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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出墙记-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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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缓和下情绪,眨眨眼眸看着两个婆子,那双会说话的双眸中带着一丝绝望,仿佛是有话要对两个人说。
两个婆子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解开阿娇的穴道。
阿娇张张嘴,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嫁,我安稳的嫁。”阿娇已经绝望了,她不知道韩昱为什么没有来,可是她清楚的明白,一切都完了……她一旦进了未央宫,再想出去就比登天还要难了,哪怕这个时候韩昱再来,也无能为力了。祖母和娘亲的算计,甚至是舅舅,都在算计着他们,她怎么斗得过他们呀。恐怕他们最始料不及的就是,自己已经是韩昱的人了。
“这才对。”一婆子仔细的为阿娇整理了衣服道:“您啊,就不要想东想西的了,安心的嫁给太子,老奴也好给公主和太后交差。日后,您可就是皇后,这是多大的福泽。”
阿娇闭了闭眼,嘴里是止不住的苦意,嗅着这车子里的熏香味,阿娇突然有些恶心,对这世间一切的恶心。这些人啊,打着爱她的名义,却都在利用她坐着伤害她的事情,真是恶心啊。阿昱,你在哪里?为什么你没有来啊……
凛冽的寒风呼呼地吹,席卷过从前方刮过来的花瓣,飘飘洒洒的落在雪地上同样的红色上。那寒风就像是挂骨的刀子,将寒意刺入骨头里去。那雪,就这样毫无语言的飘落下来,就像的那柳絮一般,飘着飘着就掩盖了那一地的凌乱,将所有的一起都藏在了银白素裹里。
长安后街上,厚厚的雪地上突然慢慢的融化了,那一汪冒着白雾的血渐渐的染红了一大片。雪地里,绝美孤傲的男子双目顾甘心的看着外街的方向,那双美眸里不再是那熟悉的轻蔑试的笑意,而是空洞的,绝望的执念。
薄唇几近无色,却固执的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看那口型,好像是一娇字。仿佛这样唤着,佳人便会回到他的身边。男子一身血衣,已经看不出衣服原来的颜色,青丝迎着风乱舞,在凛冽的春寒中显得异常的萧瑟。他的额角有鲜血喷涌而出,渐渐的染红了男子整个眼眸,满目的一片通红。
最后,终究是不甘心的阖上了眸子,带着一抹柔和的雾霭和深情的缱绻,一起阻隔在世界之外,不甘心的停下了爬出去的步子……
“老爷,这里……好多血啊……”有清脆的声音混着呜呜的寒风声音,显得异常的凄凄:“呀,老爷,这里躺着一个人……”
“小童,将人快快将人背到院子里去,然后去找大夫来。”
“诺……”
“公子,公子,你在哪里?”青衣顺着痕迹寻来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看见,只有那白茫茫的一片,除了那一滩多得吓人的血迹,再也见不到人影了。青衣想到之前的场景,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韩昱刚刚出了牢房,便准备将阿娇给劫走,只是刚刚到了去前街的必经之路时,却遇到了三四十个刺客的包围。那些刺客各个的武功都不差,若是在平时,韩昱定是能应付的。偏偏这个时候,他的剑不在身边,而他的心也不静,便给了这群人可趁之机。
双拳难敌四手,韩昱即使再厉害,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却还是处在弱处的。然而纵然在这样的情况下,韩昱依然和黑衣人两败俱伤。此时的韩昱面色惨白就像是地上的雪,神情萎顿,嘴里的血还流个不停,身上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些深见骨头,有些连那血肉都翻了出来,可是他没有倒下。他傲然挺立站在原处,那猩红的瞳眸轻蔑的看着还剩下零星的四五个还在硬撑着的黑衣人:“要……再来送死……的……呵,一起来……”
