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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色半浮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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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出是楼的姑娘白烟,模样甚是乖巧,白烟刚来的时候性格颇有些浮躁,当初训练的时候她还特意请人关照过,她的表现没有让她失望,性格已大有收敛,只是这个时候,她不在前院,过后院来干什么?
疑虑的这会儿,白烟已经走到她面前,低声汇报:“朱姨,有位客人指明要见您。”
“又是哪位公子的夫人?”朱微凝眉,略有不悦。
她是做生意的,经营的更是青楼烟花之地,避免不了有妇之夫的寻欢作乐,每隔一段时间都有男子的夫人前来闹事,她虽早已见怪不怪,但作为女子,总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
白烟却摇头:“不是,是一位年轻的公子,看起来不像漠城本地人,我也从未见过,他一进来就指明要见您。”
“是吗?”朱微问了一句,稍倾沉眉,“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带那位公子过去无雨阁稍等片刻,我马上就过来。”
“好,朱姨,我下去准备了。”白烟应了一声,随即下去准备了。
要离开的时候,忍不住好奇的往回看了一眼。
女子还站在屋檐下的黑暗里纹丝未动,今夜月色并不那么明亮,虚虚笼罩在女子周身,模模糊糊映照着女子不再年轻的面孔。
她刚来楼里的时候她对她很苛刻,处处要求严格,起初她很不喜欢她,后来久了,才知道有些人的好,真的要长久,要一点一滴的被人挖掘。
她不逼他们接客,不逼他们接纳不喜欢的公子,而她对她的严厉和苛刻,都是想要他们能有一个好的归宿。
她来了才知道楼里的姑娘都是自愿选择去留,从她来了明月楼到现在,已经有好几个姐妹以清白之身嫁作他妇。
最美好的青春年华已经逝去,她是否也可以有一个好的归宿?

无雨阁只是后花园内一个小小的亭子,其实并不是是明月楼里平常用来待客的地方,但因为亭子周围种满了各色的花草,除了赏心悦目,更多的,是方便夜间谈话不被人听见。
前院的喧嚣声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只是隔了不远的距离,总显得那么难以触摸,像是隔世的光景。
朱微不疾不徐从后院里走过来,亭子里早有人在等候,背对着她站着。
男子一袭合体的青衣,背影高大挺拔,被薄薄的月色拖长了瘦削的影子。
她目光落在地上,神情有一刹那的恍惚。
昔日时候,她是明月楼里最当红的姑娘。
为了她而一掷千金的公子比比皆是。
她却不轻易见客,久而久之,便有了冷美人的称号。
其实她并不是故作清高,抑或是不屑一顾,在红尘里摸爬滚打许多年,她也亦非清白之身。
只是心里,始终贪恋着的,是那对于她来说永不可触摸的温度。
或许因为无法靠近,所以念念不忘。
女子的青春如烟花,最美好的年华就那几年,稍纵即逝,如今年纪见长,逐渐无人问津,也不知多少人在背后嘲笑议论。
不在乎的人施与的恶意,她其实并不介意。
她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可以坚持,失败只是因为毅力不够,但她已真心等待这么多年。
或许是孤独得太久,这些年,感觉累了。
。。。。。。想放弃了。
步上台阶,听到身后脚步声,男子缓缓回过头来。
看清男子的面容,她神色微怔,但很快恢复正常。
“我见过公子。”朱微先开口打招呼。
男子礼貌的报以一笑:“不错,在沈府,我也曾见过朱老板。”

另一头,沈府内,九歌沿着原路潜入了铸剑房下的地道。
地道里依旧是潮湿布满难闻的气味,她一路小心翼翼,注意着身后动静。
走过上次和君衍停留的地方,再往前走了数十步,九歌看见了一个坐在轮椅中的年轻男子。
一条浅色薄毯置于膝上,掩住了身下的双腿。
他身上穿着的蓝衣似乎不太合身,因此显得他的身形有些瘦。
他原本正低着头安静的看书,或许是感觉到什么,抬起头。
地道里昏暗的灯火下,九歌看清他一张俊逸苍白的脸。
不知怎的心中突兀的一跳,她在那一刻,脑海中竟想起了萧隐。
那日保护君衍安全的暗卫离得不远,她怕被发现,并不敢太过靠近,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有人在跟踪萧隐。
于是故意出声提醒。
他没有看见她,但发现了跟踪自己的人。
她的目的已达到,于是转身离开。
看见来人,男子手下动作,书被卷成一团握在手中,握书的指骨修长分明。

