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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妃倾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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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士——

训练有素,战斗力卓绝,通常执行任务之前会事先在牙齿上涂毒。若是刺杀失败便会自尽,这也就避免了泄露雇主的身份。那这么说来,方才的他们使得极为平常的武学招式倒不是他们故意为之的了?而是他们本身就是修习这样平淡无奇的招式?

 第10章 无穷无尽是追杀(上)

刚刚压下去的疑惑又破茧而出。心中的不安也并没有因为想破了这一层而稍许好过一些。

虽然说别人也能派死士来,但同样的,他,也可以。

君骆白翻找了一圈无果,倒也在意料中,收剑入鞘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回头见语柔仍是在原地愣神,说道:“再不快些天就要黑了,先赶路吧。”

语柔应了一声,也驱马跟上,面上已是收起方才的凝重神色,仿佛那一场血战并不存在一般含了淡淡的笑意:“师兄这几年的武功似乎大有长进。”

回她的是好笑的一瞥,夹杂着调侃的话语:“我倒瞧着你的武功似乎全然没有长进。”

语柔撇撇嘴,分明自己日日都有勤加练武。但却出乎意料的没有辩驳,只是静默的跟在他身后。

彼时两骑行在羊肠小道,在逐渐干涸的路上溅起点点尘土。日头总算拨开乌云探出半个身子,耳边是呼啸的风,日渐西斜,一路朝着金陵城奔去。

秋日的金陵倒不如京都天气凉,但因着地处江南总归是带着潮湿的气味。

南下之时就如同前日一般那样近在眼前,那些轻飘飘的回忆似乎伸出指尖就能触到。耳边掠过的全都是时而赌气,时而争执,时而静默,时而低笑的嗓音。语柔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但又在下一瞬迅速的冻结在眼底。她竟不知自己何时倾心于他,是在桃花园初见时的惊鸿一瞥,还是因为大婚之日那抹似血嫣红穿在那人身上着实好看。亦或是她替他挨了一掌时,昏迷之前最后所见的那张带着自己从未见过的紧张神色的脸。还是雷雨交加之夜拥着自己安稳的胸膛。

即便是她早就告诫过自己,嫁给轩王乃是为了父亲为了阮家。即便是她早就知晓,轩王府上姬妾无数,与自己所求的一人一心白首一生半点关系都沾染不上,但仍旧是沦陷在那汪自己都不曾见过的柔情中。

回忆多的想想都需要费好些时日,尤其是那最后一个月。眼底冻结成的冰转瞬又化为一汪水痕,在眸中铺开一层淡淡的雾气。从前不懂回想,现下是不敢回想。念到一件事情,心中就柔软一分。从来不知道,她与他之间经过了这样多哪怕算不上刻骨铭心亦可以算记忆犹新的事。半年多近二百天,似乎每一天都有可以回忆之事。

但想罢又迅速归结现实。想这样多又有何用?终归是物是人非。上天最喜戏弄凡人,若是从前她全凭借天意而活。但如今,却又忍不住想要怨一怨上天。

二人牵着马来到聚贤阁,向小二一打听,得到的却是南宫焕此时并不在阁内的消息。

那店小二躬身作揖:“劳烦阮姑娘稍候片刻,南宫少主稍后便会回来。”

语柔好奇道:“你知道我?”

店小二更是恭敬道:“南宫少主半年前就吩咐过,若有一个身着白衣容貌倾城的女子前来,必定要好好招待。能让南宫少主称赞一句的女子当真是少之又少,但今日一见,怕是少主口中的这位女子也就只有姑娘当得起了。”

这一番话说的恭敬但不恭维,估摸着这聚贤阁的小二也必定不是等闲之辈。语柔听了这话倒是并未多往心里去,一回头却对上君骆白一脸意味深长的笑意。

语柔愣了一愣,有些许茫然:“师兄怎么这副模样?”

