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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妃倾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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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旧时原是一场空(上)
而就在这时院中豁然响起一道犹如花枝折落的清脆之声:“出什么事了?”
接着便是铁甲铿锵刀刃在刀柄中擦过的声音:“还请姑娘回房。”
顿了顿,就在语柔以为她已顺从回房之时。忽闻软鞭破空而响,啪啪几声,下一瞬西陵谷郁一身已闯入寝殿,看见殿中一室狼藉不由得愣了一愣。
“是刺客闯进来了?”
回答她的是一室沉默。
西陵谷郁眉头蹙起,话语中亦是含了几分不满:“究竟是怎么了?”
语柔不知如何回答,而凤轩黎更是冷眉一挑双唇紧抿。
西陵谷郁见语柔坐姿奇怪,浑身僵硬。下一瞬便已明白究竟是为何。长鞭一挥直指那抹面无表情的玄色身影:“喂,轩王,你搞什么鬼。语柔怎么被点中了穴道,你为何不给她解开?”
语柔讽刺的勾起唇角,她定然想不到自己的穴道就是被他点中的。
可顾及西陵谷郁那冲动的性格,又用余光瞥到身旁那冷凝的身影,沉吟道:“谷郁,你先回去,待到我伤好了再与你解释。”
全然是缓兵之计,可听在凤轩黎耳中却是另一番光景。僵硬的面孔终于有一丝缓和,转过头来本是暗如墨色的凤眸中亦夹杂了一丝期待:“你肯留下了?”
见西陵谷郁愈加狐疑的神色,语柔轻叹一声,却不理他,只是对谷郁软言道:“先回去,我明日就去找你。”
心知硬碰硬不会得到半分好处,还会让他更加提防自己逃跑。不如先让他消除疑虑,再做打算也不迟。
西陵谷郁兀自疑惑,可能也察觉出事情不对,终究还是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屋内仍是无半分光明,清冷月光斑驳一室。窗外是日渐凄寒的秋风,呼啸而过卷起一树沙沙作响。
就在这如玉的光影下,那抹玄色欺身而上伸指解开自己身上的穴道。
可那抹恨来的太过狠辣,终于是不愿与他多呆一分。强压下再次跃起出屋的想法,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分拉开了与那人的距离。
周身气息乍冷,仿佛是做出了触及他底线的动作,右臂被猛地一拽就距他不过数寸。
“倒是你调 教出来的好暗卫,我瞧着都不比涯差。”
分明是讽刺的话语,语柔仍是不着痕迹的将头偏了几分,轻轻一笑:“再好也没有王爷的手段高明。”
再一次被拉回,这一次是将下巴拽向他的肩窝,咬牙切齿的话就在耳畔响起,喷薄怒气擦过发丝,让人浑身一凛。若是外人看来,这仿佛是交颈的一对鸳鸯缠绵,可说出的话却是冻及人心:“你倒推脱个干净,你以为你同你父亲互通家书我就分毫都不知晓么?”
脑中犹如闪过炸雷,激起一层颤栗,可终于还是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是又如何?语柔自打遇见王爷那一日,就从来不是偶遇。包括后来嫁予你,全都是有意安排。”
犹如一柄柄利剑剜开骨血,她亦是察觉与她紧挨着的那人周身的滔天怒意。身子忽然被拉开,一双大手紧紧扼在自己的喉管处。这是打算,要自己的命么?心中陡然一痛,可仍是用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回应那双黑沉如夜此时燃起熊熊怒火的眼。
肺中的空气一点一点被抽干,意识渐渐游离。面前的容颜也逐渐模糊,可仍是不受控制般的扯出一丝讥笑。
扼住自己脖颈的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紧,语柔缓缓闭上眼,是不是这样死了,也算解脱了?
然老天却故意捉弄人,在最后一刻,那双几乎要了自己性命的大手颓然放开。语柔本能的大口大口呼吸,终于被那汹涌不断的空气呛的直咳。
仿佛浑然不觉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嘴角笑意明朗,那双梨涡满是讽刺,仿佛谁只要注目,就能要了谁的命。还不够解恨般的继续开口,哪怕说出的话都是断断续续:“那日桃花园中我知晓你行踪才故意跟去,心知你自视甚高又从没有女子忤逆你,所以要引起你的好奇,并不是难事。”
胸口起伏不定,一手撑着床沿冷冷笑道:“后来临华殿遇刺,也是我故意安排。要不然你以为,会有那么碰巧偏偏就我在临华殿之时会有人行刺?如若不是知晓那人必定不会伤我,我会不顾性命替你挡下一掌么?”
