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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人物语-第4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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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嗯,您说的很有道理。我当时觉得先手挖粘总不会有坏处,现在看来,的确是目光短浅了些。”盯着棋盘,脑中回忆着刚才的棋局进行过程,陈启楷赞同道——棋风细腻是他的长处。但此时却成了他的致命伤,单从作活的角度。先手三路挖粘无疑是正确的次序,没想到就大局而言,这反而成了败招。
“呵,这种小巧的地方,注意一下儿也就可以避免了。不过中盘时,黑棋的确错过了一个可以一举领先的机会。”王仲明笑笑答道——现在的年轻棋手计算力都很强,但对力量的理解却有偏差,常常喜欢在每一个地方都以最强的姿态战斗,不放过每一个可以占到便宜的地方,所谓聚沙成塔,积腋成裘,以为只要每一场战斗都占到便宜,最后形势肯定也会是优势。这样的理解也不能说完全错误,但凡事都有例外,就象童话故事里讲的动物拉车,有向前的,有向后的,有往左的,有朝右的,每一个拉车的动物都用劲了全力,但车却还是留在原地没有移动半分。围棋中也有类似的情况,棋局是由一个个局部所组成,这些局部就象拉车的那些虾蟹牛羊等动物,而棋局就是被拉动的那辆货车,动物拉车时所使出的力就是每一场战斗中取得的‘利’,那么就道理而言,这些力如果是朝着一个方向,车当然是向前移动,力的方向不同,力的作用便被互相抵消,结果越是努力,结果越是悲剧,所以,真正的问题不在于每一个拉车都在拼命用功,而在于大家的用功方向是否一致,所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这才是由量变转为质变的意义所在。‘每个地方只要都做到最强,结果就一定好的’,这样的思维太简单,太武断,也太一厢情愿,光想到每一个地方得到的‘利’,却忽视了这想‘利’和‘利’之间是否存在一致性,就好比一个搞拆迁的,一个搞盖房的,一个盖,一个拆,大家都在努力用功,每一次行动都在创造着‘业绩’,可最终的结果,那块双方创造出无数‘业绩’的地方却还是一片废墟。
“呃……,是什么地方?”陈启楷连忙问道。
“中腹冲断后,黑棋长的方向有问题,对于左侧被断开的两颗黑子利用不够。如果改为向右长,先逼迫白棋右向逃,然后左边六路虎,让白棋靠出来再多贴一手,因为左下角存在断点,白棋不能继续出头抵抗,大致是六六位断开吃通,如此黑棋利用弃子就能得到中腹的先手封头,之后右下角三路小尖,露骨的封取腹空,如此黑棋单这里就能围出至少四十目以上的大空,实地领先明。实战黑棋简单的向下长,被白棋一手吃通,没有了进一步的借用,也才有了以后白棋在下边三路打入的反攻。”王仲明将棋局复原,然后把关键的地方重新又摆了一遍。
“啊……,完全没有想到,我一直担心左下角黑棋的死活,怕这里白棋走厚后会有强杀。”看到王仲明所展示出来的构思,陈启楷当真是大吃一惊,心里暗自庆幸是面对面的与之对战而不是自已一个人打谱研究——这样的构思,自已就是把棋谱反复研究十遍也绝不可能往这个方向想,所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说的大概就是这样的情况,如果不是人家当面讲出,说不定自已会糊涂一辈子,以为自已当时的下法才是最好的。
“呵,左下角黑棋的确存在死活问题,不过那是在白棋下边二路拐是先手的前提下,黑棋弃子封锁中腹后,白棋打入显然不成立,既然如此,白棋下边的二路拐下对右下黑棋只是单纯的官子问题,没什么大不了的。”王仲明笑道。
一叶遮目,不见泰山,陈启楷这盘棋的败就败在他对细节处的过度重视上。
王仲明回去了,陈启楷留在宿舍把刚刚下完的棋局摆了一遍又一遍,每一招几乎是想了又想,摆了又摆,刚才听了王仲明简单的局后感想,他知道自已对棋的理解有着太多的不足,日本名誉棋圣藤泽秀行曾经说过,如果围棋的知识有一百分的话,那么他所能掌握的也只有五、六分,固然这里有这位棋坛巨匠的谦虚之意,但由此可知棋艺的高深广博,连藤泽秀行这种即使在六超时代也被许多棋手视为‘棋力’最强者的大师级人物也会感到自身的渺小——如果换成现在刚刚出道的中、韩年轻棋手,恐怕回答懂五六十分也不在少数吧?
