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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妃倾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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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一个还吵吵着要来桃夭宫一同下棋,可刚来见到这姑娘竟然不知何故就走了。
这另一个才刚到殿中似乎是要迎谁,可那一个刚走这一个也走了。
“她是我闺阁中的一位朋友而已。”语柔道出了凤子墨心中的疑惑:“墨王爷,只是这赌注仍旧是琥珀棋子么?”
果然,一旦提及这琥珀棋子,凤子墨的注意力马上被吸引了去。如果此时是夜晚,定能从他的眸中看见两道森森白光。
依旧是两阵厮杀的惨烈,深浅两色的颗颗晶莹总是在沉思中轻轻落下,又在瞬息中被削去一片。
然,此局的结果却是不若从前,始料未及的天色也终将暗淡下去。
“我输了。”语柔将手中剩余的棋子握于掌中,如流沙一般坠落到棋盒中,是极有规律的“噼啪”清脆之声。
毕竟是惦记了很久的宝贝,本应是欣喜若狂的神色,而此时双眸轻敛静的让人不安的神色如根根银针分明刺痛了语柔的眼,心中一颤,但终究没有流露在脸上。
“墨王爷可是有什么心事?”终是沉寂的无法探寻,沉吟片刻才问出声。
已到掌灯十分,院内林立的宫灯被宫人们依次点亮,烛火透过纱娟染得一地昏黄。
而对面那人抬起的瞳孔中却是清晰如星光,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但似乎并非是因为欢喜,而是一股嘲讽之意。
不知是为他,还是为自己。
第68章 万事俱备东风起(下)
“三嫂大可不必这样,我既愿意迎娶王妃,那必是我心甘情愿。三嫂并不欠我什么。”
语柔回视那暗沉如墨的瞳仁,这人的眼睛,定然是像了先皇吧。要不怎么会与同父异母的那人有六七分的相似呢?
“技不如人,愿赌服输。若是墨王爷愿意这般想,那就全当是本宫献于王爷大婚的贺礼,如何?”
回应她的是疏离的目光,和着凉薄的月色。分明是散漫的模样,但语柔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然而此刻却想不了那么多,只是用指尖拈了一枚棋子细细摩挲。
古书有云:东海仙人岛,有琥珀棋子,晶莹剔透,流光溢彩。千年而方得一枚。如此三百又六十一,一一精雕细刻,方得一副。彼时松香绕鼻,乃当世珍奇。
年幼时每每读到此处,都会缠着师兄踮起脚尖问道:“师兄,这琥珀棋子究竟长得什么样子?”
师兄的棋艺高出自己太多,即便是自己日日不间断的练习,可终究是赢他不得。
小小的心便无限向往这也许普天之下绝无仅有之物,以为得到了它方能在掩盖棋艺上的逊色。
没想到,自己有口无心的多番询问,师兄竟然真的下山出海去寻这传说之物。
而且一去,就是三年。
那是头一次见师父怒气滔天,将自己狠狠责骂一番不说,一狠心竟不再允许自己上山。
语柔在山门口跪了三日师父的气都不曾消,无奈只得回到家去。明里暗里派人多方打听师兄的踪迹,可终究是音讯全无。
这时天不怕地不怕的语柔才知晓恐慌,害怕。万一,师兄当真一去不复返……
紧紧按住额角,不敢再想下去。仿佛只要多想一分,师兄便会危险一份。
一千多个日夜,语柔无一刻不在担心,更不敢上山询问。害怕见到师父冰冷的脸,更害怕得知那令自己夜不能寐的答案。
终究一个夜晚,语柔被窗外一声轻唤惊醒:“语儿,语儿——”
这分明熟悉的声音,却带着自己不曾熟悉的嘶哑,在这无边的浓稠夜色中变成乍亮的烛火,照清了一切。
这是——
“师兄——”
语柔再也控制不住,豁然起身翻身下榻,连鞋都来不及穿。冰冷的石板却是被火热的足尖踏上,一刻不停的猛地将门推开,几乎连来人的面容都没看清便一把环上那精健的腰,紧紧抱住。
生怕自己一松手,面前这人就会如三年前那一日消失不见。或是一松手,又发现这不过是梦境一场。
而透过掌心的温热,鼻尖这熟悉的气息,让一颗扑通乱跳的心终于沉寂了下来。是了,是师兄!
