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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舞之一舞倾城-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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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骞凝眸注视着荇儿,上次相见她扮作“雷鸣音”,这次相见又一路拼杀,此刻才得以好好的相见,一年多的时光,消磨了她天真的颜色,五官更见妩媚,眼神一如既往的清澈,更增添了坚强之色。
陈子骞便道:“荇儿,你越来越美了。”
他以前从未如此赞过她的容颜,荇儿便借打趣来掩饰自己的羞涩,微笑道:“你不是曾说,爱的不是我的容颜。”
往昔美好的时光浮现于脑海中,陈子骞也笑了:“诚然,你最美的是一颗不为世俗污浊的心,可是你如今容颜倾城,世间大多男子一见,又怎会不动心。”
荇儿脸上的微笑消散,她坚定道:“我偏偏恨被这容貌拖累,今后只扮作‘雷鸣音’,这一世,水荇儿早已不存在。”
“荇儿。。”陈子骞心中怜惜,柔声唤着她的名字,“我。。”
不待他出声,一股淡淡的清香袭来,回过神来,荇儿已经轻轻靠在他的左肩,柔软的身躯贴着他的身体,颈部丝丝秀发拂过他的头颈。
“你不要说了,什么都不要说。”荇儿的声音带了哀求之意。
“我怕你一说,我便真的要弃一切不顾,随你而去。”荇儿缓缓倾吐衷肠:“我之前总想问你,南疆一行,你的心意几分真实,可是我不敢问,原先我以为是怕答案伤了我的心,而如今,我才知道,我真正怕的是获悉你的真心,我便抛弃一切自尊责任,只求与你相守。”
陈子骞左手揽上了荇儿纤细的腰肢,低低的在她耳边呢喃:“我又何尝不是。”
荇儿将头埋在了陈子骞的头颈:“所以,我们都不要在说了,放下一切,原是不可能,如今身已入局,我们谁也不能退出,牵连无辜人之性命。”
荇儿停了停又坚定道:“如今我既明你心意,此生便再无遗憾。”
陈子骞不语,荇儿所言,一字一句,他都明白,逐鹿天下,又何尝是他一人之事业,这一棋局自他出生前就在布置,牵连着数万,退出与否,不是他一人意志所能决定。
两人静静相拥,再无人言语,他们心里都明白,怀中是自己一生所爱,等到明日太阳东升,便要各自奔赴自己的战场,再见不知何时。
此时便用沉默道尽所有的爱恋,还有绵延不断的思念。
许久,荇儿坐起身来,眼圈微红,面容诀别。
“我走了,你若是想着我,就好好的活下去。”她嘴角挂着微笑,却忧伤弥漫。
陈子骞点了点头,抑制住自己心中不舍:“你也是,好好活着。”
荇儿再次离去,暖阁间又剩下了陈子骞一人,少女的幽香还隐隐环绕,他瞥见自己肩头一团水渍,想起那倾城容颜落下的珠泪,不由心中绞痛,面对虚空,痴痴的发呆。

第十七章起事
“冬日江北天晴好。”
曲荟知府宁旭东正坐在府衙中端着一杯沏好的热茶摇头晃脑的吟诗,原来时已入冬,连日天气阴寒,今日起床却看见天气晴朗,暖阳高照,宁旭东不由心情大好。早上没有事务处理,他便诗兴大发,对着窗的晴空做起诗句来。
有了上句,却一时想不出下一句,宁旭东便左右打量四周景物,搜寻灵感,突然有人急急来报。
“宁大人,城东来了一群人马,正是兵部郎中刘启隆。”
宁旭东大喜,连忙放了茶杯。
“快快带我前去相迎。”
宁旭东已年过三十,生的圆圆胖胖,便扶了扶滚圆的肚子,连忙出城迎接来人。
自从兵部调令下发,宁旭东便一直等着京中之人前来,他自四年前从礼部调出,一直想再回京任职,是以十分喜爱与京官打交道,此番为了迎接兵部官员,早已经在城中最好的酒楼备好了歌舞酒宴。
兵部郎中刘启隆身材高大,声音洪亮,一副神采飞扬的样子,身后跟着一队戎装的士兵,架势十分威风。宁旭东有意结交,便连忙陪着笑脸上前。
两人交换了名刺,又互相查看了盘牒,确认了身份,之后便是一番寒暄,宁旭东连忙备下了洗尘宴,邀请各位前去。谁知刘启隆摇了摇头拒绝了,宁旭东有点懵,京中官员向来好大喜功,办事之前先吃喝一顿乃是惯例,刘启隆的断然拒绝不由让他手足无措。
刘启隆见状,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宁大人,并不是在下不赏光,只是。”他向宁旭东靠的近了些,压低了声音道:“大人可知这批兵械是要运给谁。”
宁旭东疑惑道:“不是大将军陈松涛中州驻兵嘛?”
