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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舞之一舞倾城-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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荇儿内力并不超群,轻身功夫却是精妙非常,她将七星步和天魔舞一施展出来,场上情势便立即一边倒,比赛过半,荇儿一方便领先了两分。
席重光三人便纷纷露出了喜色。
唐俊却面色越加黑沉,当他看到荇儿再一次抢到鞠球之时,他便一个飞身撞了上去,身法如电,是上阵拼杀的气势。荇儿一个不闪躲不开,被他直直撞上,他一个壮汉,荇儿便被撞的飞身而出,只见荇儿护了头脸,“啪”的一声倒地,她担心假面被装出破绽,便一时不抬起头脸,私下里一番摸索查探。
席重光还以为她被撞的严重,无法动弹,连忙前去查看,唐俊则趁此时没有防守,直直的攻入一球。
席重光三人哪里不服气,又气愤同伴被伤,便要开口去骂。
荇儿此时已经确保假面无恙,才扬起脸来,一把按住了席重光,摇头示意他不可激动,席重光只好作罢,满脸愤然之色。
荇儿抬眼看了看计时的更香,思拊时间所余不多,便站了起来与席重光三人一番交代。
之后的比赛中,荇儿不再与唐俊正面相对,席重光则负责缠住了唐俊,让他施展不开,唐俊心知他们是在拖延时间,却也一时无奈何,正自着急,席重光故意让出一个空档,唐俊不知是计谋,心中大喜,脚下鞠球即出,然而却眼见离的很远的荇儿,一个飞身起跃,身姿飘逸出尘,竟然转瞬拦住了鞠球,席重光待要上前追击,崔平和章鸿也团团围上,唐俊一方余下几人都不足为据,荇儿一方再拿下一分,比赛就此落幕。
眼见对方只有四人,却攻守有度,齐心对敌,智勇双全,比起己方军中的散漫确实强上许多,唐俊输的心服口服,他本是热血耿直之人,不喜沧州军太过软弱,如今既然对荇儿四人心中叹服,以往的隔阂也顿时消融,他便上前拍了拍荇儿的肩膀:“好兄弟,有你的,哥哥服气。”他又想起方才那一撞,抱歉道:“你伤的如何,哥哥那里有上好的跌打油,回头叫人给你送去。”
荇儿与席重光三人见唐俊虽然有些莽撞,却不是心思邪佞之人,这一次将大伙心中的隔阂消与弥形,众人心中都十分欣慰。
一群爷们便和荇儿假扮的“雷鸣音”说说笑笑,时不时拍肩搭背,正自热闹,只觉得场面有股不可令人忽视的慑人之势,众人抬头望去一个长身玉立,威仪不凡的身影,正是陈子骞。
众人连忙停了说笑,上前行礼,陈子骞也一一回礼,之后便叫走了荇儿假扮的“雷鸣音”。余人不由一番庆幸,陈都统看起来心情不佳,幸好没有轮上自己。
荇儿便与陈子骞在郊外大营中,徐徐而行,阳光晴好,树木抽出一派鲜嫩的绿意,鸟鸣阵阵,空气中弥漫着清香,望着前面那个俊逸的身影,心中竟然起了一丝忐忑,在这现世安宁中一阵眩晕。突然间陈子骞停步,荇儿一个收不住就撞上了陈子骞的后背,一股熟悉的男子气味瞬间传了过来。
荇儿心中一跳,连忙后退两步,脸上微露歉意。
陈子骞转过身来,声音淡然:“怎么有心情出来蹴鞠?”
荇儿便回道:“席将军缺人,便凑成一队。”
陈子骞又问:“刚才摔的不疼?”
