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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江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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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队绝对是一个政权敏感之处。
  从我们入关时的不寻常的盘查到益州军服的不寻常出量,这之间说不定有什么联系。西龄走后,我又想了想,端敏的仓促婚礼,会不会也和这有关?
  我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上简单勾勒了一下这三件事的联系。
  入关盘查是防备吐蕃,随城归益州管辖,益州节度使是姜煜之父。
  益州军服是军队扩张,益州的军权掌握在节度使手里。
  端敏提前出嫁,深意不明。端敏的丈夫是姜煜,公公就是节度使。
  我在“节度使”这两个字上画了三个圈,这三件事最后都指向他。
  姜节度使。我记得他。虽然我不记得他的名字,但他曾助平王夺嫡,一度是袁子珣的心腹大患。
  姜节度使搞这么多事,究竟是想做什么?现在平王大势已去,袁子珣又好好地做着皇帝,他能掀起什么风浪?难不成要造反?怎么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新年快乐!马上心想事成!

  ☆、求婚与变故

  因为昨日端敏的突然来访,我只能把上街买东西推到今天。回来的时候春儿说她看到巷子那头新开了家胭脂店想去看看。我想她难得有一次对胭脂感兴趣,只怕是小女子想为悦己者容了,于是欣然陪她一起去。
  她看了好久,几乎都快把店里的每一样胭脂试过了,一开始的时候老板还很开心,一定以为遇到了金主,结果到了后来已经对我们完全不耐烦了。走时春儿只买下了一盒,我看那老板的脸都快绿了。可春儿却还一副恋恋不舍的表情。
  我们手挽着手回去的时候,我笑着说:“你呀,该不会是和那老板有什么过节吧?这么折腾他。”
  春儿得意洋洋地说:“才不是呢,等会你就知道了。”
  我很好奇。
  等我们在巷子里一转过弯时,小巷的路上突然铺满了金黄的银杏叶。我慢慢走过去,一步步踩在厚厚一层银杏叶上发出窸窣的声音。此景,像极了我离开徐府的那天。是啦,就是我真正对西龄动心的那天。
  我看着周围。脚下的青石路上一层金黄树叶,两边灰色一墙一砖都触手可及,还有高墙里的香樟树依然绿意盎然。一切都仿佛昨日。
  我走着走着,忽见墙上贴了一幅画。我走过去一看,画上有一女背对益州城门,而另一男子在不远处凝视着她。画的右侧题字:远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
  这……怎么那么像我和西龄初遇的那天?我忽然明白了。这难道就是他的求婚?我嘴角不禁有些上扬,迫不及待地想去看有没有下一幅。没走两步,又是一幅图。这次是一个眼角含泪的女子微微含笑。题字:佳人垂泪,不敢轻触碰。
  这是在益州学馆的门前吧。
  我几乎是小跑到下一幅画前,这次是我们在鸡汤铺子吃饭的时候了。题字为:粗茶淡饭,子与我归?
  我看着这句话,粗茶淡饭,子与我归?听起来怎么这么像在说,你愿意和我一起过日子吗?难道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下定决心了?
  我继续往前走,看到了与端敏一起在庭院中弹琴的我,画中的女子眉眼间是那么地平和。还有在湖边小亭和大家玩狼人杀的我,得意地笑着。还有说要离开的我,题字是:子欲别,吾琴乱。
  琴乱?不是心乱?我笑了,这家伙写的还真含蓄。
  还有还有,还有好多,都是我与他发生的一点一滴。没想到,我与他认识不过四五月,却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
  我走到一幅一男一女坐在马车中的画前,题字为“愿娶卿为妇,此生不离”。
  此生不离。多么美好的誓言。不知道为什么,就算经历了一次失败,我还是相信,我和西龄一定可以做到。
  “愿娶卿为妇,此生不离。”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我抬头,不知道西龄何时出现。他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捧着一条洁白的哈达。我很是吃惊,不由自主地小退了一步,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嘴,眼泪顿时顺着双颊流下。
  “愿娶卿为妇,此生不离。”他看着我,很郑重地说道。
  我哭得说不出话,只能一个劲的点头。他见我点头,站起身来,把哈达戴在我身上,然后一把拥住了我。我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忽然觉得这个怀抱,就是我的全世界。
  他拉着我的手回客栈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西龄。现在都已经是初春了,怎么还会有这么多银杏叶啊?”
  他很得意地笑了:“小傻瓜,这可不是银杏叶。不过是一般的树叶罢了,我只是把它涂成了黄色而已。”
  我不解。“干吗非要涂成黄色?”
