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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色半浮生-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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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是两片薄薄的嘴唇。
他不是没有亲吻过她。
只这一次,或许是心境改变,感觉与以往完全不同。
像是隐藏了许久的感情找到宣泄处,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压迫着她,辗转厮磨寻找出口。
九歌微微仰起脸看他,青丝掠过她的脸颊,他墨玉般的瞳仁,像漩涡一样深深吸引着她。
终于不再压抑自己,伸出手绕上了他的脖子,长睫颤抖着落下,然后缓缓张开了唇。
察觉到她的动作,他的舌尖犹如灵蛇般探了进来,唇齿缠绵,她突然有些惊慌,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身子下意识的往后退,但背后便是床铺,又能往哪里退,他的右手手掌伸过来托住了她的后脑勺,防止她躲藏,语气微嘲:“。。。。。。歌儿,你放松些,我不会吃了你。”
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分明好笑,他当然不能吃了她,只是这么一想,心里竟真的安静下来。
良久,他才放开她,唇分时,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他躺回原处,侧脸看她,她目光躲避着他的眼神,最后干脆翻过身去背对他。
他心知她是害羞了,表面的冷漠和淡然,原来内心如此柔软。
对这个姑娘的了解又更深了些,她往后躲,他就厚脸皮的挨上去,手臂缠上她细瘦的腰,感觉她的身体一僵,嘴角勾出魅惑笑容,故意在她耳边吐气,不说一句话。
原想把他放置在腰间不安分的手给拍下去,不过依他的性格,想想还是作罢。
脖颈处瘙痒难耐,半响,九歌忍无可忍,压抑了声音怒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身后没有回答。
等了一会儿房间里依然没有声音,她悄悄转回身去看,男子呼吸浅浅喷薄,眼帘合着,像是已经睡着了。
往上拉了拉滑下他肩头的被褥,理好了他那一侧的被角,九歌随即轻手轻脚去抬他压在自己腰上的手,半天却是纹丝未动。
只能叹口气作罢。
他问她的那个问题,她不能回答。
就像她跟薛落雁说的那样,有些事,不知道远要比知道要好。
她一开始没想过要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因为她不知晓,自己这一次回来,对他来说,究竟是好是坏?
而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夜半风清。
静谧的地道里,忽然听到了连串的脚步声。
静卧在床上躺着的人一动不动,仿佛已经陷入沉睡。
来人由远至近,最后走到床上睡着的人跟前,见他未醒,空气中逸出声响,似乎是来人大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随后身侧有细碎的动静,那人在他身侧坐下了。
来人并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也不知过了多久,颊上突然落下一双略显温凉的手。
慢慢滑下,一路从眉角、鼻梁、划到嘴唇,那只手带着惑人的温度,他沉迷不能,耳边却听到一道清亮的女声:“旻寒?”
他睁开眼,昏暗的灯火里,女子清丽的眸中藏着某些看不懂的情绪:“你醒了。”
她唤他的名字,应该早就看出他在装睡,直到此刻才点明。
“嗯。”他低应了一声,双手用力,撑着床铺欲要从床上坐起来。
双肩一沉,才发现被她伸出手按住了,她垂眼凝着他,舌尖伸出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像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见他维持这个姿势时苍白的脸色,缓缓道:“你躺着吧,不用起来,我也没什么事情。。。。。。坐一坐就走。”
今日在轮椅里坐了一天,毫无用处的双腿却酸疼得紧,他如今想要独自起床却也是不能,只好顺着她的意思躺回去,应她:“好。”
他重新躺回去,室内没有椅子,唯一一个是他的轮椅,她就坐在床侧,呼吸静静的,什么话都不说。
地道里不知何处不断传来“滴答、滴答、滴答。。。。。。”的水声,打破死寂一般的沉默。
“我家最近接了一桩生意。”
很久,久到魏旻寒以为她会像以往那样,坐一整晚,然后一句话都不会说的时候,沈素衣突然开口说道。
“嗯。”他意兴阑珊的样子。
她并不介意,脸上渐渐有笑容,憧憬的:“我娘生前希望沈家铸剑庄能成为天下第一的铸剑家族,如果这一桩生意做成,沈家就能名扬天下,我也算完成了她的心愿。”
他没作声。
他们相处的时候,如果有对话,基本上都是她在说,他的话总是少得可怜。
她继续笑,又问他:“你替我高兴吗?”
