是另一码事,于是他同意去登记处了。
柳芭叫来一辆出租车;只用了一个小时他们就回来了。他们订好在20天后再去盖章。
到了那天,帕什卡想起来了,就躲着柳芭。可她似乎根本不在乎,没有一点反应,帕什卡松了一口气,只当她忘了此事,或是又改变主意了。下次发薪后,柳芭又拿来一瓶酒:“再喝点儿吧,帕申卡?”
然后还是带他回家;到了早晨,她说:“咱们去登记处再交一份申请吧,上次没去签字,已经过期了。”
帕什卡知道这没什么危险,不就是交份申请吗,便点头同意了。她趁他还没清醒过来时就带他去了登记处。他对眼前发生的事根本没注意,也没听清登记处那些女办事员们和柳芭说的是什么。她们看了俩人的证件,填填这个,写写那个,最后盖了章,又还给他们:“祝贺你们,同志。你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
到了这会儿,帕什卡还没明白过来呢,他一心想回去喝柳芭冰箱里的白兰地……柳芭是怎么想法把事情办成的?这太简单了。那次帕什卡想躲起来不去登记处,柳芭就在工间休息时自己跑到登记处,说她未婚夫因病不能来,问他们能否把日期向后推十几天,也就是到下一个发薪日。他们当然无所谓,就同意了。我们的柳芭就是这样得到了帕什卡·米特劳克。
婚后还保持着老习惯:每月帕什卡喝两次,柳芭给他醒两次。但在其它日子里她一滴酒也不让他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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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相处得还可以,小日子过得也不错。
大家听完这个故事,都笑了起来,笑聪明的柳芭和不幸的帕什卡;然后就准备听尼尔娅讲。
故事之八
音乐教师尼尔娅讲的故事是刚才阿尔宾娜故事主题的进一步发展,我们从中可以得出以下结论:教师利用自己的权力与便利糟踏女学生的事比人们估计的还要多。
不知为什么,阿尔宾娜的故事总在我的脑海里萦绕,怎么也摆脱不掉。生了个女儿,我是半喜半忧。忧的是我不知道将如何保护她,使她免受那些可怕的伤害。抚养女儿就如同带她穿过原始森林一样难:一分钟也不敢让她离开你,不然她就会被野兽撕碎。他们还讲什么男女平等。平等何在?我们女人是什么?是人,还是那群禽兽的猎物?我不知道。对不起,我只是想起了一个跟阿尔宾娜讲的有些相似的故事,非常可怕。
我们音乐附中的主任,很久以来一直想在音乐学院谋个教职,后来机会终于来了。人家答应他下一个学期给他个位子。这时,他忽然发现一名他勾引过的音乐学院女学生——也是他过去的学生——怀孕了。他已是个有妇之夫了。你们知道这家伙是怎么遮人耳目,以免出丑的吗?
他请这名学生到黑海去度假,还告诉她这次回来之后就马上跟妻子离婚。他们动身的前一天晚上,他带她去见他的朋友,是个妇科大夫,也不是个好东西。他们暗中在她的饮料里掺了安眠药,等她睡熟之后又给她打了一针麻药,随后那大夫就给她做了流产。
第二天早晨我们主任把她叫醒,匆匆忙忙带到飞机场,坐上了飞往旅游区的飞机。她觉得有些不对头,怀孕3个月怎么还流血呢,而且还感到疼痛,但她只当是因为坐飞机的缘故,再加上最近心情不好,也没在意。到了那儿,他们仿照当地的风格,把带来的帐篷支在游人稀少的沙滩上,一日三餐都在当地的小饭馆里吃。
度完假回来后,他简洁干脆地说:“我们之间没任何关系,无论是过去还是将来。再见,谢谢你陪我的那段美妙的时光。
你要想诽谤我,绝没有好下常“
这姑娘哭着跑到老师那里把一切都告诉她了,老师便把这事捅到了党支部。两人都被招了来,开始审问:“她说你刚带她去了克里米亚,是吗?”
“当然不是。我是去茨科哈突堡疗养院,这是我的旅行证明。”他拿出旅游证明,放在桌上。果然都是填好而且盖了章的——他事先早准备好了。可那姑娘能有什么证据,说他们曾住在人烟稀少的海滩上?于是他们就让这姑娘去医院咨询处开张怀孕证明。姑娘去了,结果医生告诉她:“你根本没怀孕。”
这可怜的女孩子简直气疯了。她因诽谤罪被学校开除。她带着羞辱和恶名回了弗洛哥达老家,不久便含恨自尽了。
几年过去了。那个妇科大夫又在干缺德事时,事情败露。
调查他时,他交代说他干了不止一次,并讲出了请他帮忙的那些人的名字。哼,在那一串大人物中,我们主任不过是只小虾米。法庭指控这个坏蛋引起了一起自杀案,并判了他3年徒刑。但不知何种原因,一年之后我们学校的老师在奥斯姆克见到了他,他还是在音乐学校工作,不过这次只是当普通教师。这不等于放虎归山么。而那些大人物们连刑都没判,仅在支部会上批评一次了事。
唉,生了女孩子,将来总要放他们到林中去闯,这事想起来就让人胆战心惊。可话说回来,生个男孩子又能好到哪儿去呢?说不定将来也长成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无论如何,我们学校的主任和那个妇科大夫不也是女人所生吗?他们怎么会变成这等禽兽不如的东西呢?
