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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将军斗不停-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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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头。
  对自己亲生的孩子,她自然是爱的,可除了爱,她必须在现实中作出正确选择,否则,任他这样莽撞下去,足以葬送她及背后整个池家。
  汴梁城中有间极富盛名的醉阁,酒菜一流,歌伎舞伎一流,往来出入皆名士贵胄。
  三层顶楼的包间内,窗棂大开,合上门,簪花有些紧张的望向对面的男人,他持着酒壶,时而扬起细壶嘴呷一口,眼睛却盯着窗外的月亮,意识到刚到来的簪花打了个冷颤,略带欠意的起身合上窗。
  “簪花过来坐吧,今晚不知为何,心中难过得很。陪我吃顿饭,我也想听听有关侧妃的消息。”揉了揉眉端,男人忧伤的说。
  “每逢佳节倍思亲,簪花也想家人。”簪花礼貌的应到,公子换了汉人的青色长袍,腰间随意系着绦子,团髻簪着银凤簪,打扮不出奇,却看得人眼睛一亮。
  公子真是有钱,在醉阁包了几间客房,单独给她一间,因都是大男人笨手笨脚不方便,又请了大夫为她换药,今儿恰好元宵,特意把她叫来与他一起吃饭,其他几个侍卫并不在,只有他,孤伶伶的对着一大桌酒菜发呆。
  手上冻疮未愈,知道男女有别不能逾矩,不好喂她,为她布的菜都是绵软的肉羹或小块的菜丁,便于她使用汤匙。
  公子说了是娘娘至亲,待她又实在,她不再避讳,将最近晋王府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的说了大半,并骄傲的炫耀晋王对娘娘简直要宠上了天,她呀就是娘娘最得意的侍女,可一提到晋王的疼爱,男人面上便有些僵硬,难不成,凭直觉,簪花觉得有些不对,那表情说关切却不如说是在嫉妒,联想娘娘肚子里莫名其妙的身孕。。。。。。簪花越发觉得这位表兄不一般。
  “虽王妃对你不利,你怎么不寻求晋王帮忙?”男人问道。
  “晋王很忙的,哪里顾得了我一个小丫头,尤其最近王妃被罚思过,天天呆在园子里,我怕晋王不在家时,再被算计了。就是找到晋王告了状,王妃亲妈是长公主,来头大着呢,像上次那样为难娘娘,最后晋王还不是不了了之了。”
  男人微笑不语,瑜儿果然有胆色,为了他们的孩子真是费尽心机。
  “公子,恕簪花冒昧,您叫什么名字?从哪个国家来的,突厥吗,”其他侍卫皆说着她听不懂的语言,簪花与他们无法交流,只能从衣装上猜测。
  从哪个国家来?男人呷了口酒,桃花眼中眸色如墨,修长手指轻划酒壶上的雕花纹理,半晌,“我叫念俞,来自柔然。”
  “公子是柔然使节,是来京城向大燕皇帝纳贡的吗?”柔然?似乎听娘娘某时提过,不过既然不熟悉,应该是个极小的国家。
  念俞点头,“是啊。簪花懂得真多。”
  “那,定有机会见到皇帝了?”激动的碰落了汤匙,簪花问。
  念俞接住汤匙,递还到她手中,“这是自然。怎么?”
