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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妃倾心-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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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陵府中着实有些无趣,这一日南宫焕又不知到哪里去了,西陵谷郁被叫到前厅去听说是商议府中之事,语柔也不便打扰。瞧着这一日天气还算好,临时起意便拉着君骆白到临安城中去逛逛。

走过江南这几座城,金陵最是气势恢宏,姑苏最是风景如画,要说最闲适得益,倒要数这临安城才能拔得头筹。

街上行人莫不是缓步慢行,一派恣意闲散的模样。虽是如此闲淡却也不失生气,反而见人都是三分笑意如和蔼可亲的睦邻一般。

不知坐落于城郊的西陵府为何选了这样一个城镇做依托,或许是因着过惯了江湖中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也想寻这么一处与腥风血雨完全迥异的环境来熏陶熏陶。

漫无目的的四处游逛了半日,碰巧见路边有座茶坊,从外面看去坊中似乎极为热闹。语柔一来是走累了,二来是向来爱凑热闹,便拉着君骆白也进了去。找了一个临窗的位置要了一壶茶,几碟点心,听起说书先生讲起评书来。

君骆白执起手边茶盏抿了一口,好笑道:“从小你就爱凑热闹,这个习惯到底是一点都没改。”

语柔亦拿过茶盏先用茶盖浮着褐色茶水,眉目含笑氤氲在水汽后隐隐有些模糊:“难为师兄还记着,习惯成自然,便是说我了。”

茶盏刚刚置于嘴边,忽听惊堂木乍响,满室皆静。接着就听闻说书先生抑扬顿挫的声音四散于整个茶楼:“今日我们就来说一说京都中刚刚殁了的轩王妃。”

“吧嗒”一声,语柔手中茶盏坠落,茶水四溅她却浑然不觉,茶杯斜于桌上还滚动了一阵。

殁了的,轩王妃。

数年之后,语柔仍旧记得苍泽史册对自己出走之后的记载。那是,她刚刚下月皎山之日:“靖嘉十四年十月初七,轩王妃阮氏薨。彼时骤雨大作,轩王伏案大哭。日不能安,夜不能寐,悲悼不已。”她不知道史册所载轩王对她“薨”了的反应都多少杜撰的成分,但这寥寥几字,却是道尽了她的一生。

君骆白眉心皱起,不动声色的将倒下的茶盏扶起,看着她轻声道:“不如我们先回去。”

语柔惨白着一张脸缓缓摇头。薨逝?自她走后,他就给她安上这样一个名头?入府六月,恰巧半年,他夺走了自己的一切,就这样将自己一笔带过,从轩王府乃至苍泽都将她尽数抹去。

 第12章 天涯人远身已死(上)

如同翻过一页书册那样简单。

原来早已不用她急着逃离这个名号,原来他,早就替她做出了决定,将自己抹杀了。薨了她这个王妃,他便可再立她人为下一个王妃。估摸着他是觉得她身为一个罪臣之女,自行离去还占着一个轩王妃的名头着实不妥。不知他颁下这道诏书时是何心情,怆然,解脱?他这样昭告天下是不是就意味着,他放过她了?

但,他放过了她,她能放过他么?

日前渐渐淡了的恨意如同久逢甘霖的枯萎枝叶,发疯似得长了出来。凤轩黎,你的心肠也太过冷了些。说要便是宠上天的妻子,说不要便是随意安置一个薨逝的名头。但你,终究是太小看我了。我穆语柔,又岂是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

只听那说书先生继续说道:“传言这轩王妃生的容貌倾城,肌肤胜雪,一双秋水剪瞳顾盼生辉。眉不画而脆,唇不点而朱。”言及此,不大的眼珠在堂内骨碌碌一转,最终定在语柔身上。怔了一怔,才回神道:“哦,就约莫同那位姑娘一样。”说罢手中的惊堂木就朝着她指去。

