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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妃倾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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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察觉到了什么,语柔森白的牙齿紧紧咬住下唇,深深的牙印骤现却浑然不觉:“不,我不要听……”

“那时你不足一岁,是穆氏唯一的血脉,我与穆将军素来交好……”

“父亲是不愿让语儿跟着轩王,是么?所以才杜撰了这些告诉我,是不是?”语柔茫然的摇着头,颓然松开紧握的手,喃喃自语。从来没有这般失态过。

“我自知时日无多,又为何要骗你?你若不信,前厅书柜下的第二个抽屉中有封信,你看了便知……”阮致远话语间仍旧不住的喘息。

“可……即便是那样又如何?史书中记载穆将军穆靖易因为意欲谋反所以才……”

“我素知你父亲的为人,他一心向着先帝,必不会如此!咳咳……”说到激动处,阮致远颇有些声嘶力竭:“他是遭人陷害,才会有此劫难!”呼吸越来越重,可声音却越来越小:“是我的错,让你去轩王府……本是想让你报血海深仇,可你竟……”

“冤孽啊……”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阮致远眼前混沌一片,仿佛置身云海,身子都是轻飘飘的。

语柔错愕的面容犹在,眼角的颗颗泪珠滚下,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真的很像她……”形容枯槁的手缓缓探出,颤巍巍的伸向语柔的侧脸,但就在还未触及之时,已颓然垂下,在没了气息。

“父亲——”语柔再也抑制不住,伏在阮致远逐渐冰凉的身躯上低低落泪。

是真的么?父亲所说之话,是真的么?

指尖划过眼角,拂去一串晶莹。起身走到书柜前,在打开抽屉之时才发现自己的手是颤抖的。

木头轻擦发出的声响,在脑海中嗡嗡不绝,一个信封缓缓出现,上面是苍劲有力的四字“致远亲启”,是自己所不熟悉的字迹。

一颗心嘭嘭直跳,将信封翻过去,泛黄的边角足以显示时隔甚久,两指颤抖的探近信封内,抽了几次,才将信笺抽出。

 第1章 等闲变故人心却(下)

想到这里,语柔轻轻探出手,将身旁衣襟中的信封拿了出来。是折叠的十分整齐的信笺,边角由于看信时十分用力而捏的有些皱褶。

哪怕只看过一遍,可过目不忘的本领让记忆中满满都是飘忽的字迹。

一字一字,刻入心中。

致远兄,见信如晤。

入朝十余年,兢兢业业。无奈功高震主,为奸人所害。

……

泪渍将墨晕开,一片浓稠。

膝下只得一女,名唤语柔。着实不忍拖累与她,望兄收养。

若有一日得知此前种种,切莫一心只念复仇……

肩膀处是闷闷的痛,可远不及心中来的空洞。那日与信放在一起的还有一块玉牌,正面是单字一个“穆”,背面是“语柔”二字。

手心攥紧了又松开,原以为一切都好了起来。原以为一生就会这么过去。可竟是老天你开的一个玩笑。

木门又被“吱呀”一声推开,这次进来的却是南宫焕。狭长的双眸神色复杂,唇边却是关切的话语:“醒了?”

语柔颔首,嘴角轻轻勾起但并无笑意。仿佛是最自然的神色,自然而又疏离。

“他……没能追上来。”

呼吸猛地一滞,紧紧咬住牙根,稳住声线才开口回道:“纵使追了上来,这月皎山遍布奇门五行之法,没有十天半月也是上不来的。”

南宫焕几步走到榻前,欣长身影投在语柔盖着的锦被之上:“你如何打算?”

眼眸轻抬,只在青蓝衣衫上淡淡一瞥复又极快的垂下,语气淡薄:“走一步看一步吧,现下先将伤养好再说。”

本以为她会神色激动愤然亦或是泣不成声,可竟然这般淡然而理智。身子一僵,眼底涌上丝丝疼惜:“阮语柔,别强撑着。想哭就哭出来。”

回给他的是点点笑意,眉宇间舒展如一朵明艳的花:“哭又有何用?这几日流的眼泪还不够多么?”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我不姓阮。”

伤势未痊愈,躺久了身上酸困异常,语柔复又躺下,将身子一转,只拿后背冲着他,闷声道:“我乏了。”