以前的陈启楷虽不至于象大多数同龄棋手那样眼高于顶,自视极高,可他也认为自已二十三岁就已经是国内一流棋手,再过三五年,成为超一流棋手也大有可能,对围棋的掌握比起那些位超一流棋手尽管不如,但在世界棋手中排进前三十位总不是问题。然而,在听到王仲明对刚刚下过这盘棋的点评后,他才意识到自已以前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可笑——论棋盘上的实战能力,他或许真的能够排进世界前三十位,但对围棋的理解和掌握,他差的还远着呢!
“当当”,摆棋不知摆到什么时候,忽然从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是谁呢?
正沉浸在棋艺的研究探索中的陈启楷心中有些不快,起身到门口把门拉开,外边站着的却原来是黄德铭,“大哥,这都几点了,棋下完怎么也不给个信儿呀?!”发现王仲明没在屋里,黄德铭哀嚎的抱怨道——事先说好,棋下完后陈启楷就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可以回来了,可是他在外边网吧上网打游戏,打到眼睛都花了,手指都发木了,手机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口袋里动也不动,实在是受不了了,这才不等通知就返回宿舍,本以为棋局还没有结束,谁知道实情却并非如此。
“呃……,啊,对不起,对不起,一直摆棋,把你这碴儿给忘了。”看到是黄德铭,这才想起自已忘了的事情,陈启楷连忙道歉,一个劲儿的赔不是。
“十一点呀,大哥,平常这个点儿我早就上床睡觉,不知作了几个梦了,熬到现在,我容易吗我。”黄士铭抱怨道。
“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明天给你买安神茶。”自知理亏,陈启楷只有好言劝慰。
“切,当我神经衰弱呀!对了,棋局怎么样?赢了没有?”撇了撇嘴,黄士铭来到还没有收十的棋盘旁问道。
“……,私下交流,说好不结果如何都不说的,别套话!”抢到棋盘旁,陈启楷伸手把棋子搅乱,将证据毁灭。

第九百五十九章 不满

“什么?为什么还没有得到他在国青队的比赛资料?韩国棋院不是一直以资料搜集工作强而自豪吗、为什么在三星杯预选赛开始前一周连一位参赛棋手的资料都搞不全呢?”
愤怒的质问声是在韩国棋院事务局员工办公大厅传来,发泄着不满情绪的是一位满头白发,年纪在六旬以上的老者,他的双眼瞪圆,眉头竖起,一张脸涨得通红,在他的对面,年轻的棋院职员象做错了事的孩子那样不知所措地站着。
“怎么回事儿?权老师因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呀?”