  “既然公子是娘娘至亲,希望公子和皇帝商量一下,或求他放娘娘出来,多给他些贡品不行吗。”见公子表情一愣,“唉,算了,我乱想的,哪有这么容易。”剜了口五香羊肉羹塞进嘴里,簪花有点生气自己太过幼稚。
  “我当然不会坐视不理,簪花放心吧。”童稚却善良的簪花令念俞心情好了大半,他没有哄她,收到信时他犹豫过一阵,可为了瑜儿还是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2 章

  武德殿曾是皇子居所,作为低等宫人的坠儿死去,自然没有资格在这里停灵受祭。玉画为她换上簇新的鹅黄襦裙,梳了螺髻,又涂些淡妆口脂,往生的坠儿仿佛恢复了几分往日柔美,面色祥和,艳红的樱唇微微上翘着。
  支肘斜倚在太师椅中,浣瑜还是一身紫袍,几缕凌乱发丝粘在洁白的额上,似位略带颓废宿醉归来的富家公子,她默然看着玉画忙碌着。
  前襟到处是坠儿呕出的鲜血,因干涸只余暗红的斑点。她并不急着换衣服,听说人刚逝去,魂魄不会离开太远,她想静静的守着她一会儿,哪怕血腥气时而令她产生呕意,她也忍着,未来,这将是她必须习惯的气息。
  四更天了,再过会儿天就亮了,会有奚宫局的宫人过来收敛尸身。
  本应家人相聚的佳节,经历了一场死别。浣瑜甚至已有几分麻木,太多人死去了,一切起因都源于她,她后悔,她不是没有机会的,赐婚旨意下来时,本是要即刻将她遣到明辉城与钱策成婚,可她摇着贵妃姨母的手哀哀哭泣表示不舍离开父母亲,不舍离开她,气愤的钱铮又跑到文帝面前大闹一场,恰好突厥开始骚扰边境,想是此刻镇南大将军也无心承办婚礼,文帝无奈,成婚的日子便拖了下来。
  哪怕面上清傲,心中当然是欢喜的,当时她还小,想不了太远,只暗暗高兴又可以和三皇子开心的呆一段日子,而文帝让人措手不及的离去,将一切平衡打乱。
  宫中收尸这活不好大白天做,天蒙蒙亮,奚宫局的几名内侍就赶到了,果然是负责殡仪的,青白脸色,表情阴沉。问了名字,年龄,和簿子上对了对,掀起床上的白单,打量一眼,领头的嗯了一声,朝身后几个摆下手,就准备拿竹担架抬人了。玉画塞了包银锭到他手中,“故人身世可怜,您给多化些纸钱,我们姑娘不方便出去。”
  “得,放心吧。”可怜,管事的心中说,阖宫里可怜的多着呢,他炼了这么多人,哪个不可怜呢,罢,看在银子还算足,头面上几个珠花就不摘了跟着烧了吧。
  眼看着武德殿的朱门再次合上,玉画搀着浣瑜回到清冷的配殿,以后姑娘跟前只有她了,刚热闹不到半月。
  “玉画,准备水我要洗漱,还有我饿了,弄点吃的过来。”浣瑜一边脱下身上脏污的袍子一边疲倦的说道。
  玉画一愣,心想哎哟姑娘心可够大的了,坠儿一去,连昨晚陪着她的小宫女都哭个半死,您这位娇滴滴的发小不得茶饭不思几天吗。
  累了一晚,心都疼得麻木了,她饿,腹中的孩子也需要营养,似没看到玉画噘着嘴离去,她脱下外袍丢到一边,眼见着众多亲人一个个惨死在眼前,上万鲜活躯体被乱箭射穿,再多一个人的死,哪怕会心痛,也会极快的恢复情绪。
  对坠儿,她能作的都作了并无遗憾,剩下还有好多人要收拾呢,她得攒足精神。
  人情冷暖,仙草当年和坠儿情同姐妹,坠儿被派到她这里,她并不难知道,甚至前几天派玉画去尚食局通知了她坠儿病重的消息,至今也未见她来看坠儿一眼。也是,太后势大,皇后凶悍,不论谁,都对三皇子身边的旧人心怀敌意,在薪炭司吃够了苦,好容易安稳活着,自然不敢再越雷池。
  长宁宫内澹宁殿包铜菱花门扇大开,寒风呼啸,层层帘帷卷着鼓入的残雪落叶纷乱飘飞,太后平日与贵妇们会面时所坐的紫檀曲尺描金凤位被撞歪了,一条腿悬在玉阶空档处,精美蓬松的软靠躺在地毯上,还不知被谁踩了一脚,留下个肮脏的脚印,更多的宫人脚步慌乱的涌入,叮叮当当傅山炉,青花瓶一个接一个被恐惧的宫人撞翻,没人去扶,有的小内侍跑的太急,滑倒在殿外,头都不敢回,按紧了笼冠连滚带爬的攀着门槛翻到殿内。
  澹宁殿后身暖阁中,池凤宁听着小岭子惊魂不定的描述,闭了闭目,保养尚好的面容,怒云密布,哼,她还真小瞧了自己的儿子,来到一人高的铜镜前,重新整了整錾金飞天九凤钿子,喜鹊也取过护甲为太后戴上。
  “小岭子,咱们出去看看,到底皇帝派了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跑咱们地界儿耀武扬威!”