黑衣人都是死士,自然不会给韩昱喘息的机会,在加上刚刚韩昱赤手空拳就已经杀了他们这么多人,下手更加狠戾。
韩昱已经撑到了极限时,青衣正好赶到了。青衣看着着一番景象,二话不说便来帮助韩昱:“公子,你先走。”
韩昱想着阿娇,也顾不得自己现在还有没有能力走,转身便向前街走去。韩昱一路几乎是扶着墙在走,身上的血一滴一滴的向下落,将他所走的路都染红了。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阿娇在等着他带她离开,一定要赶到……
明明平时不费劲的一条路,韩昱却觉得自己用尽了一生的力量也没有走到头。曾经的一幕幕,一点点的在韩昱的脑海里显现,他们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去,他不能就这样倒下……韩昱吃力的闭上眼,想要缓缓神。
他的身后,是从青衣手下逃脱出来追赶韩昱的刺客,此时举着大刀正要劈下去。韩昱猛地回掌将人硬生生的拍了几丈之远,撞在了墙上。他自己却也因为用力过度,重重的倒在了地上,脑袋磕到了地上的石头,晕了过去。
寒冷刺骨的雪落在韩昱的身上,像是钻进了韩昱的骨头里,让他很快就清醒过来,一口淤血喷洒在雪地上,像是一朵展开的红色花朵。韩昱努力想要爬起来,却再也动不了了……怎么办,说好了要带你走的,可是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了……看着前方几步之遥的距离,韩昱却觉得是天涯海角。只要几步,就可以看见阿娇了,可是他真的没有力气了啊,身上的血像是已经流干了,这样给阿娇看见,会吓坏她的吧。
血色渐渐的侵染了韩昱周身的雪,柳絮一般大的雪飘飘洒洒的落下,覆盖在韩昱的身上,一会功夫又变成了红色,那一头青丝凌乱的随着风乱舞,夹着雪花,仿佛瞬间白头一般。有血顺着韩昱的额头慢慢的流下来,韩昱张张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只能无声的呼唤:“阿娇……我来不了了……”
眼前渐渐的被血色渲染,他的世界是一片猩红,朦胧中他好像看见了阿娇的样子,从初遇开始的点点滴滴……眸,终究是阖上了,最后的一瞬间,是一抹残留的温柔缱绻……
作者有话要说: 完了,我现在要人格分裂了,阿娇这里这么虐,另外那篇文正在甜蜜蜜,一会虐,一会甜蜜蜜,导致了我没有灵感了……
☆、洞房花烛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子之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子之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子之于归,宜其家人。”
阿娇便是踏着这样响彻未央宫的曲调中,下了马车。一左一右的两个婆子将阿娇仔细的扶下了马车。刘彻上前一步,稳稳的牵住阿娇的手,仔细的看着阿娇低垂的脑袋,心里舒了一口气。他,终于要娶到阿娇了。
长年殿门前的司仪看见阿娇下了马车,便连忙高声唱道:“赞者入席。”赞者指新郎最年长的长辈,所以窦太后在宫娥的搀扶下,缓缓的坐上了主位。主位的另一边,久病的刘启也是一脸高兴的坐在那里,面色虽然还是有些苍白,便是坐着,也是半靠在王皇后的身上的,但是全身的喜气还是不容忽视的。
待窦太后入座安稳后,刘彻牵着阿娇的手也走进了大殿。阿娇透过头上凤冠,微微环视着四周,来的臣子并不多。窦太后听着声音,再加上身边有婢子低声汇报情况,得知了两人已经进殿,身边婢子仔细的为窦太后端着杯子,将酒倒满,等待阿娇和刘彻的入席。
婚礼崇尚洁净,他们刚刚入了大殿,便有御、媵(现在的伴郎、伴娘)二人准备好了浇水舆洗的用具,为入席前的阿娇和刘彻进行沃舆礼。
阿娇面无表情的将手浸泡在温热的水中,看着纤细的十指在水纹的荡漾下显得有些飘忽,她的目光也变得飘忽起来。微微抬头,透过凤冠她好像看见了在她对面的是韩昱,韩昱也抬头看着自己,他的唇畔露出一抹笑意,是她从未见过的。
“阿娇,为什么这般看我?”
