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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舞之一舞倾城-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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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平为江敏旧部,投诚之后一直诚惶诚恐。无甚差错,因怕阳州驻兵念及江敏旧情产生哗变,遂将阳州军与沧州军打乱重新编制,而牟平任职总兵,被分配到沧州驻兵。
这些时日大量流民涌入沧州,牟平领三千兵马被调至安平南边的宁城,行至安平借口补给不足,略微滞留。
当今日早晨,查干在城外驻军之地收到牟平领三千兵马硬闯入城的消息之后,不由大惊失色,带虎豹骑赶来救助,而府衙已经被三千兵马团团围住。
安平富庶,府衙也建造的十分宽敞,于是两军便以府衙为壁垒,进行了攻守战。
僵持半日,府衙内也在进行搏斗,牟平之军死伤惨重,查干正要全力攻下,牟平却潜人传出了消息,说已经捉拿住陈都统,若查干相逼,便立即了解了陈都统的性命。
查干心中犹豫,一时缓了攻势,说要与陈子骞相见,却遭到百般推卸。
查干心中狐疑,然而终究不知道陈子骞是死是活,攻与不攻,也成了两难。
然而却有一瓶封消息顺着府衙中池塘排水之处被传了出来,沾满血迹的纸张上,只有两个字:“强攻。”
查干顿时明白中了牟平的缓兵之计,当下传令不遗余力强攻下安平府衙,眼见无数士兵围上,牟平的守势越来越弱,查干的脸色却没有半分的晴朗。
陈子骞,你还活着嘛?
耳边马蹄声声,一个清瘦的少年策马而来,正是荇儿假扮的“雷鸣音”,只听她急急问道:“查干,情形如何。”
查干凝眉摇了摇头:“不知。”
“我去看看。”荇儿便发足跃起,却被查干伸手按下了肩膀。
“别冲动,你若进去,陈子骞必乱阵脚。”查干厉声道。
荇儿一愣,心中涌起无边的楚痛。
无怪汤永寿前辈容不下我,连查干都知道,我是你的软肋。
其实,我才是你的拖累,我又何理由怨你与我不同道呢。
心念百转之中,牟平已无反抗之势,查干翻身下马:“走。”
荇儿连忙跟上。
一入府衙,便是满眼血色,遍地死尸,牟平手下三千人马,几乎没有活口,他们不过是忠于旧主的义士,然而乱世之中何来对错,残忍,然而,若是心善,死的却是自己。
荇儿每走一步都是心惊,她对这样的厮杀充满的厌恶,所有的错都源自于坐在高位上的疯狂帝王,而陪葬的却是这天下无辜。
荇儿愈发的想亲手终结这一切,以我一人之痛苦,换殇帝一条命,迎一明君,还天下安宁,是不是真的可以。
荇儿心中更加焦心陈子骞的安危,她不由加快的脚步,只见前方一名士兵来报:“查将军,陈都统一行人在厅中死守,陈都统受了伤,性命安好。”
荇儿与查干闻言大喜,立即踩着血路,行至厅中,然而一入厅中,两人都呆了。
这是怎样的情形。
这里早已经没有厅的模样,一应家具器皿,全都用来做了防御和武器。
浓稠的血铺在青石板上,淹没了鞋底。
牟平定下连环计,本拟刺杀陈子骞之后,不管成不成功,还有三千兵力血洗府衙,决心置陈子骞与死地,再灭安平精锐,三千人的性命皆置之度外,未曾想过生还。
然而郑雨桐替陈子骞挡了毒箭,刺杀事发,一个安平百人小队亦赶来护卫,三千人围攻府衙,便是一番恶战。
此外,安平府衙中有常驻士兵五十人,暗卫十人,侍从杂役二十余人,还有各位领了官职的文员武将三十余人,因汤永寿精通兵法,立即布阵防御,亦守的一时,然而血战之后,仍然活着立与厅中的,不足十人。
尸体堆满了府衙厅中,有敌人,亦有自己人,密密麻麻,让人无落脚之地。
