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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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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儿。”

几位嬷嬷脸上都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被关在依雪轩的这一位,跟长乐宫确实有着不浅的瓜葛,难道吴嬷嬷要这么小心。穿褐金色宫装的嬷嬷道:“我倒是什么大事儿,用得着老姐姐你这般小心。”用手指比了比身后的正房,口吻略带不屑,“心头太高,命气太薄,受不了这么大的福,偏还要去争个不休。看,害了自已不说。她的家人,估计都得被她拖累完了。作孽啊!”

话音刚落,屋子里就传来了一阵闷实的“砰砰砰”的声音,守在院子中的几个人却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吴嬷嬷不由得皱了皱眉,道:“还是老样子?整天砸东西?”

“可不是?反正都是些桌桌椅椅,她爱砸就砸吧。”那嬷嬷不以为意地说着,“不过比前些日子好些了,至少没有整日大哭大闹的。”

吴嬷嬷道:“反正你们看紧点。今日可是五皇子的生辰,别让这疯妇跑了出去,万一要是惹出事来,没人救得了你们。”

“您放心,我们会小心的。”那嬷嬷应道,然后跟其他人一起检查要送给严婕妤的饭食,确定无毒且盒子中再无其他物品后,这才挥手让吴嬷嬷进去。

吴嬷嬷谢了一声,便拎起食盒朝正房走去。

房中的光线阴暗至极,光线中可见飘浮的细粒灰尘,摆设铺陈一片儿狼籍,披头散发、食衫凌乱的女人坐靠在床头那儿,正阴恻恻地看着吴嬷嬷。

吴嬷嬷倒不在意,径直将食盒中的面食拿了出来,就这么放在地上,仔细一看,讶道:“哎呀,倒是我大意了,原是给您送来了龙须面,却没想到装了寿面过来。我来回一趟走动也麻烦,再说这可是御膳房特地为五皇子做的寿面,想来味道不会太差,您将就一下吧。”

说完,便利落地将饭食摆上,“一会儿我再来收拾。”然后转身就走了。

严婕妤看向还冒着热气的瓷碗,喃喃自语道:“寿面,生辰,五皇子,长乐宫……淑妃?”仿佛突然清醒了一样,原本混沌的眼眼顿时清明起来,“淑妃没死?不可能,我明明掐死她了,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们都在骗我。”猛地站起来,将放在她跟前的碗勺等物都全部踢开去,木制的用具就这么飞了出去,食物也都污了整个地面。
吴嬷嬷等人在外面听到动静,习惯的走进去,没人多话,打扫的打扫,架人的架人,没多久,屋内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至于饭菜没了,再送一分来?不好意思,她们没这服务。

闹腾了一会儿,屋子里又静了下来,屋外又传来了说话声,这回说的是关于皇帝最近的八卦,比如柳贵妃新得了什么赏赐,周容华快要升位了,淑妃生下的小皇子皇上又很疼爱的样子。

严婕妤听着,呆呆地咬着手指,边啃边说:“淑妃,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皇上,皇上,您怎么不来看我呢?您以前不是经常夸我,称赞我漂亮的吗?我知道了,一定是淑妃,还有贵妃,还有那些什么周容华、蓝婕妤,一定是她们这群狐狸精将您迷住了,所以您才不来看我。她们全是狐狸精变来的,您放心,我这就让她们现形,这样您就会回到我身边了,再次回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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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素月对沈茉云道:“主子,依雪轩那儿布置下去了。可是奴婢不放心,万一严婕妤那儿真的疯起来,奴婢害怕她会……”

沈茉云道:“瑞儿在太后宫里,安全无忧。我和宝儿整日就在长乐宫,也不用担心。反倒是……”嘴角一抽,“皇上那儿,才得千万小心着。”

因爱生恨的女人往往是没有理智的,更别提一个已经半疯的女人,哪天严婕妤突然从依雪轩跑出来,在宫道上堵住宇文熙沷他一身油点个火或者捅上几刀什么的……听起来很科幻,可是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前朝有个倒霉皇帝,只不过对宠妃戏言了一句“你年龄太大,该让路给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子”,结果那妃子因为害怕失宠后的凄惨生活,在脑补过头的情况下,竟然拿起被子,将睡在她旁边的皇帝生生闷死了,真是应了那一句“牡丹花下花,做鬼也风流”。

