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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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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名叫沈福,别人都叫他福老伯,而另一个小伙则是他的孙子沈汉。到了福老伯的住处,阿婉多少有些理解为何他们会连金陵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了。
这个小村落显得分外僻静,从渔船停泊的港口整整还要再走半个时辰的路才能抵达。三面环山一面靠水,据说唯一的出路只有一条山道,且要在深山野林里露宿整整三天,第四天才可以抵达附近比较热闹的一个市集。也正因为麻烦,村里人多是自给自足,一面种地一面捕鱼,清清静静地过日子。
阿婉也问过福老伯他们为何不从水路走,福老伯却只是沉沉地叹了口气,然后悲哀地一指阿汉,说:“我们也想啊,这小子的老爹当初就是为了找水路而离开的,从此就再没回来过,丢下我们孤老幼儿相依为命的……要知道水路虽然安稳,但前头那段太多岔道了,一不小心就要迷的路,村里有过好几个人自告奋勇的去,都是有去无回的啊。”
阿婉闻言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告诉他们,她好像就是因为慌不择路,才无意中从那条水道来到这里的……
整个村落民风质朴,阿婉进村的时候乡亲们对他们的到来非但没有排斥,还杀猪宰羊地好不热闹。看来这里果然是人迹罕至,万年才会有一次来访的客人。
因为福老伯以为阿婉和唐青墨是夫妻关系,于是只是叫阿汉把自己的房间给腾了出来留给了他们,没有给阿婉另外安排住所。阿婉强撑着一抹笑跟他们道了谢,然后那种表情在门关上的一瞬彻底垮了。无比幽怨地看了一眼已经舒舒服服霸占了整张床的唐青墨,她默默地抱了一层被子把自己的身子一裹,因为太累,趴在床边没多久也就睡着了。说是说两人是“夫妻”关系,但她总不能真和他睡一张床上吧?梦境里吧唧吧唧嘴,她面上的神色也渐渐地舒缓了下来。
阿婉素来的习惯是睡至自然醒,当初在漱斋的时候,本都要求人早起,后来阿婉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敲碎过几副碗勺之后,柳姨也就默认了她这一例外。所以,当手臂隐隐传来微痛的时候,她本想翻一个身继续睡,不想身边一空,只听“咣当”一声巨响,已经整个人翻倒在了地上。
龇牙咧嘴地爬起来,阿婉第一眼看到的是周围民风十足却又陌生的布置,也就渐渐想起了自己前一天经历过的大风大浪。不由挠了挠后脑勺,原来之前那些并不是做梦啊……想着,她转过视线时愣了愣。
床上的男子一身单薄的衣,似乎刚才本是想将她拉住,所以一只手还握在她的另一只手臂上,这个时候顺带着坐起了身子,也是看着她,但似乎并没有留意到自己身前微微敞开的衣襟,一眼看去,如墨的青丝悬悬垂落在他的颈间,肌肤如脂。
阿婉面对美色暗暗地咽了口口水,已经端正了态度:“唐少爷醒了。”
唐青墨本来看着她的眼里似含了些什么其他情绪,闻言倒是彻底地冷了下来,坐回床上,轻轻地“恩”了声,问:“这里是哪里?”
阿婉一张脸顿时苦了起来:“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我们是被村里的渔夫救的,但他们似乎都不知道金陵是什么地方。”
因为刚转醒的缘故,这个时候的唐青墨看上去脸色微白间似乎泛些透明,看向阿婉的眼神此时有些古怪:“是你救的我?”
“算……是……吧……”其实阿婉并不想摊上一个“唐青墨救命恩人”的头衔,这头衔太重了,她怕这样一压自己会直接闪到腰。
“我的衣服……”唐青墨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意有所指间忽然沉默了。
他如今身上的这身单衣面料粗糙,显然并不是他原来的衣服。
阿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顿时理解过来。生怕他误会什么,忙不迭说:“唐少爷,我只是替你净了身,绝对什么都没多看!”
