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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舞之一舞倾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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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羽箭破风而过,身后烈火风中狰狞,耳边是纷乱的哭喊声,天地间一片凌乱,雷元邵和林茹姑却意外的镇定,不见慌乱颜色,一言一语还如家常聊天一般。他们心中亦害怕,怕今日之后不复明日,为人师,为人父母,此时便要为孩子们顶起一片天。夫妻二人对望一眼,伸手相握,深知对方心意,两人情深意笃,今日即使同死,也无遗憾,只是这个女儿,还未享受过世间美好,不忍她生命短暂。
萧武只觉得鼻子一酸,微微别过了脸。
雷元邵拍了拍他的肩膀:“武儿,如今你内力犹在我之上,若是今日冲不出包围,你便护住小音,保她一条性命,为师下辈子作牛作马还你。”
萧武忙道:“师父,您待我如亲子,我便是用命还您也不足矣,徒儿定然用生命去护住小音。”
“好孩子。”他勉力勉强一笑:“说这么悲壮做什么,一会看准时机一起逃出,不可错过生机。”
萧武咬唇点了点头,更紧的抱紧了怀中的孩子。

第六十八章围剿(二)
过了半晌,箭矢不再射出,青阳山陷入一片安静中,人人屏息以待,放眼望过黑暗中沉沉的山林中青阳惊变,命运未卜,人们的心情如夜色一般沉重,血腥味散在空气中,风亦变的沉重。
青阳主殿传来洪亮的声音,那是青阳派掌门俞之放,凝聚内力,声传十里,他声音中透着威严,陷入恐慌的青阳门人,内心多了一丝安定。
“我青阳派上下,对得起这朗朗乾坤,却不知为何引来帝军围剿,开国威武帝立誓建立大焱王朝使百姓乐居,世间平安,今日之帝王,竟是这般残害忠良,荼毒百姓,抹杀侠义?如此不仁,如何对得起天下苍生!”
他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质问之声回荡在天地山谷之间,只听的人人心中豪气与怒气同起,大声附和,怒骂帝王不仁。
山林中沉默半晌,一人朗声回话,那人内功没有俞掌门深厚,却也足以声传四方。
“青阳山逆贼勾结匪帮日月盟,绿林集结,谋逆犯上,人人得而诛之,特奉皇命前来围剿,众军士听命,谋逆贼子,杀无赦,斩立决!”
“杀!”
千万士兵齐声喝道,杀声震天。
青阳门人听到如此声威,不由心生绝望,青阳山上下弟子与杂役人等,不超过六百人,今日夜袭竟出动如此多的兵力,竟是要将青阳绝杀于此。百年大业,毁于今日。
俞掌门威严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青阳好儿郎听令,官府无道,泯灭忠义,对错忠奸,世人自有评说。大丈夫不畏生死,不畏强权,吾身为掌门不能将青阳继续发扬光大,惹此时段,吾必守青阳至最后一刻,决不束手就擒!青阳在,我在!”
青阳门人心中激荡,在这生死存亡之际,被激发出了生平豪气,齐齐大声应道:“青阳在,我在!”百余人悲壮之声,鸟雀惊飞,闻者动容。
一声军令!杀声四起,埋伏的士兵纷纷围拢,青阳门人亦发出愤怒的呐喊。兵刃相交,热血四溅,一场厮杀,在浓浓的夜色中展开。
混乱中,严谨之,王皓,郝永平都寻过来。严谨之右肩受伤,郝永平满面悲痛,却不见毕文杰的身影。
雷元邵便皱着眉头问道:“老四呢?”
郝永平带了哭腔:“四师弟被乱箭。。。”说着低声抽泣起来,众人都垂了头。
雷元邵长长叹了口气,耳中听树丛中脚步声逼近,交代道:“情形危难,只怕今日之后再无青阳,你们见机逃命,保得了性命,来日才能重振青阳。”
严谨之点点头,一抹眼泪:“师父,今个我们们拼了命也要护送小音安全,好报答您的养育之恩。”
雷元邵嘴角挂上了一丝凄凉的笑:“好孩子们,为师还是心中存有私念,希望你们能护了小音的性命,不过。”他停了停:“你们的性命,为师亦会用性命去保护!”