君骆白俯身到语柔耳边,声线低沉暗含了一抹调笑之意:“这南宫焕对你倒是痴情。”

声音不大不小,偏偏大堂之中颇为安静,这一席话倒落在了其余二人的耳朵里。

店小二仍是恭敬的模样并未有半分变化,只是垂下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语柔的脸却腾的红了。虽自知他的心意,但不过也就是在心中计较计较罢了,如今却被师兄在短短十数日看穿此番又这样有意无意的提了出来。饶是平日里再淡薄但终究还是个才刚过舞象之年的姑娘,难免有些羞恼。

君骆白自顾自的在大厅中落了座,随手端起桌上备下的茶盏慢吞吞的浮着碧色茶梗,似乎对她的羞赧全然不见。语柔见状也跟着坐了下来,仍旧是满脸嗔怪。

不多时,果然就见南宫焕一派怡然自得的踏进门槛,身后跟着的是一身火红的西陵谷郁。

二人见语柔到来无不惊讶又欣喜。

语柔眉目含笑,眼波在他二人身上盈盈一转,笑道:“谷郁,你二人的喜宴我是必要讨一杯酒水的,你可逃都逃不掉。”因着方才心中生了那一丝芥蒂,话语说出之时也是三分有心七分无意。

 第10章 无穷无尽是追杀(下)

却不知这话落在众人耳中均是起了不同心思,君骆白只是意味深长的瞥了语柔一眼,默不作声。

西陵谷郁听到这话登时面颊羞红,却是满含了笑意。是个明眼人都瞧得出她那欢喜的神色。

倒是南宫焕微不可察的蹙起眉,狭长眸子神色复杂,声音沉了几分:“你别乱点鸳鸯谱,我且当她是妹妹来着。”

“妹妹”这两字一出,西陵谷郁面上的绯红忽的一分一分褪尽。轻轻咬出下唇,怔了半晌,只盯着灯火映照下兀自光亮的地板,声音低弱虫吟:“来日方长,我定会让你喜欢上我的。”

声音虽低,但到底周遭都是习武之人,无不听了个真切。语柔愣了一愣,若是换做从前南宫焕说出这样的话谷郁早就一叉腰一跺脚指着鼻子骂了。可如今竟这般静默,半点都不像她的性格。

眼波狐疑的在二人身上打量,也不知这二人在一起时究竟是有过怎样的波折方得今日这个局面。

但见自己的一句玩笑话本是让大家笑一笑,却引来了截然相反的反应。不由得轻咳一声,欲将这僵局打破:“天色不早了,今日我与师兄又赶了半天的路,早就乏了。不如早些歇息吧。”

几人均颔首应允,南宫焕便遣了小二带她师兄妹二人到楼上歇息。

过了这大半月,当初狠绝的心似乎真的也淡薄了些。至少不会像最初那样大段大段的心痛伤神,起码在一个转身一个抬手的片刻之间想起的往事都能极快的按压下去如火舌舔过竹纸燃成灰烬。

金秋恰巧是江南一带拒霜花盛开之时,入夜后阵阵幽香溢过薄薄窗棂一室摇曳。

语柔看着跳跃烛光很认真的思考,若是大仇始终不得报,一年两年尚可,十年八年之后又会是何光景?

这般无意义的思量到底被一旁的君骆白打断:“到了金陵似乎那些明目张胆的行刺之人没有再跟来。”

语柔支着头略略思索,沉吟道:“大抵是因着南宫堡在江湖中着实还有些地位吧。”

但又忽觉此事也不大说得通。若是那些杀手全部都是他派来的,他凤轩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掌有一叶楼的大权,又会怕了谁?

难不成,是因着南宫堡属于江湖势力而有所顾忌。若是这样来说,那不欲和南宫堡正面冲突的理由便可当作是怕引来与江湖的纷争。凤轩黎并不是那种会因着有所顾及而畏首畏尾的人,除非——

是想集结江湖人士为己用么?

又或者是前线战事吃紧所以且将她的事搁置一旁了?

但想了半晌觉得无论是哪种结果,都让她隐隐有了忧色。却又不明白这忧虑之情究竟是为苍泽,还是为自己。

君骆白用指尖轻轻点着桌沿:“倒是不无道理。”

语柔收起思绪,回眸一笑:“那是当然,我说的话自然全都是道理。”

蓦然一个黑影压下,头顶的发丝被揉乱了几分,君骆白的声音自上空响起:“看来今夜你心情不错。”

语柔皱着眉拨开那双作怪的手,嗔道:“是心情不错啊,难道师兄希望我心情不好么?”