荇儿这才察觉,方才那下狠摔,着实伤了些筋骨,此时便疼痛上涌,不由皱了皱眉毛,心中又想起,陈子骞,已经在此处观看了许久吧。
“又瞎逞强,非要如男子一般,你当真忘了自己其实是女子身份嘛?”陈子骞的语气里带了一丝怜惜之气。
很久以前,他也曾如此略带怜爱的责备自己,那时候还未对世间绝情,以为幸福终究可以降临,荇儿耳边突然炸雷般象起与汤永寿应允之言,她便压下了心中所有的温情,声音清冷:“是属下错了,不该冒着被揭穿身份之险去逞强。”
陈子骞的眼眸愈加的黑沉,与生机盎然的初夏对比鲜明,最终在其中万般情愫都消亡,他遂转过了身,负手缓步前行,淡然的声音传来。
“罢了,我许久没见你如此飞扬的样子,安平,你还住的开心吧。”
开心?!荇儿不由一愣。没错,是开心,日月盟湮灭,无数同伴葬身在战争之中,前途迷茫,欲报父仇却路途艰辛,然而这一个月来,竟然真的生出了安宁喜悦之心。
只因为,能够看到他。
无论再怎么努力,还是会被这般的简单宁静吸引,希望与一个真心人退避红尘,不理天下纷扰。
荇儿心中涌起了一阵悲哀,不能再如此沉沦下去了,一路上,见过了太多的牺牲,血海深仇,注定她要与苍天抗争一生。
而陈子骞,肩上的负担,比她更要沉重。
渴望不顾一切的去爱一场,可是,两个人生就没有这个资格。
荇儿缓缓开口,言语中满是坚定:“安平很好,只不过天下未平,必不久安,属下不敢生了倦怠。阳州尚在虎视眈眈,陈都统也不可为安宁假象所遮蔽。”
提醒你我,不可沉沦。
陈子骞沉默许久,背影看起来愈发的孤寂:“你说的对,安宁是假象,祸乱才是永恒。”
殇帝十三年初夏,各处起义战乱渐平,然而帝权也因此消弱,各州均已自拥兵力,假意臣服帝国,却私下里各有心思,不断扩张势力。
夏末,殇帝下旨,命各州入冬之前自行兵解,违抗皇命者,按叛国论罪。
第三十八章危机
责令各州兵解的皇命一出,各派势力都是心中一咯噔,暗叹殇帝老谋深算。
势力割据,彼此消长,谁也不愿意看到一家独大的局面,沧州富庶,阳州兵壮,汶州四方交好,然则殇帝一道旨意,持平之局,便要被打乱。
若不兵解,便要被冠以叛国,实力未到,谁也不愿意对上帝国之军,若要兵解,一番努力便付之东流,帝国权力集中,机会失不再来。
然则圣旨中说冬季之前兵解,入冬自会派人巡查,其间半年的时间,便是要引他们自相残杀。
若各派势力皆不兵解,帝国只可一一将其击破,谁第一个对战帝国,却要看巡查使如何上告天子,若不然,就先隐藏,暂不扩兵,不为最强势力,便可再得战乱之机囤积实力,若不然就干脆吞入别人势力,成就雄厚实力,不惧迎击帝国之军,就此翻覆天下之主。
阳州兵力最强,江敏更是虎狼之辈,要他就此退让,却不可能,然而阳州乃蛮夷之地,贫穷蒙昧,若要长期作战,银钱短缺,不能久战。
江敏一直对沧州虎视眈眈,便一心想要夺下沧州,再凭自己阳州兵力,半年,足够他成就军备,可对抗帝国之军。
计划已成,江敏便不含糊,阳州之兵便一路挥军北上,意图直取安平,安平兵弱,节节败退。
江敏的步步相逼让陈子骞十分头疼,沧州便单方面提出议和,可是江敏贪婪,每每收了银两之后,却更加紧逼。
若再不拦下江敏这条饿狼,只怕不等帝国军前来,沧州势力就已经要先被吞并了。
正在众幕僚都一筹莫展之时。汤永寿突然提出一计:结亲。
江敏膝下一女,刚过及笄之年,陈都统只有一位妾室,以正妻之位迎娶,足以显示结盟诚意。
而其后,是江敏的兵被吞并,还是陈氏的钱财被吞并,却又将是一场宏大的暗战。
江敏派兵入侵沧州已有一段日子,军费开销便跟不上,军中一片怨声载道。若再继续战争,攻不攻的下沧州对江敏来说,亦是一场博弈。输了,阳州便也从此失势,退出天下之争。
汤永寿此计,实在是高招,可以争得一时机会。也好过两败俱伤,更何况江敏虎狼之性,不与人善与,若是得以打入阳州势力,争取人心,自内部发起兵变。和平取的兵权,可不是一条上好的途径。
沧州诸位幕僚便对汤永寿此计一致赞同,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望向了陈子骞。只等他本人亲自肯首。
陈子骞黑沉沉的双瞳仿佛看向了虚空,那样的黯淡仿佛吞噬了一切生机,让人辨不出情绪所在。
许久,陈子骞终于不负众望的点了点头:“就依义父的计划,提亲之事。即日便开始操办吧。”
计划尘埃落定,各人领命而去。陈子骞抬眼望着一个清瘦少年的身影,自从结亲一计提出,那个少年,至始至终没有向他看过一眼。察觉到汤永寿不满的眼神,陈子骞遂收回了目光,却仿佛有一把刀割入内心深处,把那最后一丝留恋,也就此斩落,心痛到没有知觉。
另有一道目光追随着同一个身影,走到僻静之处,查干便追上了荇儿假扮的“雷鸣音。”
“喂,你还好吧?”