四周出现黑压压的人影,雷元邵持剑跃出,剑招连发,有如雷霆之势,几名先行围上了得士兵应声而倒。
严谨之于郝永平立即扶起林茹姑,萧武抱紧了小音,众人持剑上前,随雷元邵沐血奋战,企图杀出一条生路。
黑沉沉的树林中,弥漫着血腥味,看不清脚下的路,有人被不知名的物体绊倒,伸手一扶竟是温热的尸体,分不清时间的流逝,辨不出周围景物。
萧武紧紧抱着怀中的孩童,小音已经哭累,只是低声的抽泣,严谨之与郝永平扶着林茹姑蹒跚的跟在后面。林中深处隐隐传来厮杀声,教人听的心惊。
雷元邵带着王皓留在身后为他们挡住了一对士兵。雷元邵许多年来未有与人相斗,多年来淡泊性情不与人争,青阳之人都快忘了,昔日这个中年人,少年时入门就夺下了试剑会的头筹,眉角间飞扬的颜色,忘了他曾经剑势雷霆,锐气外露,闯荡江湖人人赞誉他年少英雄。就是目中无人的周志诚心中也始终对他几分忌惮,生怕他心中起了争掌门之念。今日他为了守护家人,不再隐忍,少年时的骁勇中年的稳重,尽在一剑一势中,剑起剑落,便是敌人倒地之声。
一个男人,可为家人收敛其剑势,亦可为家人举剑搏杀。
许多年了,他因年少轻狂,惹起争锋,怕连累了妻儿,从此不再惹江湖仇杀,安心于青阳修炼,总想着多些时日陪伴妻儿,几乎忘记了自己曾经也是意气风发的少年,一把长剑使的凌厉。
他尽力拼杀,竟杀出几分尽兴,脸上身上都是血,灰色的长衫染成了黑色,他大声呐喊着,将积聚多年的力量全部爆发出来,多年厚积薄发,不为争夺时间名利,只为这一日守护心中在乎之人。
身边是他的二弟子王皓,王皓向来机敏,此时全然不见往日跳脱的神情,面目凝重,因为厮杀变的狰狞,渐渐气力不支,却依然骁勇。
气力在一点一滴的流逝。
两人背靠着背互相支持着,形容狼狈,听到彼此的气喘声,意念却从未如此坚定过。
想起妻子回望他的最后一眼,信任,爱恋,不舍。虽无声,但胜过千言,彼此互相明了。
带着小音活下去。
我们来世再做夫妻。
“呲”长刀入肉的声音,肩上涌出热乎乎的液体,肢体却因拼杀麻木到没有什么痛感。
“呲”又是入肉之声,他觉得手臂渐渐的不听使唤。
眼见长刀又刺入身体,却已然渐渐听不见刀入身躯的声音。
五观六识,渐渐失去了知觉。
眼睛模糊,四肢僵直,身体浸入冬日冰湖,寒冷渐渐袭来。
意识飘凌的最后一刻,他心道。
我雷元邵一生不争名利,却是好丈夫,好父亲,好师父。
此生足矣。
不停的狂奔,山野的密林枝叶繁杂,阻挡去路,不时被擦伤脸颊,绊住腿脚,看不清前方黑沉沉的道路,然而谁也没有停滞脚步。
前面传来急急的脚步声,不下百人,正是一队士兵包抄到了前方,众人脚下都是一滞,往黑暗中退,萧武怀中的小音,不知为何身躯一震,撕心裂肺的大喊:“爹爹————”
萧武心中一沉,待要捂住她的嘴巴,却已经来不及。
前方兵马听见声息立即以声音为中心,以圆形围堵过来,众人不由脚步加快,企图冲破包围。
林茹姑突然使出全力推开了扶着她的严谨之和郝永平,大喝一声:“走!”她性格温柔贤淑,从未如此大声的呼喊过,她看着怔住的两人,凄凉的笑了一笑:“不要让我拖累你们,快逃。”
两人站的定定的,严谨之一脸坚毅:“不逃。”
郝永平泪流满面,紧咬双唇,决心不言而喻。
“快走啊!”林茹姑大声嘶喊,想上前推两名弟子,却腿脚受伤站立不稳,栽了下去,严谨之赶紧扶住。
黑压压的人影正在逼近,兵械撞击的声音传来,严谨之回头喝道:“萧武快走!”