而尸海之中,是还存活之人,每个人都一声血衣,面容铁青,站立不稳,着实是从鬼门关之走了一圈。
许多尸体临时之前还保持着护卫之姿,他们守护的中心,陈子骞正抱着奄奄一息的汤永寿,黑色的眼瞳中满是悲伤和不舍,牙齿咬出了血来,顺着嘴角缓缓流下。
陈子骞的身边,躺着一名娟秀的女子,面色呈现出恐怖的青黑之色,正是中毒之后未能及时医治的郑雨桐。
荇儿不由心中一震,安平府衙中的文职武将,许多乃忠于前朝之士,是陈氏心腹,这一役,陈子骞的亲人,忠属,几乎全部殒灭。
荇儿望着陈子骞,虽然他在竭力抑制悲愤,然而荇儿却从来没有如此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压抑和悲伤。
是我太自私,从来不去解读你的心思,仗着你的爱恋,依附你的势力,却叫嚣着自己的理想。
只听汤永寿咳嗽了两声,鲜血不停的从口中涌出,他的胸前插着一根穿胸的长矛,是任何绝世神医都无力回天的伤势。
阳寿将尽的汤永寿,瞪大了眼睛,口中艰难叮嘱道。
“骞儿,你不可。。。忘记。。。你的使命。”
陈子骞的眼底翻出晶莹的光亮,只听他咬牙道:“义父,你放心。”
汤永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偏头,正好对上满面怜悯的荇儿。
这个垂死的老人,瞬间爆发出惊人的怒气,眼中满是恨意,他死死的盯着荇儿,紧紧抓住陈子骞的胳膊,咬牙切齿道:“家国。。。天下。。。成大事。。。千万不可败在女人的手上。。。。”
那深切刻骨的恨意,让荇儿的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震,她立即站立不稳,被查干伸手扶住。陈子骞没有抬头看荇儿,只是凝重的点了点头。
汤永寿的手,慢慢松开了,一双充满恨意的眼睛,犹自圆睁,恶毒无声的咒骂荇儿。
无边不散的恨意让荇儿的心浸入了冰水之中,寒冷化为了绝望。
没有开城迎接流民,安平不会元气大损,牟平不会调令南上,刺客不假冒我的名义,亦不会被轻易放入。
是我,乱了你的心,乱了你的筹谋。
我们之间隔着的人命与恩仇,越来越多。
让我为自己的自私赎罪,用自己为你铺的上位之路,自此,再不依靠你半分,再不近你半步,却在天下之外,保你性命,为你,争得天下。

第五十一章 告别
安宁城变故,陈氏幕僚死伤惨重,刺史吴正罡也死在乱战之中。
刺史之死,上报朝廷,还是瞒报自立,诸多文员将领的空缺,又如何迅速补全,而满城流民之乱,又如何解决。
安平上下一团乱,只有陈子骞却异常平静,他寒声下令,驱赶流民出城,断绝救济之粮,三军戒备,守卫各处城池,空缺职位,可举荐,可兼任,薪晌翻倍,尽快补全所有空缺。
不出三日,安宁城中流民不见,已然恢复了秩序,陈子骞顶了刺史的职权,瞒报了朝廷,自立之心,昭然若著。
人心渐平,然而,很多事物,却已经改变了。
百年无乱的福地,也生出了乱来,沧州与朝廷的决断,也令人嗅出了杀气来。
老百姓私下流传起救世真龙的传说,大焱数十年的皇权,在他们心中微微动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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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府屋脊之上,一个清瘦,窈窕的身影正在穿行,那身影轻盈的好无声息,只有月光投射的影子迅速掠过地面,引得守卫眼睛一花,定睛望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此人正是荇儿,夜色中,她脚步不停,脑海中却浮现出那一日的情形:
血海中站起来的陈子骞,眼瞳中呈现出前所未有的黑,仿佛吞噬一切的黑洞,令人敬而远之,他满身血腥的走过荇儿时,没有一丝的目光流连。
