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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舞之一舞倾城-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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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里面。
“左起第二个。”荇儿轻轻的说,伸手取过了铁盒。
铁盒打开后,一本《行军记要》现于眼前,与柳言真拿走的那般无差,然而与那本假书不同的是,那四个字的笔迹,是她再熟悉不过的,镇南王郭秉德亲笔所书。
荇儿轻轻抚摸着字迹,泪水迷蒙了双眼。
爹爹,这便是你留给荇儿的宝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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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荇儿一路逃回广华时,红叶着实被吓到了,荇儿清丽面庞整整瘦下了一圈,还带着严重腿伤,再晚一些修养,只怕要落下残疾。红叶不由分说拦下了荇儿所有的事务,把她关起来好好修养了半个月。
然而,等到好容易养好了伤,荇儿又连日待着军营中,与田毅将军讨教兵法,废寝忘食的钻研《行军要诀》,丝毫不顾惜自己虚弱的身体,红叶终于有一天把她堵在了屋中,生气的责备道:“荇儿,你这样拼命,不懂得体恤自己,若是累出了病,怎么办?”
荇儿面上覆以“雷鸣音”的假面,看不出气色,然而身体却明显的清瘦了一大圈。
她微笑道:“红叶姐,我没事,身体好着呢。”
红叶凝眸盯着她:“荇儿,你去永州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问你,你只是闭口不谈,是不是,那个人。。。”
“没有!”荇儿连忙否认,语气却有几分虚饰:“我没有遇见他。”
红叶的咄咄逼人的目光里写满了不信。
“红叶姐,我真的没事。”荇儿语气中多了哀求之意:“求你,不要管我了。。。”
只有每日忙碌,没有时间去遐思,心中那猜忌的毒才不会蔓延。
荇儿轻轻的垂下了头,再一次,她害怕去探究陈子骞的内心。
红叶心中怜惜,再问不出口,任由荇儿又躲入了房中钻研兵法,她一路离去,想起荇儿与陈子骞的多年来的纠葛,不由感叹,荇儿绝世的容颜,坚强善良的心地,却被命运如此捉弄,触不到心念中的幸福,实在是令人心痛。红叶悠悠的叹了一口气,突闻身后有人一声朗笑:“怎么了?如此洒脱的红叶姑娘,也有这样愁绪万千的时候。”
红叶心中暖意浮现,转头微笑:“虽是愁绪,却不是为我自己。”
身后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缓步走来,气度稳健,正气浩然,正是袁明山。袁明山停在了红叶的面前,英武的面上满是爱恋:“让我猜猜,你是心疼义妹,是也不是?”
红叶点了点头,遂又调侃道:“袁明山,依我看,你就是那传说中狡猾无比的九尾狐转世,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袁明山笑着握住的红叶的手:“你不正喜欢我的狡猾。”
红叶微红了脸,口中娇嗔:“好没羞的。”却任由他抓住了手掌,没有挣脱。
袁明山又充满爱意的看了看红叶,也叹了一口气:“义妹的情形,我也有几分担忧,只是,你知道她的,长得一副娇弱的模样,实际上却比谁都要倔。她的心结未解,我们这些外人,却什么也帮不了。”
红叶赞同的点了点头,又将另一只手也握住了袁明山,垂首道:“明山,为什么,世上的人都这样苦楚,我觉得自己的幸福,好不真实。”
袁明山看着她娇美的面容,心头起了柔情,便伸臂揽住了红叶在胸前,问道:“这样可真实了?”
红叶微微嗔怒:“我和你说正经的,你却总是这样不正经。”话语见,却将头斜斜的倚了上去。
袁明山紧紧揽住她,坚定的声音中亦有几分伤感:“叶儿,天下不平,又有什么幸福是能够永久的呢。”他停了停道:“我们,下个月成亲可好?”