他依然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许是刚从床上起来的缘故,她的发丝凌乱,乌发下瓜子脸更显得娇小,莫名惹人怜惜,未及思考心中所想,他的手已经向前探了出去。
而同一时刻,她已然起身,并没有看到他僵硬在她身后的手。
她背对他:“你可以不必回答我。”
“你若是想完成你娘的遗愿,觉得开心,就去做,我当然替你高兴。”他回答。
“谢谢你还这样说,今晚我觉得很开心。。。。。。我要走了,你好生休息。”
也不等他回答什么,她径直就走了。
。
身后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她自嘲的扯出笑容,早知道是这样。
他对她,从未有过挽留。
她原是睡到一半被噩梦惊醒,才又去了地道里同他说了一会儿话,此时从地道里转出来的时候外面正是深夜。
月亮高高挂在深黑的夜中,像一轮银亮的圆盘。
更深露重,整座宅子里只有她一个人,秋夜带了汹涌的冷意,她情不自禁拢紧了身上的衣袍,抬头的时候,看见院子的走廊下站着一个人。
“爹。”她轻唤。
男子抬起头来,正是沈幕。
他披了件灰色的长衫,立在廊前。
笑着应她:“素衣。”
“您怎么还不睡?”她走上前去,站在阶梯下,神情温顺如同最最乖巧的女儿。
男子探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慈爱的笑了笑:“睡不着就出来走走,正好看见你过去铸剑房,反正也睡不着,就干脆在外面站着等你。”
“您找我有事?”
“没什么事,最近你都在忙铸剑的事情,爹好几日没有看见你了,怪想你的。”
她回以一笑:“等这半月忙完,爹便可以天天见着我了,到时候可别嫌我烦。”
“怎么会?”他责怪,“只希望你不要整天只想着铸剑,自己的身体都不在意。”
“放心吧爹,我会照顾自己的。”
他略皱眉:“素衣,湛泸剑,爹活了这把年纪,也只是听说过而已,从未见过,你若是感觉累了,不想做了,爹去替你退了这笔生意便是。”
她铸剑的时候,不许任何人去看,所以,他也是不知道的。
“当然,没见过不代表不能,爹爹该相信女儿才是。”
他收回手,一改脸上担忧,爽朗大笑:“那是,我的素衣聪明绝顶,跟你娘一模一样。”
话一出口,他敏锐的察觉自己不该提起这个话题。
对于他们父女来说,他已故去的妻子,绝对是个禁忌。
果然,她脸上笑容瞬间淡去:“很晚了,爹还是早些休息吧,女儿先行告退了。”
这晚,沈素衣做了一个许久不曾做过的梦。
她从小跟娘生活在一起,对爹的印象其实不深。
爹是个大忙人,白日里总是见不到他。
后来随着她慢慢长大,爹不在家的时候更多了,甚至于,开始夜不归宿,她一个月能见到他的次数屈指可数。
直到有一次,她与娘上街拜佛的时候,看见了酒楼之上,彼时陪在爹身边的另一个年轻女子。
她什么都不懂,无意嚷嚷了一句,并没有注意到同时转过来的三人都煞白了脸。
所有原本幸福的一切,并不是就此直转而下。
恍若逐渐干涸的河流,逝去显得那么悄然无声。
在她的记忆里,娘的身体状况一直不算好,却也能不依靠药物活着。
175 守株待兔(6000+)
那件事后,渐渐的,就开始药不离口,直至最后连床都下不了,她八岁的时候,娘因病离世。
离开的那一晚,她哭倒在她的床边,她已经被病痛折磨得只剩下单薄的皮肉,目光一如既往的慈爱:“素衣,娘不能陪你长大,以后的路,你一定要坚强的自己走。”
她甚至来不及回答她,她就在她面前溘然长逝,永远的闭上眼睛。
见娘断了气,下人过来要拉她走,她紧紧抱着娘尚还温热的尸身不肯松手,仿佛那样,她就不会离开自己。
她最爱的就是她呵,怎舍得就此放手塍?