这一句话难免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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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婉在唐青墨投来的视线下默默低下了头,不安分地搅动着身前的衣角,对自己的话无比自责。什么叫“只是净了身”啊……如果唐青墨是黄花大闺女一个,而她则是男儿身的话,这种情形恐怕要她把他娶了也不为过了。但是她分明也不是故意的,毕竟以“夫妻”的身份来看,她如果再去麻烦阿汉替唐青墨擦洗,这才叫古怪了……
身上的那抹视线清清的,淡淡的,但是分外的有存在感。
阿婉搅动的手指顿时愈发不安分了。
少女纤瘦的身影落入视线中,感觉有些单薄。唐青墨看了眼自己身上盖着的厚重的棉被,又瞥到旁边落在了地上的薄毯,忽然问:“你手上的伤是昨天落下的?”
虽然对唐青墨忽然移开话题的举动吃惊,阿婉闻言才发觉,自己的手臂上不知什么时候落了一块瘀伤,占据了很大的一片肌肤。难怪方才会被痛醒,原来是唐青墨在端看她的伤口。一时间琢磨不定这人的心思,阿婉偷看他一眼,答道:“可能是……”
“我身上的伤既然处理过了,应该还有伤药吧?”
福老伯常年在外奔走,磕碰难免,家里自然是有备上一些跌伤损伤的药,昨夜阿婉问他讨过一些,给唐青墨的伤势给小做了下处理。这时听他这样说,她下意识地应道:“恩有,过两天唐三少应该还需要再上一次药,现在还有剩的。”
唐青墨看了她一眼:“去把你的伤口也处理了。”
阿婉愣了愣,抬头发觉这眼看去,他的眸色淡淡的,看不出多少情绪。这才意识过来刚才的那句似乎是命令的语调。她无奈到旁边的桌上拿了伤药,捋起衣袖往上敷上一点慢慢揉开,却听耳边传来几声细微的咳嗽声。
阿婉这才想起一件事,从椅子上霍然站了起来:“唐少爷,我问福大爷讨了个退烧的方子,已经在厨房里煎了药呢。昨天你一直昏迷不醒也不好喂,现在既然醒了,我去拿来你喝下吧。”
唐青墨边咳着,见她要出去,却是语调一重:“我不需要喝药。你坐下,处理你的伤去。”
阿婉已经到了门口,闻言不由不乐意了。昨天到底是谁拼死拼活地把他救下的?这人没半声谢谢也就算了,她又累又困熬出的药,他居然还不准备喝?但是碍于这个人的面子,她又发作不得,握着门把的手指紧地几乎要嵌了进去,却是忽然笑地无比温和地抬头,语调偏偏甚是古怪:“少爷,其实我也并不需要上药。”
这时恰是清晨,门微微敞开了一条缝,光线落在她的身上,似乎微微弥散了开来。
12、第12谋 病犹如此 。。。 【新回忆mz。mp4d。net手打团】
敢于这样直言不讳地反抗唐三少爷,如果被金陵的人知道,无疑是不亚于英雄壮举的言行。
唐青墨看了阿婉一眼,微白的唇角有些讥诮地一扬:“你再说一次。”
熟悉唐青墨的人自然知道他并不是一个有耐性的人,听这种语调也都知道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识趣的自然不会再作顶撞。
但阿婉显然不是容易妥协的人。
其一,她与唐青墨本就不熟,现在只知道这人似乎心情不佳,但心情不佳地又并不只他一人,她又何尝不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其二,她本来就有起床气,加上两日折腾又累又困,正是这人的关系叫她睡不好觉,一想之下愈发气不打一处来,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没好气地一口接下:“唐少爷的病都可以不吃药,我这种小伤又死不了人,身弱体贱的,哪需要浪费这上好的伤药呀。”
唐青墨闻言声色一沉:“你上不上药?”
