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通杀-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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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又飘起了鹅毛大雪，绝心将手塞进腋下，朝厨房走去，每天的一日三餐，似乎成了她的义务，可是在这种事情上，她居然能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宁感，这是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


“你说的……是真的？”


绝心正在厨房里忙乎，身后忽然想起了九鬼的问话，惊的她吓一跳。


“什么真的假的？”


将盘子装好，绝心将煮好的稀饭和甜点放到蒸笼里，以免它被恶劣的天气冻僵。


九鬼有些新奇的看着绝心手下不停，这一生，他从未踏足这个地方，所以他根本不懂，一份食物的由来竟然是这等麻烦的事情，底下生的火还是脆响，他有些感动。




温柔似水情本存

“那个……”


但一个男人在这个世界说要嫁给一个女人，还自己再三追问，似乎有些不合常理，九鬼顿住。


绝心忙完手里的事情，将大颗的木头从灶台底下又抽出来，只留下一点点小火煨着温度，等回想起来，才忽然心中一惊。


“嫁给我？真的，当然是真的，千真万确，比真金白银还真！你看，以后你和小天使想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都有我来。”


九鬼不自觉的转过脸去，淡淡一笑，不似扭捏的害羞，却又有些拘谨意味。


绝心知道，这算是答应了，怎么说呢，但九鬼转身出去，那种略带好奇，或者说是窥探的眼神让她有些不是很高兴。


“或许是我多心了也不一定，他应该是紧张，对……紧张。”


九鬼转身出门，在医官里打点着里面的药材，山药站在身后，谨慎小心的接过去分类。


九鬼转过身，却见山药一顿，身旁的两个药童也不禁吞了吞口水。


“以前……让你们吃了很多苦吧？”


山药一惊，师兄弟三人对眼想望一眼，完全摸不着头脑。


此时，山药立即单膝跪下，身后两人见此情形，也随即跪了下去，场面一下子很紧张。


“师父，不要赶我们走，我们会听话。”


九鬼没有转过身来，只是面对着药柜的俊逸脸孔，忽然难过的拧成一团，眼眶都湿润，搭在药柜上的手紧紧的攀附在柜子的边沿。


此时，正好见此情形的绝心走了进来，将山药几个从地上拉起来。


“小屁孩，你师父是关心你们，养你们大，就这么放你们走？想的美，赶紧给我滚去厨房把早点吃了，别在这儿瞎胡闹了。”


山药见绝心解围，不禁多看了九鬼两眼，这无意的一眼，竟扫过他悲伤的表情，山药立即拉住两个师兄弟朝厨房而去。


九鬼见绝心解了围，才转过身来，如绝心所料，他真的哭了，怎么说呢？她居然觉得好男人，感觉自己有点变态。


“能呆在我身边这么久，也真是苦了他们了。”


九鬼颇有些自嘲的意味，但心中的苦，可能不太有人能体会，不过绝心自己本身就是孤儿出身，各种滋味自是不必多提及。


“亲爱的，我们早点成亲不就结了，我名正言顺做他们的师娘。”


（九月会加油更新的，话说……被你们催的我都不敢发新文了，我现在都半夜更新，店里忙。）




笛声萦绕无人闻

九鬼笑笑，俊逸而有些消瘦的脸看上去有些喜悦。


绝心早就乐开了花，虽说还是有些在意这帮子人，但撇清关系，感觉还是很高兴，至少将来的打算已经有所清晰。


“去吃早餐吧，知道是我做的，不会又吐吧？”


“呵呵……”


九鬼尴尬的笑笑，手伸出向灶台上的稀饭，又停在半空中，此刻他的手上并没有戴口罩，对于这种事情，或许真是有记忆以来第一次。


绝心盯着他的手，心都堵到了嗓子眼，没人知道，这小小的一步，对于现在的两个人来说是多大的障碍。


“你，不用勉强。”