君骆白这才收了手,笑道:“什么时候你才能长大些。”见她嘟着嘴一脸不愤,又道:“方才在楼下不是说赶了一天路累了么?早些歇息吧。”

语柔看着君骆白离去的背影,兀自嘟哝了一句:“我就不信你听不出在楼下说的话是为了打圆场。”不过因着肩上的伤初愈,又折腾了半日当真是累了,转身上了一旁的床榻蒙头就睡去了。

在聚贤阁住了两日,语柔终究觉得不妥。

毕竟当日南宫焕将她救走之时是凤轩黎亲眼瞧见的,哪怕在月皎山上住了半月也算是销声匿迹,但那人总归是心细如尘。虽说现下并未有人前来,但只怕万一哪日他心血来潮再寻她不得,必会想到这南宫焕掌管的聚贤阁。

到时万一再起杀戮之事,只怕是对谁都不好。

一个月夜之后,语柔把这个想法一说,几人在一处合计了半日,终于是西陵谷郁一拍桌子提议到:“不如去西陵府先小住数日如何?”

语柔一愣。

西陵府,地处临安。亦是同属江南一带,离得金陵倒不算太远。不过是一个偏东北些,一个偏西南些。但要比之在偏北方的金陵,地处略南的临安气候又相对暖和些。她素来畏寒,自然也就对温暖些的地方有莫名的好感。

而且若说现下的去处,倒当真是西陵府还靠谱些。

 第11章 又到金陵往事休(上)

经过了一日不紧不慢的行程,语柔一行人来到临安时已日渐西斜。虽未见过南宫堡是何形状,但到了西陵府的正门处语柔却暗自赞叹了一番。

西陵府,当之无愧的江湖四大世家之一。

南宫焕摇着折扇几步走上前来站到语柔身后。

语柔瞥了他一眼,道:“都已经入秋了你还用扇子不觉得冷么?”

南宫焕却是目不斜视,答非所问的说道:“你这几日可有听闻京都有什么消息传来么?”

语柔脚下的步子一顿,状似无意道:“并不曾。”眼波轻轻一瞥,见他仍旧是自顾自的走着,也并未回眸瞧她,脸上也是平静如常。心中疑惑,又道:“是出了什么事么?”

南宫焕摇摇头,语柔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虽然好奇,但终究是觉得和京都断了联系,也就并未多问。

几个小厮立于西陵府正门处,遥遥见了打头的西陵谷郁先是一怔,继而略带欣喜的开口:“三小姐!您可算回来了。”

相较之他们的激动,西陵谷郁也只是眉梢之间微微上挑,淡淡了嗯了一声。

这极不符合她性格的反应让语柔不由得瞥眸瞧了她一眼,却见她眸子中熠熠生辉,而面上却不动声色。心中登时了然,不由得也勾起嘴角。这西陵谷郁,回到府中竟然也知晓做出个主子模样在下人跟前立威。

待到他们走近,便见一位年近半百的灰袍老者早已候在门口,垂手而立,老成持重的微微躬身:“三小姐。”

“徐伯。”西陵谷郁应了一声,但语气却同刚才嗯的那一声明显不同,这才带了丝丝喜悦与亲近之意。

言毕回头指着语柔几人说道:“这几位都是我在江湖中结识的好友,此番南下路过临安,我便想着尽一尽地主之谊,所以将他们带回府中。”顿了顿,又道:“先命人收拾出几间客房来罢。”

语柔约莫着这徐伯应该就是西陵府中的管家了罢。

徐伯颔首,饱经风霜的面颊上本该是和善模样,却透漏出丝丝不同于寻常下人的气势来。微微回头对身后跟着的小厮说了几句什么,见那小厮点点头向府中走去,方才回首对语柔一行人深深一揖:“诸位请。”

西陵谷郁首先跨过门槛,又停下来问了一句:“我二哥现在在何处?”