一向倔强自比男儿,从不肯轻易落泪。幼时习武不小心摔断了胳膊,都只是紧紧咬着牙任凭水雾弥漫眼底都不肯落下泪来。此时泪水却再也控制不住簌簌滚落,声音哽咽:“师兄,语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抽泣的无限委屈。
那方才僵硬的身躯这才柔软下来,只觉一双大手抚上自己的头顶,顺着如墨青丝滑下,轻轻拍抚:“师兄哪有这般脆弱,你瞧,这次出海还健壮了不少呢。”
说罢将胳膊举起在语柔面前比划。
终于不知是因这动作还是因心中的巨石终于落了地,语柔这才扑哧一声破涕为笑。
在记忆中,那仿佛是自己唯一哭过的一次。
而那次回来之后,师兄肩胛上多出一处四五寸疤痕。语柔看的分明,可终究是没有问出口。或者是,不敢问出口。
指尖精细而又略带冰凉的触感让视线渐渐清晰,鼻尖是淡淡的松香,对面仍是凤子墨的浅浅笑颜。
其实,自己又如何舍得?
可,这终究是身外之物,哪怕十副棋子,又怎能抵得上一生幸福?
其实此举自己并未多想,只是自然而然就这般做了。如今晃觉,那人在自己心中,何时竟占了这般重的分量?若不是因为他的弟弟替他挡下这桩婚事,自己又如何肯将这弥足珍贵的宝物送与他?
“那待得小王大婚时,三嫂再送上也不迟。”
突如其来的话语让语柔一怔,还未想到如何作答,凤子墨已起身道:“天色已晚,那小王就先告辞了。”
话都说到这般田地,语柔也只得颔首,亦是笑得温婉。
终究得已与那人相守,以为便会平淡度日,可为何却又生出这许多事端来?难道注定了,自己亦或是他的一声都不会平淡么?
第69章 初秋桃园百花开(上)
边境不断传来战报。本以为德淑帝此次公然与苍泽一战,哪怕不是竭尽全力但也一定是不遗余力。然浩越的军队十分奇怪,稍得攻城略地便又立马退回国界。且战且退,只是在边城一带战斗,并不深入,似乎并未拿出全部实力。这扑朔迷离的举措让众人均是疑惑,而让语柔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想。
可心中隐隐又泛出担忧,若是浩越还有后招,卫万壑抵御不住,那下一个出征的……只怕就是精通御兵之术的轩王了。
不知不觉中八月已过,夏日的闷热烦躁终究会逐日散去。
凤轩黎宴请众人是九月十二,因的秋后还有一伏,所以白日的温度并无降下,而草木也并无秋日的金黄,依旧翠色沙沙。
此番设宴,为了庆祝两国联姻。
语柔总觉这个阵容太过诡异,与凤轩黎并肩而坐,右手边是陆枕浓凤子墨也就罢了,而右手边……
瞥目看去,鄯善若汐之前坐着的兰若卿,精心修饰的面容上分明是比自己更要复杂的神色。
筹够交错间身旁凤轩黎已经举杯,环视一周的目光并不在谁身上多做停留:“楼兰公主愿与我苍泽和亲,实属苍泽之福。如今苍泽边疆恰逢浩越挑衅,实在不宜铺张。便由本王代皇上谢过公主美意。”
众人均起身和着厅中悠扬的丝竹之声将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见凤轩黎落座,其余人也跟着坐下,可只有一人站立不坐。示意身后宫人将酒盅斟满,嘴角含笑朝着对面的鄯善若汐走去。
一双星眸似笑非笑,直勾勾的盯着盛装的娇小公主,只瞧得她满面红晕才施施然开口:“小王对公主一见倾心,朝思暮想而不得见,今日终于见到,不知公主也有意嫁予小王?”
