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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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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不同于村民,并不是什么乌合之众,真要打起来,却是人再多也不怕的。
“怎么,还真想造反了不成?震云镖局的一些镖师可不是什么懂得手下留情的人。我说你们……”红衣男人话到一半时候突然一顿,原本拿在手上的字据被人猛然抽走,忙不得回头,却见一个粗衣少女一字一句地仔细看着。
借据拿在手里,阿婉端看着,一面念念有词:“是金宣三十年七月的字据,说是半年利两分,也就是说年利四分吧……还款允许分四期还清,本额度是两万两……”
红衣男人脸色一沉,忙不迭从她手里把借据又一把抢回,狠狠瞪上一眼:“臭丫头,你找死么?”
“看下而已,小气什么。”阿婉撇了撇嘴,边摸摸下巴若有所思,也不看那男人,忽然抬头提高了声远远地问阿汉道,“阿汉,你们这两年来都交了多少?”
阿汉也不知道阿婉什么时候跑过去的,被刚才的情形激起的怒气被冷不丁地一问莫名也忘了,愣了愣,回道:“利息加借款的话,我们应该每半年都交了九千两的。”
“那就不对了吧。”阿婉挑眉笑笑,“按照如今的算法,第一个半年如果上交了九千两,照理说第二次的利息理当以一万五的二分算的,这样的话,交八千两也就够了。”
阿汉听地一脸茫然,福老伯似乎隐约听明白了一些,脸上喜色一闪:“你的意思是说……”
阿婉温温一笑:“如果第二期和第三期都交了九千两,那么如今这次理当只需还债一千四百四十两也就够了呀。”
一句话轻飘飘地落过,周围霍然一静,针落可闻。
明明是貌不惊人的一个小丫头,这时候站在天地之间,隐隐看去,莫名让人感觉无比的淡定从容。
水天一色间微微抿唇一笑,泰然天下。
村里人顿时议论纷纷,阿婉含笑看着,忽然感到颈间一紧,吃痛下微微闷哼出声。被人举止粗鲁地一把扯过了领角,她再抬眸,迎上的是一双怒火中烧的眼。清透的眸中有什么微微一动容,却是笑:“这位大爷,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你是哪里跑出来搅局的丫头?”红衣男人恶狠狠地捏住她的下颌,强让她的眼直视上,一字一顿,“你不懂利法就不要轻下结论,白纸黑字写地清清楚楚,以为凭你空口说上几句,就可以让我们不要讨债了吗?”狠狠一用力,他将阿婉甩在了地上:“刘老爷看上了这块地方,就一定会得到。”
阿婉被这么一摔,感觉全身震裂了一般的疼,但是并没有什么哭喊,只是淡淡抬头看男人一眼,语调不徐不缓:“不懂的人是你。”
轻轻地一句话,周围的视线瞬聚了过来,一个个只看到一个纤细的少女在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面前,似乎浑然不觉几人凶恶的视线。
阿婉随意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又慢吞吞地站了起来,明眸浅浅地瞥上一眼,分明没什么神色,但莫名让人感觉有些轻蔑,话语是一贯慢吞吞的语调:“这张字据的年份是金宣三十年七月吧?在这之前,恰好在金宣二十九年的十一月,官府已经下令全国更改了利法。《金宣商律》中明确指出,凡利率计算,皆以当前欠款量为主。而且其中还已经表明——对外借款者,年利一概不许超过两分,违者轻则牢禁五年以上,重则家产悉数充公。”轻飘飘地几句落下,身上的灰也拍了个干净,她看着红衣男人,人畜无害地一笑:“大爷,你们的年利整整比最高利率翻足了一倍,你确定你家老爷,对于这样的处刑分毫不介意的么?”