“看意思好象是关于三星杯参赛棋手资料的问题。”
“就算是那样,也没必要发这么大的火吧?资料不完备,只能说明那个人没什么名气,既然没什么名气,用得着这么认真,还对李德铭发火吗?权老师的脾气不是这样的呀。”
“……那我就不知道了……”
周围其他的职员们议论纷纷,谁都搞不明白一向笑脸迎人的权灿熙还有如此性急的一面。
“呃……,这不是权老师吗?”事务局次长办公室就在办公大厅的一边,与办公大厅就隔着一道挂着百叶帘的玻璃窗,权灿熙的怒叱声引起了林宣根的注意,拉开百叶帘认出正在发脾气的是权灿熙,他赶忙跑过来处理——这个老头儿可是韩国棋界极有声望的人物,当今韩国许多知名棋手都是他的学生。惹得他不高兴,会有很多让自已头疼的事儿发生的。
“哦。是林次长,很抱歉在这里发脾气,影响到你的工作,对不起。”见惊动了林宣根,权灿熙马上表示歉意,他这个人公是公,私是私,虽然对棋院职员工作效率有所不满。但也知道自已在办公场所大喊大叫也不是妥当的行为。
“呃,千万别这么说,您老难得来棋院一趟,先到我办公室坐一会儿吧。”大办公室这么多的工作人员看着呢,自已在还没有了解情况之前骂李德铭不会作事儿显然不妥,但权灿熙也不是那种做事不讲道理的人,既然发火。肯定是有原因,所以稳妥的办法还是先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儿,然后再决定怎么做。
也知道林宣根请自已去他的办公室的目的,权灿熙很爽快地接受了邀请,两个人离开办公大厅,来到林宣根的办公室。
请权灿熙坐下。林宣根把百叶帘重新拉好,然后在权灿熙对面也坐了下来,“您喜欢喝什么?咖啡还是茶?”他笑着问道。
“白开水就可以了。”权灿熙答道。
林宣根叫人送来杯白开水放在权灿熙面前,权灿熙喝了口热水,心情平静了许多。
“权老师。先向您道歉,年轻人进入棋院不久。经验不够,业务也不太熟,有什么做得不好,还请您包涵原谅。”办公室里只有两个人,林宣根先表明自已的态度——对权灿熙这样的老人家,解决问题的态度往往比解决问题本身更重要,年轻人不懂这个,常常以为只要自已公事公办,没有做错事儿就可以了,却不知道老人家需要被尊重的心理。
“不不不,说起来这事儿也不能完全怪那个年轻人,也是我太过着急了。”果然,林宣根先代手下职员致歉的低姿态让权灿熙也觉得有点儿过意不去,自我反省地说道。
“呃……,那权老师您是因为什么事和李德铭生气呢?”林宣根这才开始了解询问事情的过程。
“是这样,李元豪在三星杯预选赛所分的D组中有一位叫做王仲明的棋手,从吴永权那里,我了解到这个人实力极强,是李元豪在D组中主要的竞争对手之一,所以想了解更多关于他的情况,而那个年轻人……,对,就是你刚刚说的李德铭就是负责这方面工作的人,我就把事情拜托他去做,而他也答应我一定办到。可是时间过去了快一个月,每次问他,回答都是没有进展,除了一个月前提供的那几份棋谱外,就再没有别的资料。如果说这段时间王仲明没有和人下过棋倒也罢了,但昨天和吴永权打电话聊天儿,恰好当时吴灿宇也在旁边,听他讲王仲明在国青队里参加了队内比赛,下了至少十多盘棋,所以我才找李德铭问怎么回事儿——离三星杯预选赛开赛只有一个星期了,这个时候连主要对手的棋谱都不了解,这象话吗?”权灿熙不满地问道。
“呃……,这样吗?不过话说回来,国青队的内部比赛,棋谱不对外公布,短时间内想要搞到其中一人的棋谱,也的确有一定的难度,我想李德铭应该也是在尽量努力吧。您再耐心等等,可能过几天就会有新的棋谱也不一定。”林宣根想了想听劝道——说实话,把这件事儿赖到李德铭头上的确是有些牵强,不错,搜集各国棋手棋谱资料是韩国棋院的日常工作之一,但棋院终究是法人单位而不是国安调查局,所有行为都必须在合法的前提下,拿不到棋谱,总不能派间谍到中国国青队教练组的办公室里去偷吧?
