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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舞之一舞倾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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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帘被吹开,可不巧被卫大人看到了,那卫大人一看,顿时连魂都没了。那小娘子实在是人间难得的美貌,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那样绝色的女子。”
众人便哄笑:“你又曾见过,尽说大话。”
王二哥又急了:“怎么没见过,卫大人怎可轻易放过这般女子,后来怎生假意与那相公攀谈上了,骗去家中做客,在府上留了好几天,我虽是在院外跑腿的粗人,却也得幸见上过一会。那可真是皮肤白的像牛奶一样,眼睛像天上的星星一样,笑起来看的人骨头都酥了。”众人听他一番描述,便都遐想起那女子绝世风姿来,一时没了声音。
荇儿年幼,不通男女之情,看见众人听到美人便这番样子,不由觉得好笑,心中想:“原来天下人这样喜爱美人,我娘亲也是极美的,也不知那女子比我娘亲如何。”
她正想着,察觉有人在她身边不远处停下来,想来也是休息乘凉之人,便不由的转头看了一眼。只见一位青年,面容俊朗,风姿卓越,一袭玄色布衫,式样简单,却掩饰不住他身上的不凡气度,她自六岁起就没有下过青阳山,哪里见过这般人物,便是幼时在王府,也少见这样整齐的人物,不由多看了几眼。
青年一转头对上荇儿的眼光,便点头行礼,微微一笑,笑容温文尔雅,让人如沐春风。
荇儿没来由心里一紧张,心道自己一个女孩家这样看一个男子,叫人笑话,又想到自己是男装打扮,便微感安心,当下也微笑回礼,那王二哥又开始讲述,她的注意力便又被吸引去。
王二哥又道:“那相公姓苏,娘子姓王,是那岚县的乡绅,携妻子出来游历一番,那卫大人安了不好的心思,假意赏识那苏相公的文采,留了一日又一日,说要赏他个职位。苏相公都拒绝了,苏相公说,他不愿为官,只想与娘子安安宁宁的度过一世,看一看世间风景。”说到此处,众人都是心道,这苏相公却是个痴情人。王二哥也是感叹:“说起来那苏相公和苏娘子当真是一对璧人,两人情深意笃,让人好生羡慕啊,他娘的,老子要是也能娶这么一个女子,老子也愿意只守着她一辈子啊,什么荣华富贵都不要。”
众人一听又是一片哄笑:“凭你啊,你倒是想舍了荣华富贵,可是你哪有啊。”
王二哥一想也是,当下憨憨一笑摸了摸头,又被众人笑的有些挂不住面子,假意着恼:“笑,笑,笑,再笑老子不愿意说了。”
众人立即收了声,连忙道:“王二哥你就继续说吧,我们不笑了就是。”
王二哥满意的点点头:“那苏相公推脱不过多留了几日,后来实在要走,卫大人见留不住,便说要设宴送他们,苏相公也答允了。”
有人道:“这卫大人难道转了性。”又有人道:“我看不是,那卫大人定然使了什么卑鄙无耻的诡计。”
王二哥一拍大腿:“正是!在宴席上,那卫府的管家突然在外面训斥仆人,惊动了赴宴的各位,卫大人唤了管家和仆人进来询问出了什么事情,那管家便说,‘府上最近丢了一柄卫昭仪送的玉如意,多寻不见,这奴才却信口胡说苏相公鬼鬼祟祟的拿了,正在掌嘴。’那奴才便哭天抢地,说自己亲眼看见,苏相公当场面子就下不来,卫公子还说,苏公子为人正直,怎可做这样的事情。”
众人又议论纷纷:“这苏相公怎能胆大到偷卫大人的事物。”
荇儿心下一思量:“是了,定是这府上人演了一场大戏,卫公子欲占人妻子,便栽赃与人,真是居心险恶。”突然听见身边隐约一声冷笑,便转头去看,那青年却是淡薄超然的样子,轻摇纸扇,面带微笑,目光远投,仿佛所有事情都与他无关。荇儿想是大概是自己听错了,便又回神去听王二哥言语。