萧武愣在当地,怀中的小音哭喊。
“快走!”严谨之又是一声大喝,他身后在暗黑的密林中,兵刃反射月光,现出点点微光。
郝永平大喝一声冲了出去,一把长剑疾舞,现出一面闪光之墙,他的剑一向以快见长,此时他更是拼尽了全力,平生最快的一次出剑,他只盼筑起一面墙,挡住这身后黑压压的官兵。
严谨之大力推了萧武一把,只把萧武推了个趔趄。
林茹姑在月光下回首,她头发散乱,衣服血污,却仍旧温柔高贵,她轻轻的说:“武儿,照顾好小音。”她又停了停:“告诉荇儿,我很想念她。”
萧武听见心中世界崩塌的声音,脑海中一片轰鸣,仿佛末日之劫难,炼狱火海在劫难逃,绝望的让人想要放弃挣扎,一去了之。
他拼劲全力稳住自己的情绪,紧紧抱住怀中的孩子,悲愤点了点头,转身,奔逃,不可回头。
他体内真气涌动,掌门曾交代他,万不可轻易牵动全部真气,容易引发气息乱象,若不受控制,小则气息不调,大则性命不保。可是他现在一点顾不得,气力一点点流逝,他不得不调动的所有气息,足下生风,小音在怀中扯着嗓子哭喊,可是他不敢停,不敢回头,他闭塞了自己的听觉,忍住心碎之痛,只是不停的奔逃,挥剑斩向一切出现在眼前的阻碍。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滚烫的鲜血飞溅在他的面上,血腥味激发了他心中的狂性,他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丹田之气滚滚而出,在体内不受束缚的冲撞,非人的力量,狂野一分,四肢百骸便剧痛一分,数不清杀了多少人,逃生路上的每一步都浇筑着热血。
终于,仿佛不会完结的黑暗渐渐褪去,晨曦之光透出,萧武透看清了周遭,他的眼中染满了鲜血,往日悠然之山野蒙上了微微红光。体内的真气无时无刻不再反噬他,终于抗衡不住楚痛,一头栽了下去,潜意识中犹自记得护住小音。饶是如此,小音还是吃痛,一下摔了个清醒,哇哇大哭起来。
萧武生怕她引来追兵,吃力道:“不。。。哭。。”
小音犹自放声大哭,萧武顾不得许多,缓缓伸出右手,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拂中小音的昏穴,心中万分歉疚,想着她年纪如此小,不要因此有后遗之症状。
他意识中命令自己站起来,然而一夜狂奔,内息已乱,经脉真气鼓荡,疼痛噬苦,半分动弹不得,神识逐渐恍惚。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耳边有人争论。
“将军有令,杀无赦。”
“这是只个不知事孩童,你也忍心下手。”
“如今青阳已灭,留她在此,哪里活的下来。你若抱回去,还是被将军下令杀死,不如早早了断,少受折磨。”
萧武一惊,睁了眼睛,先看见两双血污的军靴,再向上看是两名戎装的士兵,对上他的双眼见也是一惊。“这人还活着!”
萧武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气息堵住了经脉,只能在地上微微扭动:“别。。。杀。。。她。。。”
两名士兵见萧武仿佛受了极重的伤,便松了警惕,高些那人便提了长刀,想要结果了他:“这帮人都身负武艺,咱两人可对付不来,趁他有伤,赶紧除去才好。”
矮些那人突然拦住:“要不。留了他两人,好让这男子带女孩去求生。”
高些那人摇头道:“你怎么如此妇人之仁,你看他伤的动都动不了,指不定活不了一时三刻,待会别人搜过来还是要死。”
矮些那人突然呸了一口:“什么妇人之仁!老子就是看不惯,参军以来要不就是围剿流民,要不就是残杀平民,叛贼叛贼,老子怎么看都是良民。一个练武修身的门派,就算有隐患,围剿了也罢了,一个小女孩又能掀起什么浪,何必次次都赶尽杀绝,老子当兵当的太他妈堵心了!”
高点那人赶紧喝止他,左右看了一圈:“你疯了!”
矮个那人冷笑一声:“老子疯了,老子觉得皇帝老儿才疯了呢。”
高个那人便上前啪的打了他一个耳光:“这种大逆不道的言语你也敢说。”
矮个那人动了气,指着高个那人的鼻子骂道:“你竟然打我,我看**就是一条狗,只知道围着主子汪汪叫唤。”
高个那人赶紧拦下了他,口中宽慰:“咱两街里邻居一起参军,我不都是为你好,这话被别人听去,你还想不想活命啊!”
