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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州扑克女王-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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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ss。”方晓翎连敲桌子的动作都不想去做,她只觉得脖子很酸,却不愿转动一下。
不对,我得看着陈强尼的神态动作!方晓翎抬起头,刚好看到陈强尼双手虚晃,作推出所有筹码状:“我全下。”陈强尼神色不变,语气平淡,他的一双手掌却像是推动着一座山一样!方晓翎只觉得绝望,胸口郁闷,几乎喘不过气来!
虽然明知道自己不可能从这位稳如泰山的对手脸上获知任何信息,方晓翎还是瞪圆了双眼盯着陈强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恼怒。不愿意放过我吗,我只是想便宜摊牌罢了,为什么你要全下!你是真的拿着梅花J,还是什么都没有在诈唬?
在那一瞬间,方晓翎已经浑然忘却了这其实是在重温贝克的牌局。她坐在陈强尼的对面,隔着一张桌子,紧握拳头,分庭抗礼!我要找出这个答案,作出正确的判断!我有三条A,只要你是在诈唬,我就可以赢你!
仔细想想,其实全下只有是诈唬才是合理的,不是吗?他有坚果同花,难道不怕吓跑自己而下一个小注?如果有一张小梅花,难道摊牌不是更合理的吗?彩池里面有十几个bb,自己还剩下约20bb,这个全下实在是很有弃牌率的。跟注,就能马上看到底牌了!
方晓翎双手已经逐渐按捺不住,“我跟注”这句话已经涌上了喉咙。他一定是在诈唬!他一定是在诈唬!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是啊,即使自己有一张小梅花,这个全下也很有可能将自己打跑的!
想到这里,一个冰冷的念头从后背一直冲击上头顶,将狂热的想法冲得烟消云散。陈强尼为什么要诈唬?他确认自己落后吗?他如何判断自己手里拿着什么牌?自己的行动是什么?
回想下自己的行动:翻牌前加注,翻牌对着两张同花过牌,转牌对着三张同花下注,而到了河牌,四张同花面的时候过牌!这个过程……这个过程!
方晓翎的嘴轻轻张开,急速的喘着气,她突然觉得自己明白了!陈强尼看得出来,自己手里面的牌,在翻牌是强牌,而到了河牌却没有梅花!他甚至可能猜到,自己手里不是AA就是QQ。那么即使陈强尼手里面只有一张小梅花,例如55、66,这都符合他的行动。他意识到在河牌都是领先的,既然任何一个下注,都会引起自己的警觉,所以他干脆全下!他是希望自己抓他诈唬而全下,他希望用一张梅花5或者6获取自己所有的筹码!
方晓翎不知道自己考虑了多久,想到这里她打了个激灵,脱口而出说:“我盖牌!”这话一出口,顿时浑身放松下来。猛然又觉得不对,跟注才能看到底牌啊,这样才能将答案告诉贝克,她马上又改口说:“不,我跟注!”
“呵呵呵呵,晓翎,你已经盖牌了。你作出了和贝克一样的决定,你之所以说要跟注,只不过是为了将答案告诉贝克罢了。”陈强尼在这一瞬间恢复到轻松的状态,仿佛将军卸去身上的武装。他站起身,和邓肯握着手:“我的朋友来了,失陪,邓肯,期待下次的牌局上遇到你。”
“你也是,晓翎,将来。”和方晓翎握手告别时,陈强尼这样说。然后方晓翎和邓肯目送着这位传奇人物跟着侍应进入餐厅的房间,关上门,看不到了。
方晓翎坐倒在椅子上,只觉得浑身发软,手脚酸麻。邓肯伸手握着她按着底牌的手,有点怜惜的对她说:“晓翎,你太全神贯注了,今天你本来就够累的。要挑战这样级别的对手,还太早。”
方晓翎在额头上不住的抚摸,她有点失神的说:“邓肯,你觉得我做了正确的决定吗?”
“我不知道,刚才Johnny的对手不是我,我没进入状态。”邓肯指着陈强尼座位前的两张牌说:“刚才他在牌堆里面挑过的,应该就是当时他的底牌,你要看吗?”