“不上。”阿婉脸上神色也有些不悦,“唐少爷你也不用威胁我,觉得我不顺眼改天回去直接将我转卖别人就好了。药吃不吃由你,伤口处不处理总该由我了?药我一会拿来搁桌上,吃不吃由你!”说着一甩门,走得当真干脆利落。
唐青墨看着那扇木门晃悠悠地在那几下扑闪,眼里冰冷的神色渐渐退去,最终整双眼彻底笼在一片迷雾之中,唇间凉薄地一抿。这人倒是分毫不怕他……
轻轻地靠在身后的枕头上,他伸手轻轻捂嘴,又是咳上了几声。这个时候整个身子里觉得很空,一阵一阵地揪疼,像是要把胃都给缠紧到一处似的。下意识地把周围的被褥卷地又紧了些,但是全身还是难免有些冰冷的感觉。
这里没有他认识的人,阿婉这样一走,就好像空空落落地只留了他一个人了。
眼里闪过一分落寞,唐青墨移了移视线往那个向窗外,迷离的阳光把他的表情弄地有些疏离。
一时间周围是一片的静。
阿婉回来的时候,只看到窗户微微敞着,隐约就是这样的情形。她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汤药,方才又在厨房热过,带着些许余温。唇角不由微微抿起:“别以为你装‘可怜’就可以博人同情啊……”虽然这样说着,当方才一时赌起的火气似乎也发作不起了。迟疑了一下,进房前,她还是很恭敬地敲了敲门。
“进来。”唐青墨的声音还是淡漠。
阿婉推门而入,见唐青墨坐在床上看着她,眼里早已没了之前的寂寥,反而愈发的叫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了。阿婉同是看他一眼,说:“唐少爷,不论怎么说身子要紧。不敢你以后要怎么处置我,也至少先喝了药?”
早就听说过唐青墨的手段,阿婉刚才既然敢发上一次脾气,对自己日后的风雨漂泊自然也做过了最坏的打算,心里只念叨着大不了回头去找下林初容来替她摆平就是。盘算着,她站在那里顿时分外的心安理得,只等唐青墨反应了,结果这人却只是神色古怪地看着她,默然不语。
阿婉在这注视下,只感觉顿时头大如牛。我说……这人究竟想怎么样?
“其实,唐少爷如果觉得看我不顺眼,我也可以马上出去,不必要……”
“我喝了药,你就处理伤口?”
阿婉垂头丧气准备接的一句话被突兀地打断,让她一时没有回过神来,双眸眨上两下:“啊?”
“药拿来。”唐青墨神色依旧,遥遥招了招手。阿婉下意识地走近了,手上的药碗被拿了去,只见他拿在手上皱着眉头端详了一会,一仰头,两口便喝了下去。及至空落的药碗再次回到自己手上的时候,阿婉尚且有些愣愣的,唐青墨则是皱着的眉并未松开,淡淡瞥她一眼:“可以去了?”
呆立半晌,阿婉才反应过来,唐青墨是叫她去上伤药呢。
“啊是!”忙不迭应了一声,阿婉抱着空碗蹦到桌边,但真是为自己完成了“任务”而感动地泪流满面啊。她忽然有些同情唐青墨府邸的那个书童,感觉服侍这个少爷用药果然是一件相当苦的苦差事啊……
唐青墨喝了药,就坐在床头继续看着屋外装深沉。阿婉自然也不会笨到再去招惹这个抓不住心思的主,上好伤药以后靠在桌上用一支手支住了脑袋,打起了瞌睡。
摸鱼打混本来就是阿婉一直以来常做的事,所以没多久自然也就在昏昏欲睡间真的睡着了,直到一阵突兀的敲门声霍然响起,她一个机灵下险些从椅子上摔到了地上。
回神间唐青墨抬头打量她,阿婉慌忙站起身来开门看去,才见站在外面的是阿汉。
阿汉看到阿婉,憨憨地向屋里看了一眼,笑了笑:“阿婉,你相公醒了?”
