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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色半浮生-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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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不算话的人是小狗!”她笑眯眯,开玩笑只作不信。
他竟当了真,拉动缰绳勒马,然后轻松抱着她翻身下马面朝自己,一手撑着马身,将她禁锢在自己身前,低下头沉眉看她,神情说不出来的严肃:“歌儿,我有问题想要问你。”
她被他的行为骇了一跳,傻乎乎直问:“什么问题?”
“在你心中,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千幻山庄,他曾经问过她这个问题。
那时候她没有回答,他却莫名开口问她喜不喜欢他,那时候她想,这样厚脸皮的男子绝对是她生平第一次见。
想着想着噗嗤笑出声音,他皱眉表示不满:“有这么好笑?”
其实他皱眉的样子也很好看,但她就是不喜欢,抬手狠狠揪了一把,眼看着俊脸疼得龇牙咧嘴,笑:“自然是独一无二。”不管好的坏的,皆是不可取代。
对于这个答案他显然很满意,脸颊凑近过来,虽于昨日与他有了肌肤之亲,他这样的举动仍让她觉得不自在,然而后背抵着马身,已是无路可退。
他缓缓说道:“等这里的事情一结束,我们就成亲。”
她沉默,随即摇了摇头,双手环过他的腰将他搂住,脸颊深深埋进他的胸膛,似是不想被他看见,话语闷闷的传出来:“我不想做你的妻子。”
“为何?”
“将来你是北泽皇帝,定然还会有别的许多妃子,而我,不想与别人争抢,或者日日守着一盏孤灯等你,”她笑了一声,“还不如就保持现在这样,你若是想我,可以出宫来找我,我若是想你了,自然也可以入宫去找你,毕竟,宫里的人想要拦住我并不容易……”
他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打断她的话:“你不想跟我回宫?”
她伏首不应,他低头只能看见她乌黑的头顶,忽然伸手轻轻推开她,居高临下望着她,眉梢微扬,似笑非笑,“你以为我会娶多少女子?”
他脸上神色分辨不出是真的生气还是玩笑,她心中莫名觉得慌乱,五指在身侧不由自主的握紧。
不等她回答,他忽然低柔了语气,手指抚上她的脸颊,道:“你的脑袋里每日究竟在想些什么,谁说皇帝就要娶无数的妃子了?我父王也只娶了我母后,我性子偏向他比较多,所以,歌儿,我也一样,一生只会娶一个人,你自然也不必……日日伴着孤灯等我来见你一面。”
他轻笑,手指摩挲着,最终停在她唇瓣,俯身落下一吻,他说了那么多,那么温柔,九歌闭着眼,睫毛轻颤,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将唇印了上去。
如果相处的时光只剩下这最后一刻,她定不能够辜负。
马儿歇在一侧,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响鼻,苍茫雪色遍野。
也不知过了多久,雪地原本寂然无声,便闻得一道清晰的马蹄声由远至近。
——
206 无心失去
入夜,万籁寂静。
军帐前驻守的士兵两两相对,正在进行换班的交接工作。
没有人注意到,一道黑色身影消无声息的潜入了他们身后的军帐之中。
帐内并没有点灯,借着帐外白雪反射出微弱的光亮,只能看见帐内模糊而简单的陈设,桌上摆放的东西寥寥无几,唯一一个占据了大部分位置的则是一张军用地图,无心留意这些,手指迅速在桌上文件中翻飞。
来之前九歌就已经打听清楚聂臻此刻与部下在别处商讨事宜,所以并不担心会被人发现,手中不知翻到第几个文件,手指终于略略一顿,指尖灵活将文件夹了出来,还未待细看,耳际突然听到帐外有人说话的声音燧。
那声音只在门口停顿了一下,即刻便有人掀开帐帘走了进来。
那人径直走到书桌前,随即站立不动了,似乎在桌前找着什么东西,然而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他所有的动作突然停住,像是在思虑什么,下一刻身影瞬移,一把出鞘的长剑准确无误的抵上了九歌的喉咙。
“你是谁?为何夜半私闯将军住所?樵”
锋利的刀刃抵在喉咙,稍用力便刺破了肌肤,在脖颈间划出一道淡淡的血痕,暗夜中九歌抬起眼凝望着眼前挟持自己的人,眸光蓦然顿住。
这个人……
不过神色的变化稍纵即逝,更遮掩在黑色面巾下不被任何人察觉,九歌敛眉,压低了嗓子开口:“我只是奉命过来拿些东西。”
听到她的声音,冰冷刀刃忽然下意识往外移了一寸,男子语带惊诧:“……你是个女人?”