众人均是一愣。
没想到凤子墨一开口就是这般露骨,鄯善若汐面颊绯红,抬眸轻轻瞟了凤子墨一眼,见他面目柔和风度翩翩,又抬眸看向座上的凤轩黎却是一脸肃杀之气。
登时心中有了计较,不敢直视凤子墨深如碧泉的眼眸,而是缩缩身子附耳对一旁的兰若卿轻声说道:“长姊,我喜欢他。”
到底是西域女子大方,在座之人除了凤子墨其余武功都是不弱,这虽是相隔甚远极其轻微的话语,可仍是落在其余人耳中。
语柔挑起眉梢,未曾想凤子墨竟会这样的宴席间表露心事。却也不愿打断,只勾了勾唇角继续看戏。
而这话落在兰若卿耳中则是登时黑了脸色,略带警告的瞥了鄯善若汐一眼。但却只有一瞬,再开口又是一副温婉模样:“墨王爷,如此,不甚妥当吧。”
“若卿姐,当真要这么生疏了么。”
话语带着丝丝惋惜与黯然,让兰若卿面上一白。
虽不知兰若卿如何看待凤子墨,但再开口时语调还是柔软了几分:“墨王爷,今时不同往日。若卿此番前来,是以楼兰国教——无云教圣女之名,带若卿的小妹前来和亲。”
“小王许她墨王妃之名。嫁予我三哥,也终究只是侧妃而已。孰轻孰重,若卿姐可得好好掂量。”
越说到最后语气越重,兰若卿皱眉,冷眼向座上的语柔看去。
话虽如此说,但偏偏就是不想让那女子如意!
“可是——”
话未毕已被凤子墨打断:“虽说是和亲,到底也该尊重公主的意思。”转眸又向鄯善若汐问道:“不知公主可愿嫁给小王做正妃?”
鄯善若汐一双水眸偷瞧着兰若卿,又在凤子墨浅笑的脸上停了良久。久到语柔都觉得她再如何说也是女儿家,必定不会在这等场合谈及婚嫁之时;久到甚至能看到凤子墨举杯的手臂早已微微僵直;久到丝竹之乐一曲终了之时,终于点了点头。
只闻酒盅重重一滞,兰若卿面色僵硬,却终究没有说话。凤子墨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又对鄯善若汐笑笑,转身回了座位。
鄯善若汐胆怯的看着兰若卿,悄声说道:“长姊,此番父皇让你我来苍泽只说和亲,但并未指明了说一定要与轩王……”
“闭嘴。”似乎从牙根里传来的声响,兰若卿复又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只是面无表情的垂眸盯着桌面的各色菜肴,而紧握的双手却泄露了她的情绪。
丝竹之声犹在,而且欢快的不像话。
语柔笑的清浅,抬头向凤轩黎瞥了一眼,心情大好。
如此,此事已了。只是,兰若卿会这般轻易的善罢甘休么?
气氛只僵持了那么一刻,便又恢复如常。可是各人仍旧暗怀了心事。语柔一顿饭吃的心不在焉,将诸人送出府时一直已温婉笑意回应兰若卿怨毒的眼神。
第69章 初秋桃园百花开(下)
再回桃夭宫时已时至下午,更衣毕,实在无聊,索性就躺在榻上午睡。
不知睡了多久,被“嘭”的推门声惊醒。
“阮语柔——”果真午睡是越睡越困,语柔揉揉眼睛,睡眼朦胧的看向门口一身火红。声音是睡醒时特有的嘶哑:“怎么了?”
西陵谷郁总是风风火火,而桃夭宫中人见王妃似乎跟她关系实在不一般,便也默许了这毫无规矩的江湖女子。
而她这突如其来的闯入语柔的寝殿,更是无人去拦了。
“出事了!”这清脆又带着焦急的三个字落入语柔耳中,登时驱赶了一身睡意。
虽然她性子是急躁了一些,可终究是为人高傲,不是出了了不得的事定然不会如此着急。
豁然起身,刚将鞋穿上手腕已被西陵谷郁猛然拉了去,带着语柔就跑了起来。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语柔脚下步子不停,可疑虑更甚:“怎么了?”
