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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谣:至死靡它-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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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聆听着风铃声,似乎在听情人温柔的低诉。
精卫看了看依谣,又望了望一旁摇曳的风铃,不解地问道:“你把玄宫的每个寝殿都挂上这般的风铃,是为何呢?”
“熟悉。”依谣嗫嚅着嘴角。
精卫先是一惊,这可是依谣头一次开口说话啊,于是她赶忙接道:“风铃为何会让你觉得熟悉呢?”
“陌生。”依谣答非所问着。
精卫并不在意,只要依谣肯说话就行。自从少昊占领大荒,已经过去了数年,可是依谣除了将风铃挂满玄宫外,就没有说过一句话。眼下,精卫的激动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依谣,你可知道这段时日我们有多担心你吗?若你心中有知,就和我们……”
精卫一番话还未说完,依谣就呆滞地转过身来,在身后阖上了自己寝殿的漆门,将精卫锁在了门外。精卫喜极而泣的模样,就朝北国大殿跑去,她要去告诉颛顼,告诉哀苍,告诉……告诉元冥。
依谣退回到自己的寝殿内,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对着坐在床榻边上一个红衣女子道:“风铃响了。”
“我听得见!”红衣女子操着和依谣一模一样的声音,可是语调和语气却截然不同。依谣的声音没有生机,就像是一滩死水。可是红衣女子的声音却尖细又冰冷,她莲口一开,仿佛吐出的尽是摄人心魄的妖魅之气。
红衣女子面色不改地说道:“我要给你说多少遍,风铃的存在就是牵绊你前行!那个男人是不会再回来的!他也不会再听见这般的风铃声!”
“熟悉,那个男人。”依谣指着心口道,“不见他,痛。陌生,那个男人,拼凑不出他的脸。”
“那就放开手,别管他了!反正你也不知道那男的是谁。”
“痛!”依谣使劲儿戳着自己的心口。
红衣女子鄙视道:“为了一个失踪的男人,值得吗?他甚至已经不爱你了!”
依谣未来及答话,寝殿的门就被重重叩响了——
“依谣,你在吗?我是父王。”颛顼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还有精卫和哀苍小声嘀咕的声音。
红衣女子衣袍一掀,就消失在了依谣的床榻之上。
几乎同时,颛顼等人推门而入,只见床榻上的青色幔帐在随风飘舞。
“怎么都不关窗呢?”精卫说着就走了过去,一面阖上了窗,一面用余光犀利地扫视着周围,并未发现异象。
“精卫说你开口说话了,可以和父王说说吗?”颛顼迫切地说道。
可是依谣就是目不转睛地瞪着自己的脚尖,僵硬地站在原地,谁也不理睬。
“刚才你是在和谁说话来着?”颛顼拍了拍依谣,“刚才我们在屋外似乎听见了你说话的声音。”
依谣依旧沉默不语。
“依谣,若你想回神农,我就带你回去。”哀苍试探道,“父王说你只能在玄宫小住几天,尝试恢复记忆。可是你完全不配合我们,我们怎能治好你呢?”
“他是骗子。”依谣忽然自言自语起来,“我不信他,我信你。”
哀苍不知依谣所云,三人只得面面相觑,“他是谁?谁是骗子?”
“傻子。”依谣忽然抬起头看向床榻,似乎那里坐着一个人似的,“风铃响了……”
精卫顺着依谣的视线看向自己的右手边,那里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人。可是依谣还在对着那里说道:“找到他。找到他……”
精卫茫然地伸出手在床榻上挥舞着,只能接触到柔软的幔帐就什么都触碰不了。望着依谣视线的焦点,就好像那里真的存在一个外人看不见的东西,看的精卫是心中发毛,后脊梁一阵冷气。
哀苍轻声说道:“她能看见什么吗?”
颛顼拿不准地摇了摇头,“在神农国可也这般?”
“没有啊!”哀苍努力回忆着,“她在神农不曾说过一个字。”
颛顼不禁皱起了双眉,眼下梼杌不知所踪,唯一的女儿又神志不清,自己究竟是造了什么孽了!这辈子竟然要这般偿还所欠之债!