看着这两张牌,方晓翎慢慢伸手过去,用拇指和中指将它们捻起来。只需要轻轻一翻,就能够知道答案了,就知道自己和贝克的决定到底是否正确。不对啊,陈强尼刚才说的,只要作出了决定,这手牌就已经结束了。自己已经盖牌,彩池里面的筹码是属于陈强尼的,他到底是比自己强,还是弱,已经不能影响结果了。那么,是否可以认为,自己决定正确与否,并不取决于他的底牌是什么。
作为一个牌手,面前还有很多手牌,一直沉湎在过去的得失里面,就会陷入过往而不能自拔!
方晓翎将那两张牌放在牌堆上面,切出一叠牌放在一边,然后将剩余的牌堆拿起来,即将要放在那两张牌上了!
“晓翎!”邓肯忍不住出声:“你真的不想看吗?”
“Johnny刚才也没要看我的牌,我不能输给他。”方晓翎微笑着,将桌面上所有的牌都整成一叠,塞进盒子里。
方晓翎手机响了,她顺便去洗手间,边走边接听电话。邓肯望着她的背影,默默的将扑克收入怀里。他若有所思,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直表现着的胸有成竹以外的一些心情。
今晚是星期天,但和母亲星期五已经通过话了,打过来的是林嘉兰。她用抱怨的语气对方晓翎说,她的同学太不争气,1000元的盈利又输了回去,现在是她在下注。“我们几个今晚不回去酒店了,非把钱赢回来不可。”最后她气冲冲的说。
“兰兰!”方晓翎紧皱眉头用比较严厉的口吻说:“别闹了,贪胜不知输,你们根本没掌握轮盘的玩法。快回酒店去吧,趁还没输钱。如果你们在晚饭前停止,不就可以保留盈利了吗。”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林嘉兰的语气骤变,方晓翎仿佛看到她在电话另一边眉飞色舞的样子:“自从我决定下注之后,运气又回来了,现在已经赢到1500多元。我们今天已经好几次接近2000元盈利了,总之,今晚不赢够这个数我们是不会走的。我们都不回去啦,所有房间都是你的了。”
方晓翎叹气,比要一个自觉运气正好的赌徒从赌桌旁离开更加难的就是要一群自觉运气正好的赌徒从赌场旁离开。反正林嘉兰身上也没多少钱,就由得她买个教训好了。两人走出餐厅,她问邓肯:“你住哪?”
“我还没有住处呢,昨晚几乎通宵打牌,原来没想过要参加赛车,打算下午就走的。现在挺累的了,还是找个房间睡觉吧。”邓肯伸着懒腰,满脸倦容。
“我的同学刚才对我说,他们要整晚呆在赌场里。我们原来预定了两晚的房间,现在多了两个双人房出来,不如你用来住一晚吧。”方晓翎心想,把他们的行李搬来自己的房间就好。
“也好。”邓肯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车子驶到酒店,方晓翎只有自己房间的钥匙,她去前台拿另一个房间的钥匙,邓肯坐在大堂等待。
“方小姐,你们一行六人订下了三个房间,其中两个双人房刚刚已经退房了,只剩下你正在入住的夫妻房。”前台侍应彬彬有礼的说。
“什么?”方晓翎愕然:“谁来退房的?我的同伴现在都在赌场里面。”
“刚才其中一位先生来退房的,他留了个纸条给你。”
纸条上写着:晓翎,兰兰叫我回来退房。我将我们的行李都搬到你的房间了。今晚我们会呆在赌场,明早才回来。兰兰说,希望你一起到赌场来玩。
方晓翎顾不上咒骂,她连忙问侍应:“那我现在重新再订其中一间可以吗?”
“很抱歉,当时前台正好有人在订房,那两个双人房已经有人住了。”
“那其他的房间呢,我要再定另外一个房间,什么房间都可以。”方晓翎有点窝火。
侍应依然展示着那彬彬有礼的微笑,说出来的话却令方晓翎吐血:“实在很抱歉,我们所有的房间都已经住满了。”
“怎么可能,拉斯维加斯的酒店林立,我从来就没听说过一个酒店会住到客满的。”方晓翎压抑着怒气说。
“我们酒店正在举行庆祝十周年优惠黄金周活动,凡是在活动期间入住,都可以享受半价的优惠,因此这段时间我们酒店天天都客满。”侍应满面春风,很有耐心的讲解着。
方晓翎忐忑不安的走向邓肯坐着的位置,心想是不是要陪着邓肯到别的酒店另开一个房间。但她走到邓肯身边时,发觉他深陷在沙发中,头歪过一边,竟似是睡着了。方晓翎坐在他旁边,凝视着他的脸庞、头发和眯着的眼睛,仔细观察他不为自己所知的一面:不再是始终充满自信,不再仿佛可以洞察一切,不再给人坚强可靠的安全感。只是作为一个普通人存在着,静静的待在自己身边。
过了好一会,方晓翎的心情平复下来,她才轻轻的推动邓肯的手臂:“邓肯,邓肯!”
