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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不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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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得罕边帮他倒酒,边帮好友们说些好话,「阿仁,你别埋怨了,说不定哪天你自己也跟他们一样,只想每晚在家抱老婆睡觉。」

「你少咒我了,别说我现在还没打算结婚,就算我以后真的结婚了,我老婆要是敢给我管这管那,我肯定跟她翻脸。」边仁冷嗤一声。

「你话先不要说得太早,一笹跟阿皓以前不也一样,玩的女人还少过吗?可是结婚后都成了居家好男人,不要说出来喝酒,就算有女人送上门,他们连看都不屑多看一眼。」

「别把我跟那两个宠老婆宠得不像话的男人相比,我就不懂,媛媛跟于晏分明就是两个软到不行的软柿子,大声一点还会吓得躲在老公身后,一个胆小、一个傻气,哪来的胆子跟能耐管自家的男人,可是一笹跟皓子这两人,动不动就把‘老婆会不开心,这句话挂在嘴边来唬弄我,这不是摆明了老婆至上是什么?女人就是要管着、要调教,才不会有一天爬到男人头上撒野,胆子养大了,就想压着男人当老大。」

在男女感情的角色里,边仁一向是霸道的男人,一旦女人不听话,他肯定马上掉头走人,别说哪个女人敢给他脸色,就算他不专情又如何,女人不是一个个巴上来吗?虽然他是很开心好友们找到自己的幸福,可为了女人丢着他不管,那他自然有怨气了。

「等你哪天真的娶老婆后,我看你还敢不敢说这种大话,别到时候真被女人管得左一个不敢、右一个不敢,还像个傻子似的一脸幸福的笑着。」

穆得罕扯了下嘴巴冷哼一声,还不忘泼他一把冷水,末了又加了一句,「我看我还是帮你找个女人来发泄一下好了,免得你憋久了憋出毛病,像个女人似的在这里自怨自艾的,我看了难受。」

「去你的!」边仁拿过茶几上的烟,愤愤地朝穆得罕丢了过去,「别把我说得像畜牲似的,我对女人还是很挑的。」

闻言,穆得罕咧嘴笑了,将丢过来的烟盒接住,拿过一根香烟用打火机点上,伴著白烟一口一口的抽了起来。

「对了,我听阿皓说,你最近跟他家柔柔走得很近,你是不是该注意一下了,我给你一个良心建议,小女生这种生物最好碰都别碰,一旦真被缠上了,那后果就不堪设想。」

「你在说你自己吗?」穆得罕很不留情地刺中边仁藏了四年的心事,对于那件事,几个好友都很有默契地不去多谈,怕掀了边仁的痛楚。

「你是说雨梨那丫头?」边仁可能酒喝了一些,主动提起那个四年来不曾被提及的名字,今天因为那丫头,他从下午到现在都不对劲。

「怎么,还对那小丫头念念不忘?」边仁的朋友都认识江雨梨,还知道她是边仁捧在手心的宝贝,打骂不得,还不准他们太接近,就怕被他们拐走了。

「什么忘不忘的,我跟她根本什么都没有,再说她那时才十八岁,只当我是边大哥,我能对她做什么?」边仁故意轻描淡写带过,不想多提。

「我记得你都把人拉上床睡了,还能有什么清白?」

穆得罕才说完,边仁不但被口中的酒呛到了,连手上未点燃的烟都掉了,「不是我拉她上床,是她赖在我床上不走,再说我跟她可是真的一清二白,什么都没发生。」他很慎重地声明着,尽管那清白并不如自己说得那么清白,但他确实在最紧要关头时,都强忍着放了那女人。