徐伯道:“少主现下正在议事厅与几位长老议事。”

谷郁哦了一声,便拉了语柔向府内走去。

每当一个人走至徐伯面前时他都要行礼作揖,待到队尾的南宫焕行至跟前,徐伯正要作揖时本垂着的眼略略上抬,抬起的手就忽然僵住。愣了片刻,方神色复杂道:“南宫少主。”

南宫焕此行并未带贴身的随从一舟或是其余南宫堡的弟子,而是自己孤身一人。此时折扇轻摇,笑道:“徐伯,好久不见。”

“是啊。”说话间徐伯又垂下眼去,似乎在极力回想。仍然是一副恭顺模样:“有多少年呢?三四年总是有的……老奴记性不好,南宫少主莫怪。”

南宫焕嘴角勾出一个回味的笑,合起折扇轻轻敲在掌心:“无妨。”话毕也没有逗留,抬脚跨过了门槛。

语柔由小厮领着路,却因想等着其余二人跟上来,所以步伐迈的极慢。所以便有心听着身后的动静,这一席话自然也落入她的耳中。徐伯所言中的意味深长她又岂会听不出来,这才不由得仔细思索起日前决定的要到西陵府小住数日这桩事情来。

江湖中四大家族乃是:南宫堡,西陵府,东方庄,北宫阁。

四大家族向来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是非,虽说四家暗中相争也必定少不了,但在人前倒都是一副关系亲厚的模样。而在这四家之中,因着几代族长的渊源,所以当属南宫堡与西陵府交情最为深厚。

江湖中人自然是以武学见长,四大家族也未能免俗。但又不欲伤了四家的和气,所以定下约定,每十年便进行一次四家中的切磋。乃是以武会友,也是给小辈们一个崭露头角的机会。若是谁家的弟子在这一战中胜出,个人名声之类自不必说,更能给自己的家族赢得几分面子,在余下十年中胜出的家族中人说话都比其余家族要有底气些。

但却因着之前南宫堡与西陵府酆都一战结下不解之仇,西陵府一怒之下便将这粉饰的太平尽数掀开露出腥风血雨。数年间这四大世家其中的两个便相互厮杀不止。

 第11章 又到金陵往事休(下)

但其余二家:东方庄,北宫阁却是作壁上观,一副坐收渔翁之利的样子。但这南宫西陵两家到底能入了这四大世家,其中又以南宫府居于首位,平日里自然不会倾尽全力厮杀。不过是各自寻个由头挑挑事,均是等待着一个时机将对方尽数吞并。

然却未料到当年之事乃是西陵执空因贪慕权利而暗下毒手导致两家结仇。但到底他势单力薄,如今再想想,却不知东方庄与北宫阁是否也与西陵执空有所联系了。

因二家数年来仇怨方解,此时南宫焕骤然前来西陵府中是否不大妥当此前语柔着实是没有顾虑到。如今虽未瞧见徐伯的神色,但听见二人说话之中确实有几分不大自然。

便心生了一份担忧,将西陵谷郁拽至身旁轻声问道:“南宫焕也来到你府上,不会太过贸然吧?”

西陵谷郁愣了一愣,才道:“不会的,他从前也是常来府上,只不过这几年生分了些,但终究曾与我二哥是旧时的好友,想必不会有人为难他。”

语柔心中暗自忖度,要是你府上众人都有你这份胸襟气量便罢了。保不准会有几个弟子的师兄弟或是知己好友命丧南宫堡弟子的手中,那这些人还能对他事事和善么?这些话却没有说出口。

但既事已至此,再过思忖也无意义。还是应见机行事吧。只愿不会再恶化两家的关系。

然这一遭着实是语柔多虑了。

不用说有人为难南宫焕,就是连她见他一面都实属不易。南宫焕几天都不露面,西陵谷郁刚回府中必然要前去拜见拜见长辈之类,本是他二人好意邀请她前来江南,而此番却又将她一个人扔下。

好在君骆白就住在她的隔壁,倒也不至于让她觉得如何烦闷。

饶是在江南,到底是要近深秋,天气更是一天冷似一天。院中的据霜花已开到最后一个花期,瑟瑟秋风中宛如一个个泫然欲泣娇滴滴的女子,仿佛风只消在大个片刻,便会吹离枝头化作花泥。

在西陵府中着实有些无趣,这一日南宫焕又不知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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