那一晚跟着君衍进入地道,九歌其实也什么都没有看到,所以,不知道地道里原来是有人的。
“姑娘恐怕来错地方了。”男子抬眼看着她,淡淡出声提醒,脸上神色至始至终都是安静平和的,并未因她的闯入而有任何改变。
九歌走到他跟前去站定,笑问:“公子怎知我走错了?”
他忽的嗤笑一声,语气中说不出来的嘲讽,“在下并不知道,也没有这个能力,若姑娘走错了,按原路返回便是,若是没错,也请原路返回。”
他坐在轮椅里,身形比她矮了半截,然而浓密的眉,高挺的鼻,凉薄的唇,无一不透出一股棱角分明的冷峻,让人不敢轻视。
九歌注意到男子所在的这个空间并不算狭窄。
他住在阴暗潮湿的地道,身子虽然没有被禁锢,然,想到出入地道的层层石阶,他行动不便,想要独自离开这里却是不可能的。
他分明,是被人软禁在了这里。
在他身后只有一张简陋的木床,除此之外别无他物,连一把椅子都没有,当然,他也并不需要这些。
九歌和君衍原是分头行动,他去明月楼找朱微,她则来地道探查情况,既然发现地道里有人,是目前唯一的线索,自然不会那么轻易就被男子说的这几句话给赶走,索性施施然在他轮椅对面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慢悠悠理了理落在地上的裙裾,笑道:“公子想必并不知道我是谁,却也不问,就这么急着想要赶我走,公子究竟,在害怕什么呢?”
他像是对她的反应感到有些意外,抑或是某种兴味,反问道:“那姑娘以为我在害怕什么?”
九歌深觉眼前的这个男子不好对付,他姿态怡然,仿佛对自己如今的处境浑然不在意,对一个这样淡漠的人,对他说什么,或是做什么,都像是打在空气里,不疼不痒,无知无觉,她根本无处下手。
但他既然能在这里被她找到,就说明,她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公子为何会在这地道里?”
他不为所动:“恕在下无可奉告。”
“公子与沈家沈姑娘是什么关系?”
他干脆不回答了,两手虚虚交握在腿上。
九歌也不恼,再接再厉的问起另一个问题:“公子是否听说过湛泸剑?”
心中隐约有某种大胆的设想,但姑且一试。
他眉色间终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妙变化,稍纵即逝:“怎么?”
九歌细心观察他,自然没有忽略他脸上一刹的情绪,心知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没有人告诉公子吗?沈家刚接了一桩生意,正是湛泸。”
话音刚落,耳边听得“嗒”的一声轻响。
男子手中的书卷应声坠地。
——
【呜,真的不好看么。。。肿么木有人。。。嘤嘤嘤。。。





 174 更吹落,星如雨(6000+)

