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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娇娇-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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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商还没有从吕姣带给他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只是不停的说,“她不会死的,不会死的,那样的女人,那样的女人……”
究竟是哪样的女人,他不知道,他只是觉得、觉得自己做错了事。
他不该、不该给公子重塞女人。
她不过是想要一个一心一意待她的夫主,成全了又如何,又如何。
他该死,他不该小心眼的和她生气,给她使绊子。
有那么一瞬间,他愧疚的想以死谢罪。
去往翟国的途中,奔波了一日一夜的车马疲惫不堪,众人在山林溪水畔休息,准备埋锅做饭。
“该死的东西!”魏犨挥舞起拳头本想打狐偃,但一想他乃是主上的舅父,转了个弯直接揍向了赵衰的脸。
赵衰生生忍了魏犨这一拳,随后一把挡开魏犨再次挥来的铁拳,道:“我去看看主上醒了没有。”
“你站住!”魏犨粗鲁的喊住赵衰。
“怎么,还没打够?”赵衰讽刺的睨了魏犨一眼,“知道你对主上忠心,难道我就是那个奸恶的,想要谋害主上的吗?你见过哪个公子逃亡是拖家带口的?主上一时优柔寡断,作为主上信任的谋臣,我就有义务劝谏,甚至死谏。”
狐偃站起身走到苍老身边,望着正在擦拭剑身的老家臣道:“苍老,您该出来说一句话了。”
“我是个老东西了,唯一想的就是保主上平安,正如你打的主上那一棍,主上若有个意外,你的命我要了。其他的我不管。”
狐偃一噎,讪讪不敢再说话。
“不过,你们呐,可是有挟持主上之嫌。看在你们是为了主上好的份上,这一次我暂且绕过你们,若还有下次,无论好坏,我必不饶恕。你们都知道我的剑快,下一次就亲自来试试吧。”
狐偃连忙唯唯诺诺应下。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主上至今没醒,也不知被舅氏打的怎么样了。”先轸道。
忽的,马车门被踹了开来,公子重从里面走出来,摸着自己肿疼的后脑勺望向赵衰,痛心疾首道:“我待君以国士,君便是这般回报我的?”
“主上!”看见公子重安然无恙的醒来,诸人都喜不自禁。
“只要主上无恙,赵衰死不足惜。”话落,赵衰抽|出佩剑,便要抹脖子自尽。狐偃一步上前一把将剑夺下,反手扣在自己的脖子上,对着公子重道:“打你的是我,舅父这就以死谢罪。”
公子重不惧锋刃的剑身,徒手握住,猛一用力将剑夺下,扔在一旁,“自小我便待您如父,这一次您、您……”他说不下去,若说他二人错了吗,也没有,他们都是心甘情愿来助他的能人义士。可若说他们无错,那他又有何面目去见吕姣。
“罢了,暂且饶你们这一次,若还有下次,便莫怪我剑下无情。”公子重抽|出自己的佩剑,蓦地劈断近前的一根树枝。
“我要回蒲城,我意已决,尔等无需多言。”
“主上!”诸人大惊。
残阳如血,那浓郁的色泽仿佛能滴出来。
满地的腥臭。
就在一刻钟前,破烂的城门被撞的四分五裂,顶门的士卒庶人全部被残杀。
漫天的光是红的,像极了进入城内的那些男人,个个都红了眼,见人便杀,见到女人就抢,还有一些人更加可恶,还拿火把去烧房子。
都疯癫了,不似人,是被恶鬼附了身。
死的人多了,都杀红了眼。
“畜生!”一个老者看见自家孙女被辱,抄起农具就砸,但他人老体虚哪里是青壮年的对手,那青壮年猛的起身就踹了老者一个窝心脚。
“该死!”正护着吕姣、乌等人逃跑的一个武士举剑就对穿了那青壮年,恨的双眼赤红。
“先将夫人护送到安全之地。”乌回过头来急急道。
此时的吕姣背心中了一箭,已昏迷不醒。
“喏。”