“因为……”阿娇一愣,猛地回神,这才发现自己对面的是刘彻,刘彻迟疑的看着自己,阿娇嘲讽的勾起唇,将手从水里拿出来,任由着媵者为自己擦拭干净。韩昱才不会有这样的笑,他的笑容里带着的从来都是嘲讽和轻蔑,哪里会有这样柔和中带着强势的笑容。
御、媵二人将洗舆用具拿下,阿娇和刘彻对席而坐,有婢子将酒肉端了上来,举行。同牢礼的意思是需要两个人在同一时间开始喝同一种酒,吃同一种肉,由此得来。而对席的位置是男西女东,意思是指阴阳交会。
同牢礼之后便是合卺礼。
阿娇看着面前的酒杯,长袖下的手想要将杯子端起来,可是手臂像是不听使唤了一般怎么也抬不起来。合卺酒,本应该和最爱的人在一起共饮的啊,她怎么可以……刘彻端起案桌前的酒杯,却久久不见阿娇动作,微微蹙眉,小声提醒:“阿娇,你在发什么呆,该举杯了。”
阿娇回神,左手死死的捏着右手的手臂,最终还是颤抖着将杯子给端了起来,微微抬眸看着刘彻。刘彻将自己手里的杯子递到阿娇面前,阿娇垂眸看着刘彻递过来的杯子,也将手里的杯子递给了刘彻。
“嘀嗒……”一声清脆的水珠落水的声音,刘彻的动作一僵。他感觉到了有一滴温热的泪滴在了手背上,那般的灼热,几乎烧进了他的骨子里。看着阿娇茫然的将酒杯放到唇边,刘彻也顺着动作将自己手里的酒杯放到唇边。酒,是苦的,是因为混进了阿娇的泪,还是因为他的心是苦的?刘彻紧紧的捏着拳头,仰头一口饮下酒杯中的酒,原本喜悦的双眸忽而变得深邃起来,有一瞬间的阴蛰一闪而过。
有司仪吟唱道:“两杯对峙,中通一道,使酒相过”夫妻共同饮合卺酒,像征着夫妻同甘共苦的意义。
交杯酒之后,刘彻牵着阿娇站起来,有婢子很快过来将两人的案桌收走。司仪高声唱道:“请新人就位,拜天地。”看着已经准备好的两个人,司仪高喝道:“一拜天地。”
“再拜。”
“三拜。”
“二拜高堂。”
“再拜。”
“三拜。”
“夫妻对拜。”
“再拜。”
“三拜。”
“礼成。”
阿娇机械的跟着声音做完了一系列的动作,刘彻又领着阿娇坐回案几边。又有婢子托着盘子将一个锦囊端到了两人面前。
司仪倡道:“新人结发,从此和美不离。”
婢子率先拆下刘彻的头束,剪下一缕青丝后,放进了锦囊中。到了阿娇这边,婢子正拆下了阿娇的装束,准备剪下一小缕的秀发时,阿娇突然就要反抗起来。结发,结发,结发……阿娇摇头,她不要和别人结发。
刘彻手疾眼快,在宽大袖子的遮挡下死死的握住阿娇的双手,不让她有一点挣扎的机会,然后使了眼色给婢女,让她动作快一点。
“咔嚓……”
那一缕青丝就这被剪了下来,阿娇也停止了挣扎,愣愣的看着婢子将自己的头发和刘彻的头发混到了一起。结发夫妻,到最后,她竟然和韩昱什么都不是……他们没有三媒六聘,没有父母之命,没有合卺酒,没有拜天地。到最后就连结发,她也是和了别人……
“送人洞房……”
有婢子扶着阿娇走进新房,刘彻还留在前殿招待客人,只有阿娇一人在此。碧月将新房门关上小心翼翼的问道:“翁主,奴婢帮您将凤冠取下来吧。”
颜歌转着眼珠子看着碧月,点了点头,然后闭上眼睛,示意她动作快一点。碧月连忙仔细的为阿娇将头上那繁重的凤冠一一取下。阿娇闭着眼睛问道:“荷衣在哪里?”之前荷衣跟着她一起在车上被点了穴道,如今她下了车,碧月也回来了,为什么荷衣没有来?