王二哥果然道:“这是那卫公子早安排好的,这会宴席上其他人就开始装模作样的出主意,就有人说,不如让我们去苏相公屋中搜上一搜,也好还苏相公一个清白。那苏相公是个老实人,便答应了。一群人就去了苏相公屋中,众目睽睽下就搜出了一个玉如意。”
众人都是哎呀一声,听到苏相公遭人陷害,心提了起来。
“后来,官府就派人压了苏相公入狱,那苏娘子哭的死去活来,卫老爷还假意说想法放了他相公回来,不想第二天一早有人传了话来,说那苏相公在狱中打了一百大板,给活生生的打死了。”
听到此处众人都按捺不住,破口大骂起来,直说着卫大人心肠狠毒,草菅人命。
荇儿听到此处,也是忍耐不住,低低的骂了一句“可恶。”
旁边那青年突然转了头看她,目光深远,面容含笑,荇儿见他听到自己言语,不好意思道:“这些官府之人仗势欺人,好生可恶。”
那青年点点头,手中的纸扇一收,眉头微微的皱起:“今日只偶尔听到这卫大人一家就凭白无故残害了许多性命,普天之下,还有多少枉死却不为人知的冤魂。”
荇儿闻言,不由想起母亲惨死,埋骨荒野,心下默然。青年见她愣神,便提醒道:“那王二哥又继续讲了。”荇儿才回过神来,点头表以谢意,只听那王二哥又继续说道:“那卫大人便对苏娘子百般献殷勤,终于卫夫人忍不住了,跑到苏娘子的屋里大骂了一通,说她狐媚勾引卫大人,那苏娘子登时明白了卫大人之用心险恶,卫大人见阴谋败露,便软磨硬施,威逼利诱,将苏娘子软禁在卫府,关在三层的阁楼上,没门没窗,不见天日,每日只从小口中送饭菜,不想拿苏娘子人长得文弱,骨气却是极硬,三日不进米水,卫大人也急了,好不容易到手的美人,饿死了多煞风景,慌忙开了门去看她,那苏娘子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从阁楼里冲了出来,在那屋檐边上,只说了一句话:“我这便要化作厉鬼,索了你个狗官的性命。”然后就跳了下去,一命归西,验尸的时候,发现腹中还有两个月的胎儿,这一家三口的命,生生的断在了卫大人的手上。”
第二十章初遇
众人都是沉默,均觉得这事惨烈,心有戚戚,这世道官宦当道欺压百姓,心中都各自敢怒不敢言。
荇儿不想这苏娘子竟然如此烈性与自己母亲一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不由心下又是惋惜又是敬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青年悠悠道:“这女子性格刚烈,让人敬佩。”
荇儿心中牵动往事,突然就转了头,怔怔的看着那青年:“你说为什么这世间女子美好,隐忍坚贞,刚强不屈,却总是要任人宰割,受尽磨难,竟是天地不仁,视万物为刍狗嘛?”
那青年先是一愣,面容又恢复平静:“我幼年遭遇变故,也如这般怨恨老天,为何时间恶人当道,好人却备受磨难,后来慢慢长大,所见人间惨事却是只增不减,我想,人力微小,然而老天不仁,我不能不仁,只有尽力去行自己应行之事。”青年言语清明,如徐徐微风,抚平了荇儿心中的波澜。
荇儿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或许,除了尽力而为,却是什么也做不了。此时突然发觉自己一时激动失了态,抱歉道:“多谢公子,我胡言乱语,请勿见笑。”
那青年淡然一笑“这位兄弟心怀善念,直爽诚挚,我又怎会笑你。”说着他双手一抱拳,施然道:“在下陈子骞,请问阁下如何称呼。”
荇儿心下一思量,也抱拳道:“在下萧武,请多多指教。”
此时众人又围着王二哥七嘴八舌的问:“你之前说宅子中有鬼,莫不是就是这苏娘子。”
王二哥道:“可不是,我那东家卫老爷多行不义,生生的被鬼索了命去。”
荇儿闻言咬了唇,转头问陈子骞:’陈大哥,你说这世上真的有鬼吗?”