正津津有味听着评书的众客人无不回头顺着说书先生手指的方向看去。这一看,均是一片倒抽气之声。

这姑娘,生的也太绝色了些。

君骆白又拧了拧眉,眼眸淡淡回视那些目光,眸色是冷若三尺寒冰的肃杀。众客人俱是一凛,脖子全都僵直。登时继续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那说书先生见状,不自然的咳了一声,将惊堂木拍于桌板之上。“啪”的一声,这才收回众客官那些不知飘荡在何处的心。

“若提及这轩王妃,也是大有背景。她乃当朝刚刚过世的阮丞相的嫡女……”

君骆白瞧着语柔面上的血色一分一分褪尽,心中甚忧。此事他其实早就知晓,但见她这几日好不容易心情才又好些,便不愿意再提及这些事情惹她神伤。今日见她难得有心情愿意出府来走走,正巧也舒解下心中的郁结。便带着她到市集中来散散心。

不成想,竟又从说书先生口中听到这些话。

想到这里,伸出手将她冰凉的手握在掌心,试图让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以后你出来,可是得易容了。你可瞧见那些客人的目光了?”

语柔这才将有些发怔的视线收了回来,慢吞吞的嗯了一声。虽是答了,但显然是心不在此。心下却忽的了然那一日南宫焕问她可有听闻京都的“传言”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原来,他们早都已经知晓了吧,却独独瞒着她。

君骆白见状,轻轻叹息一声。这件事,还需得她自己想开了,别人再如何开解,都是徒劳。

这厢语柔却因着他提及了易容,念及了另一桩事。记得初到姑苏之时,在客栈中,他曾对自己说:“巧笑倩兮,美目眇兮,这般美的面目为何偏偏易了容?”

越想忘掉他,他却如同影子般步步紧逼,自己逃到哪里,他的回忆便跟到哪里。

但如今,他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高高在上的轩王,而她却成了一个薨逝的轩王妃。世人眼中的一缕芳魂。这段评书再听下去,着实没有多大意思了。

重新倒了杯茶一饮而尽,转头冲君骆白淡淡勾了勾唇角:“回去吧。”

君骆白点点头,先一步起身而出。虽说她面上一派云淡风轻,然他认得她那么多年,又怎会看不出她勉强勾出的那一分笑中带着许多苦涩呢?

语柔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西陵府中,只记得脑中如有千万只小虫在飞,吵得自己头晕眼花。一路昏昏沉沉一句话都没有再说,一踏进房门便倒头就睡去了。

一晃数日。

不知为何今晚的夜色有点怆然,语柔立在窗口,遥看一院兀自苦撑着的素白花朵,念着几日前在茶楼听到的那一段评书,一时无话。

倒是忽见坐于桌前君骆白神色微恙,几步走到她跟前推开窗子。南方的风虽不似京都凌厉,到底是入夜的秋风。语柔见长案前的烛火被吹的摇摆不定,不由得皱了皱眉又看向身旁面色有些肃然的师兄,一时间拿不准他要做什么。

就在这时,墨色夜空忽然有一抹雪白掠过,瞧着那抹雪白越来越近,待停到君骆白伸出的指尖上方才看清那是一只白鸽。她有些发怔。见他从白鸽腿上取下一个物件,在手中展开。定睛一看,原是一张字条。

 第12章 天涯人远身已死(下)

虽心中奇怪但到底觉得信件乃是私物,不便凑上前去观看,便只站在原地瞧着他的神色。

却见他被烛火镀上一层昏黄的侧脸上愈发凝重,对着手上的字条瞧了半晌,竟回过头来意味深长的瞥了她一眼。

这个举动让语柔又是一愣,但一时也拿不准他究竟是何意。也只能就这么干等着下文。

“浩越,估摸着是动真格的了。”

语柔一怔,这与她先前的猜想全然不符。虽说自打从京都离开之后,一直浑浑噩噩心心念念全都是家仇,也就并未在这些事上上心,也就淡忘了浩越与苍泽已经是开战了。但,浩越动真格的,是什么意思?

然心思却又跑到另一桩事情上,不知师兄何时在江湖中已经有了自己的势力,竟然会有人给他飞鸽传书报及前线的军情?