绝心是好意，尽管她很想，但还是得慢慢来嘛。


九鬼似乎的被激到，反而一鼓作气，伸手将一碗稀饭拿在手里，转身出了厨房。


绝心的开心的跳了起来，虽说这个事情有点色，但将来洞房花烛夜，至少不用因此洗胃加霸王硬上弓吧。


草草吃了早饭，绝心出来屋子就只有发呆，孩子或许因为绝心的原因，被院子的大男人小男人，都照顾的很好。


可是对于她来说，还是最终不能理解，为何那个男人生下了照顾孩子的当夜，一剑扎穿了她的心脏。


望着一片白茫茫的雪景，绝心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心脏，这种可怕的男人，那个女人为何又愿意跟他有照顾孩子的呢？


“到底是什么人？”


绝心抬起头四处探看，呼出的气飘的很远，像耳边的笛声一般绕萦。


“你脑子坏了？叫我师父你给瞧瞧，鬼都没有，哪有声音啊？”


绝心一听，整个吓住，不对啊，明明就有人在吹笛子。


“你听，山药，那个声音啊，你听不见吗？”


山药白了绝心一眼，一副她脑子坏了了表情，搓着手，却并不打算进去。


绝心晃晃脑袋，打算搞清楚这个事情，可是才转身，那个笛声忽然就消失不见。


“我师父刚刚又吐了哦！”


“啊……”


山药不明所以的挑衅，绝心直接给他头上来了颗爆栗，捏住了他耳朵。


“日子过的太好，不爽是不是？你师父吐了，你开心个屁啊！”




不老也老心不古

常山靠近兹瞭国，明面上，两国和兹瞭的商贸交易往来并不频繁，或者说几乎是为零。


但让绝心感到好奇的是，早上站在观望台上，还是能看见络绎不绝的商队在此行进，去往兹瞭国应当人迹罕至的道路，每天却被踏满溶雪。


绝心每每站在观望台，总免不了好奇，既然那个国家那么可怕，为何又有那么些人要去和他们做生意。


“此处是三国交界之地，往来的贸易很正常。”


玄萧然站在绝心的身后，对她疑惑重重的表情给出合理的解释，将身上的缎袍解下来，却停在她肩膀上。


“噢，那些人真不怕死，山药说兹瞭国的女王是个女魔头。”


转过身，玄萧然又笔挺的站在了身后，似乎刚刚解下外袍的动作从未发生过。


他淡淡撇嘴，眼中闪过一丝意犹深重的冷冽。


“外表看到的，并非就是事实的真相，或许兹瞭国常年冰封，资源短缺，但这却并非他们冒风险的根本原因。个中猫腻，此贸易非彼贸易！”


经玄萧然这么一提醒，绝心也认为不合常理。


“对啊，说不通，听说那个女魔头不准外国的人交易的。”


绝心再度看向偶尔在雪山底下冒出点点如蝼蚁般行进的队伍，转过脸无意识的看玄萧然一眼，怎么说呢，他这种有些游戏人间的眼神，她竟然觉得熟悉。


“你仔细看他们的步伐，还有马车行进的速度。”


“怎么了吗？”


绝心随着玄萧然的指示认真去看，发现那些人的步伐相当稳健，虽然很远很远，但那马车在雪地里穿行的速度惊人，像拉着一堆空箱子一般，空箱子？


“里面是空的！？”


绝心不禁惊呼，如果商队里面有东西，自然是不可能走那么快，冰天雪地，一不小心就是所有货物翻下山崖，但他们显然没有这样的顾虑。


玄萧然淡淡钩动嘴角，虽然她失去记忆，但反应能力却依旧是举一反三。


“听说兹瞭国有一座山，那里除了金银财宝，还有一种不老仙丹，虽然事情的真假还难有定论，但为此而去的人，这几十年从无间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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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人得到过吗？那些财宝，或者说传闻中的不老仙丹。”