南宫焕愣了愣,只说道:“那你好好休息。”便转身出了门。

听到脚步声渐远,合上的双眼这才缓缓睁开,目光飘渺。

身下是撕裂的痛,唇边还隐隐有苦涩的药味。

那味道,是耗尽生命都不会忘却的味道。

眼前一片飘忽,那日的种种情景再次涌上心头,念一遍,痛一遍。

不知是如何走出父亲卧房的门去,外头阳光刺眼。脑中似有千百只飞虫嗡嗡鸣叫,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就像是突如其来的洪水,劈头而至,将自己全然淹没。

一时无法适应光线,那微微的眩晕感让院中的那人都看不真切。语柔抬起手,遮住微眯的双眼,却未遮住那人身上的光晕。

宛如谪仙俊美,面容干净,双手却沾满鲜血。

“语儿,丞相他——”凤轩黎见语柔一脸悲戚,沉吟开口。

像是听到了极为好笑的事情,嘴角扬起,却满是讽刺:“王爷数年前可是灭了穆氏满门?”

本是温软心疼的面颊上陡然一僵,化作清冷神色:“好好的问这个做什么?”

语柔扬起下颌,忽然大笑出声:“凤轩黎,我当真是傻了,竟然嫁给自己的杀父仇人!”

风忽至,一院木莲飘动,像雪花般纷纷而落迷离了视线。

而那负手迎风而立的玄色只是僵直了身子,面容静如寒潭,竟再未开口说一个字。

“你娶了罪臣之女,仇人之女,又是做何感想?”脚步晃了晃,一切如梦,却又真实的让人心痛。缓缓放下覆在双眸上的手,从腰间轻轻抽出龙鳞。

凤轩黎面色一滞,却仍是抿唇不语。她若是想要报仇,这命,她取了便是。

刀出鞘的破空之声,语柔缓缓将匕首抬起,仿佛从不认识般盯着锋利刀尖看了半晌。冷清的光直直的晃入她的眼中,似是墨色夜空中映出颗颗明亮的星子。指尖不住的颤抖,冰凉的宝石硌的手心生疼却浑然不觉。

眼前似有柳絮飘遥,唇边露出一抹极其明丽的笑,如盛极的花朵,让人不敢逼视。

凤轩黎闭了闭眼,只等着那疼痛骤然来袭。

等到的确实是铁器入肉的闷响,可并无痛感。

电光火石之间明白过来,睁眼就看到捂着肩膀的雪色,鲜血如断了线的珠子,顺着纯白的衣角一路蜿蜒,溅落在地上,像是溅起一朵朵盛开的蔷薇。

“语儿!”一声似是撕心裂肺的低吼,凤轩黎抬步就要冲上前去。

语柔一把将匕首拔出,闷哼一声铁器脱手就朝对面刺过去,生生阻隔了那人的脚步。

 第2章 支离破碎梦魇难(上)

破空之声割破片片落花,凤轩黎微微侧头,却有几缕青丝滑落,被带着“嗡”的一声直直钉入身后的树中。

肩头的血喷涌而出,嘴唇因失了血而微微泛白:“凤轩黎,今日这一刀我便是还了你昔日的恩情。他日,我阮语柔,不,我穆语柔,必定要你拿命来偿我穆家上下三十四口的姓名!”也不管肩上伤势严重,强提了真气,飞身跃上墙头。血迹一路淌下,犹如大婚那日铺下的十里红妆。

剜心的痛在胸膛处响彻,从来不知道原来伤在她身上,比伤在自己身上痛过百倍。因的方才而微微怔愣,现下凤轩黎才缓过神,回手一把抽过匕首,也跟着血线追了过去。

语柔受伤颇重,且武功本就不如他强,不过多时便觉左手被猛地一拉,下一瞬便跌落在温热的怀抱。

“你放手——”声线嘶哑的开口,唇瓣不自觉的轻轻颤抖。

不住挣扎之际,是肩头鲜血愈流愈多。

手刀劈落,怀中的人终于安静了下来。只有这时才能将她紧紧拥住,语调呢喃:“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马车疾驰了一路,残破的身躯被凤轩黎一路抱回桃夭宫。

这也是后来听谷郁所说,那日轩王是前所未见的满脸着急愁容,怀中抱着昏睡的自己才刚进府门便已让张德去请太医。

谷郁闻声而出,见此番模样不由得愣了一愣:“这是怎么了?”