她哄骗自己那只是一场梦。
而梦,总是会醒的。
身后高大的爹来抱她,她不肯,狠狠挣扎,情急之下抓住他的手腕狠狠咬了下去,下人们见罢连忙纷纷劝说爹松手,他恍若未闻,仍旧一动不动,任由悲愤的她咬着不放漓。
唇舌里尝到了腥甜的血丝,她不松口,抬头时的泪眼里爆发出一种不该属于一个年仅八岁的小孩子的强烈恨意,一字一顿朝着面前的男子:“——我、恨、你!”
听到她的话,彼时还年轻的沈家男子蓦然仓皇往后退了一大步,脸上掩饰不住的震惊,一瞬间甚至比床上已死去的女子还要苍白,呆滞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孩子是如此的天真和敏感,即便什么都不懂,她也知道娘病情变化的最终原因。
娘死后,爹在家的次数反而多了。
——或许是终于察觉到自己对女儿前八年时间巨大的疏忽,他开始花费时间陪着她,陪她度过一个孩子所有该有的成长,教她读书写字,教她铸剑,尽到了一个爹所能尽到的一切职责。
似乎。。。。。。无可挑剔。
包括那个曾和爹在一起的女子,往后十年,她再也没有见过。
然,有些变化,他不说,她长大了,其实是懂得的。
他尽心尽力的教她铸剑,三年前她提议要接手沈家生意的时候,他只诧异了一下,很快便点头同意了她的提议。
她不知道他心里究竟是如何作响,只是心中报复的快感,一下子如同泄了气的皮球。
说实话,她不开心,这十年来,不论他做什么,如何弥补,她还是觉得不开心。
她没有忘记,她一刻也不曾忘记,不曾忘记娘死去那一晚冰冷的夜,连她的心都冻住了。
不曾忘记她在她面前逐渐冷却的尸体,永不能唤醒的眼。
她的世界在十年前就已经分崩离析,坍塌一片。
但幸好,这一切,再过不了多久,就会全部结束了,娘亲生前最后的愿望,将由她来完成。
想到这些的时候,睡梦中的她嘴角有释然的笑容。
她再也不会感觉痛苦。
。
天还未亮,晨光一点一点,依着云彩从天边跳将出来,带着柔和的暖意,淡云,清风微凉,在潮湿阴冷的南方,是接近深秋的天气。
薄曦把整个城市笼罩。
明月楼,几个下人正在院中打扫奢靡一夜后落下的残局,瓜皮纸屑丢得到处都是,听说昨夜有新来的姑娘献舞,客人纷纷争抢,最后几乎快要打起来了,幸得老板娘巧妙周。旋,几人才悻悻然作罢。
这个时候还早,姑娘们大多都还在厢房中睡觉休息,也有早起的,躲在屋中不知干什么,倒是有伶仃的琴音时不时的传出来。
总之的来说,一切还算平静。
后院里,朱微的房间里,一大早就来了一个客人。
对她来说,是不速之客。
白烟奉了茶上来,本欲要留下,朱微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出去,白烟无奈,只好低头退出去。
房间里就只剩下两个人。
朱微转身在屋前的椅子上坐下:“君公子,不论你来多少次明月楼,朱微同样还是那句话,公子想要知道的,我无可奉告。”
自从那晚眼前的公子来过之后,几乎每一日都会到明月楼来找她一趟,鉴于他并没有对明月楼产生危害,自从姑娘们偶然见过他的模样后,某种程度上,甚至还带动了楼里姑娘们工作的积极性,包括平日里最乖巧的白烟。。。。。。作为商人,她实在没有任何理由撵他出去。
君衍不疾不徐:“没事,朱老板,等你哪天想起来,告诉在下也是一样的,在下不着急知道答案,今日,在下找朱老板,是想请教朱老板一件事,这件事,朱老板可不能再拒绝在下。”
他还有问题请教她?朱微不得其解:“公子请讲。”
他端起茶杯前啜了一口,随后又掩唇干咳了一声,说道:“朱老板是明月楼里的老板,手底下的都是年轻姑娘,那么朱老板想必……咳咳……知道年轻姑娘一般都喜欢什么东西了?”