见那抹玄色只是垂着眼眸,而手中却是紧握成拳不住颤抖:“哈,凤轩黎,你当时就被感动了,是不是?不然,怎么会那般轻易的得到你的信任?”
第3章 旧时原是一场空(下)
字字都如利剑,势要将那人刺得血肉模糊。说至现在,连她都不知道,这些气血上涌而冲昏头脑的话,究竟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
“大婚那日,你没有留下,你可知我有多高兴?日后你几乎不来桃夭宫,你可知我有多高兴?我的处子之身,终要留给我心爱的男子……”
伴随着自己不住的喘息,那僵硬的身影才一寸一寸的将头抬起,冷眸一分一分的凝在自己身上,似乎从来不曾认识自己一般。
语柔只觉胸口像被一双大手紧紧压住,可口中仍然是强硬:“你知不知道你每次碰我……”
夜空中浓稠乌云静默的将惨淡月光遮住,殿内更显阴暗。这讥讽话语忽然被那蓦然笼罩的巨大身影打断,周身浮起狠戾。凤轩黎的嗜血冷笑就绽开在她的头顶,语调是冰凉如二月天气:“留给自己心爱的男子?阮语柔,如今我倒要看看你拿着什么留给你心爱的男子!”
大手一挥,身上的衣衫已尽数被扯碎,凝脂玉肌暴露在冰凉空气中,瞬息间就被覆在身上的火热身躯盖住。
“你放手!”愣神之后才明白他要做什么,语柔用尽浑身力气挣扎起来,包裹的雪白纱布渗出殷红,映在同样赤红的眸子中。
但只是停顿了极短的一瞬,下一瞬带着滔天怒意的大手就将藕色绣着朵朵白莲的裹胸撕碎。
犹如一头被激怒的猛兽,一口便咬上那高耸之上的殷红。
没有心疼,没有愧疚,只是脑海中不住响彻方才的话语。
原来一切,都是算计么?原来他想要用心呵护的人,与自己相知相守的人,竟然全都是假象么?
语柔吃痛,心中溢出的全是愤恨与悲凉。不,她不要——不要在这种时候——
不顾伤口越是挣扎越是撕裂,摸过手边的玉枕就朝那停在自己胸口的墨色发顶砸去。
冰凉颜色还未触及那水墨发丝,手腕就被牢牢攥住,仿佛要将肌骨揉碎了一般。腰带被一把扯了出来,不过片刻便将一双皓腕绑于头顶之上。
之后极快的除去自己的衣衫,狂暴的一把扯下语柔的裹裤。
忽然起风,将雕花窗棂吹的嘭嘭作响。
那人却分毫不觉,满心满眼都没滔天怒意所充满,一心只有掠夺,只有占有。方才那一席话宛如数道炸雷再脑中久经不衰,将双目逼得赤红,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不——”口中是声嘶力竭的呼喊,而那人仿佛丝毫没有听到,猛地一挺身毫无预兆的便冲进那干涩之中。
意料之中撕裂的痛感,语柔却就在那一瞬间平静,只紧紧咬住嘴唇,直至出血都浑然不觉。
一双眸子如静寂寒潭,再无半分颜色:“我恨你。”口中全是腥甜,语调亦是平淡,宛如在说一句极为平常的话,就像在问用过膳有那么平淡。可眼角终究是躺下一颗颗冰凉,湿润了枕畔。
这才让不住挺进的身躯微微一滞,而下一瞬,却是冷笑出声:“恨吧,恨我也好爱我也罢,也总好过再也不记得我。”
眩晕感铺天盖地袭来,肩头的蔷薇越开越大,身躯随着那人不住律动,口中呢喃出声:“也许我现下杀不了你,但我十年八年之后也杀你不得么?”
