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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妃倾心-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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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终究,明白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微微沉吟,开口时已换了一副清冷声线:“你知道我,从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小事也就罢了,可如今——”牢牢攥住膝头裙裾不愿放手,凉薄的触感一如心头:“那是杀父弑族的不共戴天之仇。”

 第6章 万里经年别此后(下)

豁然抬眼就撞进那双神色复杂的眼眸中,微蹙眉头分明带了一丝疼惜。语柔一愣,还是将之后的话说出口:“这仇,无论如何我都是要报的。”

君骆白直直看着不知是因病还是因恨微微泛白的脸,沉吟了半晌,才若有所思的开口:“你究竟是因为太过恨他,还是,太过爱他?”

瞬间面无血色。

“爱也好,恨也罢。如今你既然离开了,就别再想着复仇了,师兄带你去闯荡江湖好不好?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愿望么?”

被道破心事的窘迫微顿,耳边萦绕的都是那沉沉话语。

闯荡江湖?自己又何尝不想,但如今,还能抛开一切不管不顾么?

还未开口,君骆白似乎已将她看破,在昏暗烛光下旖旎出一汪叹息:“仇恨就如同战争,杀敌一万,自损八千。害人又害己的事,语儿,你可要想清楚。”

话音未落已被接过话头,是一字一顿的铿锵之声:“哪怕玉石俱焚,我穆语柔在所不惜。”

“那你想好,要如何做了么?”

语柔茫然摇头,耳边鬓发似风吹过般浮动。

若再回轩王府,只怕杀他不得,反而自己先被擒住。况且,一丝疑惑始终萦绕心间。她,当真对他能下的去手么?

但又若说不回去的话……之瑶还在王府中。念及此,面上闪过一丝痛色,手指攥紧又松开,逃出轩王府那一日记得分明。自己万念俱灰重伤未愈,虽是想拼尽一切回身去救之瑶但终究是没有办法。之瑶,之瑶她……忽的又摇摇头,不,之瑶该是安全的。不然,他就再没有拿捏自己的软肋。

不知是为了让自己坚定信念还是如何,旋即轻笑一声:“他既能对我痛下杀手,我又有何不可?”

君骆白眉心微皱:“这段时日的事我倒也听师父说了不少,但总觉得太过蹊跷。语儿,你好好想想。”

喉头仿佛被一双大手紧紧扼住,每回想一次都如同将已结好的伤疤生生掀开,一片鲜血淋漓,是说不出的痛。就在这样的痛苦之中缓了半晌,才道:“不需要想了吧。或许就这样以为着,以为是他要杀我,我才能够狠下心来。”

说到最后只剩低低嗫嚅,和着窗外呼啸风声织成一段低诉。

君骆白缓缓站起的身影被烛光拖得老长:“罢了,当务之急先把伤养好。这些事容后再商议。”已走到门槛复又顿住,仿佛对着门外的一片萧索凉凉说道:“只是语儿,你若走出这一步,就没有退路了。”

忽然而至的风将烛火吹的摇摆不定,就在最终要熄灭的那一刻木门被及时关上。

语柔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退路么?

早就没有退路了。

开到花期的月桂终于凋零,连山风都日渐转冷。

语柔终于好的利落。而南宫焕和西陵谷郁也于数日前告辞,临走之前一再叮嘱一旦身体爽利就要即刻动身去金陵找他们。

她点头含笑应允。

秋意泠泠,一双素色软底银丝长靴踏过满地落花。来到星宿宫正殿前,无量老人遥遥而坐。见她到来一个闪身跳下座椅,捻须笑道:“丫头,伤好了?”

语柔颔首,瞧着走进的师父若有所思。星宿宫既被誉为魔宫,那宫主无量老人若不是能在顷刻之间夺取生杀大权仿佛就会辜负了这魔宫的名号。

可师父全然不是世人口中的嗜血妖魔,水眸瞥去,而是一派和蔼可亲的神色。

念毕走到下首处落座,一丝疑惑困于心间良久,今日方得机会问出口:“师父,语儿有一事不解。”见无量老人扬扬下巴示意她说下去,这才满脸困惑的继续说道:“为何我的预念之感现在会时灵时不灵?”