凤轩黎顾不得答话,奔进寝殿将语柔轻轻放下,回首对谷郁说道:“劳烦姑娘陪着她。”转身似乎带着雷霆万钧之势走出了殿外。

本就在殿中的之瑶扑在塌旁呜咽出声。

一室的血腥气味浓重,但毕竟是见过更为残忍的杀戮,西陵谷郁皱了皱眉走到床头,掀开鹅黄锦被,眼眸中是一片雪白上开出红艳的花。不由得愣住,心中溢出丝丝心疼。

能将她伤成这样的,是遇到了极为厉害的刺客么?

将被角轻轻掖好,西陵谷郁坐在床头,拿起一旁锦帕轻拭细白额角上细细密密的汗珠。榻上那人柳叶细眉的眉心皱的很紧,似乎被什么魇住了。脖颈不住摇晃,口中是无意识的呢喃。

西陵谷郁低下头去,细细听了半晌,却也没有听出个所以然。只得握紧她冰凉的手,轻声安慰:“阮语柔,你要挺住啊。”

不过须臾那人已去而复返,谷郁只得起身给他腾开地方的同时疑惑问道:“是遇到刺客了么?怎么受了这样重的伤?”

而那素来挺拔的高大身影此刻竟微微有些不知所措,暗如浓夜的漆黑眸子中是复杂的神色。没有回头,亦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看着榻上几乎要蜷成一团的身影。

那是极其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太医就在这时恰到好处的出现,打破了一室尴尬的沉寂。而太医小厮们进进出出忙碌了近半个时辰榻上那人都没有转醒的迹象。只是在要给她上药之时将所有人都轰了出去,包括那仍旧哭泣不止的之瑶。

走出殿外之后就觉不对,平日里安静祥和的桃夭宫中竟多出了许多身披铠甲手执长枪的侍卫,见自己走出门,肃然而立:“请姑娘即刻回偏殿。”

西陵谷郁眉头微蹙,究竟是多么了不得的事情,竟给殿中安排了这样多的侍卫?可也只觉得是防患刺客罢了。本想着这几日就去找她辞行,可见此状况,怕是一时半会走不了。

虽心中不甚甘愿,可还是回了偏殿。

语柔幽幽转醒时已近黄昏,血色残阳透过窗棂散落一地红晕。那是比鲜血还要艳丽柔和的颜色。

原本朱红的唇因失血过多而泛着不自然的白,映着本就素白的面庞,仿佛刚刚开出的白梅。脑中仍是混沌一片,眸中是失了色彩的暗淡无光,宛如魂魄泯灭,只剩行尸走肉的枯骨。

毫无波澜的声线带着沙哑缓缓响起:“让我走。”

凤轩黎一直未舒展的眉目眼见着握在掌中冰凉的指尖被抽离,换上一副柔软声音:“你先好好休息。”

“让我走。”同样的话却更加凛冽,如寒冬腊月的湖水,无一丝情感。

“我记得我说过,既然入了轩王府,就没有再走出去的道理。”

霸道的话语却换来一连串的轻笑,仿佛珠落入盘,响彻肌骨:“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一时静寂无声。

日光逐渐消失,只余一抹余晖开的颓然。被收纳起的情绪再次被揭开,身体不自觉的豁然而起,哪怕扯动伤口钻心的疼也浑然不觉。

身体上的疼,哪有心中的痛来的痛快?

是挫骨扬灰的狠绝。

 第2章 支离破碎梦魇难(下)

“这样,很有趣是不是?看着我一步步走进你,看着我一步步沉沦。若不是我养父逝世,你打算何时告诉我?嗯?还是要让我背着不忠不孝的骂名糊涂的和你过一辈子?”

身子向后瑟缩而去,眼前这人明明昨日还是温言软语与自己共话夜烛,而今日摇身一变就成了喋血的修罗。

不共戴天的仇人。

兀自蜷起膝盖,仿佛离得他越远,那抽离身体的温度就会回来一些,但身子还是忍不住瑟缩颤抖:“那些都是假象对不对?这又算什么?让我爱上你,又将我弃若弊履么?”