荇儿微微苦笑:“我自然好,能有什么事。”
查干脸上皆是不信的表情,随即又叹了一口气:“也是,死了心也好,希望本来就是不存在的东西,留着只能招致烦恼。”
查干一向洒脱不羁,一番言语突然如此失落,荇儿不由侧目,想到他心中亦伤,便伸手拍了拍查干的肩头,眼中带了安慰:“与君共勉之。”说完甩手转身。
查干愣了半晌,喃喃道:“仿佛是我在安慰你吧。”
荇儿闻言微微一笑,摆了摆手,潇洒而去。
她没有回头,因为笑容之末的那一抹失落神情,假面也掩饰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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荇儿吾妹慧鉴:
广华一别,已然经年,别来良久,甚以为念,数日前得吾妹手书,欣慰无量,日月盟之湮时,为兄武林义盟中事务烦扰,无以分身,每每战况传来,无不揪心不已,然袁兄叮嘱吾不可涉及天下之势,唯有遥遥祈福而已。
后新阜城破,吾曾探之,却已人去城空,今日获悉汝身平安,欣慰无量,然袁兄等人英魂归天,吾心亦悲。世间生者更苦,担责更甚,望汝共勉,坚强以待。
吾已归青阳大山,有心重建门派,蔷儿,薛兄,王氏夫妇均安,甚为挂念。
汝一人飘零于世,愿自珍重,若它日终于倦怠,青阳为家,终望汝归来。
兄萧武敬安。
荇儿合上了萧武的来信,经年战乱,落足安平之后,终于和萧武通了音讯,寥寥数语,却引得她伤怀不已,然而对所行之事又多了一份笃定,愿拼尽一生换世间安宁,护家人平安,自己的情感,又算的了什么。
汤永寿已向江敏提出结亲,情势所逼,江敏只有肯首,然则却提出条件要求陈子骞入赘江家,宴席在阳州照临城江府举行。
江敏果然贪婪,想一口吞了沧州陈氏,然则沧州亦有对策,江敏手中十万精兵,已然压在沧州境内,军饷亏欠许多,军心不稳,入赘,亦是夺兵的好机会。
计划紧锣密鼓的进行,沧州送上聘礼,均是都是名贵之物,珍稀古玩,价值不菲,却没有半两现银,闽水以南的珠宝交易又被陈氏掌控,江敏取了珍宝,各处却以兵荒马乱,无现银所兑的借口搪塞他,江敏得了财,却救不了急,也只能干瞪眼。
一晃两个月过去,婚期已至,决胜之局亦将开启,众人各领其职,荇儿本来想找个借口不去照临城,如今却又改了主意。
既然已经绝情,又有何不敢面对。
她便尽心尽力参与陈子骞的夺权之计,然而两人却几乎未有再单独相处过,一直到动身照临,仍是除了公事,再无一句言语。
昔日为陈雪琪,还曾经一番言语解释,而如今,却再没有什么好说的。
终究是有情无缘,相互伤害。
长痛不如短痛。
计划之日愈近,一切布置妥当,一行人奔赴阳州照临城,查干携虎豹骑护送。
阳州蛮夷,其首府照临比起沧州的繁华富庶差了许多,然而江敏有心将宴席办的宏大,整个照临城皆为刺史招婿张灯结彩,宾客方面,除了沧州阳州权贵,连毗邻的各州显贵都请了不少,若两人真心结盟,阳州之兵,沧州之财力,割据势力中鲜有能敌,不能不教人忌惮,各派势力均派了使者前来,与其说是前来祝福,倒不如说是来看这一出好戏,究竟会如何演下去。
照临城中,一派喜气洋洋之下,却暗潮汹涌,诸多势力各自为政。
一番暗斗之中,婚宴总算按时举行,大婚当日,新郎陈子骞骑乘高头大马,身穿喜服自照临街上走过,人人皆赞新郎官面容俊朗,器宇不凡,只是不知为何表现的太过沉静,少了应有的喜气。