无量老人皱眉在殿内踱了几个来回,踱到语柔心中嘭嘭打鼓时,这才站定神色复杂道:“那是因为你从前心中空无一物,又得修行之法,所以才能料事如神。而如今——”如鹰般犀利的目光在那凝神倾听的面颊上扫过,又说道:“而如今你有了执念,就会动摇你心中驻扎的根本。凡间之事相扰,心上被红尘蒙蔽,自然不会事事都有预念之感。”

一席话说的语柔深深皱起眉头。那人就如同日光下的影,自从离开王府之后几乎事事都与他有关。不管她走到哪里都随处可见,根本无从遁形。

肩上的伤痊愈了,心中的痛好像也消失了。但也许是埋在深深沙土之下,不去挖掘,就无碍。

 第7章 同入魔宫骨血亲(上)

思量间又想起一桩往事,忽然唇角轻挑满是戏谑:“我在山下见过唐老爷子了。”尾音中都含着点点笑意。

果然见无量老人面色一变,重重哼了一声:“他还没死么?”

将近十月的日光已是清冷,语柔几步走到主位之下的梨花木椅上坐下,托着腮似乎全然不在意的模样:“我倒瞧着唐老爷子精神的很,威风不减当年。”

“你个小丫头如何知道他当年什么样?”

眼底滑过一丝目的得逞的精光,唇边笑意更甚:“那师父倒是给语儿讲讲,当年的唐老爷子究竟是什么样?”

明明是愤恨的神色,却不期然流露出一分柔软:“当年……”蓦然回神,对上语柔那分还未收起的得意。

“鬼灵精,差点中了你的计!”

语柔嘴角一垮,语调甚是不满:“师父每次都只讲一半,不愿讲清缘由。谁能不好奇啊。”

无量老人捋着胡须浮上一丝笑意:“老人家的事情,你们小辈听了肯定会想:一群糟老头子有什么意思,甚是无趣。不讲不讲。”摆摆手就朝座上走去。

心知师父的古怪脾气,若是他不想说那无论如何也不会吐露分毫。此番计策既被他看破,需得另找时日再诓他讲出他与唐老爷子的前尘往事来。如今也只得撇撇嘴作罢。

正觉无趣,却见无量老人从座旁的书柜中拿出一个锦步包着的长盒。

他身材本就矮小,此番抱了个长盒子倒是极为不协调。拿着它塞到语柔手中,神色复杂。

“这是什么?”语柔疑惑接过,那盒子里不知装的是什么,似乎颇有重量。

上面包着的淡黄色锦布也是微微陈旧的颜色,看上去有一些年月。也就暂且忽略了师父眼中不知是悲戚还是若有所思的情绪,只怀着好奇将那布帛打开。

素来玩世不恭的师父这么郑重其事交给自己的东西,究竟会是什么呢?

指尖一挑就将暗纹锦盒上的牛角扣拨开,日光斜斜漫进来,将盒子内的物什映出一道刺眼白光。

这才看清究竟是何物,语柔瞧着无量老人一脸高深莫测口中微有诧异:“这是……一把剑?”

无量老人只怔怔的看着盒中剑鞘泛出的清冷幽光,眼底似是溢出朦胧水雾,只轻轻点了点头。

带着更是不解的神色,语柔伸出手将剑拿起,镂空剑柄硌在手心微微刺痛。顿了顿,旋即拔剑出鞘。

“这是——”眸光抚过通体透亮的剑身,终于落在离剑柄最近的剑锋处。那里,隐隐刻着一个“霄”字的小篆。

还未来得及询问,无量老人沙哑的嗓音已沉沉而来:“这是‘凤霄’。”

语柔眸中闪过一丝惊诧,但又转瞬即逝。若这宝物在别人处见着也许会惊异万分,但在师父这里得见,哪怕是传国玉玺都是稀疏平常的了。

“师父,将这剑给与我又是何意?”

无量老人这才抬头,眸色却是一览无余的闪过星光点点:“这剑,是你娘的。”

那几个字如同海上忽现风暴掀起惊涛骇浪,语柔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只是口中讷讷道:“娘亲?”