“婢子也不知,从早上开始,婢子就没有见到荷衣姐姐。”
自然是看不到的,荷衣从早上便出了侯府。阿娇睁开眼睛,看着铜镜中模糊的自己,垂眸看着肩上那少了一截的丝发,心里一阵烦躁:“你出去找找看,找到了就将荷衣给我带进来。”若是找不到,只有两种可能,一种便是被外祖母带走了,还有一种便是被娘亲的人带走了。不管是哪一种,阿娇都不愿意看见。
“……诺。”碧月不甘心的退下,怎么荷衣在翁主的心中地位竟然这般的高?
待屋子里都没人了,阿娇这才趴在案台上嘤嘤的低泣起来,也不知道哭了有多久,最后哭累了,无声息的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心中是无限的恐慌,甚至还带着一点怨念。她在一夕之间知道了太多的事情,原来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在算计着自己啊……她从今以后还能相信谁?就连最亲近的娘亲都不可以信任了啊。
韩昱,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认命吗?我们之间还有未来吗?阿娇苦笑,好像什么都没有了,韩昱,我们之间好像真的完了……我嫁给了刘彻,你失去了我……
阿娇想着,回忆起和韩昱在一起的最后那一夜,突然有些惊慌起来。今天是大婚,刘彻回来,他们是要洞房的啊,可是不能……阿娇猛的坐起来,不能啊,她怎么去面对刘彻,怎么可以将自己交个刘彻啊。
“荷衣,荷衣……”阿娇猛的打开新房的门,对着空旷清寂的院子唤道,如今她能信任的竟然只有荷衣了。
“翁主,婢子没有找到荷衣姐姐。”碧月出现在阿娇面前。
阿娇一愣,随即摆手:“你去找人给我烧写热水,我要沐浴更衣。”荷衣定是被带走了,她现在不好出面,只有等到明天了。
“诺。”
宫人很快便将热水准备好了,阿娇没有要碧月伺候,自己草草的清洗了一遍,将一身的疲惫洗去,刚刚穿上亵衣,便听见门外隐隐约约的传来碧月的声音:“太子殿下,您回来了……”
阿娇一慌,连忙爬上床,用被子蒙住脑袋装睡。就当她是在逃避吧,这个时候,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刘彻。她不想伤害刘彻,更不想对不起韩昱,所以只好逃避了……
刘彻带着微醺的酒气推开新房的门,看着床上鼓起的一个大包,稍稍停顿了一会,挥开扶着他的内侍:“孤没醉,去给孤打些水来,孤要沐浴。”
随后便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而后又是一片沉静。阿娇正要呼出一口气,火烛突然被吹灭了,阿娇赶紧逼着眼睛,大气不敢出。她只感觉身边的床陷下去了,背后一个身子钻进了被子。阿娇僵硬在那里一动不敢动,鼻息间全是陌生的气息,龙诞香的气息混着刚刚沐浴后的清爽,陌生男性气息就这么包裹着阿娇,阿娇大气不敢出。
身后微微的一声叹息,一个手臂穿过阿娇的胳膊,轻轻的环住了阿娇的腰,而后又是一声轻叹,便再不见动作。阿娇屏住呼吸,仔细的听着,却发现除了呼吸声,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了,一室静谧。
听着身后呼吸均匀的声音,阿娇知道刘彻已经睡着了,她轻轻的拿开搁在她腰上的手臂,又往墙角缩了缩,最后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她的身后,刘彻猛地睁开眸子,锐利的眸子微微暗沉,在黑夜之中竟然黑得发亮。
☆、烟雨风云
翌日,在初晨阳光的照射下,阿娇缓缓的睁开眼睛,有些迷茫的看着自己身在的环境,恍惚了好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嫁给了刘彻,此时她身处在新房里。
门被推开,刘彻已经穿好了一身的装束,站在珠帘外顿了许久这才踏进来,看着阿娇,那双原本锐利的眼眸缓缓的晕开了一些温柔:“醒了?”
阿娇略显尴尬,垂着脑袋道:“对不起,昨日我……”
刘彻挥手让伺候的婢子都退下,缓缓的做到床边,看着阿娇道:“我知道,你昨日是累坏了,我也累啊,这不是一沾到床就睡着了么。”
阿娇点点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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