忽闻一股烧焦味道,语柔回神一看,君骆白修长二指夹着方才的字条悬于烛火之上,明黄火舌瞬间将泛黄的竹纸燃尽,只余一缕青烟和一片片灰烬。

“本是一派游刃有余的战术忽的就转成了急攻,这浩越新登基的德淑帝还当真是深不可测。”

语柔微微一怔,这才明了他是在说字条上的军情。但印象中尹书凡始终是一副谦逊模样,和深不可测这种形容当真是挂不上钩。

“那师兄如何看?”

君骆白远眺窗外一院秋风萧索,漠然道:“没什么看法,两国交战这种事情就交给皇上去烦心吧。”

语柔点点头。

西陵府着实大,因着后院是平日里西陵府弟子练功之所在。但凡江湖中各门各派均有个禁忌,便是自家的武功门法和内功心法向来不外露。若是有人偷学哪派的功夫而并未拜师,要被那个门派追杀不说,传了出去还必定让江湖中人所不齿。是以语柔来到西陵府中每次想出来散心必定要避开后院也是这么个缘由。万一碰到哪个刻苦的弟子这么晚了还在习武,到时若非要冠上自己一个偷看偷学的名号,那便是有苦也道不出了。

秋日月夜淡泊如水,语柔闲来无事难得心血来潮去庭院中散步。据霜花终于是开败,夜风轻抚犹如雪落般铺了一地。

转过一处长廊,尽头是已然枯萎草地上立着的假山。

自打从京都出来已有二十余天,不知道绝现在身处何方,有无危险?

之瑶在府中可还好?那人,有没有为难她?

他既说她已经薨逝,而之瑶又是她的陪嫁侍女,如果是寻常情况或许会将她放回丞相府。

但她毕竟是私自出逃,以他的性格,又怎会放过之瑶?

繁杂思绪忽然被一阵脚步声打断,语柔一怔,心知此时自己身为客人,夜晚在府中游荡着实有些说不过去,不如此时先暂且避一避,待到来人走了再出来也不迟。于是一个闪身便闪到了假山后,因着西陵府中人必是会些武的,所以她便敛了气息,在假山后站稳。

果然不过多时,脚步声渐进,语柔凝神听着,是三道声音。待到听真切时,不由得一愣。其中一个脚步沉稳在略有凹凸的石板路上却是如履平地,武功必然不错。另一个步子虽稳但迈步很深,应该是不会武的。这也就罢了,而另一个声响更为奇怪,因为它并不是脚步声。

她脑中反复思考,只觉得那道声音极为熟悉,却仍旧是想不通究竟是什么样的声音。心中虽然好奇,但想着等他二人走过去了再出来看一眼也不迟。

却不想那二人走进了,正好停在了假山前面不再继续走了。

夜风抚过秋叶瑟瑟,语柔轻轻紧了紧身上的外袍,心中暗道还好这随意出来散步时穿的不少,不然要是他们在这地方待的久了她又走不了估摸着自己也要冻出病来了。

背靠着假山微微有些凉意,墨色苍穹上悬着一轮残月,语柔仰头静静的瞧着,百无聊赖之下顺便在心中猜着这二人的身份。

其实她虽然好奇心甚重,但此番也并不是故意要去听这二人的谈话。不过幸好这两个人一时间都没有开口,她暗自庆幸,希望他们只不过是走累了在这里歇歇脚,马上就要离开了。

但终究天不遂人愿,隔了许久终于传来一个低沉嗓音:“在下已与家族里的长辈商量妥当,并联合几位盟友,愿助大人一臂之力。”

似乎有一声若有似无的嗯声传来,语柔却没有听得真切,只一心留在“大人”这两个字上。

 第13章 无意听得背后事(上)

大人。

难不成西陵府与朝中结交的那位大臣竟然来了临安,而且还好巧不巧的被她撞到,就要揭露真身了。但西陵执空已经失势,不是应该已与朝中断了联系了么?而且,那说话之人也似乎并不是他。

但心中只是颤了一下立马又归于平静,不论是谁,似乎与此时的自己并没有多大关系了。

不动声色的敛了敛衣襟,这下更是不要被他们发现才是,要不会杀了自己灭口也说不定。

又过了许久,听到那个声音继续说道:“大人下一步如何打算?”