「你敢说同住一个屋檐下,你没想过吻她,没想过像匹饿狼似的对她上下其手、摸这摸那?」

边仁这人对女人一向霸道又没耐性,穆得罕身为他的好友,认识十多年了,哪里看不出边仁后来对江雨梨的不一样,光是边仁看她的眼神就早已经说明一切了。

就因为不一样,才会不敢出手,才会太过于小心翼翼,最后他的温柔宠爱全被当成是邻家大哥哥的疼爱。

穆得罕的话让边仁一时无言以对,嘴巴掀了又掀,欲言又止的几次后,索性叹了一口气认了,「有,我承认我有,可以了吧?」

穆得罕倒没想过边仁会这么爽快的承认,勾了勾嘴巴哼笑着说:「我看你平时对女人出手倒挺快的,可你对那丫头却没有,怎么,怕把她吓跑了?」

「我这辈子在床上做过最君子的事就是陪她盖棉被纯聊天。」江雨梨还太青涩,她不懂男人的情欲,而他不想毁了她的清纯。

「说实话我也一直纳闷,明明这么多女人都巴着想跟你交往,江雨梨那丫头怎么会傻得只把你当邻家大哥哥?」

小女生不是最容易动心的吗?更何况边仁这种霸气又成熟的男人,小女生看了都要尖叫了,江雨梨却傻得不懂得占有。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她那颗脑袋在想什么。」

「那丫头难道真没有一丁点为你着迷过?好比说曾经对你露出什么迷恋的目光,或是看着你时露出崇拜的眼神?」

边仁嗯哼了一声后自嘲一笑,「得罕,是朋友就别再提她了,过去的都过去了,现在我只把她当成妹妹,就这么简单。」

穆得罕不出声,只是对边仁的话抱着存疑的态度,若是真把江雨梨当妹妹,他现在脸上那抹落寞又代表什么?

边仁拒绝再谈江雨梨的事,他这辈子玩过那么多女人,唯独江雨梨让他吃瘪过,也从那时起,他发誓再也不碰小女生,就算送上门的,他也不想招惹。

提到江雨梨,边仁本来喝得有点茫的心情又低落了些,拿出茶几上的烟盒,取出香烟含在嘴上,刚点燃打火机想要也给自己点一根香烟,最后却还是没让香烟点着。

穆得罕见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的香烟看得出神,一手展开撑在椅背上,一手拿着香烟,望着往上飘的白烟,凉凉出声,「怎么不抽?」

「很久没抽了。」边仁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火,自我解嘲的吐出这句话。

穆得罕也不再出声,谁能想像曾经香烟不离身、一天少说要抽个一包烟的边仁会突然戒烟了,而且这一戒就是四年,没人知道为什么,但他们这些好友猜都能猜到,肯定跟江雨梨的离开有关。

「你不是要帮我找女人?怎么,只是随口说说吗?」一改刚才的凝重表情,边仁将手中的香烟夹在耳朵,玩世不恭地问着。

他起身将西装外套脱了,拿出手机,发下狂语说:「今晚我不醉不归。」

穆得罕不想扫他的兴,知道他这阵子为了公司,是真的闷了很久了,「我看一个女人可能不够,不如我多叫几个吧。」

边仁回给他一个够意思的眼神,朝手机那头的人说:「阿皓,别睡了,马上来酒店,我等你,你要是不来,小心我把你当年玩女人的那些丑事一件一件说给你老婆听。」

威胁完后,边仁不让对方多说,马上挂了电话,又继续打另一通,每一个人都用威胁加恐吓的手段,就这样十分钟过后,好朋友一个一个被他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半个小时后,本来只有两人的包厢里多了不少打扮华丽火辣的性感女人,也多了几个一脸不痛快的俊男们,除了喝酒,他们不让女人近身,连看都不准多看一眼,就怕回家很难交代。

整个包厢里只有边仁一个人痛快地喝着酒,痛快地跟女人嬉戏玩乐,难得这个周末他不用去公司加班,今晚他决定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第二章】

天刚亮,喝得酩酊大醉的边仁被穆得罕开车送回边宅,而其他几个好友纷纷赶回家安抚老婆。

因为醉得厉害,他被佣人扶上楼时还不小心将爷爷放在楼梯转角的名贵花瓶撞倒,看着滚落的花瓶,佣人来不及接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价值不菲的花瓶应声碎了一地,而边仁则是理都不理地上楼进了房间,连澡都没洗,就趴到床上倒头睡死过去了。