迎亲,拜堂之后,婚宴开席,新郎陈子骞在席间陪伴宾客,觥筹交错中,却仍有不少明枪暗箭,义州军备仅次与阳州,同知周寅面上一派祝福,与陈子骞私下之言却挑拨不已,只说江敏贪心,入赘委屈,又暗自示好,陈子骞闻言,微笑应付。
汶州来使却只是一位典史解如富,却看似心机颇深,不停用玩味的目光打量陈子骞,汶州在乱局中一直态度不明,然而其中有十三王爷郭怀祯之封地,只怕两者脱不开干系,不是善与之辈,陈子骞便格外小心的对付。
汤永寿面上佯装喜气,心中也对着一屋子宾客思量不已,是敌是友,或可结盟,或要快刀了结,不断为下一步筹谋。
查干携虎豹骑暗中守护,荇儿便在宴席上一个人落了单,纵然其间暗战交错教她无法分心,然而稍有空闲,心中还是如针刺一样的疼。
而陈子骞,始终没有看向她一眼。
如此刻意,他定然也不好受,荇儿心中苦笑,我还是高估了自己,或许,本不该来。
心中难受,不由就多喝了一些,面前的一片欢颜笑语,人影绰绰,便有了几分茫然,这是荇儿第二次参与喜宴,上一次是袁明山与红叶,纵然简单,却温情满宴,盟中兄弟肝胆相照,想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天人永隔,荇儿的心中便生出了孤寂之感。
为什么,又剩下了我一个人,在这暗黑世道里独自抗争,真不知道,还能坚持到何时。
荇儿正自迷茫,却感知袖子被暗自一扯,她回头一看,只见一名陈子骞的家仆已到了身后,满脸焦急之色,低声道:“雷参将,出事了,查干将军,要我来叫你。”
荇儿心中一紧,如此关键的时刻,微小的一个变故都能决定胜负,她的头脑瞬间恢复清醒,连忙随着家仆出了宴席。
纵然我们之间没有缘分,我如今又要眼睁睁的看着你迎娶别人,可是,乱世中若要颠覆殇帝政权,你是我唯一依靠,更何况,我本不希望你遇到不测。
保得你的生命周全,便是我爱你的方式。
第三十九章喜宴
查干一见荇儿前来,便一把拉她入屋,扔了一套衣服给她:“快,换衣服。”
荇儿眉头微皱,拿起手中那套衣裙,只见一袭流光蓝色丝缎,裙摆绣以藤蔓花朵,正是高崌服装,便疑惑道:“这是干嘛?”
如今查干从各军中抽取勇者,手下所领虎豹骑早已过三千,此次入阳州,亦带了几名高踞侍女,原来陈子骞担心局势多变,思量或许查干的王子身份也可一用,而此时,却真的派上了用场。
晚间监视江府之人发现江府下人鬼鬼祟祟的在洞房中搬运事物,他壮胆下去一查,发现那新娘居然换成了一个死人!
江敏贪婪,也想到陈子骞入赘很有机会分掉自己的势力,便欲在新婚之夜安他一个谋杀的罪名,在照临城中将沧州势力就此解决。
查干一听此消息,着实心焦,眼见喜宴接近尾声,就要落入江敏奸计,他急中生智,便立即落实安排,一面派人通传了江府内的己方人。
荇儿听查干说完计划,神色甚是古怪:“只有如此办法?”
查干摊了摊手:“你告诉我,阻止一个人的洞房,还有什么办法。”
荇儿无言以对,遂摇了摇头:“罢了,就依计而行吧。”
荇儿除下了脸上面具,用查干给的药水洗目,果然眼睛变成了幽深的蓝色,查干又用各色粉末在她脸上涂抹了一会,再望着镜中的自己,肤色苍白,鼻梁现出挺拔,有了几分胡姬的模样。
而此时,江府中喜宴已近尾声,一片欢颜笑语之中。各人心思百转,江敏想着再有一步计划便可收网,不由笑的开心,愈加亲密的拉着陈子骞言语不停,外人看来,便仿佛两人真的生出了翁婿之情。
陈子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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