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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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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开始就这跪那拜,连杯水都时间喝的沈茉云早就饿得头昏眼花,可怜朝贺结束后,还得再次前往太和殿向皇帝、太后、皇后行礼磕头。这一回领的是家宴,桌面上摆了不少吉祥名儿的果品糕点,不过同样也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根本就吃不饱人。
一番折腾下来,沈茉云只觉得头昏脑涨,累得不行,再看看周围的人,脸色多半都有些倦色,就连坐在上头的皇帝,眼神也透出了一点儿疲惫的色彩。至于太后年纪大了,神色早就透出了疲累。
领完宴,意思意思地吃了几口,太后便发话,让她们都散了,帝后二人带上太子,陪太后去寿康宫,进行守岁。
沈茉云回到长乐宫,所有的太监和宫女早就站在殿中,并成两列,待她一坐下,就依次上前向她磕头见礼。饶是沈茉云再累再饿,这时候也只得继续端坐着,看着红汐和素月依次分发赏钱和荷包。
席面摆了上来,沈茉云早就饿得头晕眼花,又是在自已宫里,此时也顾不得什么教养礼态,放开顾忌大吃特吃起来,心里暗暗发誓,明年,明年一定要先填饱肚子再去跪庙,绝对不要再像今天这么笨了。
饭毕,沈茉云对剪容她们说道:“大家都累了一天,下去歇着吧,别忘了今晚还要守岁。”
“是。”齐齐应了一声,只留下素月和红汐,众人纷纷下去用饭休息了。
守岁也不是真的让人一夜不合眼,只守着过了子时,就可以去睡了。子时一过,外面腾然升起了烟花,还有各式鞭炮,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才渐渐安静下来。
到了年初一,沈茉云仍然是一大早起来梳妆更衣,去跪庙再到接受朝贺,然后又是领宴,回来后还是一番见礼恭贺。
到了年初二,虽然可以清闲下来,不过还是得继续赶早去昭明宫给萧皇后请安见礼,然后领着去寿康宫见太后。
出了十五,宫中的各项活动才慢慢地停下来。
正月二十,剪容一大早就捧着她的九九翟冠与霞帔进来,伺候她梳洗更衣,今天是她的正式册封礼,半点含糊不得。幸好程序虽多,可还是比过年的时候轻松一点。先是祭告了祖宗,然后由沈茉云领头,其下是萧充容、秦芳华等一干新宫嫔,向帝、后二人磕头行礼,到了这里,她的礼节就完了。
下面就是朱修仪等宫嫔来长乐宫向她进贺,看着满屋的女人笑着向她行礼道贺,沈茉云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女人们总是执着于那个位置,这种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让人很难抗拒。
今日行册封礼的宫嫔不少,所以沈茉云闲话了几句,就将她们打发走了。等人走后,沈茉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走进内室,一个锦盒就摆放在案桌上,她上前打开,大红的绒缎上静静地躺着一个拳头大小的纯金宝印,底面正刻着她的品级和妃位。
沈茉云看着宝印,右手轻抚着那凹凸不平的字体,微微一笑,终于,正名了。
作者有话要说:查了一堆资料,发现宫中过年的礼节比高门大户还要繁琐,很佩服那些在这种累得半死的情况下,仍然能分神去算计的女人,这一定得有超强的体力。特别是跪庙这一项,穿着大礼服在天寒地冻中跪上两个多小时……之后还不忘设下这样那样的圈套,绝对是强人一枚。
就是吐糟一下,没啥特别意思,别介意啊 o(╯□)o
33。赐死
尚宫局新调来的宫女叫做晚夏,模样甜美,双眼水灵,看得就十分讨人喜欢,一身掐牙青缎宫女装束被她穿出了几分少女的娇憨可掬来。沈茉云待她见完礼后,便让剪容带她下去给她安排事情。
对于新来的宫女,她就随口吩咐了一句:“这些天先看着点,别让她到处乱走。”
“哎,奴婢知道了。”素月应下了,又有些小心地说:“要不要让她去后面负责一些擦洗的活儿,奴婢担心……”
沈茉云摇了摇头,道:“没有必要,毕竟是皇后让人选送过来的,做得太过不好,小心点就是了。”
后为因为过年和册封礼的事,忙得沈茉云一团乱,也就忘了晚夏的存在,直到出了正月,她才想起这个人,便问素月:“那个叫晚夏的,可还使得?”
