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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将军斗不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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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及新王妃的鸾驾仪仗,加上千人禁军送亲队伍浩浩荡荡的于两天前到达明辉城。
府内两位侍妾册为侧妃,娘家也非一般官宦,自然也派人过来送来各式礼品,为自家女儿添些光彩。
因有太后亲临为亲王主婚,明辉城及边境州县所有四品以上将领和官员都前来贺喜,幸亏将军府面积足够大,准备充分,否则来人就足以把将军府门都挤掉了。
淡思苑地处偏僻,仍然无法躲开墙外喧闹的声响。青豆和小朵天天在外面帮忙,很晚才精疲力竭的回来,奇怪的是,再没有人找浣瑜出去帮佣。
书房内,似乎被人们遗忘的三皇子正拿着尖锐的雕刻角刀在木片上比划着,袍襟上满是木屑,浣瑜在旁边拿磨刀石小心的将成品边缘打磨光滑。
“瑜儿,你说母妃会看到我为她制作的灵位吗?”钱铮吹了吹刻痕中的碎末,有些失神的问道。
“自然,贵妃姨母定在天上欣慰的看着你,”浣瑜嗓子哽了哽,不忍再说。趁着将军大婚府内多处修缮,青豆和小朵偷偷藏了几块木片带回来,又找来一把木匠雕花用的角刀。两人一心想为亲人制作灵位的愿望终于可以实现,文帝喜金石,对篆刻也很感兴趣,钱铮多少受了熏陶,平时偶尔会刻只印章赏玩,想不到今日却用到了灵牌上。
“呵,瑜儿,上千族人,你不觉得这几块木牌根本不够用吗!”钱铮突然咬牙道,粉红的薄唇紧紧抿着,或是因劳累,眼白现出一片血丝。“可惜我逃不出去,否则,”钱铮没有再说话,手中的刀却刻得越发用力。浣瑜头一次看到钱铮狠戾的模样,心内剧痛。
“表哥,瑜儿在呢,你不要这样。”浣瑜哀求道,她怕看到钱铮的阴郁,哪怕她清楚,这仅仅是开始,望不到尽头的幽禁时光,正慢慢吞噬风流倜傥的阳光少年,历史上和钱铮同样境况的皇子,都是这样过来的吧,在仇恨和不甘中等待着,慢慢丧失斗志,最后在盛年郁郁而终。
钱铮一怔,突然清醒过来似的,“吓到你了吧,怪表哥,这几天心情不佳,”
“瞧,最后一个字,已经完工了,”钱铮亮出灵牌给她看,“嗯,表哥字刻的真好,有朝一日离了这地方,可以开个篆刻铺子大赚一笔呐。”浣瑜故作笑容,打量着何贵妃的灵位。
“我饿了。”钱铮淡笑,转移了话题。
“等着,我去做饭,外面秋高气爽,表哥,你去凉亭等着我。”
“好,”钱铮温和应到。
昨天中秋节,亲人团聚的好日子,可府中派过来的各式月饼小食,两人一口未动,只托了小朵寻些香烛来,又化了些纸钱,对月将不知埋于何处的家人祭奠一番。多么讽刺,他们凄凉思念亲人的同时,仇人却喜气洋洋接待宾客,难怪钱铮失态,时而飘入耳内的礼乐连她都快被逼疯了。
来淡思苑一个多月,她和青豆学会做些简单饭菜。厨房里肉菜齐全,她淘米放入锅里,做了盘青椒炒肉,蒸了碗蛋羹,待她的冬笋汤出锅,米饭也焖好了。把饭菜盛好放在食盒中,又用清水抹了把脸,拿面巾擦干,浣瑜才提起食盒向园子里的凉亭走去,只要由她作的饭菜,钱铮总会比平时多吃碗饭,相依为命,她无奈又甜蜜的想到这个词。
钱铮并不在,她将食盒放到亭中石桌上,打算去书房寻他。一转身,便呆住了。
石子路边的月桂树下,那人正背对夕阳身姿挺拔的负手看向她,向来披甲配剑的将军身着蟠龙云纹红绡纱罩长袍,头戴黑色新郎纱冠,腰环缂丝玉带,胸前金黄色四爪团龙刺绣余晖映照下熠熠发光,棱角分明的麦色脸庞上,眸子漆黑,神态倨傲。
今日他本该在丰云殿接待贺喜贵宾,怎么到了这里?浣瑜犹疑着立在原处,蟠云轩发生的一切让她本能的不愿靠近。
他没出声,而是径直越过她,步入凉亭坐定,自顾自掀开食盒,取出碗冬笋汤呷了一口,微微点头,放下瓷碗,这才转头看向她。
打量了她一会儿,他向她伸出左手,“过来。”他声音平和,神情却是极为不悦的。浣瑜盯着他拇指上的玉扳指,一动未动。
他恼了,转眼来大步来到她的面前,眼中的怒火再也无法掩饰,咬牙道,“挺有骨气嘛,大燕朝女子向来把贞操视为生命,那你为什么不去自尽!怎么还悠哉的住在我的园子里,嗯?”