“依我看来,今夜就送依谣回去吧。”颛顼转身对哀苍道,“炎帝或许知道病根儿在哪里。”
哀苍看着依谣的模样,默默点了点头。
“他们要送你回去了。”红衣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依谣的身旁,耳语道。
“找到他。找到他。”依谣重复道。
红衣女子笑了笑,“你暂且答应他们回去,我定能让你找到你所找之人。”
“找到他。找到他。”
精卫踱步来到依谣面前,轻轻捧起她冰冷的手,无奈地看向颛顼和哀苍,轻声说着:“她是在和一个我们看不见的人说话吗?还是,她只是在对自己说话?”
“无论哪般,都是我们无法看透,无法进入的依谣的内心世界。”哀苍带着幽怨的神情,哀叹着。
少昊派出自己的心腹共工,暂时驻守在华胥国。可是,任凭华胥国内是如何的混乱不堪,共工都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小偷强盗猖獗,百姓叫苦不迭。加之各氏族之间冲突不断,华胥顿时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起初共工还会向少昊禀告,却只得到少昊一句“让他们闹得再大一点!”
共工不解地反问道:“可是这样,华胥就会从内部瓦解的。”
“若连你都看不下去了,何况是他们曾经的国主呢?”
共工恍然大悟,“陛下的意思,莫非是想借此次混乱,逼出句龙殿下?”
“还有你的宝贝儿子,后土。”少昊叹了口气,“最初将他们放在伏羲身边,只是充当眼线。也让后土盯着句龙,未曾想他们竟然倒戈相向。而眼下这般时局,他们两个却忽然从大荒蒸发了一般,难道不蹊跷?”
“属下明白了!请陛下放心,不论这个孽子在预谋什么,将来会做出什么,只要是损害到了陛下和陛下的宏图伟业,我定当不会心慈手软,要手刃这个孽子!”
可是,眼下数年过去了,华胥的局势不曾缓解,句龙和后土也始终未出现。
少昊时常站在轩辕大殿外,眺望远方,百思不得其解。心中的孤独和苍凉,似乎在一夜间就倍增了许多。千年来自命清高,伪装的清心寡欲,此刻终于在权利的诱惑之下,完全得以释放。
几乎,他成为了另一个“黄帝”。
半夜时分,玄宫依旧灯火通明。三五个人影,隐隐约约地顺着宫墙角鬼祟地走着。
精卫扶着迷茫的依谣,紧紧跟在哀苍身后。走在哀苍前面的颛顼已经揭开了凤辇的帘子,转身看着面黄肌瘦的依谣,心中苍凉无比。
“路上注意安全。”颛顼对精卫和哀苍小声叮嘱着。
二人点了点头,哀苍就用灵力升起了凤辇,消失在了夜穹中。
精卫在凤辇内搂着依谣,依谣阖着双眼,不知是否在精卫的怀中已经熟睡了。
“依谣?依谣?”精卫小声试探着,看依谣确实没有任何反应,才安心地也阖上了眼。
可就在精卫进入迷糊状态时,依谣猛地睁开了双眼,一丝红光在她瞳孔中闪过。她嗖得一下就直挺着身子,惊醒了精卫。可是当精卫去拽依谣手臂的时候,依谣抡起一胳膊就将精卫打昏在了凤辇内。
哀苍感觉到动静,就掀起帘子探头探脑,毫无防备的被依谣一掌揪住了衣襟,拽着就往凤辇上撞,瞬间哀苍就失去了知觉。
依谣踏过精卫和哀苍的身子,就站在了凤辇外。凤辇失去了哀苍的灵力,开始急速下降,依谣环顾四周一眼,就抬脚跳下了凤辇,却轻盈地毫无着力点地漂浮在空中。冷眼看着凤辇坠落下去,竟露出了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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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魔姬漪灵
依谣踏过精卫和哀苍的身子,就站在了凤辇外。凤辇失去了哀苍的灵力,开始急速下降,依谣环顾四周一眼,就抬脚跳下了凤辇,却轻盈地毫无着力点地漂浮在空中。冷眼看着凤辇坠落下去,竟露出了一丝笑意。
依谣漂浮在空中,轻蔑地环顾着四周,丝毫不在意正在急速坠落的精卫和元冥。她衣袖一拂,像飞鸟展开了双翅一般,轻盈地就飞向不远处的一座小山顶。
落地后的依谣就迎面走向了一个早就等在此地的黑影,只听那人缓缓说道:“漪灵。”
“我要的人呢?”依谣挑着眉梢地看向黑影。
那人轻轻一侧身,就露出了身后三个被死死捆绑在一起的凡人。
依谣满意地笑了笑,风一般地就冲到了三人面前,二话不说就露出尖利的牙齿咬穿了三人的脖颈,贪婪地吮吸起来。原本还在挣扎的三人也慢慢失去了抵触的力气,最终化作了苍白冰冷的尸体,软绵绵地倒在了依谣脚下。
“漪灵。”黑影轻声呼唤着。
依谣扔掉了手中最后一个活人,颇为享受地抬起自己的头,眯着眼看向那人道:“你做的很好。眼下我终于觉得自己又焕发生机了。”
“为魔姬办事,是属下的职责。”黑影欠了欠身。
被唤作漪灵却与依谣一模一样的女子,用手背摸了摸嘴角,“只是这幅躯体,憋得我难受。”
“这正是魔姬在世时的那副皮囊。”
“皮囊是皮囊,可是我何曾这般软弱无能过?”依谣狠狠地说道,“我蛰伏在她的体内,几次恨不得破壳而出,这种窝囊气,她怎能受得了?白白侮辱了我漪灵的威名!”
