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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将军斗不停-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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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孰美?钱策心中早有了答案,任她开心的玩着,将马上的行囊摘下,支起小巧的帐篷,并就地拾些枯木,取出火石,燃起篝火。
  直待浣瑜玩水玩累了,踩着半湿的皂靴,发着抖躲入身后展开的双臂中。
  温暖的篝火旁,钱策为她脱下鞋,拢上自己的黑狐皮滚边披风,连人带两只小巧的玉足搂在怀里捂着,浣瑜顺服的偎在他怀里,汲取着无穷无尽的热量。
  恢复宁静的泉边,钱策任女人无声的依偎着,扶了扶她发间的凤头银簪,“瑜儿,送我件东西吧,作为你我的定情之物,”钱策内心是极为忐忑的,定情之物,自然是两情相悦的人儿之间,这点他没有自信。虽将玉扳指重新赠给了她,并没有得到回馈,他一直等着。
  目光流连在那只银簪上,她身为太监,现身在军营,平时除发簪,头面上并不需要太多装饰,他便请人作了不少华美的簪子送来,可至始至终,她只钟爱这只凤头银簪,马厩中,她第一次见他,便是用它作为防身武器,还有在淡思苑外,士兵拾到的也是它,送回到她手中的时候,他能看到她眼中的黯然,他并没问过她,但也清楚这个簪子对她意义不凡。
  半晌,女人才出声,“瑜儿一切都是将军给的,真不知送什么给将军好,”这是变相的拒绝吗?钱策有些失望,但不好露出,“不过如将军不嫌弃瑜儿绣功差,瑜儿为将军绣件东西,随身带着可好?”钱策遗憾的扫了眼她头上的银簪,却还是点了点头。
  “这样好的景致,只缺了一样,”浣瑜在男人胸口画着圈,“哪样?”“夜凉吹笛千山月,”浣瑜感慨的道出一句,拥着她的铁臂顿时一紧,她一惊,立刻回过神来,一时得意忘了形,吹笛,谁最擅吹笛,她真是笨。
  她心跳擂动,甚至不敢抬头,但男人的怀抱却松驰下来,“瑜儿想听吹笛,那本王就试下,看看能不能讨得美人欢心,”说着,跟变戏法一样,钱策手中多了一枚手掌长短的碧玉短笛。
  男人将她抱起,小心送到帐篷内躺好,空间很小,连坐都不可能,借着月色下火光,钱策闭目持笛,随之一曲凄婉的沧月悠然飘出,萦萦绕绕于广袤的月夜中,浣瑜默默听着,沧月曾是文帝最擅长的一只曲子,据说在遇到何贵妃之前,年少的文帝还是太子时爱上了身边的侍女沧月,两人一同长大,感情自然深厚,但美人命薄,十六岁时因病香消玉殒,文帝便作了此曲,时常吹奏缅怀初恋。
  而她只知钱铮得文帝真传,长笛吹得可动天地,不想钱策擅吹短笛,且一鸣惊人。这只沧月曲调并不激越,更多的是和缓,像位旁观者,带着无奈,怀恋着青葱岁月中永远无法再见的恋人。
  一曲未了,浣瑜已泪湿满襟,以为自己忘了,其实有些人有些事永远不会遗忘。同一轮明月下,远在他乡的钱铮还好吗?是否在对月思念她,是否知道她早已肮脏不堪。
  在她的恳求下,梅子悄悄联系上突厥王庭的旧识,果然打听到二王子初回突厥时,身边的确出现过一位美少年,但不久后,便再无人见过他。
  风渐渐大了,小小的帐篷被吹出褶皱来,笛音不知何时消失了。
  猛的一只大手伸入,抓住抽泣不停的浣瑜胳膊大力拖了出来,“跟上我,”面前的男人一脸狰狞,拖着她快步来到紫鬃跟前,而他并没有上马,只是狠命一甩鞭,紫鬃痛嘶一声扬开马蹄向前奔去,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怎么了?浣瑜大惊,紫鬃是钱策最爱的坐骑,极通人性,向来甩鞭无需用力,它便能达到主人要求的速度,这样狠力的一鞭足以让它皮开肉绽了。
  将马赶跑,钱策没有停下脚步,依然拖着她拼命跑。她赤着足几乎脚不沾地的被拎着。方向是泉水边的呜沙山,她禁不住扭头急问,“将军出什么事了?”