红叶身子一震,离开了袁明山的怀抱,满眼都是惊异之色。
袁明山紧紧的拉住红叶双手:“我想了好些天,本来战事越来越紧,前途未卜,我不应该累你终身,可是,叶儿,你我既为爱侣,又为知己。你的性子,我再明白不过,不论我怎样胁迫你立下誓言,若我战死,你必然不会独活,既然我们注定要死在一起,那么剩下的日子,为什么不厮守在一起,这样,死后你也是我袁家的媳妇,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我的人。”
随着袁明山的话语,红叶震惊之色慢慢转为羞涩,最后却不由的笑出声来,佯怒道:“好霸道的大将军。”
袁明山孩子气的认真道:“就是这么霸道,后悔也来不及。”
红叶面上又是一阵红晕,将身子再轻轻的贴入了袁明山的怀抱,两人陶醉在坚贞情意之中,半晌,红叶才悠悠道:“明山,我与你,总是什么都不需要多说,便都依你好了。”
“太好了!”袁明山喜的抱起红叶转了一圈,又思量道:“我想过了,战乱中一切尽简,虽然会有些委屈你,可是我们成亲后的每一天,我断然不会让你委屈半分,若是袁明山违背此言,定然天打雷劈。。”
红叶伸出手掩住了袁明山之口,眼神柔情似水,饱含了万般情谊:“不用说,我都知道。”
两人再次紧紧相拥。
这一刻,广袤中原上战火不断,无数魂灵瞬间消逝,恸哭声声相传。
广华城中这一刻的喜悦,是如此的渺小,微不足道,然而,正是这一点点的闪光,带给人们生的希望。
第三十一章气候
秋风乍起,风卷了残叶乱舞在青石大街,飘过屋檐红瓦之上,飞过广华古旧而斑驳的城墙,迎着涛涛闽水,一瞬间就再寻不得踪迹。
城郊大营之中,田毅将军望着桌案上的作战图,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面色深重。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一个清瘦的少年走了进来,正是荇儿假扮的“雷鸣音。”
田毅抬头道:“你来了。”
“田将军。”荇儿缓步走了过来:“今日我去练兵场看了,孙虎已经将父亲兵书上的‘龙翔之阵’,‘玄黄之阵’,教授下去,士兵正在演练,不出半月必然可以上战场而用。”
田毅点了点头:“辛苦你了。”他又打量了一番荇儿:“最近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你一个女孩家,何必如此拼命。”
荇儿苦笑了一下,指了指作战图上的闽水北岸,一个红色的小旗帜,代表着陈雪琪的驻兵所在:“这里不也有一名女子,她一直独自率领三军,比起她来,我的辛苦又算什么呢?”
田毅将军目光闪动,想起昔日镇南王战场上的不屈英姿,虽然他唯一的传承是个女儿,然而这份铮铮傲骨却丝毫不逊于男子,只是,荇儿也好,陈雪琪也好,这个逼迫着女子也要上阵拼杀的时代,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只听荇儿突然轻轻的“咦”了一声。
“田将军,闵水河流之上,只能通船,为何你却要布上行军标记。”
田毅想起这几天思量之事,面色又严峻起来。
“若是结了冰呢?”
“结冰!”荇儿惊道,虽说中州气候并不温润,冬日寒冷,河水结冰,然而滚滚闵水,又怎会结到可以由军队横渡的厚度。荇儿便道:“从未听说过闵水还能结冰。”
“几十年没有结过冰,那么百年呢?千年呢?”田毅将军肃然道:“前朝史书曾经记载,百余年前,曾有一年闵水一带冬季爆发寒流,气温骤将至冰点之下,闵水千里结冰,可通行车辆马匹,今年自入春以来,闵水气候一直低于往年许多,入秋更是清寒,我担心。。。”
田毅指了指对岸:“若帝国之军攻打我们,必然只能走水路,日月盟势力长线排开,南岸登陆口悉数重兵把守,若要强攻,必然是我们占了优势。”
田毅又将手指指向西方:“若帝国军从永州绕行,一则,路途遥远,粮草供应消耗太大,二则,永州战事吃紧,去了只怕会在乱战中损耗兵力,也不是良策。”
荇儿思索道:“所以,陈雪琪与我们僵持半年,从未大举进攻,便是保持己方实力?”