“眼下魔姬终于得到机会重回大荒,就可以耀武扬威,一泄心中烦闷。”
依谣看向那人,颇为赞许道:“这些年都辛苦你了,贰负。”
黑影中的人终于走进了月色中,贰负那张瘦削枯瘦的脸颊在瑟瑟冷月的照衬之下,犹如死人堆里令人毛骨悚然的头盖骨。贰负对依谣毕恭毕敬的行了一套国礼,却看不出是大荒哪个国度的礼数。
依谣点了点头,示意贰负起身说话。
贰负却单膝跪在地上,负荆请罪,“属下之前在蚩尤寨对魔姬本体有所冒犯,自愿请罪!”
依谣不屑地说道:“就你那点能耐又能奈我何?”
贰负赶忙起身,赔笑道:“属下无能,属下谢过魔姬的不杀之恩。”
依谣冷笑了几声,踏碎了月光,趾高气扬地走进了黑暗的山林里面,越来越远……
炎帝在神农殿坐立不安,双掌互相摩擦着。素来镇定自若的炎帝,也掩饰不了他内心的惶恐不安。与精卫和哀苍相约的时辰已经过去了许久,可是迟迟不见二人踪迹。如今大荒局势不稳,何况自己在北国就已经公然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若是被少昊逮到把柄,都会掀起一场狂风波澜,血雨腥风是避免不了的。炎帝只求哀苍能平安地带着精卫和依谣回来。
他来回在大殿上踱着步,祝融在大殿一侧,时不时地安慰几声。
忽然间,殿外遥遥传来小厮喊叫的声音:“陛下!殿下和王姬回来了!”
炎帝与祝融相视一笑,迫不及待地就冲出神农殿,却只看见精卫与另一名小厮架着哀苍,另有一名婢女在精卫身旁,托着精卫的手肘,三人走得是跌跌撞撞。炎帝定睛一看,才发现哀苍身受重伤,衣衫褴褛,裸露出来的肌肤都是血肉模糊,五官因痛苦而极度扭曲。精卫虽说只受轻伤,但是轻薄的衣衫已经被血浸染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
“怎会落得如此下场?”炎帝冲到哀苍和精卫面前,从自己衣袖里摸索出两粒药丸为他们服下,“依谣呢?怎么不见你们一起回来?莫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吧?”
祝融问道:“难道是少昊这个伪君子,又在暗中动手脚?”
精卫摇了摇头,急喘道:“是……是……”
“别说了。”炎帝让出了一条路,“先进去让我看看你们的伤势,此事稍后再议。”
神农殿里的灯火变得比平时更加明亮起来,进进出出的婢女随从换了一批又一批,端进来清澈的水端出去时已经是一片殷红,大殿外也就近临时架起了灶炉,以供炎帝熬药之用。
炎帝为哀苍开了一贴方子命人煎药去了,祝融跪坐在哀苍身后将自己的灵力缓缓输入哀苍体内,稳住他的气息。精卫则在婢女的服侍下,已经沐浴更衣,涂上了炎帝为她备好的治外伤之药。
“这次不是少昊,是依谣。”精卫抿了一口炎帝递来的水。
炎帝用眼色示意婢女退下后不紧不慢道:“她嗜血狂性又被激发了出来?”