仍旧是毫无动静,而那抹玄色只是垂下眼睑瞧着锦被上大团的牡丹,静的如同冰雕一般、

语柔忽而扯着嘶哑的嗓子笑开,言语中是撕心裂肺的痛:“那你十五年前,为何不一刀将我杀了!留我至今,又是为何?”

不知是语调还是所说的话终于让那人有了一丝动容,眼眸微微抬起,又极快的垂下,开口时嗓音沉沉:“你就是这般想我的?”

胸口处是气急的喘息,自己,是多么不愿意相信!

可这摆在眼前的事实,比真金都要真,还由得自己不信么?

宛若地狱的氛围让自己再也呆不下去,仿佛再多呆一瞬就会窒息。情绪发泄完之后慢慢沉淀,终于收起的面上的神色。

她阮语柔,从来都不会被情绪左右。从前不是,现下也许是,但今后,一定不是!

眼波微转就在这住了半年有余了如执掌的殿内细细打量,自己必须,要逃出去!

然恰被抬眸而视的凤轩黎瞧在眼中,讥笑一声,语调清冷:“别想着要逃走,且不说我不会让你逃出去,就算逃了,天涯海角我都会将你追回来!”

森然语气让语柔浑身一凛,可就只有一瞬,下一瞬已轻笑而出。还未开口,忽闻窗外一阵刀剑碰撞之声。

最后一丝光晕已黯然散去,院中侍女及时点起宫灯,而室内却是黑沉一片。

还来不及诧异,殿门猛地被撞开,只见一片黑影就地一滚,躲过了刺在他影子上的片片寒光。

来人熟悉的让人心惊,语柔翻身而下口中嘶唤:“绝——”

然身影离开床榻不过数寸就被一个极大的力道猛地拽住,下一瞬就重重落回榻上。

“嘶——”碰及伤处,语柔抽一口气,再欲起身却觉腰间一麻,凤轩黎一指极快的点出,自己就再也动弹不得。

绝见变故突生,就向室内疾跃而去,然就这分身的短短一瞬,便已被刺中背心,身形微顿,却仿佛浑然不觉又向内冲去。

凤轩黎只是一言不发凝眸冷眼瞧着,见绝的身影越来越近,这才见寒光一闪软剑已出,直直朝着绝刺去。

“不——”身不能动,口却仍可以说。

绝以剑挑开剑尖,身形一斜就朝语柔冲来。

凤轩黎冷哼一声,寒光一挥就将绝以伸出的手臂生生逼退。

而这时身后涯也追进,绝腹背受敌,被夹击在雕花窗檐下的案几之下。

“绝,你快走。”语柔轻唤,此时已没有力气再喊,然绝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和涯斗到一处。

明明是卓绝的剑术,可毕竟受伤,手中终是越挥越慢。

背心未做任何处理的伤口血线蜿蜒而下,滴落在地上攒出碗口大的一滩犹如花团锦簇的凤仙。

片刻之间手臂又中了一剑,绝一心念着语柔,每次想要踏出的步伐又被涯已更快的剑光逼退。

眼瞧着绝手中的剑颇有同归于尽之意,语柔喉咙处仿佛被一双大手紧紧扼住,半晌才嘶哑出声:“留得青山在,绝,你若折在这里,只怕就再没有人救我出去了。”

这极其冷淡的声音不仔细听根本分辨不出其中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凤轩黎漆黑的瞳蓦然一缩,回眸抿着唇紧紧盯着语柔。

这凌厉的目光谁能不察觉,语柔却仿佛没有感觉,面上又恢复了那一抹云淡风轻,可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恐慌。

绝,你不能出事啊!

其实,平日的淡漠容颜,内心却是将情字看的比谁都重!

听完这话绝的身影不由得一滞,然涯手中的剑却不让他有半分思量。

分神瞥目瞧见被凤轩黎紧紧攥住手臂的语柔,闭了闭眼。

“放心,他不会伤我。”

说出最后一句让他安心的话语,绝终于瞄准时机,抽身跃出窗棂。

“追。”凤轩黎薄唇边冷冷溢出这一个字,涯便也跟着跃出,之后便听院中陆续有衣角摩擦之声。

语柔紧紧咬住下唇,本就泛白的唇瓣被咬出森然牙印。

绝——你一定不要有事!

 第3章 旧时原是一场空(上)

而就在这时院中豁然响起一道犹如花枝折落的清脆之声:“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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