  正装威仪的太后搭着小岭子的手,出了暖阁从后门一踏入澹宁殿,众多失魂落魄的宫人似找到了主心骨,整齐跪下,殿门大敞着,不难看到庭院内立满了全副盔甲的士兵,还有几个倒在血泊中的宫人伏地不起。
  扬首向前步伐优雅,没有一丝恐惧,宫人纷纷跪行着退后,为太后让出一条路来。
  庭院中传来士兵汇报的声音,“禀将军,长宁宫各宫室除澹宁殿及暖阁,都已仔细搜过,没有刺客身影!”
  太后并没有出殿,小岭子与别的宫人将凤位挪正,扶她坐下。
  终于从殿外大步踏入一名郎将,高猛健硕,铁甲摩擦间,抱拳单膝跪下,“末将金吾将军林野拜见太后,因有刺客逃入长宁宫,末将奉旨追击,惊了太后凤驾,望太后恕罪!”
  当是谁呢,这不是初一那天带人与晋王对恃的郎将嘛,当时她就看出是皇帝那边的人,果然没错。
  “追击,为何要伤长宁宫的宫人?难道他们也成了刺客?”
  林野瞄了太后一眼,声音恭谨,眼中却流露出一丝狂妄。“宫人拦截士兵不让进宫搜查,非要向您通报,事出紧急,为保太后安全,末将不得已。”话毕俯首在地。
  太后没有看他,嘴边却噙着一丝苦笑,她的好儿子啊,他知道他在作什么吗?
  她还在为他想着两全的后路,而他不知得了谁的点拔,竟将矛头对准了长宁宫,不光愚蠢,更是仁孝失尽!
  本以为她是亲母,皇帝再庸常,礼孝两字却是从小教育极严的,如今证明,她大错特错了,她的大儿子为了巩固皇位,连人世间最牢固的母子之情都不信任!
  哪来的刺客,不过借机彻底控制长宁宫,避免她和池相定下损害他利益的计划罢了。
  不出所料,明日转交到池鹤宁手中的消息,都将经过皇帝之手了,甚至干脆由他人按他授意代为摹仿。
  他这样做,只会逼钱策更快的出手!
  胸口似有腥甜上涌,她这个糊涂儿子!
  接下来,长宁宫的宫人包括她身边的喜鹊,小岭子皆被带走,一队陌生的宫女内侍进入殿中,开始收拾散乱一地的器物。
  没有比这再可笑的了,身为太后,竟被自己的亲生儿子软禁了。
  “皇后,咱们这么做,会令母后伤心。”体仁殿御书房内,听过林野回禀后,钱铭不安的对皇后说。
  “陛下,等不得了,再说只是暂时软禁,等大位稳了,咱们再好好孝敬她。曾氏说的有道理,母后心中早有了最佳的人选,不久就要拥你弟弟上位,咱们还一脸抹不开,现在可不是讲礼义仁孝的时候。既然陛下已选择了倚重我们齐家,未来瑛儿继承大统,有我娘家他几个亲舅舅一生护航,咱们也放心不是。清君侧要快要狠,不能给他们反扑的时间。”
  “。。。。。。曾氏,定是有目的的,”钱铭正要抚一下自己的脸,想想忍住了,伤已好了,可他心中也对浣瑜,对过去株连曾家的行为有了新的认识。
  他有点愧疚了,向来不关心或许根本没兴趣了解他人疾苦的皇帝,在浣瑜的一巴掌下,难得的产生了触动。
  “这些人本就大多中立,如今看来竟都有问题,啧啧,皇上,你的皇弟早就有野心了,臣妾不怕她有什么目的,人在咱们手中,凡事有大臣们把关,就怕皇上你呀,”皇后酸溜溜的白了钱铭一眼,翘起兰花指揉了揉皇帝的左脸颊。
  “下那么狠的手,臣妾信她才怪,可毕竟有用,等大事完成,再和她算算这一巴掌的仇。”见钱铭表情木木的,凝着案上写满俊秀字迹的宣纸没有回应,呲了一声又甩了下纱帕,扭身带着一众宫女离开了,且让他惦记一阵子吧,等到了那日,她非把那张狐气的小脸划个人鬼不分,看他还惦记不。
  回凤霓宫路上,齐浚春风得意,两旁含着花苞的腊梅也看着比平时打眼,如今这宫中唯有她一人独大了,再也不必小心翼翼的讨好那老太婆,早知道这么顺利,还拖这么久真是失策。她就说嘛,徐义这墙头草,哪里靠得住,烙铁刚贴一下就认了,竟敢骗到皇帝身上,找死。还顺带清理了一干人,重刑之下没有不招的,想不到钱策在汴梁的内线遍布这样广,这曾浣瑜倒还有点用处。刚听锦棠说坠儿已咽了气儿,哼,一样的狐媚子,死一个少一个。
  钱铭将那张名单收到嵌玉莲橡木匣子内,递给涂一贤,他接过,旋动墙边案头上的双羊青铜尊,墙上有小型密室现出,将匣子放好,再关好密室。
  “涂一贤,挑个时候,咱们再去趟武德殿!”
