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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领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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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上,所以说他们的坐姿都很奇葩,屁股几乎都不粘着椅子,全都是一副望风而逃的模样。
看到这里,莫森心说这还搞个屁,一群群渣渣正事没谈一个字就全都被吓破了胆。但是问题严峻的不止如此,他们这一趟来的一共可是有十一个人,但这里总共加起来也就十张椅子。
这就意味着,肯定会有一个人是被剩下的。
而剩下的那一个,好死不死的还是刚才才平稳下情绪,关键时候最容易出错的古尔。
当所有人都坐下之后,孤单站着的古尔就比任何人都更加的显眼,这也让躺在木床上的青年将懒散的目光望向了他。
“我让你们坐,你为什么还站着?”兰斯的声音很平淡,像是在聊家长里短,但是他的声音里流露出的不爽之情让在座的所有乡绅都是如坐针毡,而胆小的古尔现在的处境就只能用如芒在背来形容了,他一时间汗流浃背,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大,大人,这……这里的椅子,坐满了。”
而兰斯显然没有让人去其他地方加把椅子的意思,他的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古尔,看得人发怵。
古尔承受不了他目光的压力,压低了脑袋不敢与兰斯对视,焦急地说:“大,大人,我不累,站着就可以了。”
但他的模样,看上去随时都像是会虚脱倒地的样子。
“坐。”兰斯又把话重复了一遍,这个时候,他移开目光看了站立在他身边的侍卫黑钢一眼,黑钢意会地提着杀人铁锤一步步地朝着大厅里的古尔逼近过去,杀气逼人。
而兰斯的声音如同为这份杀意助势一般:“但如果你不肯坐的话,那就只能永远的躺着了。”
古尔的目光惊恐地望着兰斯,又看向朝他步步紧逼的黑钢,再到那些和他一起进来,现在却装作事不关己的其他人,他想逃跑,却使不出劲,古尔的双腿一软,干脆就跪倒在了地上。
“大人饶命,郡长老爷饶命!”
“没让你跪,让你他-妈的给我坐着,你真想死吗?”正前方那声音突然如雷霆般拔高了声调,震得众人耳朵隆隆作响,古尔那里还敢反抗,他赶紧换了姿势,顺从地坐在地板上——实际上黑钢的铁锤已经高举过半,黑压压的好大一抹身影压得古尔喘不过气。
生死一线,还是兰斯喊住了他。
“这次就算了,黑钢,这群乡巴佬不懂规矩,但机会我只给你们一次,如果还有下次的话,就不要怪我了。”
“是,是。”古尔点头如捣蒜,他想给兰斯磕头,但又怕坏了规矩,那胆战心惊的别扭模样别提有多奇怪了。
看到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磨平了锐气,大气都不敢喘的模样,兰斯冷冷一笑,要对付这群乡下老土财,就得来硬的。
他的目光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低级洞察)反馈回了他们的基本信息。
呵,一个个都是没有技能白板的饭桶。
“咦?”兰斯倒是有些古怪的惊奇了一声。
黑钢俯下身询问了兰斯一句有什么吩咐,但兰斯只是望着乡绅那边摇了摇头。
有个(谋略d)级的家伙在。
d级对应的职阶就是精锐了,兰斯目光有些奇怪地盯着莫斯,诡异的一笑,没想到这个乡下里还是有几个人才的。
不过有了这么一通杀威棒在前,兰斯算是彻底地震下了场子,他的提问就变得顺畅无比,除了极个别的傻子似乎还想跟他从中作梗。
这倒不是指那个右手座位第一个的满脸印记,青皮肤的家伙,兰斯留意了他很久,因为这个系统反馈谋略精锐的人让兰斯很好奇他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兰斯很快意识到这是一个明哲保身的家伙,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对自己畏惧不已兼唯命是从,但是自己提出的问题还算是积极配合,有问有答的样子。
真正敢于反抗自己的,是木林家那位靠弑兄篡位的现任家主克尔苏,这家伙本身也是个狠角色,他似乎不相信兰斯真敢杀了他们所有人,所以明面上虽然也和其他人一样回答兰斯的问话,但明显当中略过了很多重要的信息,混淆视听。
兰斯简直不可思议,难道这家伙真的以为自己蠢得听不出来,还是以为摆了这么多人只是为了吓唬吓唬他们的吗?