长这么大,从未受到如此蔑视,而她,沦为奴隶的小女子,竟把他留下的扳指随手投到水井中,她出身高门,哪里会不知道这扳指的来历和意义。扳指被负责汲水的小厮拾到,拿到外面当铺准备卖掉,却不知一扫表面龙纹,见多识广的掌柜一眼就认出是谁的东西,惊的手都颤了,哪个不怕死的敢卖王爷徽标,马上将那小厮叫人拿住,把扳指送回将军府。
他拿到扳指,听着当铺掌柜的说辞,那一刻眼神已足够杀人了,别人只道是将军痛恨那大胆家贼,却不知,眼前这位头一次在女人面前自作多情了一次,羞恼成怒了。
他只能对外声称自己无心遗落,派人将那个小厮送到军营里罚了两年苦役修城墙去了。
一怒之下,他将为她精心挑选的各种赏赐给了周氏和林氏,打算择一吉日收她作侍妾的主意也搁置下了。
可他骗不了自己,如情窦初开的少年,他在思念中煎熬着,等待着。半个多月过去了,今天大婚,他终于无法忍耐,放下自尊,避开众人,偷偷来这里看她,他预想的没错,思念的人只有他。多天来心中积淤着无法言说的愤懑一下子迸发出来。
大手抓住她削薄的双肩,“说话!”他恨她一声不吭的样子,并突然意识到从见到她那一刻起,她从未和他说过一个字。
“给我说话!”他加大手中力度。
“你还要我怎样?”浣瑜终是痛的开了口。
虽带着痛楚,声线却娇美的如鹂啼莺啭,听得钱策一时呆住。
“你还要我怎样?……我什么都没有了。你为什么这么逼我!”浣瑜再也忍不住委屈,瞪着水波涟涟的杏目质问他。
她对他说话了,还流着泪,他的确被问住了。他想怎样?
抓在女孩瘦弱肩膀的大掌松了下来。钱策忽然不再理直气壮,他侮辱了她的骄傲,几乎令她失去所有亲人。他还想怎样?
梨花带雨的浣瑜,令他的心也跟着酸涩起来。本能的他从袖中抽出帕子想为她拭泪,她退了一步,垂下头,咬着唇,缓缓跪下。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 章
拿着手帕的手停在半空,钱策木然俯看着她,发髻乌亮、雪颈优美,明明触手可及,却又遥不可及。
“奴婢记得您的救命之恩,是奴婢不懂感恩冒犯了您,奴婢现已是残破之身,想是将军怨气也发泄出来了,求您放过我。”她将奴婢二字咬得很重,“奴婢只愿守在淡思苑伺候三皇子,陪他了此残生,愿将军成全。”说完,伏首在地。
“你……”觉得有些虚弱无力,钱策薄唇张了张再也说不出什么,手中帕子缓缓飘落,残破之身,呵呵,也是,在人事不知的女孩心中,定是以为他将她强占了,不知该如何解释,也不想解释。罢了,总之在她心中,自己就是毁灭她家族的帮凶,□□她清白的恶人。
不过一个一无所有的女奴,只当救她一命,何苦纠缠于她一时求生作出的许诺。罢了。
脚步声渐渐消失,浣瑜抬起头费力的站起,用袖子拭了拭眼泪,又愣了半晌才收拾好食盒,踽踽向书房走去。
可找遍了淡思苑,也没看到钱铮,钱策刚刚独自离去,是谁把他带走了?看着开了锁的圆月门,浣瑜顿觉不祥。
钱策大婚之日,太后驾临将军府,那么钱铮,她最痛恨的女人所生的孩子……
她不敢出去寻找,当今太后不光恨姨母何贵妃,连带她的亲人也恨,虽然当年势微之时曾多次当着众人面夸她天生丽质,可慈爱目光中暗隐的深深厌恶并不难察觉。
长她一岁的三皇子钱铮,天天和宫女嬉闹玩弄风雅,被溺爱的父母娇惯的一丝人□□故都不懂。可这并不妨碍他成为太后的眼中钉。
即使现在,大皇子登了基,只要他还活着依然是她皇帝儿子的威胁。