“喔,哦哦。”邓肯惘然的睁开眼睛,按按太阳穴定一定神,才自嘲着说:“啊,大堂的空调真是舒适,呵呵,我们可以上去了吗?”
方晓翎抿抿嘴,话到唇边变成:“走吧。”
打开房门,点着灯,昏黄暧昧的灯光下,那张充满动感的床令方晓翎面红耳热。邓肯也有点发呆,他指着大床说:“这是……我的房间?”
方晓翎将纸条递给邓肯,邓肯看了之后,搔搔头说:“我们……叫侍应送一些零食水果来,一起看看比赛?我知道这里总是不乏比赛直播的。”
'(五十四 执子之手 与子同眠)'
五十四执子之手与子同眠
入夜之后,白天被透支的身体才深彻感到疲倦。虽然有点尴尬,两人还是先后洗过澡,换上酒店提供的睡衣。方晓翎展开那套睡衣穿上才知道,是很相衬的情侣装。很中国风的刺绣着龙与凤凰,也不知道邓肯是否能看懂。邓肯打电话叫一些“简单”的食物,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叫的,反正当他正在洗澡的时候,侍应送上来的是布置得非常精美的餐车。上面放着各式小食,烧烤鸡翅,一盘草莓和一盘水果拼盘,还有一支红酒。方晓翎不懂红酒,估算不出价钱,给他十元小费。看上去那侍应好像不太满意。当他背转身离开时,方晓翎意识到,他是很失望不是邓肯出来迎接他。
邓肯从浴室里走出来,精神好了些,看到那个豪华的餐车也不禁惊奇的啊一声。方晓翎笑问:“难道你对侍应说这里有个六人牌局在进行,而你们都还没吃饭?”
邓肯抚摸着后颈,摇摇头说:“他们误会我的意思了。无所谓,夜很长,慢慢吃。”
平时很精彩的比赛实况今晚看起来有点沉闷,也许是两人都比较累的缘故,进入不了状态。现场气氛比较暧昧的时候,通常最好的办法是往嘴里塞食物。可是刚才晚餐已经非常丰富,现在根本吃不下。于是渐渐变成不断的在浅酌红酒,不知不觉一瓶已经去了一半。加上刚才在中餐厅喝了少量白酒,方晓翎开始有醉意了。
电视中的实况结束,在冠军高举两叠钞票在摄像头前欢呼,接下来镜头马上转到一个呻吟着的女人上。某知名品牌避孕套广告!(广告位招租,有意者请和作者联系。)方晓翎马上将电视机关了,随即向身边一望,看到邓肯的手正要伸向餐桌上烛台旁边的火柴。他虽然没望向自己,此刻却突然转向变成拿起旁边的一只烤翅。
这个动作不明显,方晓翎却捕捉到了。要点燃烛光吗,这个主意看起来不坏。电视关了,房间很安静,划着火柴的摩擦声在呜呜咽咽的空调声中特别刺耳。方晓翎点燃了烛台上的三支蜡烛,走到床边将灯关掉,房间里就只剩下朦胧的烛光。她迅速回头,仿佛再要捕捉些什么。只见烛光掩映中的邓肯,双眼闪烁不定,那是火光在他瞳孔中的投影。他的眼神依然镇定,好像那时候在牌桌上观察她的底牌一样。方晓翎发觉火柴盒还在自己手上,便走回来将之放在餐车上刚才的位置。指尖所及,似乎还有一盒在那里,但触手处很滑。方晓翎拿起来,光线太暗,她举到面前才看清楚:那是刚才广告其中一个系列的产品,以更合体,舒适著称。
“邓肯,这是这个酒店的特色,还是我们点餐中奖了?”方晓翎伸直手递过去问。
邓肯面不改容,坦然伸手拿过去,放在身旁的衣服口袋里。“我刚才说了,他们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以前来过,他们以为我要的是上次一样的服务。”
方晓翎一口饮尽杯中酒,又为自己斟了一杯:“你上次和嘉利一起来?去年参加赛车的时候?这侍应记性可真好。”
邓肯将手中的空杯递过来,方晓翎帮他斟满,邓肯说:“我经常来这里,朋友聚会现金局,大大小小的锦标赛,甚至只是Johnny、Gus他们手痒了凑不齐一桌,我也说不定一冲动就飞奔过来了。嘉利只要有时间,总是会尽可能陪我过来。”
将酒瓶放下,方晓翎走到邓肯身边,将他的衣服移开,坐在他身边。她侧身抬头直视邓肯,双颊嫣红如霞:“邓肯,那次你和我到酒馆打牌,打到天亮。之前催你回去的就是嘉利对不对?当时听你说,你说谎和感情无关,我还以为她不喜欢你打牌。其实她是误会了对吗,就是那件事导致她回伦敦去了?”