就在兰斯觉得不见血没有威慑力,不如来个杀鸡儆猴桥段的时候,那家伙竟然还主动提出了一个让兰斯不得不正视的问题。
任务已经更新——
(任务)咕噜岭的旱灾(未完成),是否接受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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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杀鸡给猴看
克尔苏外表恭敬,内心却不以为然地说道:“郡长大人,您刚才问起税收这一块为什么这么低,这其实并不是我们不想多收,而是实在是咕噜岭这个地方没办法多收了啊。”
这句话兰斯倒是相信,这帮家伙如果有多苛一点税的机会,又怎么会好心的不下手,但是克尔苏却故意装出一幅胸怀天下的模样,虚情假意地说:“大人初到咕噜岭,或许对咱们这里的地势不太清楚,还请容许我禀告。”
兰斯看着对方那上瞰却充斥着反抗的眼神,玩味地摸了摸下巴:“你说吧。”
“郡长大人,咱们咕噜岭三面环山,一面濒林,山虽然不高,但是山势绵长,这个地形在雨季的时期容易在山坡上蓄洪,引发灾害。大规模的山体滑坡和泥石流不仅会对附近的居民村落造成伤害,更严重的时候还会淹没农田。”
兰斯虽然承认这货讲的有点道理,但是拜托,深渊里哪来那么多暴雨,要真是那样火焰之河的岩浆还不早就被熄灭了?
但那克尔苏也知道光凭这点要说服兰斯是不可能的,暴雨的季节或许会有,但是也不可能让税收年年都是这么低。
“大人,还有一个原因和暴雨季的时候正相反,真正困扰咕噜岭的是常年经久不息的干旱。”
兰斯心说你一开始早这么说不就完了,扯什么暴雨,但转念一想,才暗道这反骨仔的阴险。他先是说个天花乱坠的理由,给自己营造一个心理落差,然后再说正经的估计自己不怎么多想就会选择相信了,而且说了暴雨的事,这事说不上特别紧要,但也在自己的心里埋下一根刺,曰后说不定还能够再利用。
兰斯寻思了一下,望向了在座的其他乡绅。
和克尔苏这头白眼狼相比,其他人乖巧的就像是绵羊一样。但是兰斯没有把目标放在这群人当中完全被吓破胆古尔身上,而是扭头询问了莫森的意见。
“他说的是真的么?”
平平淡淡的一句问话,却让莫森皱起了眉头。
莫森如今内心纠葛,如果换做是平常,哪怕他的对手是这个刚刚上任的领主之子,他也不至于被逼到这个份上,但问题出在,兰斯没有给他们任何人准备的时间。
雷霆出击,当他们得到消息的时候,传唤的命令已经跟着来了,他们没得选择,同时潜意识里还是保留着观望的态度,毕竟,没有到最终绝望的时候谁也不会拿着自己的姓命去赌。但是当他们踏足到这里之后,莫森才发现,一切已经太迟了,从自己一行人进门的那一刻起,就全都沦为了郡长的人质。反抗?拿什么反抗?人家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拿刀子架在你脖子上了你还不老实?不老实直接咔嚓了。
别说对方做不出来,千万别忘了这是谁的宅子,门外一路上来的血迹都还没褪颜色呢。
所以莫森很干脆的放弃了一开始跟兰斯作对的计划,因为他知道,即使他坚持,其他那些乡绅为了活命也会出卖自己,倒不如稳妥一点地先混过这关再说。
不过这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两个愣头青是不怕死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克尔苏现在做的就是他们大伙一开始商量好的,对郡长阳奉阴违,只不过克尔苏表现的手法更加激进,他是想要让兰斯难堪,但问题是,现在其他的乡绅全都倒戈了,只有克尔苏一个人仍在坚持。
站在乡绅角度来说,克尔苏的做法其实才是对的,如果在这里向新来的郡长俯首称臣,那么自己一行的小命等于说以后就完全被攥在对方的手里了。郡长现在初来乍到,虽然背景深厚但是还没有站稳根基,自己一行人要想反抗,也就只有现在这么一个机会了。