“真的,”奥尔佳不无忧虑地说,“要是男人只为他那个东西而活着,那真是太可怕了。”
吉娜接口道:“我看,这世界上,男人不想强Jian的女人恐怕一个都没有。可能有些丑八怪女人……可要是黑得什么都看不见时,根本不关相貌的事儿。”
大家都静了一会儿。没一个反驳吉娜的话。然后吉娜又说:“好吧,各位英烈,咱们下一次就讲讲他们是怎样企图强迫我们的,好不好?”
阿尔宾娜提出了抗议:“这种让人难受的事儿我早就够了。下次咱们来点乐子不好吗?”
吉娜眯起眼睛问:“就象你讲过的‘野菊花’那样的乐子?”
“哎,”阿尔宾娜不服气,“‘野菊花’怎么了?假正经才最没劲呢。对了,咱们就讲讲滑稽场合中的性和生活,大家说怎么样?”
大伙儿都乐了,商定明天晚上就围绕这个主题讲。因为今天还有两个故事没有讲完。于是她们都催着爱玛,想再听她讲一个剧团里的故事。
故事之九
剧团女导演爱玛讲的是一个男人如何扮演了被引诱与遗弃的角色。
这个故事说的不是我,而是我的一个老熟人。
尤拉是一位才华横溢的记者,也非常喜欢戏剧。不知怎么,他爱上了一位拖着3个孩子的女人,那孩子一个比一个校这是他的初恋,就象阿辽沙当时跟我一样。可那女的比他还大几岁,当然经验也更丰富了。是这女人的丈夫抛弃了她和那3个小孩,还是她自己带着孩子出来了,我不清楚。总之,这女人牢牢地抓住了尤拉并且匀引了他。
在一个晴朗的日子里他成了这3个可爱的孩子的爸爸。
半年之后,他向法院提出诉讼,要求对方付给孩子们的抚养费。原来那女人抛弃了他和3个孩子,消失得无影无踪。查了半天也没找到她的下落,于是这位爸爸只好接受国家的救济,自己再拼命赚点钱,来养活这3个依靠他的孩子。他只是偶尔喝点酒时才会发发牢骚:“谁他妈见过被人勾引才6个月就生了3个孩子,最后还被人蹬了的姑娘?给我找一个来。
我马上就娶她。谁他妈的也没我这么倒霉。“
今天晚上的第十个,也是最后一个故事由大家的宠儿爱丽什卡讲。
故事之十
胖姑娘爱丽什卡讲的也是一位差点儿被人抛弃的男人,不过最后的结局还算皆大欢喜。
爱丽什卡被爱玛的故事逗乐了,她说:我也有个相似的故事讲给你们听,说是的我姐姐塔提娅娜,她是学地理的。有一年她去实地考察,考察地有一个列宁格勒的男孩,也是学地理的。她在那儿考察了整整一个夏天。秋天回来时,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
起初事情还好。塔娅似乎根本不考虑他会不会跟自己结婚,她只关心腹中的孩子。她去请教大夫,买有关书籍,甚至还花100卢布在黑市上买了一本斯波克的《婴幼儿保健常识》。这就是说,她准备当一名有责任心的好母亲了。同时,还跟没事人儿似的跟列瓦见面。
一天,他来看她,跟她长谈了一次。他说她应该去做流产,因为他考虑到自己还是先读研究生然后再组织家庭为好。
他俩当时是在我们家讲这番话的,那时我们姐妹还跟父母住在一起。我正坐在旁边的小屋里做功课,跟他们呆的那间屋子只隔一张门帘,所以听得清清楚楚。
塔娅认真地听他讲完之后说:“我看得出来,列瓦,你现在不需要妻子和孩子。而我就打算好了,我跟孩子过,我想这孩子不需要一个你这样的父亲。没你,我们照样儿过得很好。”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这未出世的孩子的父亲,你怎么能不跟我商量就自做主张呢?”