邓肯喝的比方晓翎多,可他脸色并不翻红,应该没有醉意。然而他的眼神开始浑浊,他那一点睡意渐渐扩散开来。纵使如此,方晓翎很努力的在观察,但她显然无法从他的神情上看出任何真相。
“我刚说过,我的父亲不喜欢我打牌。虽然他后来不反对了,但并不等于他同意我走职业牌手这条路。当然我有我的选择自由,可他还是一直在想办法将我拉回生意场上。而嘉利……她身处我和父亲之间,很为难。”邓肯的目光从方晓翎脸上移开,他喝了口酒,继续说:“我喜欢做的事情,嘉利总是想办法迁就我,而对于我的行踪,我的父亲却喜欢问她。”
“她对你真好,那次你留下来打牌一定惹她生气了,而且连累我输掉一个买入,在10元盲注的牌桌上。”方晓翎将手肘压在膝盖上,手掌支撑着头,她从侧面看着邓肯。她不依不饶的要看着邓肯的神情交谈,然而这个姿势令她觉得头晕。她的酒量不好的,现在已经喝得太多了。
邓肯仰头将酒都送进嘴里,又为自己斟满,瓶子空了。他呼出酒雾,眼神变得空洞:“你猜得没错,她就是当晚离开,连夜坐上了回伦敦的班机。我想,这种生活,她是感到厌倦了。她一向喜欢英国,不习惯在美国的生活。从那天开始,我和父亲之间就少了这个缓冲,所以……”邓肯将杯子放在餐车上,背靠着沙发,停顿片刻:“我想,这样更好,我始终要面对这个问题。”
邓肯的语调依然清晰沉稳,语气却第一次在方晓翎面前表现出无奈和犹豫。看清楚,其实他也不过是个二十六岁的青年。这个年龄的男孩,应该时时都会流露出稚气和迷茫才对。邓肯似乎不想说话了,方晓翎伸手从他的头顶慢慢抚摸到后颈。邓肯头一歪,靠在方晓翎的额头上,肩碰着肩。方晓翎双手搭着他另一边肩膀,两人呼吸相闻,虽然带着浓郁的酒气,但一时间方晓翎不想分开。
“邓肯,你累了,上床睡吧。”方晓翎略停顿一下,说:“好好休息。”
邓肯睡得很甜,胸膛随着均匀的呼吸微微起伏。方晓翎抱着被子侧睡望着他,想起那个很老的笑话: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不得以同住一家旅馆,不得以睡在同一张床上。睡觉前,女的在床的中间划了一条线,并对男的说:“今晚你要是过了这条线,你就是禽兽!”天亮了,男的真的没过那条线。女的醒来之后,给了男的一个耳光,大骂:“你……禽兽不如!
记不起第一次看这个笑话是什么时候了,那时候并不觉得好笑,而此刻,自己却笑了。方晓翎本以为自己会很难睡着,但很快,她也进入了梦乡。
林嘉兰双眼红肿,脸色苍白,气冲冲的走到房门前,拿出匙卡准备开门。一看不对,顺手一推,发现门根本没锁。她走进去,只见一辆餐车横放在床边,上面残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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