玄萧然摇摇头。


绝心见此，显然是有些失望，虽然说她也不要什么长生不老，但人生约莫就是这样子吧，那种夺宝的事迹怎么可能不会打动她这颗还相当之年轻的心，但想想，若要离开悠芽殿，怕是困难重重，还是收心点为好。


“走吧，我们去准备大婚，这种遥远的事情，与我们没有什么关系。”


玄萧然抬了抬眉，别有深意的看一眼绝心，显然她对那个事情相当有兴趣，但权衡利弊，最后选择归于生活，这等选择若是换在以前，他可能会很开心，但此刻对于他来说，只是种痛并快乐着的折磨。


“你想清楚了，真要放弃我们，也放弃外面的世界？若你答应他的条件，今生今世，他是不可能跟你离开这里的。”


绝心没有回头，只听玄萧然略显沉重的提醒。


绝心没有预料过那会怎么样，但心中总有个声音，迫切要求她选择安定，安定不就是结婚生子，安守本分吗？


“嗯。”


她重重的点了点头，长长的呼吸像她的思绪，说不出的沉重，但这沉重的点是什么，她却无从得知。


“只能……对不起你们了，若是……你碰上好的女人，就忘了我吧。”


这等话，说来别扭，但想着悠芽九鬼当日对自己有些窝火的醋劲，她打算直接拨开这些男人的心，这很残忍，但总比将来痛苦的好。


“啊……对……”


他靠的太紧，她忽然像被掐住了气管，说不出话来。


玄萧然跨过去，一手拎住绝心的手臂，撞到墙上，脚下厚厚的积雪被踩踏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天空中还在飘着雪，零零碎碎。


绝心紧张的喘气起来，却缓解不了她的窘迫，或者说是不知所措。


精致的五官在一片白雪茫茫和简易装束的覆盖下，显得尤为纯情。


纯情，没错，玄萧然的脑子里出现这个词，那有些发红的双颊，透着些粉嫩，有些惊慌又说不上来的焦虑让这张脸看上去充满了诱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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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整个人有些发憷，她不想承认，今天早上的时候，给透骨香翻身，她多看了两眼，她也不想承认，面对近在咫尺的男人，她竟觉得有种熟悉到找不出理由的安稳。


玄萧然不由自主的靠过去，两人的距离在无可抑制的情况下缓慢拉近，即将要碰上她的唇。


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扫在自己的脸上，或许是恶劣天气的原因，她感觉那呼吸很暖和。


“别这样。”


当玄萧然有些发白的唇即将靠上绝心，她猛然别开脸去，冷冷的话语阻断这叫人混乱的情愫产生。


“对不起。”


玄萧然的脸看上去依旧是调笑的意味，缓缓退了两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不知为何，原本两人都不是故意，对方也表现的相当有风度，但绝心隐隐感觉有点憋闷，有股伤感的意味。


自从前阵子耳边老响起那笛声之后，很多事情都变得很奇怪。


“我和他说去。”


找到一个理由，绝心一溜烟就朝九鬼的屋子跑。


她为何要觉得歉疚？


看不见的背后，一双眼睛褪去轻描淡写的笑意，瞬间冰冻。


轻轻敲开九鬼的房门，发现他正在整理案几上的东西，看见绝心，才放下毛笔，不等绝心靠近，转过身来疾步走到绝心的面前。


“有事吗？”


“噢，小天使呢？”


绝心纯粹的没话找话，一开口就提亲，总要来点什么机缘巧合，情趣之类的东西吧，既然两人都是无亲无故，自然是只能自己做主。


“天气寒冷，我叫山药带着她去透骨香的房间玩了。”


透骨香的房间因为要保温，所以很暖和，再加上两三个小时就要打开窗户通风透气，所以取暖一般都顺道去那边，只有在半夜的时候，才是绝心一个人顾。


“哦！”