摆在莫森前方路有两条。
一条成为兰斯的忠犬,从此对他趋炎献媚,生杀大权任他掌控。
一条是在这里奋起反抗,打击兰斯嚣张的气焰,好让对方知难而退,交出实权和乡绅苟合。
这两条对于新郡长来说,都是不痛不痒,但是对于乡绅们来说,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结果。一个是绝望的被动,而另一个则是由自己掌握的主动,但无论哪一种,输赢的赌注都很沉重。
就在莫森内心不断进行天人交战的时候,那个舒服躺在木床上的家伙斜睨了他一眼,唯恐天下不乱地说道:“莫森,我只是问你克尔苏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又没问你是不是和他一伙的,你究竟要考虑多久,还打不打算回答我?说句话。”
这一句话,听在别人的耳朵里或许没什么,但是落在莫森的耳朵里,那简直是堪比遭到了那攻城用的木桩狠狠一捶。
他脑袋哗的一声炸开了,身上大汗淋漓,忍不住地扭头去看床榻上的那人,却顿时有了一种内心被窥破的感觉。
莫森发现自己想错了,而且错的离谱,对方压根不是什么在试探自己,而是在威慑自己,给自己下最后的通牒。
他为什么不去询问那些早就变得像绵羊一样温顺的其他人,而偏偏要来询问自己这个显而易见的答案?
自己为什么想不明白,他那不过是在警告自己,要么就彻底死心塌地的对自己俯首称臣,要么就和克尔苏那个家伙抱着一块去死。
一瞬间,那个横卧在床上的青年在莫森的眼里,犹如盘踞的巨龙,慵懒只是因为全局尽在他的掌握之中,轻蔑是因为在他眼前的对手完全够不上挑战他的资格。
那么,摆在莫森眼前的,就不再是一个压大压小的赌博,而是一个自我救赎的抉择。
他发现答案其实也就是如此的简单。
“克尔苏他在撒谎!”莫森指着一脸惊诧的克尔苏斩钉截铁地说道,他的行动出乎了在场的所有人意料,只有一个人例外:“大人,他在试图掩盖自己吞食税金的事情。”
不只是克尔苏,就连其他的乡绅也都是一脸的震惊地回过头来看他,只有兰斯嘴角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
果然不愧是带有(智略d)技能的角色,还不算笨。
事实上,克尔苏说的洪涝和旱灾在咕噜岭都是确有其事的,说出来也不怕被人查。但是很明显,所有人都错误的理解了兰斯的意思。
兰斯嘴上问的虽然是咕噜岭的事,但实际上,他要的仅仅只是一个杀人的理由。
而莫森在最后一刻终于领会到了这层意思,所以他做了兰斯需要他做出的选择——在他和克尔苏之间选择,或者说自己的小命和乡绅之间脆弱的联盟进行选择。
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嘛
闻言的兰斯微微一笑,既没有胜利者那样的得意,也没有表现出被欺骗之后该有的愤怒,他只是平淡地说道:“在我的地盘,敢骗我的人你不是第一个,或许也不是最后一个,不过,我能够告诉你,这些人的结果却只有一个……”
克尔苏这才意识到情况有变,大声地叫嚷着:“我并没有骗……”
但他的却没有说完,永远也无法说法——剩下的半截话却因为划过头颅的刀刃被死亡所吞灭了。
克尔苏身后的黑甲侍卫手起刀落,干脆的没有半分犹豫,不过这一位估计是有练过,那带着血线的人头拉出一条血线,直接掉在了那个坐在克尔苏身前不远的古尔怀里,分毫不差,被不明所以的古尔接了个正着,下一秒,无头的尸体飙出两米高的血泉,溅了他一脸,古尔再看看手里那目眦迸裂死不瞑目的克尔苏,眼皮一翻,啪的一声晕死了过去。
在场的土老财们也算是谋财害命,见过不少死人的,但是如此刺激的一幕却是绝不常见,尤其是感觉到那杀人的侍卫们其中有一个还是站在自己的背后,顿时一个个噤若寒蝉,连呼吸都不敢了。
兰斯却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对着黑钢用在场所有人都能够听到的语气说:“待会派点人去克尔苏的家里,我要不留后患。”
“是!”