隔天中午,他因为宿醉瘫在床上呼呼大睡,压根没听到昨晚被他丢在床底下的手机响了多少次,直到手机最后一声铃声响完,他都没被吵醒。

当边仁还在床上睡得没知没觉的,房间的门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踹门声,他惊了一下后随即咒骂一声,将趴在枕头上的脸抬起。

这时本是拉上的窗廉被整个扯开,透过窗户投射进来的阳光太强烈,床上的边仁还未适应突来的光亮,眼睛畏光地勉强睁开一条缝,想看清楚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扰他好眠。

谁知他连闯入者是谁都还没看清楚,随即就觉得床上像被什么重物压住陷了下去,下一秒,重重的一脚已经往他结实的后腰踹了下去,疼得他倒抽一口气。

边仁咒骂了几句后,刚翻身想跳下床,那人的动作比他更快,马上又在他结实的腹肌上重重的再补上一脚,疼得边仁猛吸气,差点没疼得昏过去。

「该死的!」他大骂了一声。

「你在骂谁该死?」边幽兰凉凉的嗓音从上方传来。

听到大姊警告的语气,边仁的困意消了一大半,伸手抚着自己被踹得发疼的后腰,要自己千万不要跟眼前这个被家人宠坏的大姊计较。

「大姊,你今天怎么跑回来了?」他昨晚闹腾到清晨,最后醉到连自己怎么回家都不清楚,不过他怎么回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姊没事来找什么碴?

昨天明明还虚弱地瘫在床上,连下床都没力气的她,今天怎么这么有精神了?不但有精神,还踹得他的腰生疼,让他连动都不想动一下,更不用说还在宿醉的他像是有一整个军队在他脑袋里行军,像是要炸了似的十分难受。

「我昨天不是告诉你,雨梨是今天的班机到台湾,你要去机场接她。」边幽兰说完,不忘再往他皮粗肉厚的肩背再补一脚。

「不去。」边仁有起床气,一旦睡不好或是睡不饱,他肯定一整天臭着脸,活像谁欠他钱似的。

见他赌气地将脸埋进枕头,打算继续睡大头觉,边幽兰瞄了眼床底下的手机,弯下腰把手机捡了起来,「不去是不是?那要不要我打电话去英国跟妈说,你跟那位二线女明星的绯闻,顺便再告诉爷爷你把他心爱的花瓶给踹了……」

佣人刚才告诉她时,她还吃了一惊,那花瓶可是爷爷很宝贝的,全家人上楼时都十分小心,就怕一个不注意打破花瓶,没想到昨晚酒醉,边仁倒是很爽快地踹飞了那花瓶。

「该死……」边仁边呻吟,边在床上做垂死挣扎。

虽然他家没有门当户对的要求,但对于要娶进门的女人,肯定是要清清白白,那些抛头露面的模特儿跟明星,他妈光听闻他跟这些女人有绯闻,就非念他一次不可,他最怕他妈唠叨,一旦让她念人,几个小时都念不完,他可是领教过了,再说他跟那二线女明星不过是逢场作戏,也玩得很低调,前不久他忙着工作,两人很长时间没联络了。

更严重的是,如果让他爷爷知道花瓶被他打破了,肯定拿老命跟他拚了,到时他不只耳朵不得安宁,可能都要等着收拾行李被踢出家门了。

「为什么非要我去接机不可,你去接她不就好了?」边仁的手在太阳穴上按了按,想要多少消除宿醉带来的不适感。

「没办法,本来是我要去接机,但早上得知我家对面邻居今天下午要去香港出差,我也订了机票要跟过去,只好由你代我去接机了,我连我的行李箱都拿来了,等一下你顺道送我去机场。」边幽兰对自己的安排很是得意。

「大姊,你真的还不死心?那个男人真值得你这么不顾自尊的倒追吗?」边仁自己是很享受被女人爱慕追求的乐趣,但看着一向强势又骄傲的大姊对一个男人这么顺从,他怎么看就怎么不畅快。

「当然值得了,他可是我理想的老公人选,我非要他娶我不可。」边幽兰很自信地说。

见边仁没反应地装死趴在床上,边幽兰索性将被子扔到床下,顿时一股酒味扑鼻而来,教她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你快点起来!」