一个声音说道:“大人自有大人的打算,不牢阁下费心,现在当务之急先是要找到她。”语柔只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但还未细想那个低沉嗓音已经又说道:“只是大人只给了只字片语,当真是不好找寻。”

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忽然想起的第三个嗓音让语柔着实惊了一下。这一惊其一是因为方才只听到了两个人的脚步声,所以她一直以为来人只有两个。其二是她从他开口之后顿悟了许多事情。

一桩是她恍然明白了先前听到的那道奇怪的声音是什么,同时判断出了起初她以为只有两个来人的第一人是谁。

一桩是她已经想到第二个自己认为熟悉的说话之人是谁。

另一桩是第三个开口之人说的话。

因为他说的是:“在下听闻她与少主府上的三小姐有些交情。”

这短短停顿的电光火石之间她想到了那个奇怪的声响是木轮压过石板的摩擦声,毫无疑问轮椅上的人是西陵谷寻。

而那个略微熟悉的声音是默离的。她一时听不出来也不奇怪,因为她也并没有见过默离几次。而且每次一见到他,他必然是不怎么开口说话的。

这是她起初以为只有两个人时他二人的身份,第三个人,她是怎么想都没有想到的。

那第三个人就是西陵谷寻口中的“大人”,此时如何都不可能出现在苍泽又偏偏被她遇上,如今该坐镇军中的浩越德淑帝——尹书凡。

心中因太过惊异而无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脚下却踩到的假山石底的枯枝。语柔暗道一声完了。

这句话还没有默完已觉有清冷剑光自假山前闪过,语柔出门本着散步的心情就没有带佩剑,哪里能想到随意出来散个步都能碰到这样的场景。这一剑刺过来她无法格挡,只得堪堪后退闪避。却仍是被划破一片衣袖。

心道刚想着不能让他们发现自己发现了必然是要被灭口的。现在就不小心弄出个声响让他们知道了自己的存在。这下不论他们的谈话自己有没有听到,听到的多与少,自己果真是要被他们灭口了。

待到剑光到了眼前还没来得及闪躲的时候剑尖已经停了下来,语柔站定见默离瞧着自己满脸的惊讶之色。想说点什么觉得现在说什么似乎都不大合适,只得勾一勾嘴角勉强笑了一下:“好久不见。”

话刚落就听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尹书凡的脸自假山前转过来接着便是比默离更为惊愕的神色,这其中似乎还带着丝丝的欣喜与不可置信,声音略微有些颤抖:“语柔——”

语柔一怔,他对自己从来都是礼遇有佳,并未这样叫过她。

还未等她答话,下一瞬便被拥入一个怀抱:“我以为你……”

默离淡淡瞧了一眼,收起剑绕过假山,似乎对着西陵谷寻说了什么,接着便听到脚步声走远。

变故来的太多太快,语柔收回有些微愣的神色,挣了挣,却被拥的更紧。只听一个声音自头顶响起:“关于你薨了的告示苍泽中每座城贴的比比皆是,我以为你真的……”

这说话间分明带着失而复得的喜悦,语柔轻轻舒了口气,终是觉得有些不妥。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此时该如何唤他。

淑太子?显然已经是过时的称谓。

尹公子?她现在也不确定尹书凡还是不是当时在京都那个温润如玉书生摸样的公子,叫不出口。

皇上?这确实是最妥帖也最合适的,但方才听到西陵谷寻称他是大人,只怕他来此的身份也并未向外人透漏,就这样贸然喊一声,万一被有心之人听了去……

还没等她想完,身子已被微微拉开一些距离。语柔有些疑惑的看了他半晌,他本是璀璨如星子的眸色竟有些躲闪,却仍然没有放开手,仿佛只要一松开手,她就会不见踪影,而他会发现这是一场梦一般:“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在西陵府?”

 第13章 无意听得背后事(下)

语柔敛了眼眸,心想这话怕是我该问你吧。虽然说看他现在的模样,她的性命应该暂时无忧。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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