背脊上霍然落了一道冰冷的视线,这句话说地阿婉冷汗直冒。刚才折腾地太过,居然这事都忘记给唐青墨说了。“相公”啊“相公”,是多么销魂的一个称呼呢,这人会不会借此告她污了他的清白?阿婉想着,强作镇定地扯起了一抹笑,应道:“啊……恩,醒了,多亏有你们的搭救了。”
“哪里,举手之劳嘛。”阿汉挠了挠后脑勺,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既然醒了,要不要一起吃个饭?爷爷今天宰了头猪,肉都新鲜着呢。”
“这……”知道是福老伯热情,但阿婉回头瞥了一眼房里的人,无比的头痛难耐,“阿汉,我夫……‘夫君’,他身体虚弱,恐怕去不了了,我一会过去就是。”
单纯的阿汉闻言乐呵呵地一笑:“也成,那我等你。”
阿婉目送他远去,沉重地将门一关,颇有几分英勇就义的神色。她脑海里盘算着,慢慢组织着词汇:“其实,唐少爷,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唐青墨却没有待她解释,只是淡淡道:“是怎样都无所谓。既然请了你,你就去吧。”
阿婉狐疑地一眼看去,却见唐青墨一张素然的脸纤尘不染,平白地当真没有分毫过多不悦的神色。不知为何看他这样的神态,她莫名想起了当初在林府时见过的那些所谓的客人。一个个哪个不是面上堆砌着各色不一的表情,但一双眼里始终是淡漠疏远的神色,就是笑起来,也不见片刻温存。说起来,商道里的人表面上再风光,过着的日子始终也不过如此。
阿婉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是温和万分:“唐少爷应该也是饿了,一会阿婉会尽快把饭菜带回来的。”顿了顿,又生怕唐青墨不喜欢人家动过筷的食物,又补充道:“我会提前先盛好放一边的。”
唐青墨摆了摆手:“无所谓。”
阿婉退了出去,临门口的时候又不由看了唐青墨一眼,见他又撇开神色看着窗外,心里莫名一咯噔,心想,他该不会又准备继续发呆下去吧?照这样的发呆次数下去,都快要赶上她了。
福老伯很是热心,看得出来逢年过节的饭菜也比不得这一天来得丰盛。阿婉面对这一桌的饭菜也不想辜负他们的好意,于是一顿下来都是筷不离手地往自己嘴里送着食物,看地福老伯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
阿婉吃得多,却也不慢,吃好了就把一早备好的饭菜端上了准备回屋。福老伯只当她是念及自己的相公,于是乐呵呵地也催她快回去。阿婉被他这种暧昧的视线看地不由小脸发热,几乎是落荒而逃了。
回屋后把饭菜递上,这一次唐青墨倒并没有多纠缠什么,异常顺从地吃好,然后缩一缩身子躺回了床上,也不看屋外了。阿婉看他这样自然也乐得清闲,趴在一旁的桌子上又睡了一会,中途阿汉又在傍晚时分送来了晚饭,她才想起来再跑厨房煎了一帖药,叫唐青墨用过膳后又喝了。
这样一折腾,一天又不由过去。
渐渐夜深,煤油灯的光色忽明忽暗地闪着,屋外落满了蟋蟀的鸣声,村里的其他人显然也都已经睡了,偶尔传过几声狗叫,像是隔了老远。
阿婉揉了揉酸楚的肩膀,本以为唐青墨已经睡了,抱起被子正准备打地铺睡觉,这时却依稀听到沉闷的咳声。很轻,似是闷在被子里,所以分外低沉。
借着煤油灯的光色,阿婉留意到床榻上的那处被褥间,似乎微微颤着,心头不由一陡。
唐青墨本就患有痨病,该不是这个时候发作了吧?这样一想,她不由发声问道:“唐少爷,哪里不舒服吗?”
周围格外寂静,所以她的话语落过也显得格外清晰。
隐隐地又是几声不寻常的咳声。
“没事。”过了阵子后才急促地憋出这样两个字,但唐青墨的声音里明显带着几分不寻常的颤音。
阿婉一听顿时急地有些跳脚。这人恐怕就是不想在别人面前露出自己的脆弱,所以才会这样强忍着,但是这样一忍,难道不是更加痛苦的么?痨病是什么样的滋味她不知道,只是听人说过,一旦患上是会折磨人一辈子的。
“如果觉得不舒服可以咳出来。没必要这样强憋着。”阿婉承认自己又多事了,但是下意识已经走到了唐青墨床前,在一旁的小桌上搁了一杯热水。
唐青墨那处的被褥只是隐隐地起伏着,却久久没有回音。
阿婉站在那里看他这副样子觉得如立针毡,上前不是,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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