  不需要回答了,浣瑜张大了口,惊惧的全身发软。离他们不足千米的地方,三个巨大直通天幕的黑色气旋涡,正卷着漫天沙石朝他们这边移来,每个旋涡都有一个四合院的直径,她刚刚躺着的小帐篷早不知被刮哪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4 章

  “别发呆,快跑,”钱策继续拖着她跑,她早已喘不上气,钱策干脆把她扛起来飞奔,大头朝下的她,正好看到钱策身后的恐怖景象。
  一直生活在气候温和的汴梁,明辉城的凛冽寒风,满园雪盖便是她见过最恶劣的天气了。
  只在书中看到过风卷风的记载,只觉得名字可爱,样子奇特,真的见到,完全和想象中不同。那是个可以吞噬一切的怪兽,带着刺耳的鸣叫,扭动着遮天蔽日的庞大身躯逼近,怜悯的俯视着弱小的人类。
  周围已一片黑暗,真正的黑暗,连月光都消失了,咆哮啸叫令她失聪,砂粒如针尖般滑过她的面庞。只记得男人将她抛到山脚的深坑内,之后她一昏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胸中憋闷,她挣扎着,推开了身上的重量翻坐了起来,刺眼的日光晃得她又立刻闭上了眼。“唔,”似乎有人声,烟尘呛得她难受,她还在坑内,大坑并不很深,一人多高吧,沿着沙石边缘望去,天空碧蓝,白云如洗,除了细微的风声,偶尔有苍鹰飞过,再也没有一丝风暴的痕迹,一切像恶梦一场。
  叮的一声,她头上的凤簪滚落在地,她挣扎着去拾,可一只手先于她将簪子抓到手中。
  刚刚从身上推开的物体动了,是个人,手中还抓着她的簪子。那人摇晃着靠着坑边坐在她对面,他受伤了,血和着砂尘缓缓流淌着弥漫了整张脸,好在是白天,否则和鬼没有区别,“喏,”那人将簪子递过去,衣袖破损成细条,露出胳膊上的遒健肌肉和遍布伤口,有的地方血肉外翻着,和衣物完全粘在一起,整个一肮脏的血人,她从未见过如此狼狈的晋王。
  似乎瞬间清醒了,她哆嗦着接过,脑内却在飞快的转动,是他,他把她压在身下,显然被飞石砸伤了,现在只有他和她。
  对,一个受伤不轻的钱策和完好无损的曾浣瑜。
  簪子在她手中,心狂跳,万娘痛苦的呼叫,母亲含泪的目光,堂兄弟们凄烈的惨叫一点点汇集成一声尖啸。。。。。。杀了他!
  她立起身,一动不动的傲然俯视着他,噬血的红光于眼中渐渐凝聚。血还在沽沽流着,他越来越虚弱,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不是?
  意识到她的异样,他轻哼一声,满上沙土血污的脸上,目光幽深,嘴角微翘,似乎无所谓的样子。
  浣瑜颤抖着一步步向他挪去,砂石硌在脚上甚至感觉不到疼,簪子上还带着血,钱策的血,终于来到他的面前,他的笑容似乎更深了。
  还敢挑衅?她大怒,快步上前用簪子尖端顶在他喉咙处,目光更加狠戾。
  “看来田彩云没白教你,知道哪里致命。”他还呲笑一声。
  “哼,不怕吗?!”她咬牙问。
  “你不怕吗?”男人轻声反问。“赌你下不了手!”
