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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谣:至死靡它-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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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命抵一命,若人不是我杀的,你不能为难我丝毫,还我一个清白!”
颛顼身子侧了侧,让开了一条小道,做了个“请”的姿势,“你大可放心。我绝不会随便找一个人按在我儿子的凶手位置上!因为我也要让穷蝉泉下有知,也安心!”
句龙点了点头,毫不畏惧地就走向了颛顼,顺从地让侍卫将自己捆绑了起来。釉湮则扭扭捏捏的,娇声娇气地说着:“父王……”
“在一切事情未查清楚前,这句‘父王’我还真不敢当!”颛顼示意两旁的人讲釉湮捆绑了起来,“我对你充满了疑问。所以,你最好准备好说辞,到时候我也不想耽误彼此的时间!走!”
颛顼一声令下,句龙和釉湮就被人押着风风火火而去。地上卷起的尘埃沙土飘飘落落,就像一场好戏的幕起与幕落,只是戏台上的人都忽略了暗处的看客。那双犀利的双眼躲在一堆密密麻麻的大叶后面,眼里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精卫和元冥一刻也不曾耽搁过,为了掩人耳目只得乔装打扮成寻常百姓,骑着马不敢张扬,假意是沿神农北上回乡祭祖的兄妹。一路上倒也安静,并未掀起什么风波。只是一直未曾打听到黄帝和高辛的下落,两人脸上和心上都被厚重的倦意和不安所笼罩。
“今天已经赶得很远了,我们歇息一会儿吧。”元冥在前面勒住了马,纵身一跃,就牵着马走到了一旁。精卫紧随其后,她用手背摸了摸脸上的汗珠,元冥笑了笑从怀中摸索出一张绢帕就想替精卫拭汗。精卫赶紧躲开了,伸手接过了元冥的绢帕,“我自己来就是了!”
“原来做个平凡人也是这般的不容易。”元冥从马上解下了水袋。
“因为他们没有灵力,没有巫术,必须一步一步全靠自己的双手和双脚来实现,说实在的,他们更值得我们去佩服!”精卫看了看手中元冥的绢帕,踯躅着要不要还给他,心想自己都把它弄脏了还是洗干净了再还吧。
元冥将水袋递给了精卫,自己则坐在一旁的草地上休息了起来。“神族的人大多是高高在上的,百姓必须敬仰他们,崇拜他们,很难得有神族的王姬能说出这番话来。”
“因为我除了是王姬外,我还是神农的将军,对于百姓的疾苦和战争带来的祸害,我比任何一个养尊处优的人都明白。”精卫挨着元冥坐了下来,“我只希望将来的王者都能体恤百姓,以他们的疾苦为苦,以他们的喜乐为乐,那就真真是天下太平了!”
“或许等我们找到了黄帝,铲除了他的余孽,扶植一个大荒人心所向的仁君继位,我们的这个梦想就会实现了。”
“到时候,我们免不了又是一战了……”精卫说笑着看向元冥,似乎这件关乎大荒百姓的事,只是轻松一笑就能解决的。元冥深知精卫的意思,这或许就是二人并肩作战的最后一次了,下一次见面,唯有兵刃相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在大爷的地盘上休息,可是要给大爷我交钱的!”一个莽夫赤裸着一边的胳膊,扛着大刀跳了出来。身后跟着几个身形较为瘦小但同样也是凶狠恶煞的强盗,个个面目狰狞,像是几天不曾进食的豺狼虎豹打望自己的猎物一般看着精卫和元冥。
元冥站了起来,不屑地说道:“你站在我刚才站过的地方,可是也要给我钱?”
莽夫讥笑着:“小子,别怪我没提醒你,爷们儿手中的刀可是不长眼的,划破了你们白白净净的脸蛋儿,讨不了漂亮媳妇可是别说是我们的错!”
“交钱交钱!”小喽啰们跟着起哄着。
精卫忽的从腰间抽出飞鞭嗖嗖两下就缠住了莽夫的大刀,一使劲儿就套着大刀飞跃而起。莽夫反应较快,赶忙拽住刀把,和精卫相交不下。精卫马步一扎,看向元冥,“元大哥,就让我们先较量较量,谁杀的强盗最多!”
元冥仰天大笑一声,也从马鞍上摸出一把长戟来,威武地吼道:“那你输定了!”