矮个那人闻言冷静了几分,神色愤愤,却也便不敢再说气话。
山上传来一阵嘹亮的军号声,两人不由回首。“集合了,”高个那人说:“赶紧解决回去报到。”
矮个那人只是沉默,神情犹豫。
萧武心中不停呐喊,口中却只能发出微弱断续的声响,只盼两人抬手放过。
突然身后有人喊:“喂!你们两杵在那干什么,发现什么了?”竟是另有人巡来。
两人的面色都是一沉,若被人发现私放叛贼,只怕要掉脑袋的就是自己。矮个那人面上带了几分愧疚,轻声道:“兄弟,对不住了。”说完便持刀上前,高个那人也举起长刀。
“唰”的两声。
一刀穿透了小音幼小的身躯。
一刀穿透的萧武的胸膛。
萧武内心的呐喊惊天动地,喉咙中却只出发出了一丝丝的哑然的气音。
“不。。。”
大家的性命之托,被我弄砸了。心中悔恨翻腾,万死不足辞罪。
生命一丝一缕的消失,黑暗冰冷之感自指尖起蔓延至心口。
青阳山上十几年的喜怒哀乐,每一个场景,每一张面庞,犹如走马灯一样闪过脑海。
最后定格在一张芙蓉清丽的面庞上。
十八载年华,恰似一席梦,心念起落,终成一场空。
懊悔无法释怀,零星意识中,闪过一丝欣慰。
幸好,她不在。

第六十九章夜探
荇儿与柳言真一路奔波,回到漳州城,漳州城乃去青阳山的必经之路,荇儿来去许多次,已经很熟悉这座城,离别一年,不由心生亲切,此地离青阳还有不足一日路程,荇儿想着自一年多前下山,来来去去,看世事变幻,只有青阳才是家。
一年了,小音又长大了吧,该会说话了,也不知能否认出我来。
师兄的内伤也不知调理如何,此次机缘巧合得知有机会治愈,即使万般困难,也要一试。
师父定然牵挂了一年,此次回山不可再如以往那样任性,徒惹是非。
如此一一念及,面容浮起了微笑,心中生出暖意。
幼年失去父母之时日日哀伤,却还有机缘再得如此温馨的家人,无论世间之事凉薄,总有一块栖身之地,在那里家人会嘘寒问暖,相扶相持。
马车到达驿馆,小厮连忙迎出来,装卸马车,照顾马匹。
荇儿抬头看看天色,今日应该还来得及上山,她归心似箭,便转身对柳言真道:“谢谢柳公子,东去十里便是青阳山,我若行快马,今夜即可到达,山庄事务繁忙,不敢再烦相送。”
柳言真微微一笑:“少庄主千叮万嘱要我将水姑娘平安送到,最后一程了,必需确保不能有差池,夜间上山终究不安全,不如先歇下,明日再赶路。”
荇儿还欲推辞,街上传来一阵喧闹,一队戎装的士兵招摇过街,行人避之不及。
荇儿皱了皱眉:“连漳州也有驻兵了?”这一路回来,下呈现乱象,官兵遍地追捕日月盟的反贼,各个城镇中民兵集结,四处征兵。
旁边接风的小厮连道:“姑娘你不知道,几天前皇帝下命围剿青阳匪派,派了五千兵马,把青阳山围了个水泄不通。。。。”
荇儿胸口被重重击了一下,瞬间天旋地转,再听不进那小厮说了什么,她脚下一软,几欲跌倒,柳言真急忙扶住了她。
荇儿面色苍白,嘴里喃喃道:“我要回去。”
柳言真闻言也是一惊,又怕她激动出事,劝道:“此时想来还未全部撤兵,贸然上山,只怕有危险。”
荇儿哪里肯听,神情恍然,喃喃说:“我要回去救他们。”便用力挣出了柳言真的手掌,抢过小厮手中的马,一跃上了马,对柳言真道:“师门告急,恕荇儿先行告退。”话音未落,就扬尘而去。
柳言真无法,只得也赶紧牵马追上。
山间大道,马蹄声声急落,少女长发飞扬,催马不停。耳旁风声呼啸而过,景色飞速后退,犹嫌不过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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