素月笑道:“活计挺利索的,奴婢瞧着,倒是个干干净净的人,应该不是其他宫里的人派过来的。”
沈茉云微惊:“难得你会夸人,看来晚夏还挺得你喜欢的。”想了想,又道:“不是其他人弄过来的就好了,免得像杜安那样,搁着这么一个人在这儿,真是吃睡都不安乐。”
素月附和道:“是啊,没想到跟杜安接头的竟然会是那位主儿,真是出乎奴婢的意料。”杜安被送回尚宫局后,没多久又去了另一个丽仪那里,查下来后才发现,背后安排的人居然是来自景福宫。
沈茉云想起萧充容产子那天高贤妃说过的话,皱起了眉头,道:“虽然不知道景福宫那边儿的意思,不过现在来看,她应该不是冲着长乐宫来的。既然杜安送走了,这事就抹去了,以后不要再提。”
“是。”停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八卦道:“主子,您说萧充容和高贤妃,这两人是不是有私仇?”
沈茉云不由得笑了出来,道:“在后宫的女人,谁跟谁是没有私仇的?不管这些了,好不容易出了正月,可是天儿还是那么寒,叫小厨房弄个炖羊肉吧,正好给皇上去去寒。”今天皇上翻了长乐宫的牌子。
素月点了点头,正想说话,秦允却是匆匆走了进来,行礼道:“娘娘,皇上身边的人来传话,说皇上今儿不来长乐宫了,让娘娘好生歇息,改日再来看您。”
此话一出,沈茉云和素月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沈茉云更是直接问:“发生什么事了?皇上现下在哪?”
秦允道:“皇上去了翠微宫,皇后娘娘也去了,隐约是,三皇子出事了。”
“三皇子?”沈茉云反问道,她有些迷糊了,怎么又跟三皇子扯上关系呢?自打从娘胎落地,短短四个多月,三皇子的药汤就没断过一日,太医五日一请脉,药方子更是时常更新。那个架势,看得她这个成年人都有些悚。可这么个折腾法,也从没见皇帝有什么特殊关照,就是太后,明面上也是淡淡的,反倒是萧皇后,三不五时地唤太医到昭明宫过问三皇子的身体。
今天这一出,又是谁唱的戏?
沈茉云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出其中的关键,于是道:“先盯着那边吧。”
“是。”秦允见她没有别的事情要说,便躬了躬身,“奴婢告退。”
“去吧。”沈茉云挥手道。
素月等秦允出去后,才转过头说:“主子,这炖羊肉,还要备上吗?”
沈茉云懒懒地打了个呵欠,语气十分理所当然:“当然要备上了,皇上不来,本宫就不吃饭了吗?让他们炖久点,我喜欢软烂一点的。”皇帝每次来长乐宫,她都得迁就他的饮食习惯,总是吃不饱不说,还得小心讨好他,偶尔闹个胃疼更是常有的事。其实若是可以,她倒是只希望皇帝只来这里跟她XXOO,晚膳最好就免了。
“行,奴婢这就去吩咐!”爽利地应下了。
到了晚上,皇帝歇在昭明宫,不过翠微宫发生的事儿,各宫主子还是没有探听到事情的来龙去脉,至少沈茉云没有收到进一步的消息,只是知道昨日太医又去给三皇子看病了。第二天一大早,萧皇后倒是先说开了,“婕妤赵氏昨日意图谋害三皇子,证据确凿,伤害皇室血脉,罪不可赦,今已被贬为庶人。此等大罪,本应下狱问斩,不过看在赵氏伺候皇上多年的份上,皇上赐了她三尺白绫,给她留了个全尸,也算是全了这一场情份。”
一言既出,语惊四座。惊讶之下,原本还想嘲笑淑妃昨日被翻牌子却又让皇后将皇帝请去昭明宫的妃嫔们,也歇下了这个心思,只顾着一心消化皇后的话。赵氏已死,那么三皇子呢?是不是已经……
沈茉云当即不受控制的倒抽了一口气,听皇后刚才话中的意思,昨天晚上,赵婕妤就已经……她下意识地留意了一下,萧充容并没有来,可能是在翠微宫照顾三皇子分/身乏术。
这时,高贤妃突然叹了一口气,道:“都是昔年的姐妹,怎么就会做下这等糊涂大事呢!皇后娘娘,赵氏既已伏诛,那三皇子现在如何?”