话音一落,元冥就一戟重重地压在了莽夫的肩上,莽夫一面的力量被精卫牵制着,一面又要承受元冥千斤重的长戟,双腿不禁打起颤儿来。脚下一滑,被精卫拉着滑行了一尺多远。
身后的小喽啰看不下去了,分分亮起武器朝元冥而来。元冥一个后踢,空中轻盈的一个旋转躲过了他们。回马枪一刺,一箭三雕,连着三个小喽啰都被刺穿小腹和胸膛。
精卫不甘示弱,鞭子一收,在胸前挥着“之”字,飞鞭两侧的羽刃便划破了莽夫的手背和手臂,只听那人惨叫一声就跪拜在了精卫面前,大声啼哭着求姑奶奶饶命。精卫收回了鞭子系在腰间,双手叉腰看着元冥捆着那几个小喽啰,“擒贼先擒王,这局可是我赢了?”
“论人数,我制服的可比你多。”
“先处理了这些人,才处理我们之间的胜负。”精卫看着莽夫,“要怎么处置你呢?”
“求女侠饶命!姑奶奶饶命!我们也是走投无路才会做这种勾当!我们也有一家子需要养活啊!女侠饶命!大爷饶命啊!”
“别,你这声大爷我可担当不起。”元冥打趣道,“你才是大爷!”
精卫走近了几步,站在莽夫面前,准备用绳索将他反绑起来时,莽夫忽然眼睛一亮,从袖间摸出了一把一尺来长的匕首,趁机刺向了精卫。精卫冷眼一看,要躲已是来不及的了,不偏不倚正中一刀。
元冥怒吼一声,冲了过来接住了精卫,一抬腿就将莽夫踢昏了过去。
元冥赶忙扶着精卫坐了下来,“让我看看伤口!”
“不打紧的……没有刺中要害……”精卫捂着伤口的五指间已经渗透出了汩汩鲜血,“这次是我轻敌了,这局当之无愧你赢了……”
“别说了。我拿炎帝的药来救你!”元冥说着就从怀中摸索出二人临行前前往药山取得药丸,“这群土匪强盗,留着也是祸害,不知残害多少过往行人。”元冥说罢衣袖一挥,一旁捆绑在一起的小喽啰统统倒地而亡。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救了奴家。”另一侧的灌木丛中忽然跑出一名衣衫褴褛的农家女来,扑倒在地向元冥和精卫磕着头。
二人相视一眼十分不解,因为炎帝的药精卫的血很快就止住了,元冥扶着精卫站了起来,对着面前的女子说道:“你是何人?我们何曾救过你?”
女子微微抬起头来,一双手灵灵的杏核眼娇艳欲滴,盈盈的睫毛处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白皙的肌肤布满了泥灰,艳红的双唇已是惨败。女子对上了元冥的双眸,又立马低下了头去,耳朵根子都泛起了潮红。
“奴家是本村的村民,奈何强盗出没,毫无人性的屠杀了奴家上下七口人,奴家好不容易虎口脱险,却还是被他们半路上追上,说是要我回去做压寨夫人。我不同意,他们就强行……强行……”女子越说越是凄凉,竟不自禁抽泣了起来。
精卫血气方刚的秉性一听自是不得了,好在身上的伤痛在提醒着她,她强行走了两三步又倒回了元冥的怀里,“可恶至极!这帮家伙,让他们死得太便宜了!”
“他们本是打算强制带着奴家到另一处山岗的,结果他们听见了二位恩公的声音,变改了道。幸亏二位恩公技高一筹,救了奴家一条贱命。奴家定当做牛做马来感激二位的大恩大德!”
“这倒不必了。”元冥说道,“我们也不是娇生惯养之人,身边也不喜欢有人伺候,姑娘这份心意我们心领了。救人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不劳姑娘费心回报了。还是早些另谋出路的好。”
“公子可是在嫌弃奴家?”女子忽然倔强地抬起头来,“奴家若是此恩不得报,宁可一死了之来谢二位的救命之恩!”
女子说罢就提着裙子站了起来,忽的就撞向一旁的大树。好在精卫眼疾手快,用元冥的腰带及时挽住了女子的细腰,阻止了女子的行为。女子泪眼婆娑地看向精卫,精卫因伤口而皱着眉说道:“姑且带你走一段,远离这里,到了繁华之地,你定要另谋出路,不可再跟着我们!”