荇儿满心都是汤永寿死不瞑目的怨恨,另她浑身脱力,手脚瘫软,若不是查干在身后悄悄扶持,只怕早就倒下。
耳边传来沉沉一声叹息。是查干为她生出的怜悯之心,荇儿不敢抬眼,仿佛怕被看穿了伪装,被着一屋鲜血中飘荡的冤魂发现,冲上来,撕裂她的容颜,摧毁她的魂魄,怒骂她的自持,横隔在他们的逐鹿之大计之前。
我该走了,离开这个不容纳我的阵营。远离这名不属于我的男子,接受属于自己的命运。
可是,再走之前。终究还想见见他,远远的也好,让我,牢记住那张深深眷恋的脸庞。
心念之间,荇儿已经悄无声息的落在庭院之中。她未覆假面,不遮容颜,一席深蓝色的衣裙,几乎溶在夜色之中,月光照在她清丽绝世的面容上,那眉间紧缩的忧愁。令天地间为之心怜。
荇儿的目光,望向一扇窗口,夜已深。紧闭的窗纱后面却仍然透着光亮。
一墙之隔,天涯之远。
荇儿的脚步向前迈出了一步,又退了回来。
这些日子安平危难,荇儿与查干全力相助,只是。安平人以为深受重用的“雷参将”,却突然失了信任。被陈都统就此冷落。
姜桓已经安全送出城外,行装已经再次打好,只是这一次,陈子骞再不会有留恋之心。
原来是我的自私任性,我不求你再次温柔的看过,只想默默的与你告别,之后,我便奔赴修罗地狱,将一切的恩仇,就此了结。
决心已定,荇儿再迈一步,却不小心踩断一棵枯枝。
“咔嚓”一声轻响,却在暗夜中格外清明。
“谁!”暗卫被惊动,黑夜中脚步声骤起。
陈氏曾收留许多武林中人,虽乱中暗卫损失极大,余下的也足以护住。
变故刚过,暗卫自然二十分警惕,然而,轮班四人从院落四角赶来之时,都是齐齐一愣。
几乎与夜色溶为一体的女子,面庞莹白如玉,眼眸如天上星辰,清丽绝色的令人不敢直视,眉宇间一抹哀愁,教人心念百转,为之心痛。
四人一时恍然,以为遇见仙子显灵,然而终究是警戒心占了上风,为首之暗卫攥紧了手中长刀,尽量对佳人恶声道:“夜闯都统府邸,姑娘是和用意。”
月之光辉笼罩下的女子一语不发,眼中却弥漫出无尽的伤怀来。
正在四人不知应该如何应对之时,房门“吱呀”一声推开,陈子骞静静的出现门前,面无表情,黑瞳死寂。
“放了她。”
低沉黯哑的声音传来,四名暗卫立即低头退下。
夜半时分,绝色佳人暗访,众人心中都生出了旖旎的想法来,可是,为何两人对视的目光,却如此催人断肠。
陈子骞默然转身入屋,荇儿犹豫了一下,还是缓步跟上。
漫天的酒气扑面而来,荇儿立即注意到了满地的空酒罐。
难怪他的目光有几分涣散,他的脚步有无不可查的趔趄。
惯于隐藏自己的陈子骞,外人面前坚定果断的陈都统,却夜夜买醉,企图忘记那日的鲜血,迷醉自己的孤单。
即使他正醉着,却仍然是一幅冷清沉静的模样,教人看不透。
荇儿的目光闪烁,曾几何时,她也曾止步与他筑起的壁垒,而如今,逐步走近他的内心,却发现,一直错的是自己。
我以为你的无情,却不懂你的重任。
我以为你的伪装,却不懂你为众人筑起的保护。
眼前那名清逸俊朗的男子背影瞬间颓然下来,又伸手取过了桌上的酒壶,荇儿再也忍不住了,她向前轻踏几步,低声道:“喝酒伤身,你。。。要保重身体。”
陈子骞闻言手中一滞,缓缓转过身来,对上荇儿清亮如水的目光,不由冷笑了一声。
“你没走。”
还未等荇儿回答,他又仿佛在嗤笑自己一般,言语讥讽道:“是了,你一向心善,此时,只怕是觉得我太可怜吧。”
荇儿咬唇,摇头又止。
“我是很可怜。”陈子骞苦笑道:“不过我是活该!”他的语气又复转了低落:“可是,他们呢,落棋,侍琴,如荫,言真。。。我故意接近雪琪两姐妹,利用郑家势力却冷落雨桐,义父为了我操劳一世,最后未能享到一天福,也为了我丢了性命。”
“为了我陈氏的江山,一条又一条的人命铺在脚下,至亲的人一一失去,我也常常再想,这一切究竟有何意义。”