“不过,皇上一向谨慎小心,旁边又有人保护着,倒也不用我们去担心。”

“……是,奴婢晓得了。”

祭天过后,宇文熙才终于腾出手来料理严婕妤一案,事关后宫内闱,他便也允了柳贵妃在旁听审,事实上若不是沈茉云还在坐月子,她也有资格到场。

可是谁知道,还没开始审问,依雪轩那里又发生了大事。负责前去押送严婕妤过来延庆宫的嬷嬷,脸色苍白苍白的,连话都说不全了:“回,回皇上,依,依雪轩儿那,严,严婕妤她,她在屋子里面……”

宇文熙听得直皱眉,冷声问道:“她又做了什么?”

那嬷嬷抖了抖身体,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才磕磕绊绊地将事情说清楚。刚才她们一进屋,就发现屋内到处都挂满了破破烂烂的布条,一阵血腥味扑面而来,而严婕妤则是站在最中间,手臂上划了几十道口子,手指蘸着自已的鲜血在白布上写着什么,写完了一条就将之挂起来,满屋皆是。

“就是此物,请皇上过目。”那嬷嬷将一截布条呈上,上面正划着一些乱七八遭的诡异符号,鲜红的痕迹看得人触目惊心,她又道:“还,还有,容奴婢禀,那,那严婕妤口中在不停地说,说……”

“说什么?”宇文熙的声音已经降至冰点了。

那嬷嬷抬起头,小心地看了柳贵妃一眼,柳贵妃注意到了,不由得心中一跳,只听得她说:“说,贵妃娘娘、淑妃娘娘、秦婕妤……等人,全是狐狸精所化,前来迷惑皇上……还说皇上,皇上您色令什么昏的,不,不得好,好……”后面那个字实在不敢说出来,冷汗直流,却是不敢擦拭。

柳贵妃一听,顿时横眉倒竖,好啊,我一时心软没动你,你倒是先找上茬了。她气极地转过头,正想跟宇文熙说话,结果一触及宇文熙的神情,便不由自主地咽下了那些话语。看得出来,皇帝已经气狠了,这个时候去火上加油,只会把自已也给烧了。

宇文熙缓缓地转着左手拇指上的玉板指,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好一会儿才道:“贵妃,严氏品德不端、嫉行恶妒,着废去婕妤之位。看在严氏伺候过朕一场的情分上,朕就不吝啬那三尺白绫了,就赏了她吧。凡是以前伺候过严氏的宫人们,一个不留。”

柳贵妃急忙起身道:“是,妾遵旨。”心里却是有些纳闷,这样就没了?

“恩,贵妃辛苦了。”宇文熙淡淡地点了点头,“朕还有些折子未批,先回两仪殿,若是严氏那儿再有波折,你看着处理就是,不用再来回朕。”

柳贵妃心头一惊,双手不由得一颤,面上却是恭敬地道:“请皇上放心,妾一定会处理妥当的。恭送皇上。”

宇文熙站起身,径直朝外面走去,一旁的宫女太监们急忙跟上。等到殿中的人少了一半后,柳贵妃才松了一口气,忙在微雨的参扶下重新坐回椅子上,端起还热着的茶水喝了一口,这才觉得缓过神来。

看来,严家这一回,是真的玩完了,就不知道德妃知道后,会不会后悔下了这一着。

三天后,永旭皇帝下了一道旨,大意是户部尚书严某某贪赃枉法、渎职失察等等,现判满门抄斩,家中幼子未过十岁者流犯北方,女眷全部充入掖庭为奴。

三月初八,张德妃梦靥缠身,久成大疾,无治而逝,谥曰“顺”。

同月,二皇子封宁王,出宫开府。

79。河洛公主

永旭十二年;暮春三月

明媚的阳光驱走了初春遗留下来的寒意,召示着春光正好的时节。精巧的回廊下依序摆放着艳丽的芍药、妖冶的蔷薇、清丽的紫菀;以及纯白的茉莉;看上去五彩纷呈;好不热闹。一只羽毛艳丽的鹦鹉站在屋梁上,收起翅膀,正歪着脑袋,朝走廊上的人群看过去。