田毅点了点头:“闽水北岸,本就是帝国军屯兵之处,粮草丰厚,陈雪琪这半年虽然没有大的动作,却暗中给我们使了不少绊子,首先,断了东边的水运,调了汶州的军队,把守闽水支流,其次,永州‘靖’国已经无力回天,许志只将残兵败将往中州边界驱赶,即可让我们分散精力对付,又对我们形成了包围之势。”
田毅的手又指回了闽水:“目前虽然看似我们与帝国之军僵持,然而若是闽水突然处处皆可渡河,”田毅的手指顺着河流长长一划,“我们的胜算,就全部都没有了。”
“用兵之道,唯机与势。能识测而后争乃善”荇儿若有所思。(改自《兵经白言》)“既然无大的胜算,不如赌一个时机,陈雪琪,”荇儿由衷的赞叹道:“果然是这世间奇女子。”
“文韬武略也就罢了,最难得的是她一片仁心,不为争功而打无胜算之仗,爱惜士兵性命,如此带兵,怎能不服众!”田毅也赞叹道:“陈松涛生的好女儿,狗皇帝的好运气!”
田毅的语气又转为思虑:“斥候回报,说除了兵粮军械,帝国军还多征用了一样事物。”
“是什么?”荇儿忙问。
“稻草!”
渡冰防滑之用稻草!
荇儿心中即明,只怕自春天起,陈雪琪便察觉到了气候的反常,一番周详计划之后,她才选择等候时机,为了一个可以立决胜负的时机,可以如此耐心的守候布置,陈雪琪的用兵,着实让她佩服。
“若是闽水结冰,我们真的毫无胜算?”
田毅沉默了许久,摇了摇头:“帝国军军备精练,兵力又胜我们两倍有余,近年闽水多灾,粮草储备也不足够,我们仅是凭着地势的优越守到现在。若是闽水真的万里可行军而过,战线绵长,日月盟必败。”
“不过,”看着荇儿一脸愁容,田毅又宽慰道:“气候究竟会否极端反常,也是说不准的事情,闽水结成厚冰,原是百年难见。”
田毅的目光变的悠远,仿佛想要看透未来的局势。
“这是一场赌局,若是败了,便是天命注定,无可转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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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帝十二年初冬,伪“靖”国终于被帝国收复,候德发见大势已去,自刎与山中。
形势不出田毅所料,许志所领帝国之军果然一路围堵,侯德发与永州,中州边境,后期围堵,侯德发逼不得已,常常洗劫中州粮库,着实给日月盟添了不少堵。
伪“靖”国即灭,许志整顿了一番军队,便在永州中州边境驻扎下来。
且不提陈雪琪战略制定高瞻远瞩,严密详尽,她可拖住大半年不强攻叛军还不遭到殇帝猜忌,又可调用周边军队,一个女子,不到二十岁的年纪,手中可周旋的能力大的吓人。
荇儿每每回想殇帝用人风格,便都暗自感叹,殇帝多疑,最忌分权,然而又极其擅长识别人心,人尽所用,之后便弃之如履。
昔日陈松涛带兵严谨,兵法精妙,然而并不是大焱最优秀的一位将军,他多年膝下无子,仅育有二女,便越来越受到重用,此后陈雪琪立誓此生不嫁,要一生拼杀战场,为国效忠,殇帝便立即将陈松涛手下大多兵权转给了陈雪琪。
后继无人,自然不会觊觎至尊宝座,殇帝用心着实深沉。
荇儿又想到陈雪琪以一个女子之身,就此断绝红尘,可是世上有谁生来无情,女子的敏锐告诉荇儿,冷若冰霜的红武将军陈雪琪,在世人的赞叹和景仰之下,也不过是再一个伤心之人。
此时,袁明山与红叶已经成亲数月,新婚之日,日月盟上下好好高兴了一把,一扫众人心头阴霾,人人都赞立义将军夫人,英气勃勃,端丽冠绝与袁明山是一对天成配偶。
两人新婚之后立即又投身繁忙的事务之中,袁明山日夜操劳军务,红叶则辅佐他管理城池,划定税律,管理生产,开放集市,大半年来,日月盟的辖地百姓祥乐,然而终究是经年气候不好,多灾多难,过去的亏空填补不上,生活仍然十分贫瘠。