陈子骞回答模棱两可:“也可说有,也可说没有。”
荇儿摇摇头表示不明白,陈子骞眼神深沉,淡然道:“鬼由心生,人只有灭了欲念,才能灭了鬼,这有没有,可不是人自己所决定的。”
荇儿似懂非懂,转头听那王二哥说起闹鬼之事。
“三个月前,卫府就开始闹鬼了,仆人们都说常看到一个白衣女鬼,样子很像那死去的苏娘子,我也看到过一回,那天晚上,我老远看着花园里没有人,一转眼一个白衣女人就背对我站在那里了,我壮着胆子喊上几声,她也不理,我一时间不敢上前,只看她回了头,满脸都是鲜血,我都快吓尿了,眼睛也不敢睁,赶紧跪下来就说,‘苏家娘子,冤有头债有主,小人不知加害于您的事情,您千万不要来找我’念了半天,也没有动静,我睁开了一点小缝,却发现前面一个人也没有,这个不是见鬼了嘛。”
立即有人喊道:“定是老哥哥你胆小,看花了眼。”
王二哥不悦:“放屁放屁,哪里是我看花了眼,后来卫府请来道士驱鬼,那道士拿着桃木剑在府中舞了一圈,点上符咒,那符刚点起来,就噗的一声灭了,再点再灭,连续五六回,都不成。那道士又泼了鸡血在四处,那出个罗盘左看右看,也就怪了,走到苏娘子跳楼死去的地方,就不停的乱转,他又取了圣水往地上泼,你们猜那水怎么了。”
众人听的入神,不想他居然卖了关子,不由急声催促。
王二哥咽了咽吐沫,仿佛想起那日恐怖的情形:“那水竟然生生的变成了血一般的鲜红色,那道士可吓坏了,手也端不住水盆了,连忙就收拾东西走了,连声说那鬼太厉害,他降服不了,卫老爷和夫人怎么拦也拦不下他。从那天起府上人心惶惶,怪事多多,卫老爷也病倒了,烧的糊涂,一做梦就大喊:“女鬼,不要杀我。”病了两个多月,怎么治都不见好,可不是活生生的那苏娘子索了性命去。“
众人听到他说的有鼻子有眼儿,心中信了几分,又觉得那卫老爷作恶多端,这下场也是活该。
荇儿虽然想不通其中许多关节,不过想来那卫老爷定是亏心事做的太多,所以心中不安久病不愈,顿时明白了陈子骞方才多言,有没有鬼原是在于人心。当下转头对陈子骞道:“这人作恶太多,总算老天有眼,罪有应得。”
陈子骞点点头:“正是,天理昭著,报应轮回。”
荇儿回想着王二哥所说的故事,想着一个和睦家庭就这样活生生都被逼死了,叹了一口气,面容笼着一层忧伤:“可是,这恶人死了又有什么用,那夫妻伉俪,和睦家庭,却是无论如何也回不来。”
陈子骞也是默然,半晌道:“我曾见书上所说,世上所有生灵,哪怕一草一木,都有自己的劫难,万般躲不过,无论是劫后余生,还是投胎转世,便又是新的一番历程,直到下一个劫难再次来临,想来此番也是这夫妻命中的劫难。”
荇儿只是凝眉:“难道,人命天定,竟然无法转圜。”
陈子骞略一沉思,缓缓道:“在下认为,人生在世,无非‘知天命而尽人事’。”
荇儿闻言,心中一震,又想到红叶姐姐所说生者为亡者而活,这世上,原是人生在世,目睹着世人的生死离别,迷茫自己的命运前途,却依旧要认真尽心而活,纵然人若蚍蜉,也要在命运的洪流中奋力拼杀。
荇儿这边低头沉思,那边王二哥的故事也讲完了,众人唏嘘一番,日头不早,该散的就都散了去。陈子骞转头对荇儿道“萧兄弟,时候不早,在下还要赶路,萧兄弟若不嫌弃,不如一起上路?”