十来个打扮得美艳娇俏的宫娥排成了两行;跟在掖庭令张忠的后面,被带领着前去早已分配好的各自院落中。

进宫、去家庙祭拜,然后又去了延庆宫拜见柳贵妃;大半天的行程早就让她们累坏了;只不过怕失仪而被人笑话;这才勉强撑着基本的仪态。

一干秀女刚刚拐过一个弯道,眼看又要经过一个宫的门口,这都快大半个时辰了,还没到掖庭,不免有人抱怨出声。

“这都大半天了,怎么还没到啊?我说,你到底会不会带路?”说话的秀女身着鹅黄色宫装,同色的腰带勾勒出纤细的腰肢,手臂上挽着月牙白压金边的披帛,只见她生得五官甜美,声音娇俏,神情中却带着几分娇蛮,略微减低了旁人对她的好感。

听了这话,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齐齐朝那名站在队伍前方的秀女看去。那秀女见大家都在看她,不免有些不自在,可仍嘴硬地道:“都走大半天了,走得我腿都酸了,抱怨几句都不行啊?到底还有多久?”

张忠也跟着停了下来,回过头看了一眼那个秀女,随即行礼道:“回郭良人的话,快了,绕过这长乐宫,再往西经过披香宫,就到掖庭了,那儿正是诸位休息之处。”

郭良人一撇嘴,正想说什么,却被旁边的同伴扯了一下她的披帛,看到同伴暗示的眼神,这才不甘不愿地闭嘴说不再说话。

这一打岔,众秀女的话匣子突然间就打开了似的,一人一句讨论了起来。

“这儿就是长乐宫?”

“好像延庆宫那儿气派些……”

“听说淑妃娘娘身体不好,经常卧床休养,是不是真的?”

“应该是传闻吧,据说淑妃娘娘进宫以来,一直圣宠不衰,从未被冷落过。我在家时可没听娘说过她身子不好……”

气氛越来越热闹,不管他日这群秀女里面是否会有你死我活的对头,至少这一刻,那些在少女时期的天真灿漫在阳光下显得是那么的美好。

众秀女中身份最高的何容华不由得也好奇地插了一句:“张总管,我听说淑妃娘娘性喜安静,轻易不出宫门,若是我们冒然上门求见,会不会显得打扰?”

张忠嘴角扯出一抹笑意,道:“奴婢得皇上信任,这才得以打理掖庭,平日也只在那一亩三分地中走动。至于长乐宫里的事儿……奴婢实在不甚清楚,还请容华不要见怪。”

何容华微微颔首:“是我多嘴,总管客气了。”身为敬国郡公的嫡孙女,在她很小的时候家族就开始精心培养她,为的就是一朝得选伴在君王侧。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能继续说话,很早之前她就已经知道了其中的分寸。

“还请总管继续带路。”何容华道。

说过了,众秀女也安静下来,很快又恢复了刚才那沉静得体的模样。见状,张忠便道:“那还请各位……”

话没说完,张忠脸色忽然一变,似乎看到了什么,赶紧往前走上几步,正好迎上从拐角处走过来的人,然后忙跪下道:“奴婢掖庭令张忠见过河洛公主。”

被数名宫女环绕其中的女童约摸十岁左右,身上正穿着一袭赤红色的圆领长袍,束着暗红掐金边云纹腰带,正中间扣着一枚白色玉扣,手上拿着一条马鞭,柄端缀着的金色流苏在轻轻晃动着,看上去神采飞扬,好不气派。

何容华先前见张忠变了脸色,还有些奇怪,可是在看到他给那女童下跪并口称河洛公主时,她心中也是一凛。

进宫前,母亲就曾经提醒过她,在后宫,只有两个人是千万惹不得的。一个是终年在寿康宫礼佛长年不出的太后,这个容易理解,那是皇帝的亲娘,后宫之中最大的存在。

至于另一个,则是沈淑妃所出的大公主,即是年前刚受册封的河洛公主。这位可是被今上骄宠着长大的主,就是柳贵妃,哪怕在宫中的待遇等同皇后,可是在河洛公主面前,都难以摆出“母妃”的款。