  气急败坏的女人,柳眉倒立,手中的银簪已将颈部皮肤刺出鲜血,只是手却没有继续刺入,她一遍遍暗暗告诉自己,她需要酝酿情绪,她可以的,一定可以作到。
  时间似乎停驻了,两人就这样你瞪我,我瞪你,跟剪影似的不动了。静的能听到沙鼠穿梭于沙土间的窸窣声。
  男人目光慢慢柔和了,“瑜儿”他轻唤她,声线蛊惑,“只一下,就解脱了,你可以逃走,这里在戈壁边缘,按田彩云教你的,不难走出去。”失血令他有些眩晕,他闭了闭目,抹了把头上滴入眼眶的血,“否则,我不死,你永远没有机会离开我。”
  她呆住不动,眼中煞气却减弱了,只是依然即不松手,也不再深入。
  似失去耐性,男人眉头一皱,“用力!”大掌抓住她的手,毫不犹豫的大力按下。
  叮叮当当,簪子被甩到一边,又滚了几圈。浣瑜颓然坐在地上,披头散发、捶地痛哭、撕声裂肺,完全没有形象。
  她这个废物,居然下不了手,她竟然下不了手!她嚎啕着,他靠着坑边静静看着,目光讥诮却又带着丝心痛。终是不忍将她一把扯过来拢到怀中,“别哭了,我还没死呢。”钱策边嘲笑她,边抚着她的背,可哭声反而更大了。
  忍着耳鸣轰轰,“你看我这一脑袋血,想办法给包扎下嘛,”他还有心情撒娇。
  话音未落,雨点般的小拳头就砸向他的胸膛、胳膊,连掐带拧,真刀真枪他不怕,这样的钱策还真受不了了。“饶命啊,祖宗!哎饶命,不带掐的!”
  紫鬃果然名不虚传,不到中午,左将军已带人寻到这里,将几近昏迷的钱策和哭得一塌糊涂的团子公公营救出来。
  回到大营后不久,浣瑜为钱策绣了一块帕子,明黄的云缎上,用银白两色丝线绣了两朵含苞待放的白玫瑰,又在绢角绣了一个瑜字。尚躺在床上养伤的钱策欣喜的收到怀中,用唯一能动的胳膊一把扯过她吻得她透不过气来。
  “瑜儿,当时你为什么不刺下去?”
  “祖父教育过我,乘人之危,非仁也,”浣瑜倨傲的横了他一眼,嫌弃的推开他翩然离去。
  扫了眼满身纱布,钱策冷哼,等我好了的,肯定饶不了你,说句喜欢我那么难吗?有那么难吗?
  **
  时光静静的流淌,转眼两年过去了,团子公公愈发的亭亭玉立,仙姿撩人,边境这两年也一直平安无事,钱策的空闲时间多了,就带着她四处骑马。
  团子的骑术已经相当不错了,沿着宽阔奔涌的乌玛河,两人并驾齐驱,快速骑行带出的劲风将团子头上的笼冠吹落,身边的钱策反应灵敏,一手接住,他轻勒缰绳,驾着紫鬃缓步走向停在不远处的团子。长发如瀑披在白色锦袍上,团子略带羞涩的静静等待钱策。
  “明日我就要回京述职了,来回需要一个月时间,你好好呆着,别到处乱跑。”钱策一边帮着她拢好发,戴上笼冠,一边叮嘱着。
  “知道,将军要早去早回。”团子恭谨的回到。
  “我会和母后商量,再立个侧妃,你愿意吗?且你不必担心他人知道你的身世。”钱策一边说一边观察团子的反应,他失望了。
  “有将军罩着,何苦费那周章,瑜儿信得过将军,瑜儿不要名份。”团子声音清脆,脸上多了一抹羞涩。
  果然不出所料,钱策心中有股火,可又不知从何而起。
  “回去吧。”钱策丢下一句话,冷脸转过身策马而去,身后的团子呆愣了片刻也纵马跟了上去。
  **
  大腹便便的魏幼荷由芳姑扶着正在后花园阴凉处散步,正是盛夏,边境明辉城内也一片炎热,这时节有了身子的确受罪,不过钱策一直对她疼爱有加,就算不能常常回府,却时常遣人回来送信,内容不过是问她吃饭如何,睡眠如何,小世子有没有闹腾一类,魏幼荷心中就算有些芥蒂也被这些甜言蜜语给溶化了。
  那芥蒂嘛,就是芳姑派人打听到的一个叫团子的小太监。母后也奇怪,派个会作点心的太监,居然不住在将军府里,却安排到钱策的军营中,两人休息的营帐还紧挨着。她曾想再去军营探望一下钱策,顺便见识一下这位团子太监。可钱策没等她提这事,便暗示军营男人众多,女子最好少去为宜,她也是个有眼色的人,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一群大男人盯着她看,丈夫心里自然不舒服。她便再也不提去军营的事了。至于那个小太监,也没打听到有什么越矩的地方,罢了,自己还是安好胎,安心的把世子生下来才重要。