自打有记忆开始,就从不听闻父亲提起娘亲。听自己的奶妈说,娘亲在自己出生后不久就病逝了。父亲与母亲感情深厚,遭此变故后父亲十分伤心,甚至没有再娶。只孤身一人将自己拉扯大,这也是自己格外乖巧的原因。

但前日才知道养育了自己十六年的父亲竟然是自己的养父。

不知师父口中的娘,是奶妈口中的娘,还是……亲娘?

握剑的手更加用力的几分,只听闻胸膛如鼓擂的心跳。既将剑通过师父交与自己,不管是哪个娘亲,想必都是意义重大。

无量老人似乎洞悉了语柔的心事,声线中竟微微夹杂了一丝颤抖:“凤霄是你亲娘留给你的。”缓缓吐了口气,继续说道:“其实你既能得我真传,除过你有天赋之外,也并不是什么机缘巧合造化使然了。而是因为你的母亲,曾经是我的小师妹。”

这一番话让语柔彻头彻尾的呆住了,从前只道师父是见自己天赋异禀这才将收入星宿宫。没想到,竟还有这么一桩往事夹杂其中。

然,心中又陡然一痛。那人灭了她家满门,那母亲必定……稳住声线才缓缓问道:“母亲她,也是葬身于……”说到此处竟不敢再说下去。

“不,你的母亲在生你之时,便难产死了。”

 第7章 同入魔宫骨血亲(下)

但这样一席话也不能让语柔好过半分,周遭景物似乎又模糊了起来。她不由自主的紧紧咬住下唇,等待着下文。未曾想到,没有听到师父与唐门门主之间的往事,却听到了另一桩过往。她的母亲与父亲的过往。

屋外风又大了几分,将门吹的吱呀作响。阳光一寸一寸暗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昏黄一片。

而无量老人却兀自不觉,似乎还沉浸在对昔日往事的回忆中:“你无论是样貌还是性格都像极了你的母亲,她那时,也是如你这一般的年纪。风华绝代,聪明伶俐,天真无邪。有一次我要下山去办事,她偏生要跟着。起初我不允,她就去找我的师父。师父又多疼着她些,就嘱咐我一路好生照看她。我虽然怕此行会有凶险,但师命不可违,也只能带着她。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就在这偶然间的一次出行,她便初遇了你的父亲。”

绵长话语中除过对往事的无限怀念似乎还隐隐夹杂了一丝叹息:“当时依附于苍泽的小国叛乱,先皇便钦点了你父亲前去镇压。但没成想落入了敌人圈套,中了埋伏。他的属下侍卫拼死护了他逃出重围,但一路仍是遭受追杀。当然这也是事后我们才得知的。”讲到此处,声音不若先前的柔软,而是又紧了几分:“他身负重伤,不慎掉落河中。河水湍急,他拖着重伤的身躯一路被河水带着顺流而下,搁浅在浅滩旁。恰好遇到路过的我与你母亲。”

“你母亲素来心善,即便素不相识,但见那人生命垂危便不能不救。而我恰好诸事缠身,又不能多做停留。所以就将他带去周围村落的一户农家,我先行离去,只留你母亲照料他。当时我留下她一人,一方面是觉得他确实身负重伤需要人照顾,另一方面也顾念着她若是留下就不用让她跟着我以身犯险。”

原来,父亲与母亲是这般初识。语柔恍若能看到当年情景,一个素衣清丽的女子,坐在茅草屋中,轻轻擦拭榻上那昏迷不醒之人额上的薄汗。

“待月余后我再回去,你父亲早已转醒。我心知他就算伤的严重,事隔一月倒也不至于无法下床。但你母亲却不知是真的不知晓还是装作不知晓,仍是天天守在榻前。”

这样温婉可人的女子,想必是个男子就无法拒绝吧。

果然,无量老人的话音又再度响起:“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我瞧着你父亲看她的眼光很是不同,便心知他早已对她倾心。而你父亲又生的英气挺拔,多年征战沙场磨砺出的那份沉稳又岂是寻常之人能够比拟。待到你父亲伤势痊愈之后,便要邀了你母亲一同上京。”