刘启隆便道:“正是!”他又摆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陈大将军的性子,想必你也有耳闻。”见宁旭东一脸迷茫,刘启隆皱了皱眉,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样子,耐心解释道:“陈大将军军令如山,最痛恨拖延时辰,当初兵部调令,陈大将军亲自来兵部下了指示,说中州情形混乱,这批军械半个月内必须运到,自我出发起,已经十余天了,我们路上马都跑死了几匹,仍是因为天气有所延误,若再耽误时间,延误了军令,被陈大将军知道我们还有时间吃酒享乐,你我有几个脑袋够掉。”
一番话说完,宁旭东不由打了个颤栗,陈大将军如今圣宠眷渥,又掌有重兵,是个跺跺脚,朝廷都要抖三抖的角色,自己万万得罪不起,当下连声道:“刘郎中指点的是。”二话不多说,领着刘启隆一行人去了曲荟城郊军械库。
驻守军械库的总兵朱平倒是个干脆人,看了调令和盘牒,便道:“请刘郎中出示虎符。”
刘启隆便颔首示意身边一个清瘦的少年,只见那少年面容平凡,却格外的身姿挺拔,气质超群。少年转身取了一个锦盒出来,小心的打开,锦盒中正躺着半块黑铜虎符,上刻铭文:“兵甲之符,右在君王,左在曲荟。”朱平便取出另外半块虎符,两块铜符放在一起,接口处丝丝吻合,正是整块黑铜浇灌的老虎,形体健硕,威风十足。
朱平便点头道:“手续皆无问题,请刘郎中稍候,我这便差人将军械装车,今晚即可完成,最快明日便可启程。”
刘启隆满意的笑了笑:“朱总兵办事雷厉风行,乃大将之才,我回去必然与夏尚书言及。”朱平微微一笑谢过。
刘启隆瞥见一旁宁旭东渴望的眼神,哈哈一笑,拍了拍宁旭东的肩膀:“宁知府的功劳自然也少不了。”宁旭东圆圆的脸上才露出舒心的笑容。
刘启隆便命方才那位少年,唤作雷鸣音,留在兵械库管理军备装车,他自己挽着宁旭东一道回了曲荟城中。晚间虽取消了酒楼豪华宴席,宁旭东却又在家中备下小宴,自然百般谄媚,竭力巴结刘启隆,刘启隆也心情不错,答应着一定替宁旭东在京中大官面前美言。
到了第二日,宁旭东小心翼翼的将兵部一行人送出曲荟城外,看着远去的数十辆大车,才长长的舒了口气,仿佛看见自己仕途又光亮了一些。大事已毕,他这一天便格外轻松,连晚上睡觉都香甜了几分。
然而谁知夜半时分,宁府的大门却被敲的震天响。
睡眼惺忪的宁旭东走了出来,一见是守城的百夫长,便皱了眉头问:“何事半夜惊扰。”
那百夫长的神情像是见了鬼,颤声道:“大人,城外又来了个兵部郎中刘启隆。”
三更时分,曲荟府衙中却烛火通明,大厅中知事,师爷站了满屋,下首是号称是兵部刘启隆一群人马。
宁旭东不停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新的刘启隆,只见他形容消瘦,下巴上一缕胡须,几分文弱的模样,又见他们一行人衣衫上全是污泥,模样十分狼狈,不由心中犯了疑惑,便开口问道:“你说你的盘牒调令都丢了?”