  明日是钱策去京城述职的日子,她遣人将边境特产装了十个马车,有各式果干,肉脯,上好的狐皮,还有几块少见的翡翠原石。进京述职,自然要见皇上与太后,还有其他的亲眷,岂能空手。这些俗礼,她向来不需钱策操心。要不是她带着身子,行动不便,这次本是要陪着他一起回京的,三年未见的父母着实令她记挂。
  她之前还奇怪为什么钱策人前紧张林氏,之后又慢待于她。渐渐才了解到,林家是太后一党,他作儿子的当然要体贴林家的女儿,太后一走,钱策就露出本性,那林若思刚刚升职,却不想牵扯进一件贪污案子,他曾负责梁河治水,不想手下的官吏将治水的银两贪污了近一半,本来事情过了很久,当地一名官员上书弹劾,将事情暴露出来,就算林若思没有直接贪污,但作为主管官员,也是玩忽职守的罪名,降职失势是免不了的了。
  魏幼荷一阵心寒,林氏陪钱策在边关渡过多年,为他产下一子,如今只剩下几名丫头看守着,早已没有当日的娇横气焰,只会天天疯疯癫癫的冲人要孩子。
  出于同情,她叮嘱单成,不许短了林氏的用度,又去莱芜馆探望了几次,那林氏早已不认得她了,削瘦憔悴的如女鬼一般。因她有了身子,泰宁便暂时送到周氏那里,满将军府的人表面道她菩萨心肠,暗地里明白王妃不过为了赚个宽厚贤良的名儿,只有她清楚,自己不过是兔死狐悲,心有戚戚罢了。
  所以虽钱策对她体贴有加,她心中都明镜似的,多半因为她背后强大的母族,可心中,还有着那么一丝残念,钱策对她较他人还是不同的。
  把玩着一块暖玉制成的镇纸,魏幼荷暗暗思忖着,芳姑掀了软帘进来,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她震惊的扫了一眼芳姑,冷冷道,“悄悄的带到前厅,隔着屏风,你给我好好问问他。”
  而接下来隔着十二扇巨幅花鸟屏风所听到内容,令她脸色青如死灰,心中从未熄灭的一缕烛光,被突来的狂风吹得只剩残烟。
  “给了五千两银票打发了,也跟他说了,吐露一个字,就别想活了。娘娘别再担心,将军也是一时被那狐媚子迷住了,心里自然是有娘娘的,看看每日遣人送回的家书,这得多心疼您呐,唉,男人嘛,就是这样,外面偷的觉得香,而时间长了,正主儿还是您,咱们来日方长。”芳姑一边安慰着王妃,一边送上一杯黄桃冰碗子。心中也不好受,可怜她这从小捧着长大的魏家千金,心高气傲,这晋王喜欢别个女人也就罢了,偏偏是那个人,小姐心中最忌讳她。
  她还奇怪三皇子带着她逃府后,曾因她失态的晋王没有任何积郁之色,感情一直偷藏在身边呢。这女人如在府中,她还好想办法,可晋王将她放在军营,这就难办了。。。。。。
  夜□□临,明辉城内酒肆妓馆门口都灯笼高挑,酒足饭饱的六子从富贵居步伐不稳的晃了出来,无人处按了按腰间的荷包,嘴角掩不住的得意之色,这趟进城真没白来,早知道早就过来了,王妃真是大方,呵呵,今儿去天香楼点个头牌,想着,迈着八字步,拐进梁子胡同,已然看到天香楼的檐角灯笼了,顺风还传来一阵女子银铃般的嬉笑声,哼,看这回老鸨子还敢瞧不起他不,小红,我来了。
  突然背后横过一只胳膊,未等他惊叫,口鼻已被掩上,来人力大无比,醉得半死的他瞬间清醒过来,今天的行为多么愚蠢,他活不成了。肺中空气越来越少,他唯有眼睁睁看着自己双腿在青砖地上无力的蹬了两下再也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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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姑放下鸳鸯戏水相思帐,对着琉璃灯罩上的圆口,轻吹口气熄灭烛火,静静合上雕花门退出蟠云轩内室。端城公主在嫁女儿之时,特意留了几个侍卫作为陪嫁,平时安份的护卫着将军府,不想今日她终于知道他们的作用。
  六子已被魏幼荷叫人暗中处理掉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家小姐虽有城府,却从未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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