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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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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贵妃闻言松了一口气,安心道:“那就好。不拘什么好药补品,只要是对柳容华肚子有益的,全部提出来。”
林太医道:“微臣份内之事,请娘娘放心。”
“恩。”柳贵妃点了点头,命林太医开了方子,又打赏了他,这才将人送出了延庆宫。
微雨也是贴身伺候柳宫妃的另一个大宫女,此刻笑着对柳贵妃道:“如此看来,柳容华肚子中的孩子应是无恙,恭喜娘娘心想事成。”
柳贵妃微微颔首笑道:“还得等她肚子里那块肉生下来后才知道是不是心想事成。”
“可总也是个盼头不是。”微雨说道。
柳贵妃叹道:“那倒也是,总是个盼头。”一顿,却是道:“交待下去,这几个月,给我好好供着柳容华,不管她要什么,都应了。”
微雨意会地福身道:“奴婢遵旨。”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对沈茉云来说,这三个月过得是波澜不兴,但还是有了一些意外。因为除了教女儿认字读书,宇文熙竟然偶尔也会在长乐宫留宿,当然他还不至于禽兽到对一个“病人”做出什么事来。
皇帝翻牌子召唤妃嫔,也并不全是为了那档子事。有时候政事繁忙或者国事不顺,皇帝又不想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也会传唤妃嫔过来,陪他聊天解闷调剂心情什么的,接下来晚上就真是盖上棉被纯聊天。不过有这种殊荣的妃嫔并不多,以前只有萧皇后有这个资格,毕竟是一国之母,见识胸襟亦是不俗,而自从萧皇后被半软禁起来后,现在就不自觉地轮到了沈茉云身上。
后宫美人无数,但是要从中挑出一个可心解意的人也不容易。柳贵妃性格霸道,不擅温言软语;张德妃是标准的大家闺秀,眼界有限;高贤妃倒是读了不少书,可是从来就是冷冷淡淡的;江充仪温柔是有了,可是柔过了头,没有一点个性;朱修仪口舌蠢笨,目光短浅,宇文熙本就不喜,就更不可能在心情极差的时候上赶着见她了。
至于新进宫的妃嫔,时日尚短,想要猜中并奉承对皇帝的心意,还得时间来磨合。宇文熙虽然偏爱严婕妤那种才情出众的冰美人,这会让他有一种满足的征服感,可这不代表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还喜欢对着一张毫无表情的冷脸,哪怕那个甩他冷脸的女人是绝世美女,是被他纵容出来的也不行。
一番划拉下来,只有淑妃是最好的选择。
由此可见,皇帝的双面标准,是被非常彻底有效地执行着。
因此,在淑妃受伤期间,皇帝还会晃来长乐宫的原因也就不难理解了。就算牌子被撤下去了,可是腿长在皇帝身上,他想去长乐宫,难道还有人敢拦着不成?
这天,沈茉云正陪着皇帝下棋,而宝儿刚被宇文熙考校了先前布下来的功课,好不容易让她父皇满意才获得额外赦令——同意给她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于是欢呼之下,宝儿顺便拐走了宝贝弟弟瑞儿,两姐弟就在一大群宫人们的陪同下,去了长乐宫的小花园里玩闹起来。
宇文熙神色淡然地下了一着棋,问:“严婕妤的肚子有五个月了吧,太医怎么说?”