等的就是他迟疑的这一刻!
对于她来说,一秒就已足够,九歌迅速侧身,避开他递过来的刀锋,反手一劈震掉了他手中的长剑,他很快反应过来,五指合爪,就想要来抓她。
军营里原没有女子,唯一一个,便是前几日随同京都那位神秘公子一同前来的人,眼前之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虽然不知道她目的何为,但心下有了顾虑,交手的时候难免手下留情,如此,又哪里能捉到她?
几个回合之后,他只感觉到臂间一痛,像是蚂蚁轻咬,昏沉的感觉顿时汹涌袭来,瞬间蔓延到五官四肢,意识消失之前,眼前只能看到女子掀开帐帘,随即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女子的背影模糊,只是一个粗略的廓影,不知为何,他却仿佛感觉心中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缺失。
。
军帐外还在飘着小雪,像柳絮一般的雪花,在空中肆意飞舞着,落在发上,久久不能融化,九歌出了军帐,却并没有原路返回,而是趁人不注意,径自离开了军营。
离开军营所在地,她在雪地上穿行,不想被人发觉,因此特意轻了步伐,仍旧在雪地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脚印,然而转眼被不停的风雪覆盖,了无痕迹。
九歌不知走了有多久,走了有多远,转身已经看不见军营的光亮。
风雪渐渐下得大起来,雪花如同顽皮的精灵,不时钻进鼻间和颈窝,冰凉刺骨,她却全然不在乎这些,只顾奔跑着,黑色夜行衣在雪地上展开一抹孤影。
“小酒儿,不跟他说也就算了,跟师父也不说一声,就这么走了吗?”转过一道山坡,一人牵着一匹马伫立在前方不远处,似已等待多时。
九歌立时站住,脸色稍显苍白:“你怎么会在这儿?”
“小酒儿答应帮我拿东西,为师当然得仔细留心些了,万一你反悔了怎么办?”男子一袭白衣,银色面具遮挡面容,只见嘴角有勾起的冷峭弧度。
九歌敛眉,低头却笑了,不无苦涩:“你要的东西,我可以毫无保留的交给你,但是如你之前所说,作为交换条件,我们……之间,两清了。”
男子怔了怔,大约是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她还能提出这个,那一晚,她脱口拒绝了他的要求,而他,也的确说过这样的话。
这一回,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道:“小酒儿的绝情可真是令人伤心呢。”
她站立不动,目光坚毅,若有所思。
他似乎无可奈何,终于点点头,将手便朝她伸了过去:“当然了,我说话算数,你把东西交给我,十年的养育之恩,就此一笔勾销。”
得到肯定答复,她缓缓朝他走过去,这几步的距离,她脑子里飞快的想过许多事情,有些未知的事情,她还没有完全想清楚,但事实容不得她想太多,两人相隔不过几十步的距离,他接过了她从怀里掏出来的一个纸张样的东西,然后趁她分神的一瞬间,猝不及防的将她整个人揽了过去。
九歌暗叫不好,下意识抬手推他,却只感觉到脖颈间一痛,随即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男子紧紧抱住昏迷过去不省人事的女子,面具后的双眸闪过一丝危险深沉,抬眸望向早已看不见的军营方向,低声自言自语道:“……真是有些不简单呢,这么快就察觉出来不对劲了吗?”