武士该逃的都已逃了,如今只剩下这四个忠义之士。
穿着小兵甲衣的吕妍和士荣一起坐着戎车,率领了一对小兵追来,士荣一见那道火红的背影就兴奋道:“活捉,给我活捉了那个穿红衣正装的女人。”
吕妍一声没吭,面色难看,她现在已经知道,想借助士荣的手灭了吕姣已是不可能,只好静观其变,伺机而动。
“你们先带着夫人走,我们来对抗追兵。”一个武士站出来道。
其余三人也顺势挡在了吕姣等人身前,心存死志,道:“我们只能护送夫人到此了。”
“多谢。”兰草持着哭腔道。
“我们走。”乌一咬牙,自己将吕姣背在背上。
“蠢货,被让他们跑了,给我上。”眼见乌、静女、兰草三人拐入巷子不见了踪影,士荣急不可耐的催促道。
士卒领命,冲杀上来,四武士奋勇杀敌,死死堵住路口,他四人虽剑术了得,但蚁多咬死象,终究抵不过对方人多,坚持了一个时辰之后,精疲力竭,被士卒一涌而上,乱戈戳死,全部战亡。
彼时,乌等人已到达封主府,三个女人之中只有乌最是意志坚强,当静女哭啼,兰草绝望时,乌道:“你们两人赶紧去把妧提来,我要用她。”
“提她做什么?那个该死的女人。”兰草恨道。在她心里,是因为妧才使得吕姣和公子重感情破裂的,因为妧背着吕姣和公子重上|床了。
“家宰死的那夜,她就该死了。但幸亏没早处置了她,她不是早就觊觎我们娇娇的正妻之位吗,好,我这就成全她。她就被我绑在她自己的宫室,你们快去将她弄来。”
“喏。”二人离去,乌便利落的将吕姣身上的衣裙、首饰等都剥了下来,并将吕姣梳的发髻打散,当她做完这一切,一咬牙再度将吕姣背了起来就往殿外走。
妧被静女和兰草合力弄了过来,却发现乌不见了,正惊慌就看见乌从殿外粗喘烈烈跑了回来,怀里抱着吕姣的衣物,手里攥着头饰珠串。
“你这是要做什么?”静女忙问。
“唔唔……”妧清醒着,嘴里被塞了破布,当他看见乌就激烈的挣扎起来。
“给她换上,快一点。”乌嘱咐道。
此时兰草和静女也差不多懂得了乌的打算,二人之中,兰草去给妧松绑,静女则准备给妧穿衣,谁知那妧一得了自由就想跑,乌冷笑一声,不知哪里得来的匕首,上前一步,猛的就将妧捅倒在地。
静女吓的瞪大了眼,兰草急忙捂住了嘴。
“娘,你……”
“死人就不会乱说话了。”乌看着静女和兰草道:“能骗得一时是一时。”
“那你把夫人藏到哪里去了,安全吗?”静女忙问。
乌不答,一把将妧弄起来,道:“追兵片刻将至,快给她装扮起来。”
“我来给她梳头。”兰草咬牙道。
“我给她戴首饰。”静女拿起乌扔在地上的沉香珠串。
“好。”
三人分工合作,片刻之后妧就活脱脱变成了吕姣,从头到脚无一处不是吕姣的装扮。
弄完这些之后,三个女人沉静下来,乌又细细将妧打量了一番,眼睛就盯上了妧的那张脸,这张脸和吕姣的比起来,真算得上寡淡,乌便道:“我在城墙上的时候看见妍夫人了。娇娇猜测的不错,她逃了,又回来报仇了。”
“那怎么办,她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假的。”静女道。
乌蓦地攥紧匕首,一狠心,道:“唯有如此了。”
话落,锋刃的匕首就在妧的脸上横七竖八的割起来,每一刀都破肉露骨,兰草毕竟还小,不忍看忙转过脸去。
静女却像是真正彻底明白了乌的打算,惊慌的脸倏然冷静下来,目色安详,当妧的血肉模糊,再也让人辩驳不清时,她开口道:“娇娇身边最亲近的就是我们了,娇娇既然死了,我们岂能独活。”
兰草一怔,遂即泪流如雨,点头道:“我懂了。”
乌将兰草搂在怀里,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道:“你父和你的夫主应该还没有走远,我们一家还能在路上遇见,这很好。”
“是啊,这很好。若非娇娇还在,原本他们死的那天,我就该死了。”静女安然的道。
“以前我们都在为娇娇着想,今日之后,我们就多想着自己的儿女一些吧。”乌道。
“你说得极是。”
两姐妹相视一笑,静女先将匕首拿在了自己手里,道一声,“你等等我。”猛的将匕首捅入自己心口,当场死去。
兰草伏地大哭。
乌将匕首拔|出,看着兰草道:“要娘帮你吗?”