九歌从地道里出来的时候夜还未深,银月披洒一地的银霜,她踩着月光回去,房间里并没有点灯,漆黑而静谧。
不像有人回来的样子。
以为君衍未归,她径直推开。房间进去,却什么也不做,只是找了个位置,坐在黑暗里静静的发呆。
秋的夜,窗外有虫鸣声阵阵传入耳。
许久许久,房间内逸出一抹若有似无的叹息塍。
随着叹息声落,一双大手缠上了腰间,九歌想事情想得出神,不妨一惊,下意识回身攻击,挥出去的手却被不偏不倚的拦住,反圈在手心,男子磁性的声音随即在她耳边响起:“是我。”
“阿瑟?”九歌疑惑开口。
黑暗中君衍搂着她的腰,这时候将她的身子扳过来面对着自己,眉微皱,垂下眼睛看她,眸中隐约藏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你的警觉性似乎比以前差了很多。漓”
他还清楚记得一年前在曳阳时,他藏在她的房间,却在她进屋后的第一时间被察觉,从而作出反击。
今日,直到他触碰到她的身体,她才有所反应。
九歌无谓的笑了笑:“刚才在想事情,没有注意,再说,房间里除了你不会再有别人。”
所以她没有防备。
他心情大好,问她:“那你想了些什么?”
她站着不动,任他将自己搂在怀里,细细将地道里所见所闻诉说了一遍,“地道里的确有人,是个身患残疾的年轻男子,他什么都不肯说。。。。。。不过,在我提到湛泸剑的时候,他的表情看起来很震惊,似乎知道有关湛泸剑的事情。”
在进入地道之前,君衍曾跟她随意提了几件事,包括试探的要点,她虽听了,仍旧半信半疑。不过男子依然什么都不肯说,自知问不到什么,她也就回来了。
他抬手将她额前坠落的发捋到耳后,低声问她,“你知不知道地道里的那个人是谁?”
“你知道?”他甚至都没有进去看过。
她睁圆了眼,不可思议的表情,呆傻又可爱,他笑起来,眉目潋滟的流光:“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是三年前失踪的魏家少主魏旻寒。
“一千年前,欧冶子铸造出湛泸后不知为何却亲手销毁了关于湛泸的铸剑谱,然,被当时的徒弟无名氏偷偷留了一份,所以才能辗转流传至今,
“据我所知,如今民间对湛泸的制造方法仍有记载的,恐怕唯有魏旻寒一家,而沈素衣却说她可以铸造出湛泸,
“听闻魏旻寒出生的时候下肢无力不能行走,长年靠轮椅代步,三年前魏旻寒连同魏家铸剑谱一起失踪,魏旻寒要是没有死,那地道里的人就是他无疑,这样魏家铸剑谱会在沈素衣手中便说得过去,

九歌听懂了他的意思,了然接话:“魏旻寒被沈家软禁,却什么都不愿意说,似乎。。。。。。是在有意维护沈家的样子,他与沈家的关系,恐怕不仅仅只是竞争对手那么简单。”
“目前看起来的确如此,今晚我去明月楼,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因此,他会比她更快一步回来。
那个明月楼的女老板八面玲珑,回答他的问题时滴水不漏。
与沈家有关的事情,看似有联系的当事人都是闭口不言,看似毫无联系,若是细想便可看出,他们所作所为,隐约的,都在维护沈家,抑或是——维护沈家的某一个人。
“魏旻寒听说沈家接了湛泸的时候反应很大,湛泸,是不是有什么玄机?”说了这半天,九歌走到一旁去斟茶,回头问君衍道。
只是一把传说中的剑,千年流传,已无人知道是否真正存在,即便魏家铸剑谱里有所描述,男子知道什么,他的反应,未免也太大了点。
君衍在桌前坐下,缓缓道来,“我曾在宫里看过关于湛泸的资料,并不是铸剑谱,而是说了另一件事。”
“什么事?”
他继续说:“世上无人见过湛泸,民间也从未听闻有人造出过湛泸,除了因为剑谱寥寥无几,世人无人知晓以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理由,这也是传说中欧冶子之所以会毁掉剑谱的原因。
“欧冶子耗时整整一年才铸造出湛泸剑,但一把剑,再如何精致,再如何削铁如泥,也不可能需要这么长的时间,那么就只能是在铸剑的过程中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
他说着话语一顿,抬起头定定的看着九歌,眼眸里幽幽的光。
九歌看懂他的意思,顿时无语,但还是将手中的茶杯递了过去:“因为什么事情?”
他接过,浅啜了一口,然后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书中写到那里就没有了。”
九歌:“。。。。。。”
“好了,今儿已经很晚了,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他说完就站起来往床边走,走了几步发现身后并没有人跟上,回头见九歌还站在原地,缓缓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歌儿,你不过来帮我宽衣解带么?我一个人可弄不来。”
宽衣解带?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他原来这么厚颜无耻?
“你可以叫你的暗卫进来。”她拒绝,照例在原地抱着双臂一动不动。
房间里没有点灯,只在月光下有淡而清的影子。
从窗外泄下的月光,虚虚笼着他俊逸的侧颜,他敛起好看的眉,眉色间恍惚带着一丝孩子气:“歌儿,暗卫已经被我叫去休息了,你若是再不过来,我可就不脱衣裳上床了。”
“。。。。。。你随意。”