笑眯眯的神色万分地和善可亲,但是落在红衣男人的眼里,不知为何忽然全身笼上了一片寒意。
远的不说,单是牢禁五年,为了这区区一个村落,怎的也是不划算的吧……他想着,暗暗咽了口口水,心里揣测不安下,眼中忽然落过了一片杀意。眼眸一垂,袖口依稀落过几分匕首尖锐的光色。
今日这一行,势在必得。他们早在外边做足了调查,这样一个鸟不生蛋的偏僻村落,就算遭到了血洗,也未必会有人留意。想着,眼中的阴光愈盛。
阿婉站在原地,风过微微,衣角隐约轻轻摆动。
红衣男人的步子一动,不易觉察地微微向前迈了一步。手中的匕首,握地愈发地紧……
眼见,已靠到近前。
“阿婉。”
冷不丁地一声,险要出手的动作就这样一顿。
阿婉闻声抬头,只见唐青墨站在人前。
不知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遥遥看去,一头青丝垂垂落过颈边,分明是与旁人一样的粗衣,但穿在他的身上不知为何却是过分的好看。
他遥遥冲她摆了摆手:“你过来。”
阿婉不知道唐青墨为什么突然叫她,还没走几步,又被他陡然提高的冷冽声色给吓了一跳。
“刘南是在商道里时间混久了,想要提早归隐了吗?”
听话语,是对红衣男人一伙说的。
原本阿婉要离开的那一时准备刺出的匕首,被一唬间顿时缩回了袖里。红衣男人脸色微微一白,看着唐青墨神色不佳:“你到底是什么人,敢于直呼我家老爷的名号?”
“金陵唐家,可有听过?”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在轻抿的唇间不徐不缓地落出,最后那一抹弧度却透尽了凉薄冷漠的态度。
阿婉走近了,被唐青墨忽然一把拉过拽着连连跌撞几步,牢牢禁锢在了他的身后。
抓住她的那双手满是冰凉,这一扯之下她有些恍惚,正欲挣扎,隐约间虽不见唐青墨回头看她,但压低了声音似乎只叫她一人听到:“呆在我身后别动,你的事,回去后我自然会问。”
心头突兀一跳,原本尚有的几分个人英雄主义情调顷刻间荡然无存,阿婉的脸色陡地一耷拉。
刚才她“大义凌然”的一番话,莫非都被这个人给听到了?
阿婉心惊之余,那个红衣男人的脸色也分明好看不到哪里去,半晌,才迟疑地问道:“你是——金陵唐家的唐三少?”
作者有话要说:托腮,阿婉的这次马脚露地很是冤枉。
揉脸,其实小墨还是很知道怜香惜玉地保护阿婉的,NIE~~~~
和尚是日更或双日更,好忙碌啊好忙碌,不能保证百分百日更的啊嗷嗷嗷亲们~!!
15、第15谋 重回金陵 。。。
听那人这么一说,阿婉原本还在为自己说漏嘴而懊恼,眼里顿时精光一闪,从背后绕出,指了指唐青墨:“你……认识他?”
红衣男人一时神色古怪。
唐青墨随意低头看上一眼,阿婉一缩脑袋,当即又缩了回去。他再抬眸,漫不经心地一瞥:“没想到刘南对这块的地皮也有想法,难道他不知道我们唐家早已中意这里了么?”
红衣男人的一张脸顿时像吃了苍蝇一般,有苦难言。一早做好的计划这一时等同虚设,谁也想不好堂堂金陵的唐家三少,会莫名其妙出现在这个小山村里。
一双眼往周围一算掂量,也看不到几个随行的人,再看唐青墨一身粗衣的模样,眼里精明的光色一闪,又笑了起来:“你说你是唐三少?可有什么凭证?”
不怪他狗眼看人低,实在是这身行头太过于寒碜,但是一时间他也不敢太过造次。
唐青墨看他一眼:“三个月前刘南上金陵采办,来我唐家求购过生茶四十斤,罗秀绸缎五十匹,金砂纸三十卷,同时在凤凰楼设宴,但那日我无空前往,只是派了府上小厮去请了辞。我说的对不对?”
红衣男人嘴角微微一抽,一摆手招回了身后凶神恶煞的一干人,赔笑道:“小的多有得罪,还请唐三少不要怪罪……不知唐三少来到这里是为了……”
“听说这里山清水秀,平日事多就来小憩几日,这些难道还要向你们请示?”唐青墨似笑非笑,语调甚是冰凉。
阿婉光听就感到全身微冷,那红衣男人讷讷地站在那里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钻在唐青墨身后,一想那借据,忙不迭暗暗扯了两下唐青墨的衣角。
真是麻烦的丫头。唐青墨感到周围村民的视线都殷切地落在他身上,眉心不由愈发紧锁。
其实他根本不是一个热心的人,说白了,这些人的生死又同他什么关系?