迅速翻身上马,他带着女子消失在茫茫雪夜。
。
九歌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清晨,睁开眼看见头顶上白色纱帘,床帘两侧挂着翠绿清透的玉坠,无风微微摆动着,分明是冬日天气,房间里却温暖宜人,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寒冷,身上的夜行衣不知何时已经换下,只简单着了贴身的衣物,头脑有些昏沉,脖颈后被攻击的位置难言的酸疼,揉了揉额头刚起身,便见有约近十名年轻女子排列有序的从门外鱼贯而入。
清一色的侍女服饰,每人手中皆分别端着起床后需要用到的洗漱用具,女子们在她床前有序的垂首站好,一领头模样的白衣女子走到她跟前,躬身行礼:“姑娘醒了,请起身洗漱吧,我们大人有请。”
。
这么些人在床前伺候,九歌只觉得浑身不自在,领头女子的表情虽然恭敬,却是不容拒绝的语气,更何况,虽然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但昏迷之前,她却是记得的,无奈任人摆布着洗漱完毕,随即被人领出了房门。
门外更是一番别样天地,令人惊叹,院中栽满着不知名的树木和花草,阳光下竟有蝴蝶在花朵间悄然停驻,像是整个春天在漫长的冬季蓦然苏醒了过来!——然而,从院中眺望出去,才是真正的四季。
宅子背靠着一座巨大的雪山,雪山绵绵长长,银峰雪色莹蓝,绒布冰川,雄伟壮观,皑皑的雪山冰峰,白雪皑皑的丛山,在阳光下十分耀眼。
“姑娘,请跟我来。”见她站立在院中不动,侍女轻声提醒。
九歌这才反应过来,匆匆收回视线,点头:“好,走吧。”
白衣的侍女领着她在走廊里穿行,最终在走廊的尽头前停下,抬手叩门:“司大人,姑娘到了。”
门内随即响起一道熟悉的男声:“恩,知道了,让她进来。”
“是,大人,奴婢先行退下,”侍女答完,转身朝着九歌道,“姑娘请进。”
说完就转身走了,九歌立在门前迟疑,半响,终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男子站在窗前,正在给鸟笼里的鹦鹉喂食,从额前落下的几缕黑发,半遮住面具后的眼,看不清神情,察觉到她的气息,他头也未抬,开口道:“还好么?”
九歌不知他指的是哪一方面,沉默着举步朝他走过去,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来,眼睛望着他,开门见山:“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扬眉看她,却是答非所问,眸中闪现笑意:“小酒儿,你这个样子……真漂亮。”
精心打扮过,她呈现出来的美丽也着实出乎他的意料,皮肤白皙如雪,樱唇凤眸,不添任何装饰而鬓发如云,一件淡绯色的衣裙裹住她纤细腰身,裙褶如同雪月流光般拖曳于地。
她不想跟他绕弯子,耐心重复:“你把我带到这里是什么意思?”
他轻笑一声,手指逗了逗眼前的鹦鹉,看似漫不经心的说:“你原本答应你的条件,放你离开,但小酒儿,昨夜见到你,我便忍不住后悔,我不想失去你……”
他的话止在喉咙,九歌一手已飞快的朝他脸上面具探了过去!
从开始到现在,她从未见过他面具后的脸。
——
【阅读愉快,赶出来的新鲜的一章~待会儿还去上班的人泪奔~
今年是没希望了,言努力在2月底之前将此文完结。】
207 阶下囚
察觉到她的意图,他眸中闪过一抹异色,足尖往地上一点,身形迅速后退了开去,银白色衣袂扬起一阵疾风,甚至吹动了她的墨发。
然而,九歌的手指却将将停顿在他原来站着的位置之前,并没有再往前走,见到他的反应,反倒扬眉笑了笑,分明是狡黠的样子:“为什么不让我看?”