他就不说话了,只是在黑暗的室内静静的抬眼看她。
风姿特秀,萧萧肃肃。
细长幽邃的眼,不见阴霾,夭夭桃李,生色画。
不该是形容男子的词语,用上他身上却是说不出的适合。
半响,他还站着一动不动,身姿静立如同一尊完美的雕像。
九歌微叹,没奈何还是低头认输,朝他走过去,手指捏上他胸前的衣带:“那如果以后我不在,你是不是都不打算脱衣服睡了?”
她比他矮了大半个头,低着头认真替他解衣带,手指修长,白皙如玉。
“你怎么知道我是如此打算?”他一本正经扬眉,她果然瞪眼,他唇角笑意终究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黑发,轻按进怀里:“歌儿,我感觉像是做梦一样。”
下一刻忽然感觉左臂一痛,他诧异,只见身前女子慢条斯理收回掐他的那只手,歪着头,卸去初见冷漠后的眉眼弯弯,梨涡若隐若现:“阿瑟,疼吧,那就不是做梦,如果做梦,不会感觉疼的。”
君衍:“。。。。。。”
他深深觉得,还是按死她在怀里算了。
夜深了。
帐幕放下来,月色隐去大半,视野更加模糊,九歌仰躺在床上,脑海中没有睡意。
君衍也没有睡,转头发现她她望着天花板出神,眼睛一眨不眨,身体靠她近了些:“歌儿,千幻山庄那场爆炸,有没有伤了你?”
“怎么突然这么问?”她没有直面回答他。
心中不安隐约要冲破,他原本搭载她腰上的手抬起越过她的腰,轻松就翻身过来压在她上面,两手撑着自己的身体,并不让她觉得难受:“我想知道回来之前的一年时间,你在哪里?”
他一直想问,一直不敢问。
生怕她会受伤,会死去,而始作俑者是他自己。
“没有,”她看着他居高临下的脸,心脏突突的跳,怕被他看出来,沉吟一下才继续说下去,“我没有受伤,受伤的是凤初,他伤得很重,差一点死去,我答应薛姑娘会把他活着带回去,于是一直照顾到他痊愈,后来找到你,又花了不少时间。”
他看着她却想起另一件事情,语气中泛着某种异样:“那天,我放你离开,你还回去。。。。。。做什么?”
“回去救人,毕竟,庄里的老老少少都是无辜的。”
“就因为这个?”
她离开之前看他的那一眼,像是有什么话要跟他说。
“。。。。。。原本想去找你。”迟疑着说了实话,薛落雁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一个人太久,几乎快忘了应该怎样跟人相处。
是该重新开始了,忘了那个不可能的人。
这么多年过去,或许,真的已经不在了。
“后来你回来了,又为什么躲着不出现?”
她神情懒懒的,偏头不愿看他:“我不想说,可以吗?”
她不想骗他,索性干脆不说。

女子侧脸不看他,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的眼睛。
她不想说,他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然而对于他来说,她此刻在他身边,他低下头去:“好,我不问了,我会等到你自愿告诉我的那天。”
他真的不问,九歌觉得有些诧异,若是以往,他想必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转过头疑惑看他,谁知眼前的黑色阴影笼罩下来。
她感觉到他俯身探了下来,鼻息暖暖的喷到了她的脸上,左手拦腰拥住了她,身体贴得更近。
再然后,是两片薄薄的嘴唇。
他不是没有亲吻过她。
只这一次,或许是心境改变,感觉与以往完全不同。
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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