兰草哭道:“女儿无用,请娘帮我。”话落,背过身去。
“是娘对不起你,来生就别来给娘做女儿了。”兰草摇头,啼泣,当那匕首穿过她的胸膛,血流如注,她缓缓开口道:“来、来生还、还做娘的女儿。”
那一双稚嫩灵活的眼闭合,生命就如此轻易的流逝,乌双手忽然颤抖起来,将兰草抱在怀里,
双眼里老泪纵横。
“我的儿,我的儿……”
又是一声“噗”,这华丽殿堂里最后一个活着的人也慢慢死去。
当士荣、吕妍追至此处,便看见了四具死去多时的尸体,其中一具的脸惨不忍睹,她身上就穿着吕姣的衣裳,其余三具都死在红衣尸体身旁呈拱卫保护之势。
“死了?”吕妍吃惊,“我不信,我不信那贱人死的这么容易。”
她挨个将尸体扒开,挨个辨认,认出了乌,认出了静女,认出了兰草,只有那个被毁了容的尸体她不能确认是吕姣。
“可惜,可惜了,我的美人啊。”士荣啧啧几声,闷闷不乐。
“真的是你吗?”当吕妍仔细的辨认过这具尸体所佩戴的头饰、手饰、耳坠,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整个人仿佛一下子空了,失去了活下去的斗志。
“死了,真的死了。”吕妍喃喃嘀咕。
“喂,你怎么了,她死了不正合你心意,快跟我走,我要回家了,死城没什么好玩的了。”士荣摸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催促道。
“让我在这里呆一会儿行吗,毕竟是我的亲姐姐,我想亲手埋葬她。”吕妍呆呆的道。
士荣嗤笑一声,“怎么,这会儿又是你亲姐姐了,你忘了怎么跟我咬牙切齿的说要她死了。你们女人啊,有时候可比我们男人狠心多了。”
“是,我恨她,恨不得亲手刺死她。明明她身上流着和我一样的血,凭什么出嫁了我就要做小,凭什么夫主只爱她不爱我,凭什么我明明比她先出生,却要叫她姐姐。哈,不就是因为她娘比我娘出身高一点吗,我娘和她娘也是亲姐妹,我娘被她娘也压了半辈子,可后来呢,她娘还不是被我娘弄死了,我娘还不是成了我父亲的最宠。她做了正妻又如何,那也得有名将那个位置坐稳啊。现在她死了,终于死了,总算死了,我好高兴,实在太高兴了,可是、可是我的夫主呢,他去了哪里,他可曾知道我也爱他,比吕姣还要爱,从我第一眼看见他起就放在了心上,爱的发疯。”
吕妍呜呜哭了出来,哭声悲惨。
“你这死女人,在我面前你竟然说爱着那个更该死的公子重,你还把我放在眼里吗!”士荣气的吐血。
“你先走吧,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一定会尽心尽力的服侍你。”
“和我的其他女人比起来,你真丑死了,要不是看在你身子长的壮硕能生儿子的份上,我才懒得要你。你果真现在不跟我回去?”
“不。”吕妍坚持。
“罢罢罢,随你就是。你也别说我忘恩负义,我府里总给你留着一个位置就是了,你想什么时候来投奔我就什么时候。”士荣想了想又道:“说实话,我还真不敢把你放我的后院里,你若来了,我的那些美人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吕妍冷冷的瞥了士荣一眼,士荣摸摸嘴哼了一声,甩袖离去,那背影,纨绔浮夸的很,歪歪扭扭没个正行。
吕妍呸了一口,哭道:“我就要被这样的男人糟蹋了吗,凭什么,凭什么吕姣就有一个公子重来爱,轮到我、轮到我却遇上这样一个杂种。”
若大个城,不过一日的功夫,便被抢掠个干净,老的弱的病的都死了,还有劳动力的都被抓去做了奴隶,女人们的命运好了那么一些,尤其是长的有几分姿色的那种,幸运的会被扔到后院,过起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富贵”日子。
不过一日的功夫,蒲城就什么也不剩下了。
哦,剩下了,剩下了断壁残垣,和还正在燃烧的飞着烟的灰色房梁屋脊
没有地方说理去。
这亏,这伤害,弱小的人们只能暗自吞了。
在这个时代,哪一天又不死人呢,哪年又没有几个小国灭亡呢。
王侯公子尚且朝不保夕,遑论芥子一般的庶人。
平常的很,平常的很。
远离了战火硝烟的蒲城,春季的路途上,青山绿水,马车轱辘压下的是湿润的泥土和顽强生长起来的繁盛的矮草,绿油油的叶子,上端开满不知名的小黄花。
“停下。”巫竹的声音是冷漠的,像冰块撞击玉磬。
坐在外面的巫童反应灵敏,撇下正把玩的小黄雀立马打开了车门,恭敬问询,“您有何吩咐?”