她或许并不是真的想看,但究竟是试探还是玩笑,抑或是两者都有,他一时却辩不出来,于是没有立刻回答,面具后的双眸若有所思凝着她,眸中渐渐含了趣味,半响开口道:“你不会想要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不如不看。”
“怎么?”她锲而不舍的追问。
“总之,不会是你想要看到的样子,”他不愿再多谈论这个话题,转而开口说道,“你暂且就在我这里住下吧,就算……执意要离开,也至少在这里玩一段时日,最多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如果你仍旧没有改变主意,我不会再阻拦你的去留。燧”
他既然能够打晕她再强行把她带到这里,理所当然的不会轻易放她走,她却也并非不能避开他自行离开,只是这样一来,不免徒添了无数麻烦。——她本就因为不愿多生枝节才趁夜从军营里溜出来,行踪甚至连君衍都没有告诉。
她若是说了,按君衍的性子,想必是走不了的。
想到此,她心中有些难受,下意识皱了皱眉,然后抬头望着男子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希望到时候你不要反悔”楱。
男子遂低低笑起来:“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绛秋,就是方才带你过来找我的那个侍女。”
“好,”九歌点点头,转身就要离开,离去之前才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头也不回道,“差点忘记问了,你如今的名字叫什么?”
身后男子仍旧立在原地,喂着窗前的鹦鹉,回答简洁:“司寇。”
。
九歌就这样暂时住了下来,问了绛秋,才知道仅仅一夜之间,她竟被司寇带到了疏勒边境的沙迦城内,而沙迦城,与北泽沧州正好处在两个相反方向,东西遥遥相对。
所居住的宅子建立在沙迦城西的雪山脚下,有一眼天然温泉从宅子地底下通过,经过能工巧匠精心设计建造,将温泉的热度巧妙引入宅子各处,便使得整个宅子四季如春。
宅子占地面积并不大,因此九歌很快就知道宅子里除了她与司寇以外,还居住着另一名女子,不过那女子甚少出门,她来了两日,还未曾见过那女子长的什么模样。
司寇是疏勒国师,每日都在房中不知忙着什么,到了吃饭的时候,便有侍女端了吃食进去,除此之外,像是与世隔绝了,他没有来找她,她更是无意同他碰面,于是每天就到宅子的书房里寻本小说,慢慢消磨一天的时光。
。
绛秋奉司寇之命“伺候”她,每天跟着她寸步不离,她看书的时候,绛秋就站在她旁边静静的等着,九歌偶尔抬头扫她一眼,便见她淡然移开原本紧盯着她的视线,若无其事的继续站着。
这姑娘,像个木头人似的,什么表情都没有,莫非怕她察觉出什么秘密不成?
但她显然监视人的功夫还有些欠缺,九歌也不点穿,笑了笑继续埋头看书。
她优哉游哉,日子过得轻松自在,如此终于先有人忍不住了,到了第三日的晨时,她刚梳洗完毕,准备带着绛秋往书房而去,忽然被一个人挡住了去路。
准确的说,是一个女子,而眼前的这个女子,九歌原是见过的。——离开沧州之前的那个夜晚,她曾经去找过萧隐,在萧隐那里,曾经有一个女子抱着已死去的丈夫来求医。
那晚的夜里,女子风尘仆仆,面容狼狈,神情绝望而凄清,与此时面前雍容华贵、神色稍显得冷漠的女子大不一样。
有来客,去书房看书之意只能打消,九歌吩咐绛秋去备茶,自己则迎了女子入内。
女子施施然坐下,开门见山:“我见过你。”
“我也见过你。”九歌回道,想必那一日,没有谁会不记得。
听到她的答案,女子突兀的笑了一声:“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九歌沉了沉眉,在桌前寻了个位置坐下,不疾不徐道:“听闻疏勒国国王膝下仅有一女,名唤碧萝,端是生得貌美无双,而眼尾下一滴泪痣,最是让人容易识别。”
女子娇媚眼下正生得一滴泪痣,且与身份崇高的国师在一起,况加上她这两日留心观察,来往者皆毕恭毕敬,女子的身份并不难猜。
但……却从未听闻碧萝已经嫁为人妇的消息,她那日的痛苦表情又不像是作假,那么她抱着的那个男子,又是谁?
碧萝愣了一愣,很快反应过来,黛眉微蹙:“你就一点儿都不觉得害怕吗?”
“害怕什么?”
“听说以前你是北泽储君的女人,”碧萝一字一句,清透的眸中突然闪过一抹难言的痛楚,仿佛透过她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现如今,你却带着北泽的军事机密来投靠我疏勒,就这样背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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