边仁知道今天懒觉是睡不成了,他大姊什么没有,就会折腾人,无奈的他只好打着呵欠坐起身,这时才发现自己不但穿着昨天上班的衣服,还有一身难闻的酒臭味。

昨晚他是因为喝醉了,才能忍得了这一身酒臭味,现在他连一秒都忍不下去,还没走到浴室就动手把衬衫脱下,带着一脸嫌弃丢到一旁。

边仁光裸着上半身,露出左边腰侧的刺青,不但有图还有字,因为字体太小看不清楚,不过边幽兰没管字小不小,只是没想到边仁竟然跑去刺青了。

「你给我等一下!」边幽兰快步上前,指着他腰际若隐若现的刺青质问:「这是什么?」因为刺青的位置不明显,所以她一直没发现。

边仁没料到大姊会问,他低头望了腰侧一眼,给大姊一个纳闷的眼神,「这是什么你不知道?」

「废话,我当然知道这是刺青,我是问你哪时去刺的?」

家里家规甚严,爷爷又非常传统,那些西方的玩意儿,他一再言明不准他们去碰,别说是婚前同居,光是刺青就很不得了了。

「忘了。」边仁不想多谈这个刺青,口气淡然,他跨步走进浴室,「你去香港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要几天,怎么了?」边幽兰的眼睛还是紧盯着他的腰侧,对他的答案很不满,但她却没再多问,而是好心地叮咛他,「你小心一点,不要被爸妈还有爷爷看到。」

「没事,只是希望你良心发现,有空多到公司走走,免得有一天你进公司时,发现我过劳爆肝,横死在办公室。」

「你少在那里乌鸦嘴了,我看这半年公司运作得很顺利,这都是你的功劳。」

「我宁愿不要这种功劳,公司还是由你来掌管更适合。」边仁一向随心所欲惯了,对于扛一家集团的大公司,他自认不适合。

「你别忘了,家里这些大大小小的公司全是你的,我以后可是要嫁人的,你别把这些家产往我身上丢,我可不要。」两姊弟对边家这么庞大的家产都避之唯恐不及,好像是什么烫手山芋似的,恨不得甩得老远。

「阿仁,我看你就认了,你看你其他朋友不是也都乖乖回家继承家业了,你既然姓边,还是唯一的孙子,自然也逃不了继承家业的命运。」

「谁说我想逃,我只是觉得天天这么工作太枯燥乏味了。」

「那就早点结婚,生几个小孩玩玩,生活肯定不无聊了,还有你快点进去洗澡,等一下飞机赶不上,我唯你是问。」边幽兰给他结婚成家的良心建议,可惜却被边仁赏了一个白眼。

◎ ◎ ◎

「你说雨梨这次回来还要在我们家住?」时速一百公里的车内传来边仁的怒吼声。

当边仁将车子开在高速公路上往机场方向行驶时,才知道江雨梨这次回来又要在他家住。

边幽兰正在检查自己的包包,因为太匆忙,她怕有什么东西忘了带,还顺便拿出包包里的口红跟粉底补妆。

「对啊,怎么了?我记得你那几年还很照顾她,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你干嘛这么大惊小怪的?」

边幽兰检查完包包,确定所有东西都带了,妆也补好,这才放心地把包包拉链拉好。

「我还记得你们那时感情好到雨梨还常常吵着要跟你一起睡觉,不过还好你没对她出手,不然妈肯定饶不了你,其实我还满喜欢雨梨的,看起来鬼灵精怪的聪明样,但有时又傻傻的很可爱,而且她长得又漂亮甜美,追她的男生肯定不少,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男朋友,如果没有,我倒是可以帮她介绍几个不错的对象。」边幽兰自顾自说,完全不理会边仁难看到沉黑的脸色。

「你说够了没?」

「你在发什么脾气?你不用担心她会像过去一样缠着你,天天腻着你,左一句边大哥、右一句边大哥的,她已经不是当初来时的那个小女生了,不可能因为怕黑怕鬼,傻愣愣地拿着枕头跑去跟你挤一张床。」

边仁哪里不晓得这是他大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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