  “皇帝,那女人现在是个刺儿头,别看她送了机密过来,再说皇后。。。。。。”涂一贤瞪圆了眼睛,这是被打上瘾了,被抡一巴掌还不够?
  “朕知道,挑个皇后忙碌的时辰!”钱铭皱眉,抖了抖大袖倚着圈椅,抓起案上一本资治通鉴胡乱翻着,又实在看不下,随手丢开。
  “臣遵旨。”涂一贤无奈应到。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3 章

  东配殿内的外间书房,香线袅袅,日光融融,小手抓着把折扇覆在肚子上,浣瑜眯着眼懒洋洋的躺在一把半旧湘妃竹摇椅上,穿着桃粉缎面绣鞋的玉足时而蹬下前面的长案翘边,得到借力的摇椅吱呀吱呀有节奏的轻晃着,静好时光,悠然流淌,好久没这么惬意过了。
  早晨墙外朝长宁宫方向跑动的大队禁军,加上之后,一整天天街上近乎死寂,证明皇后真的按她所说的作了,看着精明,大概满脑心机都用在怎么炫耀尊荣,欺负宫女上头了,连野心勃勃的晋王都懂得仁孝为先,因着母后,默默忍受着兄长的各种无理试探。
  维护皇帝,避免兄弟反目,力劝池相给皇帝时间回归正途的正是太后,而如今唯一可以保得他们夫妻安定的人竟被她软禁限制了行动。
  一意孤行,作大齐家,拉拢朝臣,现成的皇帝亲外祖家不依靠,只想另起炉灶,她简直比钱铭还天真,钱铭虽庸懦,如果没有她在背后撺缀,完全可以老老实实作个无为皇帝安乐一世,钱策决不会和自已亲兄争天下。
  如今倒有好戏瞧了,抬手伸向身旁小几上的盐津梅子,却抓了空,无奈收回手,怎么吃的这样快。酸儿辣女,这胎应该是个男孩,记得钱策说过希望她先生个女儿。
  元宵节钱策并没有来见她,她没有太过失望,甚至因此感到一丝解脱,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如果只是像最初仇恨他、厌恶他该多好,她也不必心中充满罪恶感。
  她向皇后递上密信中,巧妙的将一众人作为钱策按在汴梁的内线。比如曾经在宫宴上多次恶意为难、调戏乐儿的几个落井下石的斯文败类。比如当年负责押送曾家流放族人眼见母亲死去,万娘受辱的已升了六品小吏的屯长,为讨好徐义,默许刽子刀换钝刀砍首的司刑少卿边大人。。。。。。当日晋王迎她入府为侧妃,大摆宴席,这些人大多都接到过喜帖,也送来过礼金,想将他们与晋王扯上关系太容易不过。
  又比如徐义,几乎无需证明,哪怕皇帝知道此人多次求娶她的母亲失利怀恨在心,她有报复之嫌,他的人品、与长公主府脱不开的干系加皇帝的疑心,足够让他被视为池家一派安插在身边的奸细,相对明着对立的池家臣子,他只会更令皇帝痛恨。
  啧啧,皇帝再无用,还有听命于他保卫皇城的禁军加羽林军,端城公主夫妇、池相等高位的人自然暂时不会大动,这些小虾小蟹就难讲了,估计此时正在天牢刑室体验他们突如其来的报应。
  这些带给她无法遗忘之痛的人们,几年来多已升迁甚至飞黄腾达,痛苦哀嚎的他们还意识不到今天的遭遇与她曾浣瑜有关,只当自己无辜成了皇帝与晋王相争的牺牲品。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浣瑜喃喃道,如玉的面上倦意渐浓,摇椅渐渐静止,她竟不知不觉盹着了。
  三思堂外,灰鸽展翅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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