回答她的是一室暧昧空气,明明是极其缠绵,可偏生两人都是带着一身恨意相拥。
再也支持不住,意识渐渐抽离,而在昏过去之前仿佛有谁在耳畔轻声叹息:“这样,你就再也不会离开我了吧。”
回忆渐渐淡薄的同时眼角也滑出一道水痕,仿佛要回应那不过几日之前却仿佛是过了一辈子那么长的画卷。
语柔轻轻翻转过身,望向帐顶大片的玉兰,是圣洁的不可侵犯的雪白。
自己,终究成了他的人,可注定,再也无法与他相拥而眠。
最痛苦的不是死别,而是生离。明明心中刻下痕迹,却不能在一起。甚至,必须用他的血祭祀穆家三十余口的性命。
门再次被推开,南宫焕端着药碗走到身前,见语柔的神色不由得一愣,俯身就要拂去那眼角上的水渍。
却被语柔偏头躲过。
微微低头发丝就垂了下来,极快的片刻,再将鬓发缕至耳后之时已是自然的勾起唇角,犹如面具一般。
南宫焕眉心微皱,却坐下身来:“该吃药了。”
语柔颔首,乖巧的伸手就要接过药碗。
然伸向半空中的手却被另一只空着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按了下去,南宫焕一手执碗,一手舀了一勺仍旧冒着热气的黑汁,递向语柔唇边。
第4章 温言软语终成梦(上)
若是别的女子遇到这种事,不是寻死觅活也必然是哭哭啼啼自暴自弃,可她却乖巧的不像话。
但越是乖巧,却越让人心疼。
这才晃觉面前这人似乎分毫未动,回神凝视,却见她一脸神色复杂定定的看着自己。
“我自己来。”
虽是听到这淡漠而疏离的语气,可南宫手中的药勺并未移开半分。
临近正午,一室阳光摇曳,似乎将人心都照暖了一些。
见他强硬的神色,语柔终究是叹了一口气,将头微微凑上前去将药汁一口吞下。可这熟悉的药味从胃中翻涌而上,喉头一甜,俯身将药汁尽数呕了出来。
“怎么了?”南宫焕眼底闪过一丝疼惜,手掌在语柔后背轻抚。
语柔摇摇头,面色如开败的雪莲。冷汗顺着额角留下,心中是鲜血淋漓的痛,不由得用手攥紧了锦被。
那一夜昏睡过去,翌日清晨便已转醒。枕畔余热未退,语柔还来不及梳理心中情绪,那人已踏着晨露而来,踩碎了一地阳光。
手中是也是这样的滚烫药汁,坐到床前分明是轻柔的语气:“喝了它。”
这是——
莫名其妙的预感涌上心头,治伤的药自己素来熟悉,可鼻尖中传入的苦涩却全然不是所熟知的味道。
忽然全身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因着刚刚睡醒浑身的热气全在那一刻化为冰凉,甚至还冒着森然白雾。似乎分毫都不相信,抬眸时眼底弥漫起良多水雾,喉头之间都是颤栗:“这是什么?”
然那人却默不作声,面无表情的脸上愈发凝重,只是将手中的药碗又递的近了一些,沉吟半晌重复道:“喝了它。”
水眸定定的瞧着那冷如冰霜的身影,固执的扬起下颌将泪意生生逼回:“我也有不得孩子,是不是?”
本是稳稳端着的药汁忽然洒出几分,印在鸳鸯锦被上似乎是谁滴落的泪痕。
又是静默无声的回答,然答案早已揭晓,只是不愿相信而已。
她见他不答,心中更是悲怆。勉力压下语调中的颤抖,可声音仍是哽咽:“我那日问你,若是我父亲也是功高震主的将军,你会怎么待我。你是如何答的?”
仿佛一阵飓风刮过平静湖面掀起滔天巨浪,那僵直的手臂终于顿了顿,就在还没有放下之时忽然被一把抢过。一扬头和着眼角淌下的腥咸将一碗苦涩的药汁饮得一滴不剩,随手将碗砸在地上摔得粉碎。四溅的白沫在一地暗沉之上点缀出素净的颜色,可终究是破败不堪。
而那双手直到听见这破碎之声才仿佛回过神来一般缓缓垂下,抬眸向榻上之人看去,这才发觉那血色褪尽的面颊上一双空洞眸子定定的看着自己。
却又像是透过自己看向别物,再无焦距。
“语儿……”
乍然回神的那人梨涡浅笑,是明艳的不能再艳丽的花容:“王爷说什么?”