那新出现的刘启隆便一脸霉相:“我,我被歹人算计。”
原来他领了调令之后便悠然启程,一路上走走停停顺便拜访昔日旧识,行至青州杜城便去拜访一位同窗旧友,如今的青州同知金羽昂。两人便在杜城中的酒楼中,一边畅饮聊天一边观赏歌舞,谁知那日酒楼中来了一位绝色舞姬,舞技超群,轻纱一扬犹如仙子下凡,引的整个酒楼的人都直了眼睛。
两人喝的兴致高,便请了那舞姬前来包厢一舞,靡靡仙音中美人曼舞,不一会两人就飘忽的找不到北了,花天酒地中慢慢失了知觉,待次日悠悠醒转来,刘启隆,金羽昂,连同随行的二十多兵卒,悉数被绑了手脚丢到了荒山之中。一群人折腾了三天三夜才逃了出来,身上的所有文牒连同虎符,却都已经被取走。
刘启隆心知出了大事,顾不得寒冷饥饿,便巴巴的赶来曲荟,连夜敲响城门,相报突发情形。
一席话宁旭东听的身上涔涔冷汗直下,然而军械已经运走,他仍是抱了侥幸心理,便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你空口无凭,教我,我,我如何相信你。”
刘启隆摊了摊手:“青州同知金羽昂随后便赶来,他是我昔日同窗,可为我做全权担保。”
宁旭东自然认得青州同知,他既然都如此说了,便自然做不得假,那么眼前这个刘启隆才是真的。
心念间,宁旭东万念俱灰,一张胖脸面色惨白,扑通一下坐到了地上。
刘启隆见他如此模样,心知不妙,声音打颤:“那军械。。。莫非。。。”
宁旭东哭丧着脸道:“已经被人取走了。”
殇帝十一年末,曲荟兵械库被人盗取,官府追踪不得,此时上达天听,天颜震怒,兵部郎中刘启隆因渎职罪斩首,青州同知金羽昂,曲荟知府宁旭东,曲荟总兵朱平皆被停职或降职,此案牵连许多,却查无所获。
殇帝十二年初,新年伊始之际,正值举国欢庆之时,闽水一线突然爆发大规模起义,起义由日月盟率领,其盟主袁明山称“立义将军”。闽水起义一发起,百姓便纷纷来投,起义军迅速扩充到几十万之众。日月盟义军迅速占领闽水南岸六城十港,唯有广华城和天顺城不肯归顺,起义军围城半月,两方皆损兵无数,最终拿下二城,至此,闽水最长一线已尽数全失,帝国南部与皇权相隔,纷纷以自保为借口拥兵自立,帝国版图就此分裂。

第十八章抗婚
日月盟起义的事情传到京中,显贵重臣们着实惊慌了一番,然而历朝历代所谓皇权贵族,世间生乱,也轮不到他们去拼杀,贵族们惊慌过后仍然在京中享乐,然而人人都心中明了,那位高权重的陈大将军,享了这么多恩宠,如今却又要上战场拼杀去了。陈大将军的人缘着实不好,日月盟起义之事一出,京中等着看他好戏之人占了大多,更有甚着,期望他战死沙场,这京中武将势力便得重新洗牌,再无一家托大。
正是千万兵卒战死沙场,拼的天下平安,当政者却在千万白骨之上心机算计,换得自己一朝荣宠,千古政事,不过如此。
大将军府邸坐落在帝都筑天的西城,位置略微偏远,却环境清幽,府邸占地数十亩,府中屋宇建筑大气朴实,庭院中设有演武场,石壁上挂满了兵器。府邸东面是花园,假山荷塘,曲径幽通,虽不特别华丽,却也十分雅致。
将军府的书房在府邸的后方,一个白色窈窕的身影正在府中穿行,一直走进了书房,看见大将军陈松涛正在伏案,那身影便向陈松涛一拜。
“爹,你找琪儿。”
天下间女子声音如此清冷的,便也只有陈雪琪一人。
陈松涛闻声转过身来,见是爱女,便点点头道“你来了。”
话语间陈松涛面容严肃,不言苟笑,陈雪琪冰山一样的气质,原是与他同出一辙。
然而陈松涛眼光扫过爱女,还是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慈爱之意,纵然多年膝下无子,深已为憾,然而这个女儿却是比男子还要心性坚韧,文韬武略深得自己真传,只是,一个女子,总不能继承他的衣钵,真的领军打仗,想到这里,他的目光又露出了几分黯淡。
陈雪琪开口问道:“不知爹找琪儿有何事。”纵然面对自己的父亲,她依旧是那副冰冷面容,仿佛世界任何事情都换不来她的笑容。