“你这么当然也对,问题是同在国青队里,为什么魏国清,溥家齐内部比赛的棋谱就能搞到?如果说魏国清,溥家齐两个人比较有名气,棋谱比较容易搞到的话,那么段宜康,郑爽这些人呢?连他们内部比赛的棋谱都能找到,为什么王仲明的就办不到?”权灿熙质问道——他并不是只有李元豪一位院生学生,由于三星杯预选赛是在首尔举行,且三星杯赛是不收报名赛的,棋手只需要负担交通和食宿费用,所以对韩国棋手而言,这是本土做战,几乎不存在成本的问题,所以职业棋手还有院生们差不多只要条件允许都会报名参加,其他在他的道场修业的院生在备战时同样需要小组中主要对手的资料,所以这方面的情况他很清楚。
不患寡而患不公——权灿熙此时的心情就是这样。

第九百六十章 传闻

“呃?……还有这种事儿?”听了权灿熙牢骚抱怨,林宣根也是一愣,他是韩国棋院事务局的次长,每天都有太多的公务要去处理,类似这样的事情根本不可能亲自去盯,通常情况都是交待下边的职员去办,如无特别的理由,只在每周的例会上听取一次职员们的汇报,而收集外国棋手资料棋谱是常规性工作之一,中、日两国职业棋手数百位,若非特别交待,负责的职员最多只会就总体情况大致报告,不可能单独去提某个人的事儿。至于王仲明,他的确吩咐过李德铭要进行调查,但那是一个月以前的事儿了,那时李德铭也拿出了调查报告以及搜集到的棋谱资料,虽然自已不是很满意,但接受了报告以后并没有批示要继续重点跟进,李德铭其后也没再就王仲明的事情在例会上有新的报告,故此时间一长,他也就没再放心上——终究三星杯赛是世界大赛,参加比赛的中、日一流超一流棋手多着呢,那个王仲明再怎么厉害,无非也就是职业一流棋手实力的水平,这样的棋手在三星杯预选赛十四个普通组的分组中哪个没有?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需要注意的人太多,反而变成了没有重点。
“当然,难道我是那种喜欢捕风捉影,没事儿找事儿的人吗?!”权灿熙忿然道——难不成以自已的身份,年纪,辈份,还用得着拿谎话唬人吗?
“啊。当然不是,您老德高望重。哪儿可能是那样的人。您稍等。”林宣根哪儿敢对权灿熙这样的棋坛前辈顶牛,他忙着先把老头子的火气消一消,然后转身加到办公桌旁按下电话上的一个控制键,“叫李德铭来一下儿。”他吩咐道。
过了不到三十秒,次长办公室的房门被敲响,面色铁青的李德铭到了。
“事情的起因我已经了解了,不管你有什么委屈,权老师是前辈。和权老师争辨斗口就是你的不对,马上向权老师道歉。”林宣根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吩咐道。
“……,权老师,对不起,我刚才的态度不好,请您原谅。”犹豫一下儿,李德铭躬身致歉——虽然心中不甘不愿。不认为自已有错,不过在面子和饭碗前,他知道哪个才更重要,终究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职员,并没有特别的,不可或缺的。别人所无法取代的能力,假如他有当年李世石那样的实力,看不惯韩国棋院的做法直接宣布退役不玩儿了,结果最后还是韩国棋院妥协,请求他的复出。可惜。人家是人家,自已是自已。没有那么宽的肩膀,也扛不起那么大的事儿,自已不干了,外边少说有成百上千的后备者可以顶替,所以,该忍的还是忍了吧。‘忍一忍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做为汉语专业的毕业生,他此时对这句中国的格言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
“嗯,年轻人,知错认错就好。话说回来,刚才我的情绪也有点儿太激动,说的话也有些过份,可能伤到了你,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和林宣根想的一样,老人家在意的更多是别人的态度,李德铭道歉,权灿熙就主动表示自已也存在问题,相信经过这件事儿的教训后,李德铭会真正懂得怎么和老人家打交道。
“呵呵,这样就好,德铭,你也坐下来。”两个人和解,林宣根也松了口气,吩咐李德铭坐下,这才要开始真正谈公事。
“听权老师讲,国青队其他成员在内部比赛的棋谱都能搞到,而同样参加了比赛的王仲明的棋谱却搞不到,这件事儿是不是真的?为什么?”
“是这样,为了服务我国棋手备战三星杯赛,我们动用了所有的管道去搜集所有参加本次比赛中日两国重要棋手的资料和棋谱,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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