但是,背脊上依稀落有一分清明的视线,满是期盼的。不用回头他都可以猜测到阿婉那双乌眸炯炯有神的视线。少许的静默,然后,干燥的唇角微微一启:“回去告诉你家老爷,这个村还欠的那些债,回头算清了,上唐家领。这块地皮,我要了。”
红衣男人闻言,只能苦着脸应是。
“限三天内。”唐青墨一句话落过,也不多看一眼,转身往屋里走。阿婉亦步亦趋地跟着,一路上村民下意识地为两人闪开了一条道,视线皆是落在了唐青墨的身上。谁也没有留意到阿婉跟地心不甘情不愿,实则是下意识地想与这人保持一些距离,但是衣袖之下,却是被唐青墨给牢牢地一把拉去。
呜,在劫难逃!阿婉一时间脑海中只留下了这样的四个字,久久回响。
回到屋内,房门一关,阿婉低眸垂首站在房门口,比往日还要温顺万倍。
不远处,唐青墨坐在桌旁,举壶倒了杯水,举在唇边微微抿上一小口,指尖掂着杯子,也不说话。
他不说话,阿婉自然也不会傻到自己去插嘴,唯唯诺诺地在旁边一站,整个屋子顿时被沉闷的氛围给生生笼罩了。虽然她知道这人在等她坦白从宽,但是,这时还是坚决选择了装傻到底……
“你是不是需要解释什么?”唐青墨终于将注意力从粗陋的杯子上移到了阿婉身上。
阿婉闻言心头一跳,勉起那抹欺骗众生的憨笑:“阿婉不懂唐三少的意思。”
“《金宣商律》、新改的律法。就是柳姨,我也不能为她能记地这样清楚。”
话落到最后,阿婉莫名感到全身微微一寒,下意识地抬头看去,虽然唐青墨已经把视线从她身上拿开,但是一闪而过的那分冷意,依稀寒如深冬。
他是在怀疑她了。【新回忆mz。mp4d。net手打团】
阿婉貌似困惑地想了一会,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唐少爷是说这个啊,以前我在商户人家府上做过丫鬟,那时候少爷看书的时候有时会招呼上我,就多多少少看过些了。”
唐青墨皱了皱眉:“哪家?”
“……”有必要问这么详细么?阿婉一个头两个大,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扯着,“洛阳陆府。”
唐青墨闻言却不答,只是好像对手上的那只杯子愈发感兴趣了一样。
阿婉在那里站立不安,半晌,窃窃地道:“如果唐少爷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啊?”
还是没人回应。
阿婉斟酌许久,悄悄地准备抬步溜人。
“站住。”步子还没迈到一半,已经被人叫住。
阿婉苦着一张脸回头,欲哭无泪:“唐三少可还有什么吩咐?”
“过来。”唐青墨径自站起身,走到床前:“脱了。”
“脱……?”阿婉有些不确定地重复了一下,茫然,“脱什么?”
“衣服。”
“唐少爷,那个……男女授受不清……”
阿婉还在挣扎着怎么委婉地拒绝,却见唐青墨神色古怪地看她一眼:“刚才摔到的地方,不疼?”