女子破涕为笑,兴奋地用脏兮兮的衣袖摸了摸泪水,“奴家知道了!可让奴家跟随一段路,奴家也心满意足了!姑娘身上有伤,诸事不变,身边还是需要一个女子来照应!”女子一面说着一面看着元冥,元冥细想之,也有理,就默许了。
女子赶忙就冲到元冥和精卫前面,牵过了两匹马,“你们不用担心奴家!奴家不会骑马,奴家跑着也能跟上你们!”女子将缰绳递给元冥后,就率先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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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维士与女 赠之以勺药
琅琊不声不响的就在江边站立了整整一天一夜。初冬的天气还不是很冷,但是空中已经飘落了零星的雪花。它们落在琅琊的黑发上,肩头上,静悄悄地似乎在倾听着琅琊那无从说起的心事。
漪灵刻意回避着琅琊,她经不起琅琊的关怀,因为那颗心并不属于她;她也更经不起琅琊的冰冷,因为那种眼神就像是寒冬腊月里锋利的匕首,看得人生疼。她一手撑在树干上,身子倾斜地靠在上面,怀中还抱着一件长长的斗篷,慵懒地看着眼前的琅琊,浅褐色的瞳孔令人心生怜爱。
她似乎经过了长期的挣扎,终于做出了决定,抬起自己的步子缓缓向琅琊走去。琅琊感知到身后有人接近,知道是漪灵便没有回身。忽然只觉双肩上似乎被厚厚地压上了一层什么。他立马转身看去,对上的却是一双天真无邪的双眸,看得琅琊陶醉其中,不能自拔。
“冷。”依谣羞涩地低了低头,将斗篷披在了琅琊的身上。
琅琊喜出望外,回过神来赶忙搂过依谣将斗篷移到了她的身上,“我不冷。你多穿点。”
依谣笑了笑,系在腰间的小风铃跟着清脆的笑着,声音飘进琅琊的耳朵里如沐春风,他小心呵护着依谣,担心这一切只是一场梦,梦醒了依谣的一颦一笑都会消失不见。
他搂着依谣的手用了用劲,依谣顺从地依偎在了琅琊的怀里,紧紧贴着琅琊的心房,双手环住了琅琊的腰。琅琊不可思议地看着依谣的改变,想问又不敢问,一颗心七上八下地紧张又局促,更多的还是兴奋。
就算这只是镜花水月,我也甘愿为此堕落,阿谣。
琅琊将下巴轻轻靠在了依谣的头上,他们都不曾察觉身后有一抹几乎透明的红色人影,她正痴痴地望着琅琊和依谣。“幸福总是很短暂的。它来去如风,我们抓也抓不住。或许,得到又失去的滋味,还不如从未得到……”漪灵默默地落下了一滴泪,她悬在空中,天上的雪花穿透了她虚无缥缈的身体。
颛顼风风火火地赶回北国之后,前脚刚跨进大殿,后脚就跟了一个文官扫了一眼五花大绑的句龙和釉湮,战战兢兢地说道:“陛下,少昊刚才张贴告示,告知大荒所有子民我们和炎帝篡位不成,要严惩不贷啊!”
颛顼心中自是有数一切都是幌子,便不紧不慢地在大殿的宝座上器宇轩昂地坐了下来,俯视着句龙和釉湮。釉湮挣扎着说道:“父王!儿臣确与此事无关啊!我怎会杀害自己的亲人呢?”
“你的问题,我们容后处理。”颛顼心中盘算着釉湮究竟是不是少昊的女儿,为何当初魔祁王会再三要求迎娶釉湮过门?这个问题显然不能在此时大庭广众之下揭穿。釉湮这个角色长期在自己身边到底发挥着怎样的作用?当初只是为了赢得魔祁王的信任,觉得釉湮只是魔祁王的耳目倒也无惧,眼下看来,已经没这么简单了。
“颛顼陛下。”句龙的声音忽然打断了颛顼的思路,“我愿将事情的始末一字不差的告诉你,至于事情的真相,也请你公平调查。”
“君无戏言。”颛顼换了个姿势看向句龙,“在此之前,我觉得我有义务将华胥的近况告诉你……”
“不用了。在我流浪于大荒的这段日子里,我耳闻目染清楚的很。”
“少昊这样逼你,你居然还可以不现身?华胥在你心中可还有一定分量?”