河洛公主深得皇帝宠爱,可是脾性却是极大的,蛮横非常。有一回,一个五品才人不知怎么地惹到了河洛公主,当场就被河洛公主一鞭抽到了身上,病了足足三个月。说是病,其实更多的是惊吓。结果皇帝知道后,连一句责问公主的话都没有,只是下令太医好好医治那个受伤的才人,反而是沈淑妃替河洛公主送来了陪罪的表礼。那才人无端受了伤,自是不愤在心,欲向皇帝痛诉陈情,却反遭冷落,从此再也没有被皇帝翻过牌子。

就是诸皇子,遇到了这位河洛公主,也得忌让三分。

“起来吧。”宝儿随意挥了挥左手,看了看正站起身的张忠,然后又打量了一下他身后的那群秀女,朝她们一点,“你是掖庭令?这么说,她们是新进宫的秀女罗?”

这话有点不妥,毕竟秀女进宫前都是封了品级的,不过张忠可不敢提醒,只点头道:“是的,奴婢正要带她们去掖庭安置,这才经过长乐宫。”

宝儿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明显并没有很在意这些千娇百媚的女子。

这时,何容华赶紧上前几步,道了个万福:“河洛公主。”

一时间,其他人莫不都跟着何容华行了各自的行节,就是那些远在地方长大的女子,哪怕先前没有被家中提醒过,一听到宝儿的身分,都没敢怠慢。

面对众人的行礼,宝儿只是点了点头,对张忠道:“忙你的去吧。”说着,就朝长乐宫的宫门走去,身后的宫女们匆匆朝众宫嫔一福身,也紧跟着上去了。
过了这个插曲,所有人又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郭良人禁不住小声地对旁边的人说道:“刚才那个女童好大的架势,虽说她是公主,但我们也是告祭了天地宗庙的后宫妃嫔,她居然避也不避就这么受了我们的礼,难道贵妃娘娘就不说说吗?”

刚才在延庆宫时,柳贵妃那艳丽张扬的形象可是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中,难道柳贵妃就容得下河洛公主这般嚣张?

“姐姐快快住口!”听到这话的秦美人脸色有些发白,她就是刚才扯住郭良人披帛的人,生怕郭良人惹祸,她忙低声道:“姐姐初来京城,很多事情不清楚,如今说话不方便,待会我再与姐姐细细诉说。”一顿,“你只要记清楚了,那可是河洛公主。”

就是真对宫中情势不熟悉,大公主的封号“河洛”就已经很好地表达出了她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大齐的开国皇帝就是淮安府洛邑人,虽然后来立国时太祖皇帝是将此地设为了国都,但是老家仍然是在洛邑。

而洛邑,亦称河洛。

这等殊荣,不敢说旷绝古今,但也是历朝罕见。

郭良人的生父现任兖州刺史,官拜从三品,因为郭家长年在外,所以对宫中消息不甚灵通,且她生长在外地,父母对她是宠溺多过教养,在一干同伴中所来都是被人众星拱月地恭维着,性格脾气都带有一股刁蛮的劲。她不解地看着昔日的闺中好友,道:“那又如何?”

秦美人不敢多说,只是低声道:“姐姐现在莫问,人多口杂。”

郭良人只好按下心中疑惑。

秦美人见她不纠缠地问下去,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对于后宫秘事,她知道得比郭良人要多些。她的堂姐,正是现任康宁候的亲妹妹,也是生下二公主的秦婕妤,但进宫多年未得再育一皇子,族长见堂姐在后宫已经是无力再争,便决定让她进宫,以获君恩。毕竟,后位悬虚,东宫未立,一切都有可能。

她们现在这些人虽说是得了名分品级,可并不代表你就一定是皇帝的妃嫔。按大齐的礼制,就算是得封进了掖庭,但如果一直未被皇帝临幸,那么等到先皇驾崩之后,要么原籍发还本家,要么留在宫中做女官打理杂事,不管哪一个,下场都甚是凄凉。

就这么想着,很快又转过了一座宫殿,又走了约两刻钟,张忠才带着她们走进了一扇朱红宫门,院子里早就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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