沈茉云思考了一会儿,才拈起一颗黑子放了下去,道:“太医说严妹妹的胎儿养得极好,脉象安稳,照这个情况下去,生产时应该会比较顺利。”这几个月来,宇文熙对宫中的两个孕妇倒没有不闻不问,还是会定期去看望她们并命太医好好看护,但却没有留宿。
宇文熙只问了严婕妤的胎,却对另一位孕妇只字不提,沈茉云也就乐得装不知道,不过想起了最近宫里那一出比一出精彩的戏码,心想这应该够昭明宫里的那位急了吧,再顺手推多一下?心中的想法转了几转。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该你了。”宇文熙唤回沈茉云飘远的心思,笑指桌面上的棋盘,示意该到她下子了。
沈茉云赶紧收回各种想法,再度将全部心神入在棋局上。为了不让自已输得太难看,全力以赴是必需且必要的。可是双方的棋力相差得实在太远了,最终还是以沈茉云的完败结束了这局棋。
下了一盘棋后,宇文熙的兴致似乎消磨完了,将白子往棋盅一扔就不再理睬,而端起一旁温热适中的清茶喝了起来。沈茉云吩咐小宫女收拾好棋具,待她们退下后,她见宇文熙心情还不错,才道:“妾听说,前几日蓝美人查出有了两个月的身孕,皇上当场就下旨提了她的位分,晋为芳华。”
宇文熙闲适地靠坐在椅子上,右手无意识地转着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恩,是这样没错,爱妃想说什么?”心里有些惊讶,关于妃嫔升位之事,淑妃是从来不管也不开口的,今天突然提起蓝氏……难道是吃醋了?可是仔细一看,神情又不像。
沈茉云并不知道皇帝心中的猜测,只是径直说着她的想法:“宫嫔晋位之事,本该是由柳姐姐来说比较合适,但这几个月柳姐姐忙着照顾柳容华,想来是无瑕分·身处理这些事儿。妾有个想法,若是说出来,皇上觉得不妥,可不许恼了我。”
宇文熙是好气又好笑,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还没开口呢,就先求着免死金牌了?”
沈茉云笑道:“古人云,小心驶得万年船,妾亦不过是遵古人言罢了。”
宇文熙动了动身体,换了个更加悠闲的姿态,笑吟吟地道:“允你了。待会不管你说什么,朕都不会恼你,这样可行了?还要不要朕再给你一道圣旨,免得你待会又说朕会出尔反尔。”
沈茉云道:“那倒不用,君无戏言嘛,妾自是相信皇上的。”
玩笑开过了,下面就是正事了,组织了一下语言,她道:“妾昨日在御花园遇到了阮芳华和六皇子。”
宇文熙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沈茉云继续道:“阮芳华入宫已久,伺候皇上多年还算上心,又是六皇子的生母,妾想着,她的位分,是不是该晋一晋?毕竟,蓝芳华入宫尚不足一年,又是刚刚有娠,就已经是正四品芳华了,跟阮芳华平起平坐,似乎有些……不太妥当。皇上觉得呢?”说着,还不忘小心地看着对方的神情,就这么瞧着,倒没有生气的预兆。
宇文熙没有思考太久,很爽快就答应了:“既然如此,就照你的意思,晋阮氏为正三品承徽吧。”国事占了他大半心神,后宫这块地儿,他是真没太多精力花在上面,只要事情不太过份,他都不会过问太多。
沈茉云掩去唇边的一缕笑意,道:“那妾就先代阮芳华谢过皇上恩典了。”
不想宇文熙却是突然伸出手将她抓了过来,扯进怀中,“你只代阮芳华谢恩吗?那你自已呢,不谢恩了?”
沈茉云抽抽嘴角,有点搞不清楚眼前的状况,皇帝抽风了?难得犯傻地问:“那您想我如何谢您?”
宇文熙低下头,重重地在那修长白皙的脖颈处吮了一下,含糊不清地道:“那就让爱妃再为朕生一个孩子吧!”
风吹过,带来阵阵花香,熏人欲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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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众人认为严婕妤肚子中的孩子可以稳妥妥的出世时,一场意外,让严婕妤腹中近五个月的胎儿流掉了,还因此伤了身子,太医说往后生育上怕是有些困难。
而严婕妤出事的时候,新晋的蓝芳华竟也在场。一时间,所有矛头全指向了这位同样清冷孤傲的冰美人。
长乐宫里,沈茉云听到这个消息后,一时间绷不住,竟是直接就问:“是严婕妤落胎?不是柳容华?你没听错?”
秦允急忙点头,“千真万确,不会错的。柳贵妃已经去了依雪轩,蓝芳华被看了起来,也在依雪轩。娘妨,您是不是也要去一趟?”