应和一声，绝心就没话了，估计别人是要牵牵小手，啥啥啥的。但她上次说完成亲的事，他也答应了，但直到现在，他都没有说一句话，没没什么表示，几个月过去，小天使都会看着人傻笑了，再不主动，怕是要猴年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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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们最近就把婚事给办了吧？你觉得呢？”


一直就没什么进展，刚刚吃完饭，她还不想搅坏此时难得的气氛和机会。


“嗯，你拿主意就好，我没意见。”


九鬼难得的干脆。


绝心倒是有些意外，但快乐大过疑问。


“对了，药柜里来了一批新草药，你去看看合不合适，怎么保存，这些我不懂的，交给山药一个人，我也不放心。”


九鬼点了点头，转身出门。


绝心见他离开，径直过去掀开了九鬼平素案几上的东西，这一看，她不禁傻了。


这是一大叠的画像，都是绝心本人，原本九鬼画她自己，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但奇怪的是画像上的人似乎很自己差很大，可以说完全不是一个人。


画像上，女子撂着自己的刘海，以一种相当不淑女的姿势靠坐着，身上的笔挺的劲装，头发被干净的高高绑起，最疑惑的是那眼神和笑意，有种说不出的征服感。


“是她？”


这感觉一点都不好，那疑惑的眼神是想看到这个人吗？但这个人根本就不是自己。


绝心急切的翻开底下无数张的画像，每一张都很特别，但那种从画像中透出来的自信，或者说的不可一世，让人难以忽略。


绝心将画重新摆放好，心中七上八下，那不是她，不是，那种洒脱的样子，不是自己。


可九鬼并没有见过那个人，也是第一次见到自己，却能从想象中画出那个人的神态吗？绝心的脑子里有股东西在翻涌。


“没什么大事，都是一些平常的草药，山药都能处理。”


此时，九鬼已经走了进来，他有所察觉绝心的迥异。


“我们马上成亲吧！”


九鬼抬头，又忍不住的用那种窥探的看神看向绝心，这一次，她感觉的很清晰。


“好，只要你写下今生不踏足常山之外，今生相伴独我一人，我就什么都答应你。”


绝心有些气愤，她努力排除心中的那种不悦。


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就一切大成了是吗？但你可知道，那人不是我，我也不可能是那人。




清贫做美苦无涯

“立马奉上。”


怒极反笑，反正那个人已经死了吧，再厉害，也是个死人。


绝心重新走到桌案上，微微思量，写下誓言，她就爱这个人，有何不可。


这种举动似乎看上去是双赢，九鬼淡笑，露出一口皓齿洁白，眼睛弯弯如月，但似乎是天气太过冰冷，绝心感受不到一点喜悦。


出了九鬼的房间，她反而是大呼出一口气，即使是谎言，她也愿意。


“八婆，你真要做我师娘了？”


山药跟在绝心的身后，一直到了透骨香的房间，随手也帮她打开房间的门通风。


“叫声来听听，我都迫不及待了。”


绝心将围兜系到身上，将房间的门关紧，走过去掀开了透骨香的被子。


“可是怎么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


山药走过去，细声的追问，神情难掩关心。


绝心抬起头来看山药一眼，有些感动。


“你有没有听说过婚前恐惧症？”


山药摇摇头，从柜子里翻出透骨香的衣服，数个月的习惯，彼此已经相当熟悉。


“算了，你不懂的，出去吧。”


山药见绝心心情低落，也不再多言，按照平常，叫她八婆，她早就揍的他满屋子跑了，这次居然没什么反应，看来这个病需要跟师父说说，可大可小。


绝心将透骨香的衣服换上，别开脸去，努力让自己不去关注他的身体，特别是他那张媚态却有帅气到神奇的脸。


“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老看见你就觉得浑身毛孔都发汗，身体又发热，真是见鬼。”


自言自语，榻上的人也没有回答，将衣服套上去，绝心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