“自我出生起,每个人都告诉我,我以后的命运,肩负这陈氏的家国之仇恨,我这一生只为此而活。可是,我的内心,却一直在逃避。”
“是我的懦弱,害了他们,我,有什么资格去逃避。”
陈子骞抬眼望向荇儿,凝固的深黑一瞬间融化,却又立即凝固起来。
“离开我吧。”陈子骞冷声道,“找个地方好好的活着。”
荇儿面色苍白,眼神晶莹透亮,她点了点头:“我走。”
陈子骞的手,暗中攥紧了些。
“只是,临走之前,我想向你说声‘对不起’。”
烛火中女子凄楚而笑,越发美的不似凡尘之人。
陈子骞摇了摇头:“不必。”说完他便转身,左手扬起示意告别,右手习惯的将酒壶端在口边,脚下却一个趔趄,身体一偏。
荇儿连忙抢步而上,轻轻托住了陈子骞的胳膊,伸手欲取过酒壶。
“你不要再这样了。”
荇儿怜惜又爱恋的关怀,携带着春风的甜美,绝望的苦楚,轻柔的体香拂面,是陈子骞魂牵梦萦的味道。
陈子骞脑中一阵迷蒙,翻手握住了荇儿的手掌,肤若凝脂,柔滑细嫩的触感让陈子骞心中一荡。
陈子骞手中用力,一个温软的身躯,毫无抗拒的被他拉入了怀中。
“啪。”是酒壶破碎的声音。
绝望而生出的绝望,因为这一拥,而崩析瓦解,陈子骞的手臂越收越紧,而怀中之人,却没有闪躲,反而眷恋不舍的深深缠绕住他的怀抱。
荇儿的温顺柔情,让陈子骞本就迷蒙的意识愈发的迷乱起来,颈部传来丝丝的喘息送来的酥麻,陈子骞不由低头探寻那气息的来源。
那是一片甘甜的源泉之处,浓郁的馨香,比酒更加醉人。
灯影绰绰中,人影交叠,女子的万般美好,此生中初次体验,那是可触摸到天境一般的飘逸,那是令人沉睡千年的美梦。
当次日的阳光唤醒了睡梦中的陈子骞,他从凌乱的床上惊坐而起,指尖温润的触感遗留不去,教他分不清楚现实和梦幻。
一转身却看见一点血迹,如同一朵绚烂的花朵绽放在刺绣云锦之上,触目惊心,美的令人心碎。
待陈子骞赶到那他多次凝望的屋舍之中,其中却空荡不再有人气,只有红木方桌上放了一本书籍。
陈子骞的心绞痛起来,每走一步都近了地狱一份。他鼓起所以的勇气拿起了本浅褐色的牛皮书,封面四个刺目的大字。
“行军纪要。”
陈子骞始终沉静的面容上,终于不可抑止的抽动起来。
原来昨夜那一场春宵,是你对我的诀别。
荇儿,你一人独赴修炼鬼狱,我又怎能再有安心之日。

第五十二章 身份
冬日清寒,帝都中北风不止,司乐坊的姑娘们尤其畏寒,她们都是以歌舞琴技为生,格外的害怕寒冷对身体的伤害,纷纷用皮毛,锦缎,将自己的手脚武装起来。
在司乐坊中,从穿着便可以分辨出地位的高下,技艺越是高超的女子,又或者相貌出尘者,得到的贵人打赏越多,身上的玲珑绸缎也就越华贵。出色的女子们打扮起来,便更加美艳动人,而不出色者只能沦为陪衬,任由别人百般差遣。
韩凌波便是司乐坊中格外出挑的一个,她原名韩小寒,却因为容色艳丽,舞技超凡,被誉为“凌波仙子”,干脆把名字也改成了“凌波”。
韩凌波平日的一身打扮是司乐坊最顶尖的,五色盘锦描花绫裙,是京中做工最好的瑞锦坊所裁,身上批的孔雀氅,是西南境外小国的进贡之品,头上一根七宝珊瑚簪,朱红润彩,与她娇媚的眉眼相得彰益。
花枝招展的韩凌波却一点也不高兴,她朱红的小嘴微微撅起,妩媚的杏眼中满是不悦,若有似无的扫过对面的厢房。
韩凌波是司乐坊的招牌,是京中显贵的宠儿,多少王公贵族拜倒在她飞旋的舞裙之下,为求一舞而动用千金。
可是,这一切,从半个月前,发生了变化。
那一天一辆华贵的马车匆匆而来,据说司乐坊曾在汶州收过一名绝世舞者,几年前便欲送入京来,却因为身体之故拖延至今。
此消息一传开,司月坊中的女子们不由议论纷纷,有人幸灾乐祸,也有人送来假惺惺的自持,韩凌波本自持色艺无双。却在那马车中女子缓步而出之时,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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