67。反将(上)
沈茉云只是考虑了一会儿;就果断地站起身,道:“立即去依雪轩。剪容;素月;你们留在长乐宫;看好大公主和五皇子,我没回宫之前,不准她们踏出长乐宫一步。如果他们硬是要出去,就给我绑起来。”
非常时刻;她可不希望宝儿和瑞儿被无端端地卷进未知的危险中。
剪容和素月很快就意识到事情的不寻常,不敢犹豫,齐声道:“是;奴婢遵命。”
交待好长乐宫的事后;沈茉云立即赶去了依雪轩;到了后才发现,除了三妃和江充仪,居然连阮承徽都在场。
经过一番闹轰轰的见礼,沈茉云才有时间细细打量着站在大厅中间的蓝芳华。真不愧是能让宇文熙独宠了几个月的女子,果然是难得一见的美女,五官精致,瓜子脸,柳叶眉,一双盈盈杏眼却透着清幽出尘的味道,跟严婕妤的神韵果真是有几分相似,却又多了一股飘逸的感觉。单论气质,严婕妤还是少了那么一点味道。
蓝芳华低眉敛目,水蓝色的水袖拖曳至地,双手交叠身前,仪态端庄清冷,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对于众人或幸灾乐祸或疑惑或暗喜的眼神不为所动。
柳贵妃自是坐在主位,先打量了蓝芳华一下,却是转头对坐在她旁边的沈茉云和高贤妃道:“淑妃妹妹,贤妃妹妹,想来你们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
沈茉云微微点头,道:“多少知道一些。这不,我刚一听到消息,就赶过来了。听说是严婕妤不小心跌到了荷花池里面,受了惊吓,竟是落了胎,可是真的?”
高贤妃亦道:“我听到的跟淑妃妹妹说的差不多。事情经过倒底是怎样的?”
柳贵妃半嘲弄似的挑高一眉,道:“严婕妤身边伺候的宫女口口声声说是蓝芳华亲手推严婕妤下水的。不管是哪边的宫人来说,怕是会不公允。正好,阮承徽当时也在场,就让阮妹妹身边的宫女来重复一下事情的经过吧,也免得让人说本宫处事不公。”
说着,还特地朝蓝芳华看了一眼,眼中深藏嘲讽。
阮承徽点了点头,对跟在她身后的宫女说道:“玉儿,你就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再说一遍吧。”
那个叫玉儿的宫女长相甚是清秀,态度倒也大方坦然,先是干脆地应了一声:“是,主子。”然后才走出来,恪守礼节地在蓝芳华的稍后方站定,对诸位宫妃行了一个万福,这才将下午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今日阮承徽午睡醒后,见日头已是微斜,便起了去御花园散步的心思。交待好奶娘宫女看好六皇子后,阮承徽就带了玉儿等宫女出去散心。因正值七月伏夏,正是荷花开得最美的时节,于是一行人刚走到荷花池附近,阮承徽打算去池边走动一下。不想他们刚走到池边,就看到严婕妤和蓝芳华站在水池旁边说话,阮承徽正准备走过去打声招呼,却看到严婕妤突然急急转身就要走了,可是不知怎么回事,人没走成,反而摔到了池子里。
当时所有人都吓懵了,最先反应过来的竟是蓝芳华,在她的高声呼叫下,很快就有几个会水的太监跳进了荷花池,将在水中不断挣扎的严婕妤救了上来,并且第一时间就送回了依雪轩,还宣了太医过来。
可惜严婕妤肚子里的孩子还是保不住,就这么落了胎,太医尽力救治,也只能保住严婕妤的性命,但是严婕妤以后在生育上怕是不易了。
听完了玉儿的话,柳贵妃开口就道:“这么说来,你并没有看到蓝芳华推严婕妤下水了?”
玉儿福了福身,道:“奴婢不敢撒谎,奴婢等离严婕妤等人还有一些距离,所以并没有看清楚严婕妤是如何落水的。只知道严婕妤和蓝芳华本来是好好的在说话,可是严婕妤突然变了脸色,然后,就是严婕妤掉进水中了。至于个中详情,奴婢实在不敢妄言。”
柳贵妃“恩”了一声,看向站在厅中的女子:“蓝芳华,这个宫女说的可是实情?”
蓝芳华微微敛袖道:“回贵妃娘娘,是事实,并无半点虚假。”
柳贵妃听了,先是让玉儿退下,接着又问:“可是严婕妤身边的宫女倩儿,却对本宫说是你亲手将严婕妤下水的,这是她亲眼所见,你有何解释?”