“当时我以为她睡下了,也就松懈懒惰起来。未曾想她忽然坐了起来,还很轻易地就把我打昏了过去。”精卫顿了顿,“我觉得也只有魔性在她体内苏醒时,她才会这般力大无穷,六亲不认。可是,有一点我却想不明白,按照父王所说,依谣的精气神和灵力正被她的魔性吸噬而尽,那么她就应该很虚弱,急需吸血补充能量,可是为何不见她对我们下手呢?”
炎帝蹙眉听完了精卫的描述,也陷入了深思当中,百思不得其解。
“还有,父王……”精卫将依谣在北国自言自语的癫狂之症也告诉了炎帝。
炎帝双手一拍,猛地就站了起来。飞快地就朝殿外跑去。
精卫挣扎着喊着炎帝,炎帝却是连头也不回。
祝融也想追上去,奈何哀苍依旧在昏迷当中,他只得继续聚精会神地将灵力灌入哀苍体内。
炎帝将自己重伤的子女都扔在了大殿,也为他们留下了一连串的疑惑。而他自己飞快地就冲进了书房,翻箱倒柜起来。甚至忽略了躲在书房阴暗角落里,刚刚也在翻查书籍的那人。
“是的!是的!”炎帝不知从哪个布满灰尘的旧木匣里捣腾出了一本残缺不齐的书籍,兴奋地喃喃自语着。不曾想,躲在角落里的人忽然现身,从炎帝面前一扫而过,从他手中夺过了这本书。
炎帝老当益壮,身手敏捷地就追上了黑衣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本书不是《神农本草经》。”炎帝说道,“对你而言毫无用处。”
“我知道它是《神魔录》。”那人冰冷又清远的声音,充满了一片黑暗的书房。
炎帝愣了愣,说着:“魔祁王?”
“《神农本草经》在颛顼手上,这是我知道的。”魔祁王琅琊带着蚕丝面具走向了炎帝,“而我要得,正是这本书!”
“你拿它有何用?莫不是你与颛顼的计划失败,少昊登上了大荒之主的位置后,你投靠了少昊,准备偷我的《神魔录》来设计颛顼,然后陷我于不义?”
“我魔祁王才没有你们这般假仁假义。我要这本书,救一个人。”
“世人都知,我炎帝救人,你魔祁王杀人。你觉得我老眼昏花,信你的胡话?”
魔祁王冷笑道:“我做事从未需要别人的信任。”
话音一落,魔祁王剑指一挥,剑气一扫,就和炎帝开打了起来。
因为炎帝喜静不喜闹,书房就修在了偏僻的后院角落,故而无论书房闹成怎般,都不会惊动前院或者是大殿上的人。原本的巡逻小厮,也被炎帝调到了大殿保护哀苍和精卫,眼下更是不会有人前来。书房里的一切,总将成为一个谜,不被外人道来。
可是,早在他们开打之前,就已经有一个女人飘飘忽忽地尾随而来。她不需要坐骑就可以恣意翱翔天际,她只需要念力一起,万事万物皆为她响应。这一点,即便是在依谣成魔唤做漪灵后,也未被改变,反而是功力更加深厚了。
她冷眼旁观着魔祁王琅琊和炎帝神农氏从书房里面,打到了书房外面,依旧分不出一个胜负。《神魔录》就在他二人手中跳来跳去,依谣的眼珠子也跟着转来转去。
“老半天也不见得有结果,倒不如我亲自出马!”依谣念头一起,就看向炎帝和魔祁王身边的几根参天耸立的木桩,本是炎帝为了闲来无事时雕刻所用。眼下正跟随着依谣的念力,被连根拔起,像是羽箭一般就撞向炎帝和魔祁王。
炎帝觉察到身后有动静,回头看去时赶忙躲开了,手中的《神魔录》却在躲闪时被魔祁王抢走。而魔祁王也为了抢到这本书,错过了原本可以躲避的时间,被三根木桩重重压住胸口,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就在炎帝还未回过神来之际,魔祁王重伤单膝跪倒在地,右手捂住自己胸口时,依谣在空中借着木桩之力就轻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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