“若没有分量,我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句龙忽然嬉笑道,“我早早地就会带着依谣浪迹天涯,茫茫大漠,幽幽水乡,何处不是我们安身立命的地方?我清楚地知道少昊逼我回去的用意,所以我宁可装傻充愣。我辜负了伏羲的托付,更是辜负了依谣的托付。我现在站在你面前,就是不想再逃避我的过去,说清楚了对大家都是一种解脱。至少,我可以面对依谣的爱,依谣的恨……至于惩罚,我心中也有数。错在我,则一切都听你的安排。”
“好一个汉子!”颛顼恭敬地说道,“既如此,你就直说了吧!”
句龙笑了笑,依旧不改他的嬉皮嘴脸,半是严肃半是打趣的口吻缓缓将他所知的和盘托出……
琅琊带着依谣沿着江边缓缓走着。二人肩并着肩,细碎的雪花就像是苍天的精灵守候在他们身旁。琅琊几次犹豫着想牵起依谣的手,可每当自己的手尖触碰到依谣手背的时候,他就会像是触电一般的收回。依谣始终颔首前行,看不出她的神情。
琅琊痴痴地望着依谣,朴素的一根青玉簪子挽起了她如丝的长发,一对月牙形的耳坠子荡着秋千,衬托出依谣尖俏的下巴还有那若隐若现的锁骨。一身青丝白衣的她,和漪灵耀眼的血红截然不同。琅琊看着落了她一身的皓雪,心生怜惜。
如若苍天怜悯自己,能给他一个机会,他定要牵着依谣的手走过千年的风云变幻。千年不老的一颗心,只愿守候依谣一人的倾城一笑。如若苍天怜悯自己,能给他一个机会,他定要生生世世伴在依谣身边不离不弃。生世爱恋依谣这朵傲世独立的沙漠之花。
残雪微落,依谣轻轻抬起眸子,秋波深水,红唇未启语意已知。琅琊捧起了她的芊芊玉指。这一刻漫天的雪犹如姹紫嫣红的烟火映照在他们的身上。依谣轻轻地说道:“风铃……”
“我将永远与风铃一起,守候在你身边。风铃响了,就是我在想你……”琅琊轻轻在依谣的额上印上了一个浅浅的吻。
漪灵无声无息地飘在空中看着他们,琅琊的一个吻,吻得依谣心醉,却是让漪灵心碎。她跟随着琅琊的脚步前行着,忽然她怔怔地定格在空中,像是撞在了一块透明的东西上一般,双眼却是怔怔地看着眼前一个英俊挺拔的人影。
琅琊牵着依谣的手紧了些,却也冰了些。他用身体护住依谣,对着那人恭敬地说着:“蚩尤大人……”
“我知道你下不了手,所以我亲自来。”蚩尤飞扬的头发纠结着在空中乱舞着。若说琅琊是铁石心肠,那么蚩尤就是连金戈铁戟都能嚼碎的猛兽。
“她是高阳依谣,不是你要找的人。”
“她们融为一体,杀了其中一个,另一个自然也无法生存。”蚩尤说着就亮出了琅琊为他夺来的兽弓。
琅琊展开双臂,双眼刚强坚毅地瞪着蚩尤,二人都没有轻举妄动。琅琊心中十分明白自己的实力远远不及蚩尤的二分之一,并无绝对的胜算。不过,蚩尤了昏睡了百年,灵力和体力尚在调息和恢复之中,加上自己护阿谣心切,这股信念支撑着他,想必蚩尤也未能轻松地拿下自己和阿谣。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琅琊!我不想因为一个女人而断了我们两个人之间长达千百年的关系!”蚩尤已经拉开了兽弓的弦,本是无箭之弓却在蚩尤灵力的触动之下,一枚若隐若现金光灿灿的光箭就架在了紧绷的弓弦之上,蓄势待发。
依谣被琅琊挡在他的身后,明知来者不善,她也并未流露出丝毫的恐惧,反而是拽了拽琅琊的衣角。琅琊转过身来看着依谣,依谣只是摇了摇头,却掷地有声地说着:“我,不怕!”
琅琊心一软,捧起依谣的脸,柔和地低诉着:“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去,但是,我一定能保证你活着回到你的北国!你只需要记得,我会永生永世为你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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