陈松涛不由心里叹了口气,真象我,面上却仍是那一张冷脸。“吴家已经定了甄儿的婚期。”
“哦。”陈雪琪应道,面上却没有任何情绪流露。
陈松涛便道:“你妹妹的终身大事一定,你身为人姐还没有找落,很是不妥,张少保已经三番两次象我示意,张家三公子张扬也以入内阁侍读,他为人稳重,又与你昔日同门学艺,虽然有房妾室,却始终没有正娶,你嫁过去,不委屈。”他停了停又道:“闵水起了乱,只怕即日调令就要下发,一去不知又是多少时日,虽然此时定亲仓促了些,却也好过再耽误你。”
他连日为两个女儿之事操劳,此时自拊思量得当,便将陈雪琪召来书房告知,按说女儿闺阁之事,本不应该由他亲自相谈,只是陈雪琪生母出身卑贱,抗不得大事,将军夫人田氏又不喜陈雪琪性子刚硬,态度冷淡,便撒手不管,陈松涛对后院之事向来不甚过问,陈雪琪自小万事皆由自己做主。陈雪琪自小执意要学男子一般练兵,陈松涛喜爱她在兵道上天赋超群,便常常带在身边,常年军旅生活,父女之间更像长官与下属,陈松涛下达命令,陈雪琪则全力执行。
而今日,下属违抗了将军的命令,陈雪琪神态坚决,只缓缓吐出三个字。
“我不嫁。”
陈松涛不由微怒:“这些年,我以你年纪太小已经推掉许多提亲,如今,你年纪不小了,难道想一辈子不嫁嘛?”
面对父亲的怒气,陈雪琪像一块寒冰,没有任何情感回应,她抬起明亮凌厉的双眼,言语坚定冷然:‘请父亲回绝张家以及其它一切人家,就说琪儿已经立誓终身不嫁,如今闵水叛乱,我愿向皇上情愿替父亲披挂上阵,以尽大焱子民忠孝之道。“
“胡闹”陈将军呵斥道:“你虽从小就喜爱行军打仗,可是你终究只是女子,怎能真的如男子一般!是为父太惯着你了,由着你任性妄为,此事到此为止,休得再提。”
陈雪琪冰冷的眼神中,微微起了激动之色。
“任性妄为?”她抬眼反问,一副昂然的姿态:“自琪儿启蒙,与琪儿谈兵论战的正是父亲,五岁时琪儿第一次舞枪弄矛,最为欢喜雀跃的也是父亲,少年时雪琪熟读兵书,在父亲身侧出谋划策,夸赞琪儿的也是父亲,而如今倒成了琪儿任性妄为,琪儿心中好生不解。”
“你!”陈松涛被陈雪琪的态度激怒,一掌重重的拍在了红木书桌上,桌上的笔墨纸砚,都为之一震。陈松涛想要发作,却又发现女儿的一番话语死死的噎着他,让他无话相对。陈雪琪所言句句属实,因为膝下无子,他把不由自主的寄情在女儿身上,习武练兵无一不是他默许,甚至还有推波助澜,而如今,又要她如一个平凡女子一般,嫁人为人妻母,未免强求,自己却是没有立场去责备女儿,陈松涛一番思量,不由心下颓然。
只听陈雪琪又道:“父亲,琪儿这一生,只希望您老人家终有一天能够以我为傲,琪儿一直以来的努力,您没有失望吧?”
陈松涛垂首叹气,缓缓点头:“琪儿,你,一直做的很好,为父最为看重的也是你。”
“琪儿谢过父亲夸赞,琪儿的生命是父亲给的,这一生必当听从父亲的教诲。”陈雪琪朗声道,她万年冰冷语调,起了一丝激动的涟漪:“只是,琪儿自知不如妹妹出身尊贵,一直战战兢兢,尽力完成父亲所有嘱托,妹妹自小娇憨可人,撒娇任性,琪儿却从未敢向父亲索求过什么,今日,琪儿只向父亲索求最后这一点自由,我愿如男子一样继承父亲的衣钵,即使终结一生在战场上,也不想嫁入他人家中为妇。这是,琪儿这一生中唯一一次的任性。”陈雪琪“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然而她的脑袋却是傲然昂扬:“求父亲成全!”
“你,你!”陈松涛被陈雪琪的气势所震慑,又是气恼又是心痛,不由血气上涌,用手扶住了桌子稳住身体。
陈雪琪静静的跪着,她又回复了惯有的冷漠和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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