萧皇后特意看了高贤妃一眼,淡然笑道:“幸亏发现及时,并无大碍,萧充容正在照看三皇子,本宫便免了她今日的请安。”
高贤妃一笑,道:“皇后娘娘贯会体恤人的。”
萧皇后并不理会,只是神色淡淡地说:“赵氏谋害三皇子一事,皇上已经赐下白绫,此事已了。你们回去后约束好自已宫里的人,日后再让本宫听到有人拿这事来说嘴,一律宫规处置。”
“是。”众人起身,齐声应道,待皇后挥手后,这才又重新坐下。虽然还不知道昨天晚上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这么快就给了一条白绫,看来是皇帝有心结果赵婕妤了。
坐下后,张德妃率先打破了沉默:“说起来,充仪妹妹的产期是在下个月吧。”
一句话,引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了江充仪,只见她矜持笑道:“德妃姐姐记挂了,太医说了,还有半个多月。”
萧皇后皱眉看着江充仪的肚子,道:“也就那么几天了,打明儿起,你的请安就免了吧,好好在宫里养着,没得在路上出了意外。太后那儿,本宫待会就替你求个恩典。”万一在昭明宫发生一点儿不对,她就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三皇子的体弱已经让太后对她有些不满,江充仪这一胎可不能再出事,否则外面的人该怎么看她?
江充仪急忙推托了几句,最后实在推不过,加上又是惯例,最后还是应下了。萧皇后点头,又道:“你这是头一胎,东西可有备下,稳婆和嬷嬷可选好了?”
怀着龙胎的妃嫔,只要没有什么国仇之类的特殊因素,从来都是让下人们小心照看的主儿。就是十恶不赦的罪妇,但凡怀着孩子的,也得先生下来再行刑,更别提是宫中妃嫔了。尚宫局的人不是笨蛋,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所以江充仪那里该有的东西并没有任何缩水,于是答道:“劳娘娘费心了,一切已经备好,并没有短缺。”
不少妃嫔都有些羡慕地看着江充仪的肚子,想着自已什么时候也能怀上一个,哪怕是个公主,将来在宫中都是依靠。至于低位分的妃嫔,想想就算了,她们承宠后那碗汤药是免不了的。不过现的正三品的位置上又空了两位,她们努力一下,想爬上去并不是没有可能,说不定哪天皇上就免了汤药呢,萧充容不是就这么得了皇嗣吗?