说话间已急奔至王府正门,来不及跟任何人打招呼,西陵谷郁已翻身上马,低头对语柔急道:“来不及了,到了再说!”说罢双腿一夹胯下的马已急奔而走。
顾不得多想,语柔亦是跃上马鞍,低喝一声“驾”,跟着也奔了出去。
不住的催动马儿,而脑中的疑惑也更甚。只因一切全是未知,一颗心也嘭嘭跳动不止。
然就忽略了为何恰好有两匹马停在门口。
一路向西,眼见周遭景色迅速倒退,语柔始终赶西陵谷郁不上。
日渐西沉,残阳零落的挂在地平线上。
因的马驾的着实飞快,只消一炷香前方西陵谷郁的马匹已经停了,将马草草一栓,回头对才拉稳缰绳的语柔道:“我先过去,你快跟来。”
说罢一闪身就消失在茫茫树林中。
语柔这才下马环顾,发现此行的目的地竟然是——桃花林。
万千疑虑只有进入林中才能解开,究竟是多么要紧的事能让西陵谷郁急成这样。
然思量了这样久,自己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南宫焕出事了。
这样的想法催促着脚下的步子都急了几分,朝着西陵谷郁奔去的方向疾走。因了树林茂密,所以周遭景物越来越暗。
穿过一片树林,眼前才稍见空旷。
而目之所及的景象终于让自己怔在原地。
这是——
光晕最终消失在树叶的缝隙之中。而本该是枝叶繁茂满眼碧色的桃花林中,此时却开满了嫩粉的花。
桃花开在三月,如今已到九月,桃花怎么会开的这样灿烂?
因着日落而本该是暗淡无一丝光明的花林间却是绽开了星星点点的荧光。
语柔怔怔的站着,全然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而那树林尽头,一抹白衣款款而立,听闻脚步声这才转头,清风拂过,吹落了枝头的花瓣。就立在这如梦似幻的漫天花雨中。
宛若初见。
面颊上是难得一见的温暖,缓缓走至语柔身前,微微低头,语气轻柔:“语儿,生辰安好。”
语柔双眸蓦然睁大,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用全身的柔情将自己紧紧包裹的凤轩黎,双手紧紧按在唇上。
眼中涌起许久未曾有的浓雾,导致这一幅美景都染上一层水墨颜色。紧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哽咽出声。
“怎么了?”凤轩黎轻轻将那双手拉下,捧起小巧的下颌,嘴角溢满了笑意:“是太过惊了,还是太过喜了?”
“你如何得知……”长长吐气,可仍旧声线不稳。
“如何得知你的生辰么?语儿,你的事,我没有不知晓的。”
明明是温柔的语气,可却被这欣长宽阔的身影说的霸道无比。
偏生,自己就是喜欢他的霸道。能压制住自己的霸道,能让自己心甘情愿的霸道。
“我们初遇就是在这里,虽然品茗轩也曾相遇,可终究没有见面交谈。带你来此处,便是希望你我二人能忘记从前不快乐的一切,重新相识。从大婚至今,中间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我曾经一度茫然,你这般爱那无忧无虑的江湖,也许真有一天,就远走高飞了。”喉头不住滚动,似是触动了心事。轻轻将面前看似柔弱单薄可是倔强的一塌糊涂的女人拥入怀中,带着永不愿放手的执着:“但我很感谢,你最终选择了相信我。虽然我无法许你一生一世只有你一人,可我能许你这一辈子心中只有你一人。而其他的人,我不会再碰她们。”
语柔使劲眨眨眼睛,这仿佛是平日那个寡言少语的冷情轩王对自己说过字数最多的话。
第70章 两情若是长久时(上)
一直以为,他是没有心的,或者是,即便有心也必然不会落在自己身上。
都道帝王无情,而他偏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时而多情时而无情的王爷。
可那一字一句的情深,终究还是声声落入耳中,搅乱了一池心神。
胸膛相贴,对面那颗火热跳动的心,直直透过薄薄的肋骨肌肤传入。离得那样近,那样触手可得。
可就在这时父亲的话又在耳边回响,回抱那宽阔后背的手不禁抖了一抖。
这极其细微的动作已被那心细如尘之人察觉,微微拉开了距离,语气依旧轻柔:“怎么了?”神色微微一黯:“可是不愿留在王府陪我么?还是……心心念念江湖么?”
语柔轻轻摇头,可这一腔心事,终究未能说出口。
自己确也骗过他,可终究没有害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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