尤记得那一日是五月春色,粼粼湖畔她的倒影柔软绵长。嘴角噙着笑,面颊上铺开绯红一如盛开的樱花:“师兄,我想与他一同上京。”

吕长风皱起眉头,但见她眼底溢满了期待,却不忍心开口阻拦。思量了半晌,才道:“你素来知晓师父的脾气,从不愿与朝廷有所瓜葛。你此番贸然上京,让师父知道了依着他老人家的脾气会如何做。你好好掂量掂量。”

这不轻不重的一番话让那本是微微上扬的嘴角却忽的垮了下来,一张小脸满含了挣扎:“那……该当如何?”轻咬唇瓣,忽而又笑开,两朵梨涡乍现犹如明丽的花朵:“那我去求求师父,好不好?师父素来最疼我了。师兄,你也一起帮我说情好不好?我是真的对他……”后面那几个字却是说不出口,长长的羽睫盖住了那娇羞的眸色。

“我——”吕长风心中一紧,才刚开口,却已被一阵沉稳脚步打断。

二人回眸一看,却是一抹高大纤长的身影,分花拂柳而来。

“靖易。”雪珊紧走几步就扑入他怀中。这太过亲昵的动作让吕长风眉头皱的更紧。

而那相拥两人却浑然不觉。他伸手抚过靠在他胸前那人的墨色长发,声音轻柔:“雪珊,若是为难,那你可先上山与你师父说情,待我回京都后亲自上山去提亲。”

初闻她是星宿宫弟子之时也只是让他皱了皱眉,而后便轻轻一笑。大丈夫从来不拘这些小节,魔教又如何,妖女又怎样。她眼里只有他一人,就足够了。

吕长风无可奈何,但终究是拗不过他这小师妹,也只得暂且答允。

 第8章 决意下山泯恩仇(上)

果然刚回月皎山,不出五日。掌管山门的弟子便上山来传话,说提亲的队伍到了。因得月皎山机关重重,不敢贸然上山,特此来通传。

与雪珊的殷切期望截然相反,却是师父的震怒滔天。 师父素来性格怪诞,又疑心甚重,此番萧靖易贸然前来提亲更是气恼。然雪珊又是极为倔强之人,不听师父分毫劝告执意要嫁予他。

师父一怒之下放出狠话,只要她敢答允这门亲事,便再不用上这月皎山。

情爱总是让人冲昏头脑,雪珊虽心中万般不舍,但在师门和爱人之间,看似柔弱的她却毅然决然的选了后者。

事后吕长风才知晓,师父不是不允,着实是已经算出她若嫁去穆家必有一劫,是以万万不能点头应允。

然此实属天机,终究是不足为外人道也。吕长风倒也偷摸下山瞧过她两回,想劝她回归师门。她虽也一心惦念,但念及师父临别前决绝的眼神,终于是垂头不应。

这一晃,就是八年。

八年之中,吕长风无一日不是心惊胆颤,生怕听闻山下传来什么噩耗。但这近三千余天始终没有半分波浪,吕长风倒也略略松口气。

虽然心知师父算卦从未有不准过,但也希望这次可能是老天午后打了个盹将这事忘了。

然他却忘了暴风雨来临的前夕是静寂的不能在静寂的水面。一切,终究还是发生了。

第九年,雪珊终于怀有身孕。穆家上下无不欢呼雀跃,更是将雪珊当作孩童一般谨小慎微的好生照看。

但好景不长,她在诞下一名女婴之后,因太过虚弱而导致血崩,最终卒于那个黄叶满天初秋的寂寥傍晚。

“你母亲去世后,你父亲托人将这一柄剑送回星宿宫。他还带回话来,说你母亲虽然身在穆府,但仍是一心一意念着星宿宫。这剑乃是她的贴身之物,所以送还回来以做念想。”

语柔久久静默无话,未曾想,父亲与母亲之间还有这样一桩不同寻常的往事。

无量老人打量了半晌她的神色,才捋着白须又说道:“这凤霄,倒还有一段故事。”

见她好奇的抬眸,无量老人继续说道:“凤霄本是一把双生剑,此乃雌剑。与之对应还有一把,名唤冥莺,是把雄剑。”

语柔恍然大悟的哦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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