却不料,今年的气候更加极端,秋末时节,突降一场寒冻,粮产损失极大,百姓们含泪无语问天,饥荒慢慢的蔓延开来。
天气一日冷似一日,刚入初冬,便已然落雪许多,处处都有冻伤冻死的事件传出,传说帝国北边已有城池被冰雪封死,城中人出不来,城外人进不去,一城数万条性命,不知死活。
闽水亦起了冰潮,涛涛江水上奔涌着无数冰块冰渣,一直绵延千里,闽水两岸船只渡河不成,运输不利,却也阻隔了北边的帝国军队。
百姓们纷纷祭拜天神,祈求上天好生之德,莫要用冰雪之寒,继续苛待苍生,然而气候仍旧不见底的冷下去,田毅将军的面色,也一天一天沉下去。
第三十二章战起
冬日天气极寒,连温暖的南方都被波及,沧州驻军多为土生土长的南方人,沧州又自古富庶,士兵们也吃不了苦,天气一冷,便纷纷抱怨,消极怠工。
同知副手陈子骞如今又兼任了都统一职,军政同握,办事更加方便了很多,当下便批示额外一匹军袄,军中火炭,连夜加急让各处驻军派送下去。
虽然暂时平了军中怨气,陈子骞的眉头还是紧锁不展,沧州民生富庶,农户不愿参军,好容易招募来的士兵又太过娇贵,毫无士气,练兵半年,始终不见有长。
他修长的手指不停的敲击桌案,目光扫过一篇篇文书。
义州军备已成,汶州按兵不动,而阳州。
陈子骞的太阳穴不由的跳了一下。
阳州刺史江敏,自帝国分裂以来也独自拥兵,阳州位处帝国最南,高山险阻,城镇相互隔绝,部落原始,受中原甚少,百姓蒙昧野性,民风彪悍骁勇。
江敏觊觎沧州富庶,半年以来连连入永州境内打家劫舍,拦截商道,偏偏阳州兵彪悍,沧州兵温软,每每都被打的丢盔弃甲的逃回来,陈子骞费尽心思,却始终无法解决这一困境。
正思量着,房门被重重推开,一个人走进来又是搓手,又是跺脚。
“见了鬼了,你们不是南方嘛,怎么能冷成这个鬼样子,比我们高崌还要冷。”
来人正是查干,高踞国气候干燥,虽然寒冷,却不会湿气侵身,而南方阴寒,他便适应不了。
陈子骞也不抬眼,淡淡道:“昨夜的军需都发下去了,还差什么?”
查干嘿嘿一笑:“陈都统是明眼人,我要给虎豹骑讨些烈酒,我们高崌人,冷了就喝烧酒,喝完浑身都舒服,一点都不冷了。”
查干的五百虎豹骑精英,已然在沧州集结,独立编制,非陈子骞不能调动,待遇十分之高,虽然只有五百人,然而高踞人性子豪放,体格健壮,又善骑术,每个虎豹骑都可以一当十,战力十分惊人,江敏的阳州兵咄咄逼人,好几次燃眉之急均是虎豹骑所解。
陈子骞便没有丝毫的迟疑:“好,今夜派人给你送去五百斤烧酒,以后半月一发,直至冬季完结。”陈子骞又停了停,在文书上划了几笔,依然没有抬眼:“喝多了容易误事,只有这些,多要莫谈。”
查干便笑道:“足够了,足够了,多谢陈都统。”说完便要抬脚出门,正撞上前来送军报的郑勋参将,郑勋乃郑伯邑的二儿子,也入了陈子骞的幕僚,辅佐他成事,查干性格爽朗,军中人缘颇好,郑勋一见查干缩头缩手的样子就忍不住笑了,打趣道:“查干将军,你怎么冻成这个样子了,你们北方人不是不怕冷嘛?”
查干立即唾了一口:“能怪老子嘛,这种鬼天气,老子就是我们高崌的白熊也被冻趴下了。”
郑勋闻言哈哈大笑:“这天气着实见鬼,据说连闽水都开始结冰了,几百年难遇啊。”
闽水结冰了?
陈子骞突然从文案中抬起了头,深黑的双瞳中闪光既现。
郑勋见陈子骞抬眼,以为是说笑扰了他处理事务,连忙放了军报,和查干一起退下了。
此时房中又剩下了陈子骞一个人,他再无心看文书,放下了手中的纸笔。
自从帝国分裂,群雄割据,他无时无刻的不在关注闽水两岸的战况。
岸边对峙的两股势力,其中各有一位少女,陈子骞对她们心中亏欠,不希望任何一人受到伤害。
陈雪琪大半年来并无大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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