他双眸涌上复杂神色,事至此是谁都没有想过的万般情景。正在浑身僵硬内心挣扎之时,忽闻殿外一声通传打破了一室尴尬。
“主子。”
凤轩黎面上神色收起,垂眸低低应了一声。
涯几步跨入殿中,身上仍是一身黑色,在青天白日里尤为扎眼刺目。
仿佛没有表情般抬眸扫过一室狼藉,复又极快垂下,单膝跪地语调平稳:“偏殿的姑娘趁夜逃走了。”
西陵谷郁逃走了。语柔心中一紧又是一松,涯既已回来,那想必绝没有被追到。
可谷郁她……
凤轩黎一双冷眸淡淡一瞥,声音极低却十分有威慑力:“你知道该如何做。”
明明是嗜血的声音却说的平淡无波。
“属下知晓,已让看管偏殿的暗卫自行领了五十军棍。”
若是从前语柔必定会面露不忍,可如今只是恍惚没有听闻一般,缓缓躺下,阖上双眼。如再没有呼吸一般。
天地都在震动,那一幕幕画卷就在这时被尽数震裂。散落满地的繁复画面如潮水般褪去,双眸终于也能看清面前景象。
是南宫焕焦灼的脸,双手在未受伤的右肩轻轻摇晃:“语柔——”
语柔轻轻嗯了一声,然却是破败的嗓音,犹如破败的心。缓缓对上那双满含担忧的狭长眸子,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我没事。”
“你这样,叫没事?”握住单肩的骨节捏出青白之色,然面前那张血色褪尽的脸却全无半分表情。
仿佛只有一具躯壳,而魂魄早已消失殆尽。
“究竟哪个是你,是那个天塌下来都不会动摇分毫的阮语柔,还是那个一心要护着凤家周全的轩王妃?”
第4章 温言软语终成梦(下)
“轩王妃”这最后三个字带着咬牙切齿的怒意,终于在那如镜面无波的面容上拨开丝丝涟漪。
“哪个都不是我。”惨白如纸的唇瓣一张一合,被牙齿咬出点点暗红牙印在放开的那一瞬间就消失殆尽:“我是穆语柔,我要报仇。”
高悬的日光分明带着冰凉的寒意,月桂摇曳出片片花影,分外柔软的模样。
棕红大门极快的推开一线复又合上,在门口不住来回踱步的西陵谷郁见状几步抢上前去,拉着青色衣袖走远了几步,才轻声问道:“她怎么样了?”
大红衣衫衬在素白落花中极为明艳,南宫焕皱了皱眉,才似叹息一般摇了摇头:“又睡过去了。”
她亦是叹了口气,面上担忧神色不减分毫。这陡然变故让自己也是心惊胆颤。难不成,当真是命中注定他们二人无法在一起么?瞥眸见那抹青色长衫亦是兀自愣神,眉心蹙成一团,这才暗叹一声,轻轻开口:“那日若不是你使了幽魂黯骨,迷昏了轩王和他的暗卫,只怕也救不得她出来。”
模糊光影再次闪现,那一日情况着实危及,若是再慢个半分,只怕她也走不了了。
“她的暗卫,还是没有消息么?”
南宫焕摇摇头。似乎在接到西陵谷郁飞鸽传书之后眉头就再也没有舒展过,马不停蹄的从金陵赶到京都,风尘仆仆踏入城门的那一刻晃觉自己曾经立誓再也不会回来。
不为其他,只为那一日她的冰冷话语和那人十指紧扣的双手。
以为她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心事,以为跟着他她会快乐。所以洒脱放手,让她去寻得她自己的幸福。
然,却遭此一场灭顶之灾。
修长手指揉着额角,她睡了几日,他就几日未睡。沉吟半晌,才开口说道:“我怕她撑不下去,连之瑶也……”
西陵谷郁也是心中一痛,那日将幽魂黯骨撒入轩王府的井水中。无色无味无论用何种方式都无法试探出的迷 药,在救出语柔的最后一刻,轩王竟幽幽转醒。
不知是怎样的毅力能让他在药劲未消之时强撑着与南宫焕对了数招,在南宫焕扶着语柔跃上宫墙之后豁然在沉寂院中响起有气无力之声:“主子……”
托着受伤的身躯,语柔面色瞬间比月色还要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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