钱铮你在哪里?她伏在他的书案上痛哭,她帮不了他,连找他都不敢。她痛恨自己一身肮脏,这样苟且的活着,连唯一亲人的死活都不敢问一句。
天渐渐黑了下来,远处礼炮轰鸣。钱铮还没回来,或许永远不会回来了。
钱策说的对,自己为什么不去自尽?泪眼朦胧中,一张美丽面庞在眼前飘来飘去,与她酷似的眉眼怜爱的看着她。
流放路途遥远,加上天气炎热,母亲肩上带着和女儿同样的烙印,伤口流脓发炎,却无人医治,向来柔弱娇贵的人,相爱的丈夫被砍头示众,早就悲痛欲绝,哪里又受得了这样的刑罚和摧残,发了三天高烧便撒手人寰。
如不是视她如亲生的乳娘用身体同卫兵交换了伤药,恐怕她也熬不到地方。那一路上的所见,让曾经满目花团锦簇的女孩一下子见识了地狱的意义。一路来的惊怕,饥饿,让她对人生要求降到最低,只要能安稳的活着,能有食物,一切代价她都愿意付出。当钱策准备将她送回奴隶营时,她几乎本能的用万娘用过的方式,向这个男人乞怜。
回想起刚刚到明峪关,活下来的几个叔伯家的孩子,最大的十四岁,最小的十岁,凭着不甘受辱的血性,寻了机会,通知浣瑜在看守换班的时候一起逃跑,万娘知道希望不大,但见浣瑜如玉的容颜频频被牢头窥视,也下了决心。
他们被带到军营边搬木头和石块,据说要加固城墙。机会来了,悲剧也跟着来了,要不是万娘拼命编了假话令士兵停下屠刀,现在她早与母亲团聚了。
万娘已受重伤,被送到马厩不久就看着她咽了气,曾经金尊玉贵的女孩,不到二个月间,经历了父母双亡,族人惨死,黥刑流放,如今比母亲还亲的乳娘也离她而去。悲痛已令她崩溃,面对士兵淫邪的目光,她唯有像万娘临终叮嘱那样,利用最后一丝清明,抓紧母亲留给她的一根银簪。
那士兵无法靠近她,加上怕她自杀上头问起不好交差,暂时放弃了邪恶念头。却故意饿着她,几天才扔给她一个馒头。
以为她被遗忘了,那个士兵开始劝说她就范,并又饿了她三天,感觉自己已到极限,或许明天她就会答应他的一切要求。
白色锦袍的钱策逆光出现在马厩时,她已饿得恍惚,还以为祈祷见效了,有天神救她来了。他的接近,令她本能的警觉,可惜那点力气,哪里是强壮将军的对手。看到她如此好应对,那士兵一定后悔死了吧。被钱策抱起时,她感到了久违的温暖,一个月来,四处漏风的马厩里,除了饿就是冷,终于感到身体活了过来,像小时候躺在万娘温暖的怀中由她哄着慢慢入睡。
如今唯一的表哥,恐怕也凶多吉少。浣瑜缓缓站起,目光幽幽转向窗外。
明亮满月挑在檐角,夜空之上,绚烂礼花灿然绽放,似永远不会停歇。众人的欢呼声居然传到遥远的淡思苑了,或许她和钱铮只是特例,大多数人都是快乐的,她合上窗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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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小厮两人一组抬着十多个大酒坛鱼贯进入人声鼎沸的青竹榭,这里被用来招待钱策的手下将领,能入将军府参加喜宴,官阶自然不低,可多是武将,少了读书人的文气,席间,大声叫笑的有之,大口啖肉饮酒的有之,连负责倒酒的佣人都得小心翼翼,唯恐伺候不好这些火爆脾气的男人。三皇子钱铮就坐在这样一群人中间。