荇儿只觉方才两人寥寥数语却是谈的来,自己一路独行也孤单了些,何况陈子骞举止得体,气度不凡,也不是个讨厌的同伴,便欣然答应了。
一路上,陈子骞见荇儿似乎还沉溺在不平的心情中,微微一笑:“方才说的这般沉重,咱们也聊聊那些开怀之事。”荇儿便偏头听他说话,陈子骞有心逗她开怀,便捡了许多风土人情说给她听,荇儿少年心性,听的有趣,不一会也逐渐开怀。
晚间行至石沽县,两人找了间客栈落脚,又相谈甚晚,直至夜深才相互告别就寝。
第二天,荇儿起床后正想着唤陈子骞一同继续赶路。店小二却送来一张字条,乃陈子骞所留,上面告知临时有事,已先行离开,以后有缘再相聚云云。
荇儿收了字条,心中不由有些失落,下山来第一个遇到的甚为投机的朋友,只可惜没机会多聚聚。
她叹了口气,收了包裹,一个人又上路了。
第二十一章少年
荇儿一人又行了数日,一路好山好水,却无聊的很,想起那日与陈子骞同行,他博学广记,看到什么都能说上两句,不由生出几分落寞之情,一时间疲劳侵袭,便坐在路边的石块,喝水休息,只见官道上远远尘土飞扬,一大车队的人马正慢慢行近。
荇儿觉得稀奇,一路上没见过这么大阵仗的车马,最前边几个身形彪悍的人骑着高头大马,远远一面大纛旗,旗上写四个金色大字“天地镖局”。车队两边是护卫,打起长槌锣,亮起噪门喊号子喊着“天地”。
荇儿琢磨着这就是师叔说起过的走镖,不禁好奇心起,瞪着眼睛左看右看,心中思量运送的是什么宝贝,这么大阵势。
正瞅着,只见车队前方一个威严的身影骑在马上,正是天地镖局的镖局主人戚钧天,此次所送之物贵重,是以他亲自押镖。
荇儿见他体格遒健,纵然头发也已掺银丝,仍是英姿不减,身姿气势恍然很象她过世的爹爹,又看到戚钧天身边紧紧跟有一匹白马,马上一名少女,面容秀丽,和戚钧天一个眉眼,正是戚钧天的女儿戚云汐,两人一路并行,有说有笑。
荇儿顿时心生羡慕,想着若是爹爹还活着,也定然这般威风的带她闯荡天下,风霜雨露一手遮去,不用如此孤单形影的长途远行,想着想着就看入了神。却不料离她最近的一名镖师,见她痴痴的盯住戚云汐不放,以为是贪图美色的小子,一鞭子空甩到了她的面前,喝道:“小子,看什么看!”
人们纷纷转头看发生了什么事情,荇儿顿时又羞又恼,羞的是,被人认为好色之徒好生丢脸,恼的是,自己明明是女儿身却不得辩解,一时间涨的满脸通红。
戚老爷子听到动静便转头询问:“长丰,出了什么事情。”喝问荇儿的青年镖师正是戚老爷子的三弟子卢长丰,他立即回到:“禀告师父,有个野小子盯着师妹乱看。”
荇儿急忙辩驳:“我没有,我只是。。。”
卢长丰转头道:“你什么!”
荇儿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急的满脸通红,口舌打结。戚老爷子看了看荇儿,淡淡道:“什么大事,何必为难小孩子。赶紧赶路吧。”
“是,师父!”卢长丰赶紧道,狠狠的瞪了荇儿一眼,策马离去了。
荇儿看着渐渐离开的车队,气的原地跺脚:“什么嘛,什么嘛,三师叔诬陷我,师父师叔怀疑我,连你们都欺负我,我,我,气死我了。”越想越是气结,不由鼻头一酸,眼泪掉下来一颗。荇儿赶紧抹掉了,搽了搽眼睛,自言自语道:“不能哭,爹爹和娘亲希望我好好的活着。”说着咬了咬唇,眼圈犹自红红的,也挤出一个笑脸,便不去想受到的委屈,继续赶路。
走了半日,官道到了尽头,转了岭道,走走停停几个时辰,荇儿一路想着今晚能否找到合适的落脚之地,突然远处传来急急的马蹄声,似有大群人马接近。或许可以问个路,荇儿想着,便回头张望。
果然一群人骑马急行,荇儿刚想招手,只见那些人来势汹汹,一转眼就飞驰而去了,尘土扑了荇儿一头一脸。
“这么着急啊。”荇儿嘟囔道,一边扑掉自己身上的灰尘,也只好先继续赶路。
又走了一会,荇儿听见前方传来打杀声,夹杂着叮叮当当兵械碰撞的声音,不由惊到:“坏了,莫不是撞上师兄口中常说的江湖事件了。”饶是她初入江湖,心中不免害怕,还是蹑手蹑脚凑前去探查。
这一看,正是那天地镖局的人遇上劫镖的强盗,看样子已经打了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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