这一句命令,让在场所有人心底的最后一丝防线,也被狠狠的击了个粉碎。
“那个,大人,我觉得抄家的话有所不妥……”
在这种人人自危,生怕惹火上身的时刻,还能张口说得出话来的,诸位乡绅当中也就只有莫森一个了。
兰斯倒是一反常态,来了兴致:“哦,为什么,你是打算替他求情吗?”
当然,就算是求情,克尔苏现在也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兰斯的目光就像刀子,谁都不敢正面触碰他的目光,就连莫森也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但他还是沉住气说道:“大人,这克尔苏敢诓骗大人,自然死不足惜,不是他是弑兄篡权上位,家里有不少人是被逼无奈,与克尔苏其实并无干系,甚至怀有怨隙,如今大人杀了他为他们报了血仇,正是笼络人心的大好时候……”
莫森这时候开口其实也是没办法,因为任由兰斯这样杀下去,那么指鹿为马的自己也逃不了干系。虽然他也是被逼无奈,可是被杀的克尔苏一家可不知道啊,在诅咒兰斯的时候说不定也把自己给捎上了。
他本以为要费尽心思才能说服对方,但是没想到的是,兰斯竟然轻易地就同意了:“莫森你说的没错啊,我才来这里两天,就屠了两家的话显得我太嗜杀了。”
众人心说,你就是个杀人狂,但也就只有心里想想而已,谁都不敢把话给说出来。
兰斯摸了摸下巴:“这样吧,既然,莫森你熟悉克尔苏的情况,又对我忠心一片,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我再借给你一些侍卫,你自己也带一些手下去抄家,你说杀谁,他们就杀谁,抄来的财产咱们一人一半,你看怎么样?”
莫森的脸色倏然间一片惨白。
他还是小看了这个年轻人,这一招好狠毒!
按照兰斯的这个办法,那么抄没木林家的罪魁祸首,虽然还是兰斯没错,但莫森却从形势所迫变成了坐地分赃的参与者,他这一辈子都无法摆脱杀戮其他家族的影响。一来,他不得不替兰斯卖命,除掉木林家一切敢于反抗的势力,因为比起兰斯来,留下祸患将来第一个受到对方报复的人很可能就是自己,二来,这咕噜岭原本一心对抗郡长的乡绅联盟,瞬间土崩瓦解,以后人人自危,害怕被自己人从身后捅一刀子,只会不停的提防内耗,再无合作的可能。
好狠,好狠……
莫森看着那个床榻上懒散的青年,眼睛里再也生不出一丝反抗。
“怎么样?”兰斯也同样看着他。
“既然郡长大人信任属下,那么我就接受了。”莫森知道,如果实在无法躲过,与其逃避惹得自己两头得罪,不如干脆押宝在这位新来的郡守身上,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不过大人所提议的分账之事,我觉得应该给木林家再留一份,好让他们不至于流离失所,至于剩下的,请都归附大人所有。”
兰斯笑了起来:“就按你说的吧,给木林家的留一份,不过剩下的还是那句话,咱们五五分账,既然跟了我兰斯,自然保你们衣食无忧,吃香喝辣的。如果你实在良心难安,不如均给在座的几位乡绅老爷们——如果有人觉得清高不愿意跟我兰斯洛特为伍的,你可以偷偷的告诉我。”
兰斯狼一样的眼睛扫视了四周一眼,所有人的后颈上都感觉到一丝凉意。
有了兰斯的这一句话,莫森也心下大定,看来,在场的所有乡绅,都不得不被绑上了兰斯的战车,他这一句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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