来人只说太后请他过去,似愤怒找到发泄的出口,他急急跟着出了淡思苑。他要当面质问这个昔日名为国母实则屈尊于母亲之下的女人,他的母妃怎么死的,是不是她害死的!她有何颜面面对死去的父皇!可连太后衣角都没见到,就被领到这和一群武夫坐在一起。
肆意笑谈发出的口臭和四处喷溅的唾液,让向来生活在脂粉堆中的三皇子快窒息了,有几位将领在送他来边境时见过他,知道他被幽禁,毕竟是尊贵的皇子,却沦落得和他们坐在一起,不禁心中慨叹。但和三皇子坐在一起的都是些不了解细情的人,也是能来参加宴席的武将中级别最低的。
军营中的将士,大多对花容月貌的男人心怀轻视,因不清楚他的来历而不敢太过份,眼神中也带着轻蔑与调笑。
可怜的三皇子终于明白,这是一次侮辱。他几次离席想离开,都被门口两个佣人拦住,送酒的小厮,传菜的婆子都可以随意出入,只有他不行。他不知道这是太后的主意,还是钱策的。总之,他现在最想做的是,回淡思苑,搂着浣瑜大哭一场。
终于到了天黑,多姿多彩的烟花占领了天空。武将们醉醺醺由随从将扶着散去,门口那两个佣人也消失了。他失魂落魄的出了青竹榭,凭着记忆,时而询问经过的忙碌佣人,终于回到淡思苑。
门还是开着的,其实开与锁有何区别,他自嘲着走了进去。
浣瑜的西厢房,黑乎乎的没人,穿过长廊来到书房,果然窗外透出昏黄的烛光,他走的太急,连招呼都没打,她一定等得心焦。他喜欢被浣瑜期待,见到她就觉得心安。
咚的一声响,书房内似有东西落在地上。他忙快走几步推开书房的门,未等唤出她的名字。
一对悠悠晃荡的小脚悬在半空,他呆住了。
☆、第 8 章
一只布鞋脱落,露出脚上洁白布袜,蹬倒的绣墩正摇晃着打着转。
他猛的反应过来,搂住浣瑜小腿用力向上托着,不行,她不能死!
“来人!来人!救命!”他大喊着,声嘶力竭,可这偏僻的地方哪来人的帮他。青豆和小朵早早的出去帮佣了。
绣墩滚得远了,他没有借力的地方,只能无助的搂着她的腿不断呼救。在他以为快坚持不住的时候,一股浓重的血腥和腐臭味从身后袭来,没等他反应过来,亮光一闪,浣瑜从梁上坠下,身体重量将钱铮压倒在地,不顾疼痛,他搂紧了她,还好,都压在他身上,他暗自庆幸。
“你是她相公吗?别愣着啊,快渡气给她!”异味的来源说话了。钱铮这才注意到这位,可一眼就吓个半死,这是人吗?
没等他回应,怀里的女孩已被来人抢了过去,钱铮正要拦住他,却被一柄钢刀逼住了脚步。
“别碍事,再晚就来不及了。”那人说完,将浣瑜平放在地毯上,撬开发紫的小嘴,大口大口为她渡气,钱铮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过了一会,女孩睫毛开始颤动,而这个男人,似乎上了瘾,不再是渡气了,更像是亲吻,钱铮这会儿才意识到什么,使出全身力量推开他,大概是身上有伤,男人松了浣瑜痛得俯下身,眼睛却依然如狼般盯着她瓷白的小脸。
钱铮想去叫大夫,又担心身旁这人对浣瑜不轨。只好一用力,将她抱到怀里冲出门外,好在浣瑜轻瘦,他还抱得动,跌跌撞撞的终于来到将军府内的官道上,不远处,身着深蓝色锦服的一群文官正簇拥着一人,淡笑间欣赏着天上烟花。
“救人,快传大夫!”
众人同时回头看向声音的源头。
“救救她!”少年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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