经这么一说,阿婉顿时感到自己半边的手臂还真是火辣辣的疼,才想起方才被甩到地上的那一下。那该死的红衣服,摔哪不好,刚好把前两天的伤口又给撞裂了。一留意到,她终于忍不住龇牙咧嘴地倒吸了口气。
手被一把抓过,等回过神,唐青墨已经把一些伤药一股脑抹在了她的手臂上,顿时清清凉凉的一片。阿婉傻眼:“唐少爷,省着点用啊,福老伯的存货也不多,你的伤口也还要换药呢。”
唐青墨头也未抬:“不需要了。”
阿婉那时也没有理解过来唐青墨那句“不需要了”的含义,只是那天经这样一吵嚷,两人顿时成了全村瞩目的焦点。从住处到厨房这样小的一段路,阿婉只是去端下晚饭,也可以感觉到村里人明里好似路过,实则偷偷把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的视线。
等唐青墨吃过饭,她再次端回厨房的时候,终于被阿汉偷偷拉到了角落。
“阿婉,你相公到底是什么来头啊?”看他的表情,还真像是做贼。
阿婉默然。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了,还死脑经地认为她和唐青墨是那啥关系的,恐怕也只有阿汉这样单纯的唯一一个了……想了想,她尽量用了自己能用的最简单也最贴切的形容:“他啊,是一个很有钱很有钱的人。”
话说完,她分明看到阿汉眼里的一些好奇顷刻化作了崇敬,顿时默默抱着刚晾干的衣服往屋里走去。
或许在阿汉这样的人眼里,“皇帝”这个词都未必比“有钱人”还要来得辉煌。
回屋的时候,唐青墨已经睡下了。
阿婉站在门口直盯盯地看着他甚是自觉地留下的半张空床,内心无比挣扎之后还是躺了上去。也不知唐青墨是不是习惯了把她当枕头耍,总是觉得他好像每天晚上都要抱着她才能睡地安稳。
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了三天,村里又忽然来人了。
阿婉这时才真正明白过来,那天唐青墨会说伤药不需要了,也知道了为什么当时他会跟那个红衣男人说,去唐家取债款只限在三天之内了。
其一,村里人少与外界接触,因而不知道金陵。
其二,红衣男人家的老爷是商道上的人,比不得孤陋寡闻的村民,是识得唐青墨的,于是显然成了他们回去的唯一倚仗。
其三,在深山野林谁也不定会否发生什么事,落难的事又偏是万万叫不得这些人知道的。
所以,唐青墨才会巧用“讨债”一说,一方面既解决了村里的问题,另一方面又等同是借这些人给唐家带出了消息。是一举两得的事。
村口落了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被村里人前前后后围了个水泄不通。
阿婉跟在唐青墨身后走着,遥遥看上一眼这人的背影,抿了抿唇角,是说不出的滋味。
她本来还以为他是真的帮了村里的人,没想到其实一切都是他顺水推舟的一次利用。短短的时间里,可以考虑地万分详细,应该说他不愧是“唐三少”吗?
阿婉暗暗撇嘴。所以她才最讨厌商道里的男人,一个个精明势利。
来接唐青墨的人,那个书童首当其冲。看他的样子,那天事后也并没有被那些行刺的人给伤到,再次见到自家少爷,几乎是一副热泪盈康的神色。
阿婉看着他把唐青墨扶上马车,忽然回头沉着眸看她。她正在想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事,却听他别别扭扭地说:“这几日来辛苦你了,我叫唐瓷。”
愣了愣:“我叫阿婉。”
这时车帘又捋起,车里的人低声说了什么,唐瓷神色古怪地看上阿婉一眼:“少爷让你上车同行。”
这恐怕不合规矩吧……能和唐三少同车并行,就算是对商界里的贵族而言也是无上的荣耀。
阿婉正琢磨着要怎么推辞,身后冷不丁地落来一句浅浅淡淡的话语:“看来唐三少也很喜欢‘我家’的阿婉姑娘呢。”着重的,还把“我家”两个字的音咬地分外清晰。
阿婉回头,看到眼里落入一个分外熟悉的身影。苏哲一身宽意轻飘飘地落入了视野之中,悄无声息地到了她的面前,盈盈一笑:“劳烦唐三少挂心,我家少爷已经派我来接阿婉姑娘回府了。”
顿了顿,车厢里落过轻若未闻的一声“恩”,帘子一落,只隐约在风中微微一摆。
唐瓷坐上车前,吩咐一声,车夫便调车头驱动了马车。
阿婉感到一片尘土微微迷了眼,忽然身边一暗,是苏哲站在了身边,虽然同是站在她身旁目送,但话语分明是说给她听的:“阿婉姑娘这几日过得可好?少爷他可很是挂念呢……”
听这话语,阿婉不由抬头看去,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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