“原来公子要问的是这个,”朱微恍然大悟,“公子可是喜欢上了谁家的姑娘?”
他沉眉不答。
不谈那个话题,她对他的戒备也少了,朱微忍不住笑起来,岁月留下的细纹在她脸上若隐若现:“那得看公子喜欢的是什么性子的姑娘了,若是姑娘爱财,公子给财便是,若是爱物,公子给物便是。”
“若是财和物,这两样都不爱,又如何?”
。
地上堆满了石头。
手指无聊捏起一颗放在手心。
又捏起一颗。
再捏起一颗。
。。。。。。
“一、二、三、四……姐姐你怎么不捡了?”身侧稚嫩的童声里充满了疑惑。
九歌蹲在地上,回头看了一眼不知何时蹲在她旁边脏兮兮的小家伙。
。
小家伙被她看得害羞,怯怯的垂着眼帘嘟囔着:“姐姐,我会数数,他们都不信。”
他们,指的应当是他的那些同伴吧。
“真的?”九歌假装不相信,眼角看见街角那头走过来东西的小商贩,伸手一指,“你若是没骗我的话,你看到那个卖糖葫芦的叔叔没有,在他走到我们面前的时候,你数到五十,姐姐就给你买五十串糖葫芦。”
“真的?!”小家伙兴奋得差点跳了起来,迫不及待的就开始数,声音清脆稚嫩,“一、二、三、四、五、六、七。。。。。。”
小家伙数得很认真,像是生怕她反悔似得,一双眼睛紧紧的锁着她。
街上人来人往,没有人会往他们身上多看一眼,都是极远的躲了开去,大约以为是两个疯子吧。
“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四十。。。。。。”
小家伙还在认真的数着,只是越到后面,速度越慢,眼看卖糖葫芦的人就要近到眼前,一张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变得紧张,逐渐有涨红的颜色透出来,破烂的衣袖被他抓得更破烂了。
“。。。。。。五十!”终于,在糖葫芦叔叔即将错身而过的时候,他口中的数字从四十一下子蹦到了五十,说完,一把抓住九歌的手臂摇晃,狡黠的眨眼:“姐姐,你又没说不能跳着数,说好的糖葫芦!”
九歌暗叹他耍滑头,开口唤住了卖糖葫芦的小贩:“小哥儿,请等一下。”
小贩应声停下:“姑娘要买东西?”
虽然她身边站着一个小乞丐,红衣女子倒不像是个穷人。
“我要买。”九歌说着就往腰间去摸银子,没成想却落了空,腰间空空如也!
她落空的动作自然被眼尖的小贩看见,脸色顿时变了,冷冷道:“姑娘,看你长得这么漂亮,没银子买什么东西啊?”
小家伙扯着她的袖子,不解:“姐姐,你没银子么?”
九歌不知该如何回答,最近一直住在沈家,没有需要用到钱的地方,所以,她头一回没带钱在身上。
这下可惨了。
奇怪的,本一直没人注意的地方,周围竟然开始多了凑热闹的人。
“姑娘,没钱就不要喊人家啦,浪费别人时间…。。。”
“我也是说,你穿的这么好,不会是从哪里偷来的吧。。。。。。”
“对啊姑娘,看你长得这么漂亮,要实在没钱,不如就去对面卖。身,对面就是明月楼,也正好——啊——啊——疼——!”
尾音戛然而止在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里。
最后说话的中年男子突然滚落在地上,捂着一只形状已经变得诡异的手臂,汗水从额上涔涔而下。
男子身后,缓缓走出一个青衣公子。
众人不知他如何出手,何时出手,但见他脸含三分笑,眉色间有难掩的风华。
。
他走到人群中间站定,淡淡道:“以后嘴巴放干净点,否则下一次就不是断手那么简单了,滚吧。”
地上男子急忙连滚带爬的走了,众多看热闹的人识趣的作鸟兽散状纷纷溜走,卖糖葫芦的小贩也想趁机溜走,奈何听到身后有人轻唤:“站住。”
没有指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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