沈茉云微微低着头,遮住了眼中的情绪,右手却不由自主地抚上小腹,孩子啊……
赵婕妤身亡一事是个迷,这么快的速度就赐死,要说不是皇帝的意思都没人信。几日后,程氏进宫,沈茉云才从她的口中知道了一些事情。
“娘,您是说,赵家被抄家,成年男子一律秋后问斩,女眷充入官奴籍?”沈茉云听得直瞪眼,官奴籍,那可是贱籍啊。一般来说,这种充入官奴籍的女子,说得直白点,就是官/伎,还是不能赎身的那种,一直都得在楼子里待到死为止。
“这……怎么会?太突然了!”曾经千娇玉贵的大家闺秀,沦为官/伎,除了感概一句世事无常,沈茉云还真不知道她能做什么。
程氏当初知道时,也吓了一跳,赵家也是大族,突然间倒得没声没息的,夫人之间的往来是有一些风声,可是没人会想到会这么快。她靠近女儿压低声音道:“我听老爷说,赵家,是前太子的心腹,今上登基,对先太子一派官员都是打压,所以赵家这一出,并不算是意外。”
当今的萧太后是先帝继后,皇帝是太后所出,自然也是嫡子,可是在他之上,还有一个元后所出的嫡长子。那时,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位嫡出的皇长子会百分百没有意外地在先帝百年后继承皇位,可是后来等到的结果却是太子被废,并被先帝囚禁在京城西郊皇家别院。连番打击之下,废太子两年之后郁郁而终,只留下一子二女。
此时,还是七皇子的宇文熙则开始慢慢进入朝堂,最后得到先帝信任立他为东宫太子,并在最后登基为皇。宇文熙登基后,倒没亏待废太子的子女,不但追封废太子为恪亲王,还给了他儿子一个郡王爵,两个女儿也封了郡主嫁出去。
沈茉云对朝政不熟,但多少也猜得出来,废太子那一派官员,当初肯定没少给宇文熙添赌,而且废太子还有一个儿子,说起来,也是正统。在古代,嫡庶之别,就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虽然皇室是最挑战这些礼法的地方,但是很多时候,还是逃不开这些桎梏。在士大夫的眼中,有嫡子在,就没你庶子的事。宇文熙能够顺利被立为太子,估计那个嫡子的身份也起了很大作用。
想到这里,沈茉云不免有些郁闷,明明她的孩子可以是嫡出,现在莫明其妙被降了一等,想来心里就不舒服。
程氏自是不知女儿心事,只是继续道:“还好沈家一直不参和皇家的事,虽然当时得罪了一些人,不过现在看来,未尝不是好事。赵家的事,你知道就行了,心里有个底,别乱了分寸。茉儿,你在宫里,可要好好的,娘也不求你如何,平安就好。”说到最后,她不禁眼眶泛红,从小到大都是娇养着的女儿,一朝送进宫里,生死福祸皆不知,怎能让她不挂心。
沈茉云听着也有些不好受,忙拿起帕子替程氏抹去泪水,强笑道:“我如今不是挺好的吗?您就不用替我担心。对了,爹爹身体可好?还有大哥二哥,他们怎样?”
程氏很快就收拾好自已的情绪,她也只是一时激动罢了,一一回答刚才的问题。一问一答间,时辰也差不多了,程氏赶紧捉住最后一点时间,拉着沈茉云的手,低声问:“茉儿,你近宫快一年了,可有消息?”
沈茉云摇头:“还没呢,这事儿急不来。”
程氏急了:“哪能急不来呢?对女人来说,孩子是最重要的,会不会是你的身子……”
沈茉云嘴角一抽,截过程氏的话,道:“娘,我的身子好得很,您就别担心了。”新婚一年无孕的夫妻多的是,再说了,皇帝又不是天天跑她这儿,一个月能有六七次就算不错了,她总不能去往外发展吧。
“可是……”程氏还想再说什么,却让进来的剪容打断了,原来会面时间已过,程氏该出宫了。
“娘好好保重身子,还有爹爹也是。”沈茉云笑着说道,亲自送程氏到了长乐宫的宫门,最后才在程氏的再三劝说下回去。
沈茉云接过素月递来的红枣茶,心不在焉地喝了几口,算算时间,这几天正好是她的危险期,要不要想办法勾得皇帝过来几趟。行了册封礼,宝印也有了,这个时候要孩子,应该可以了吧。
素月身份不同,她刚才在内室伺候,自然听到了程氏最后说的话,她不由的道:“主子,皇上来咱们长乐宫的次数不算少,您怎么就一直没消息呢?要不,请太医来给您瞧瞧身子?开个方子补一补?”
沈茉云却是笑道:“太医五天一次平安脉,你让人家是白看病的。太医说了,我的身子好得很,没有任何问题。无孕,只不过是时候未到而已,这种事情哪急得来的。”这年代对女子的生理周期并不如后世那么了解,导致很多人都以为月事过后才是最佳的怀孕时间,这是一个很大的误区。所以她只要算好时间,勾得皇帝多来几次就可以了,这样既不惹眼也不会引来嫉妒。
素月听到她这么说,一时无法,只得闭嘴不谈。
赵婕妤被赐三尺白绫一事,很快就淹没在万物复苏的明媚春光中,没有激起半点涟漪。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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