“掉头回去。”
“啊?”巫童迷惘,再问,“回哪儿?”
“蒲城。”
巫童惊的张大小嘴,“蒲城在打仗啊。”
“回蒲城。”巫竹再次道。
巫童不敢再劝,忙命驭夫调转车头。
柏城,士妫的府邸,议事厅,只燃了一盏灯。
“这些是你的。”昏黄的光照着士妫的脸,油汪汪的丑。
勃鞮扫了一眼自己跟前排列整齐的十几个大箱子,满意的点头,道:“明日一早我便往翟国去捉拿公子重,想见到人是不可能了,我知意思意思叩一回门就回王宫去复命,是和是打,但凭君上吩咐。大司空可要与我一同回去?”
“我还要暂缓几日。你也见过我那不孝子,实在蠢笨不堪,奈何我只得他一个独子,少不得我要留下为他梳理一下封地的政务,再给他身边的谋臣们嘱咐一番。对了,关于蒲城,您可想好如何向君上禀报了?”
勃鞮一笑,“蒲城人拼死抗命,我实在无法,只好强行攻城与浦城人一战,不想蒲城人都乐于为公子重而死,我只好成全这些人了。”
士妫笑了,二人对视,心照不宣。
“大善。”
与此同时,公子夷所在的屈城也展开了一场战争,但公子夷是幸运的,去抓他的贾华有意卖好与他,提前将消息递了过去,又有意防水,公子夷稍稍抵抗之后,便在大夫郤(que,音确)芮(rui,音瑞),心腹吕饴甥,母舅虢射的劝谏下出奔去了梁国,梁国与秦国相近,秦国强盛,加之是晋国的婚姻之国,故此去梁。
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其他什么缘故,吕妍这一夜果真留在蒲城没走,她燃着灯火,在院子里挖了一夜的坑,那模样竟真打算要安葬吕姣等人。
褪去夜色的浓墨重彩,清晨的蒲城静悄悄的,怎么能喧哗的起来呢,这已成了一座死城。
当血红的朝阳升到高空,照在身上,满身露水的吕妍感到了不舒服,双臂已经麻木的抬不起来,扔下铁锹,站在坑底,靠着土壁,她双眼都是空的,久久回过神来,再去看被她拉到院子里来的那四具尸体,脑海中忽的闪过什么,蓦地她从坑底爬了出来,死死盯住那具毁了容的尸体,片刻后吕妍跑了,她满府邸里去扒拉另外一具尸体——妧。
妧,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她还能飞天遁地不成?!
不对,不对,她也没见家宰的尸体,难不成妧和家宰一起跑了?
对了,公孙雪呢?
她逃出蒲城时知道公子重等人已经走了,他们嫌弃公孙雪年幼碍事,压根没带上他。
原本心上空洞的吕妍一霎来了斗志,恨恨道:“竟然让你们跑脱了吗?”
她又回到四具尸体旁,冷眼又将那具毁了容的尸体仔细辨认一回,蓦然她趴到了这具尸体的身上,鼻子在这尸体的脖颈处细嗅,像个神志不清的疯子一样,竟然连尸体也闻,但是突然吕妍大叫起来,“妧!”
“吕姣,你果真不是这么容易死的!”吕妍对着妧的尸体一阵踢打,遂即一阵风似的跑出了大门。
她要去找吕姣!她要亲手杀了那贱人!
彼时,装扮成了穷困庶人的主仆三人进了蒲城,当看见处处着火的茅屋房梁,看见遍地的死尸与血腥,公子重眼目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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