蓝芳华镇定地行了个礼,道:“妾当时离严婕妤尚有两臂的距离,这一点当时在场的宫人们都可以做证。妾自从有孕以来,一直谨遵太医的嘱咐,轻易不敢靠近朝湿滑的地儿走去,所以在跟严婕妤说话那会儿,妾担心路面湿滑,便一直站在那盆金盏菊旁边,再过去,才是严婕妤站的地儿。妾并不认为,妾会在得知自身怀有龙裔的情况下,还不顾自身安危,越过那盆金盏菊,去推攘严婕妤。”
一说完就跪了下来,“请贵妃娘娘明察。”
一席话说下来,有理有据,条理分明,实在让人刮目相看。
就连阮承徽也忍不住插嘴道:“严婕妤和蓝芳华之间,隐约是隔着一分金盏菊。”
张德妃放下手中的团扇,笑道:“蓝芳华正怀着孩子呢,跪来跪去对身体不好,快快起来吧。”
蓝芳华没有动作,还是柳贵妃发话“起来吧,仔细别伤了身子”后,才慢慢地站起身来。
气氛有点僵硬,张德妃脸上已经没了笑影儿。
江充仪见状,不得不出来打圆场:“既然是严婕妤的宫女说亲眼看到蓝芳华动手,不如叫那个宫女出来当面对质,贵妃娘娘以为如何?”
沈茉云此时才出声:“双方各执一词,阮承徽的宫女也看得不清楚,还是让那个叫倩儿的宫女出来,大家当面把话说清楚。都是伺候皇上的姐妹,若是彼此有了误会、弄得生分那就不美了。”
蓝芳华抬头看了沈茉云一眼。
高贤妃和阮承徽亦说这个主意好,柳贵妃见大家都这么说,便朝微雨扬了扬下巴:“叫那个倩儿出来回话。”
不等微雨回话,一个太监突然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手中似乎拿着一张纸,看得柳贵妃等人皱起了眉头。只见那太监形色狼狈地跪倒在地,道:“贵妃娘娘,不好了。倩儿,倩儿,在她的屋里,悬梁自尽了。”
平地惊雷,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给本宫查!”柳贵妃第一个有了反应,她重重地一拍桌子,震得案几上的茶杯轻轻地晃动了一下,溢出了些许黄褐色的茶水,“自尽?她以为自尽事情就完了吗?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难道她觉得这样本宫就不会追究了吗?想都别想。”
柳贵妃气得脸都青了,她什么都没做呢,倩儿就先自尽了,在不清楚内情的人眼中,肯定认为是她借用宫权擅自大刑,使得倩儿心生恐惧才会选择自尽一途。要是皇上也这么认为,可就是天大的麻烦了。
张德妃也皱起了眉头,对宫人们吩咐道:“通知尚宫局的人过来,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然后看向柳贵妃,“贵妃姐姐别激动,一个微不足道的奴婢,死也就死了,哪儿值得你生那么大的气呢。”
沈茉云听得眉头也是一皱,道:“是啊,贵妃姐姐先不要急着发火。当务之急是弄清楚倩儿自尽的原因,按例,宫女太监她们的尸身在宫中摆放不能超过两天。咱们还是把该做的先做了。”人都死了,就别拿来折腾了,早点让人入土为安吧。
那个小太监此时又道:“倩儿自尽后,还留下了一封遗书。”忙将手中的纸张递出。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柳贵妃接过微雨呈上来的那张遗书,匆匆看了一遍,随即就递给张德妃,问:“你们是在哪儿找到这封遗书的?”
“回贵妃娘娘,是在倩儿的屋子中。”
柳贵妃对微雨吩咐道:“唤尚宫局的人过来,让熟悉倩儿的人过来认认,这是不是她的笔迹。”
“是,娘娘。”微雨行礼退下,去了尚宫局传召命令。
沈茉云接过张德妃随手递过来的纸张,随意往上面一看,心头微微一震。
“淑妃妹妹,怎么了?可是这信上的内容有何不妥?”柳贵妃转过头,一眼就看到沈茉云脸上的表情有异,便问道。
不过几个弹指,沈茉云就恢复了往日温柔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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