“你凭什么说你是这孩子的父亲呢,列夫什卡?就凭你的事业比孩子的生命更宝贵,比他母亲的健康更重要?算了吧,小伙子,去读你的研究生吧,见你的鬼去吧。没有你我们照样活。”
她把他赶了出去。此后,那可怜的列瓦接连不断地来电话,连续好多天他在我们家窗下转来转去。而塔娅却不为所动:“别老给我打电话,别来打搅我,你快走吧。我现在不宜动怒。我们不需要你这样的父亲。”
当然,每天晚上她都哭,我能听见。后来有一天列瓦来到我家,几乎是冲进了塔娅的房间,用拳头使劲砸着桌子吼道:“你凭什么跟我耍着玩?你干嘛要折磨你孩子的父亲?穿上衣服,咱们去结婚。”
就这样,他们去结婚登记处交了申请。可是,就是到了现在,即使他们发生一点小口角,塔娅还总是提醒他:“别忘了,你呆在我们家是我和古尔卡认可了的,不然你还一个人过呢。”
古尔卡是他们的女儿——我的外甥女儿。
故事讲到这儿,就结束了《女人十日谈》的第二天,也讲完了有关引诱与遗弃的的所有故事。明天该讲滑稽场合中的性生活了。
这时,护士把婴儿推了进来。我们的故事大王们立即把所有的事情都抛到了脑后,一心一意地给孩子喂起奶来。
第三天
滑稽的性生活
故事之一
生物学博士拉丽莎又像上次那样讲了一个轻松的小笑话——这似乎已成了她的习惯。
我来讲个战争年代的小故事。小时候我就听人讲过,只是长大以后才明白意思。
一个游击分队断了给养。其中一个游击队员自告奋勇,要求回村到自己家里搞点吃的来。当时正值隆冬季节,他穿上滑雪板就上路了。第二天就背着个包袱回来了。他坐下来烤着火,从包袱里掏出一块猪油。
“嘿,小伙子们,我到家时已是深夜。我敲了敲门,我老婆迎了出来。你们猜我干的第一件事是什么?谁猜对了这块猪油就归他。”
队员们纷纷猜测起来:“搂住她亲嘴儿?”
“不对。”
“问问孩子们怎么样了?”
“不对。”
“找东西吃?”
“不对。”
这时有个人说:“你就在门口和她干了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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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猜中了。这块猪油归你了。谁能猜出我做的第二件事来,给他这两块咸菜。”
大家又开始猜起来。
“这回你该问问孩子了吧?”
“不对。”
“进屋了?”
“不对。”
“看看四周有没有危险?”
“不对。”
又是刚才那个人低沉的声音:“你又和她干了一次。”
“猜对了。拿着这两块咸菜。谁要是能猜出我又干了什么,给他这瓶威士忌。”
所有的队员都异口同声地喊道:“又干了她一次。”
“错了,我脱下了滑雪板。”
下面该吉娜讲了,可她听了这个故事后笑得喘不过气来,只好最后再讲。
娜塔莎愿意接着讲,因为她的故事和上面的笑话正好有点关系。
故事之二
女工程师娜塔莎的故事说明了即使在和平建设时期,那个游击队员的作爱方式也不足为奇,而且还有更甚者。
我丈夫迷上摄影。这对妻子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像晚上不能去浴室啦,窗户上挂满要晾干的照片啦,满屋子药水味儿啦,这都不算什么。最痛苦的是,我还得给他当模特儿。
几年前,他忽然对人体艺术感兴趣了,便让我摆出各种浪漫的姿势来供他拍摄:一会儿是河边上的美人鱼,一会儿又成了趴在大石头上的蜥蜴,真是异想天开,随心所欲。他还常常带我到树林里去受洋罪。有一次,他正在构思一幅题为“春”的作品。我们来到林中,正是初春时节。地上的冰雪尚未溶化,树木刚刚发芽。他在几棵白桦树中间选好了一个角度,然后又开始琢磨让我站在哪儿。我这时却光着身子冻得直打哆嗦。“那棵树底下有个小土丘,你站到上面去。”
我走过去瞧了瞧。“维特亚。这哪儿是小土丘呀,这是个蚂蚁山。我最害怕蚂蚁了。”
“别犯傻了,蚂蚁还在冬眠呢。”
无奈,我站到了蚁山上面。开始,一个蚂蚁都没有。可是我踩上去没多久,它们就醒了过来,顺着我的腿往上爬。
“维特亚,蚂蚁爬到我腿上了。唉哟,咬死我了。”
“再坚持一下。刚才那张真是绝世佳作。我再拍几张就完了。”
我难受地扭动着身子,他大声冲我嚷嚷:“怎么回事。你就不能为了艺术再坚持一会儿吗?”
我尖叫着跳下了那个“小土丘”,因为蚂蚁爬到了那个咱们都知道的部位。
还有一次,他又想出一个新花样,题为“冬”。
他在旅行包里装了一瓶伏特加,为了给我暖身子,还带了一条毛毯,准备照完之后马上把我裹起来。我们穿着滑雪板出发了。他在几座雪堆与披着白雪的树木中间选了个最佳位置,命我脱下衣服,穿着滑雪板站过去。我只好从命。他呢,一张接一张,咔嚓咔嚓地拍着,还得意洋洋地叫着:“棒极了。”
他“咔嚓”了半卷胶卷,我站在那儿喊:“够了。还有完没完。”
这时维特亚穿着滑雪板就向我扑了过来,从包里掏出酒瓶子,又用毛毯把我裹起来,嘴里不停地嚷着:“太棒了,我的美人儿。这真是一幅佳作。”
我稍稍暖和过来一点,不像刚才那样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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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衣服,维特亚,快点。”
“不,先别穿衣服。”
“什、什、什么?还要照?”
“不是,这回不拍了。”
随后,他就干了那个游击队员干的事,连脚上的滑雪板都没脱……那幅题为“冬”的作品在地区业余摄影展览会上荣获二等奖。现在那幅摄影连同获奖证书都挂在我们家客厅的墙上:在白雪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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