  他停下脚步,低头看着我的双眼,说:“因为我知道。你是在离开益州的那天,明白对我的心意的。那天,这一路上,堆满了银杏叶。”
  “这你都知道?!”我完全震惊了。
  他在我额头落下一吻,很满足地说:“那是当然。”
  “对了。我等会就回去禀明父亲和母亲,然后向你提亲。你的父母不在此,就只能向你本人提亲了,可以吗?”
  我低着头,不敢直视他。从我们认识至今,他对我从来都那么信任和坦诚,可我连自己的身份都还没告诉他。这么大的一件事,他都还被我蒙在鼓里。这里虽然天高皇帝远,但结婚不可能没有亲友出席,我怎么才能瞒得过。可是告诉了他,他又会作何反应?他会后悔吗?
  “怎么了?你觉得这样不行吗?”
  我一把拉住他,带他进了客栈,找了间单独的房间。
  我微张嘴唇,却半个字都说不出。他的眼神略有些期待的意味。他果然已经察觉了什么。
  我把眼一闭,豁了出去:“我以前跟你说过,我是嫁过人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那个人,是当今圣上,袁子珣。”
  这个房间很安静,安静到我听见了他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而我……我是惠安皇后。”
  我等了好久,都没听到他开口。我睁开眼,看见他睁大一双眼死死地盯住我,他双手紧握成拳以致有些颤抖。
  “你……你没死……皇上知道吗?”
  他从来都没有这么失态过,从来没有这么不镇静过。
  “他知道。我自请离宫,他于是安排了我假死出宫。”我抱着一丝希望,希望他听到是袁子珣安排的时候会冷静下来,可他只是微低下头,我看不见他的表情。我慢慢走过去,却看见他的眼泪一滴滴落在桌上。我想伸手去握住他的手
  “我以为……你是侯门贵女,我想你既然已经和离,我们成亲也无阻碍。可是……可是……我……我不过是一介平民,怎敢染指……皇后娘娘。”
  他的声音很嘶哑。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手颓然落下。
  不行,我不能这么放弃我们。我一把捧起他的头,含着泪望着他说:“不,我已经不是皇后了。皇后孙弈秋已经死了,我是瑞秋。那些都已经全是过去了。”
  “这不一样,不一样。”他喃喃说着,然后突然站起来跑了出去。我听到他急忙出门时撞到外面的桌子声音,可我只能无力把头深深埋在臂弯里。
  愿娶卿为妇,此生不离。愿娶卿为妇,此生不离。可是西龄,你真的会放弃我吗?难道一朝为后,就永远失去了拥有幸福的资格吗?
  我呆坐了很久很久才擦干眼泪,无力地回到房间。春儿一见我回来简直是蹦蹦跳跳地过来,拉起我的手就问:“怎么样怎么样?小姐你……”
  我闭上眼睛,她的话也戛然而止。
  我坐下,头仰着靠在椅背上,觉得眼泪又有些不争气地要流下。
  “小姐难道是……拒绝了徐公子吗?”春儿小心翼翼地问我。
  其实是他拒绝了我啊。
  “春儿,我告诉他我的身份了。”我呆呆地望着屋顶的横梁。“可是……他跑了。”
  “我以为他跟别人都不一样的。我以为他很自由,很开放,很能理解我懂我的。”我终于还是没忍住,眼泪扑簌地落下。
  春儿大概是见我落泪慌了神,扑过来跪在我面前握住我的手说:“小姐。小姐快别哭了。毕竟小姐的身份非比寻常啊。哪怕是徐公子,也需要时间来接受啊。”
  他能接受吗?他说他一介平民不敢染指我啊。
  我很难过,很难过,就连决定要离开袁子珣的时候都没有那么难过。心里那么痛。我们明明彼此相爱,却因为那该死的曾经的身份和那该死的忠君思想而活活生离吗?
  就在这时,阿喜也推门而进。他见状,很是惊讶。我看他眉头深锁,表情凝重,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阿喜,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小姐,我刚才在门外……看到徐公子被徐府家丁追至巷口然后上了一辆马车。我觉得是有不妙于是暗中跟着马车,发现马车最后到了姜府,一名蒙面女子带着徐公子进去了。我见姜府守卫森严,不敢硬闯,于是回来禀告小姐。”
  我坐正了身子,思索着。
  被徐府家丁追?去了姜府?
  “你可知徐府家丁为什么要追他?”
  阿喜摇摇头。“但是我看那样子是想把徐公子带回府。”
  有什么事要让西龄一定不能回去,而徐家又一定希望他回去呢?难道是西龄他哥暗算了他什么?可是依西龄的性格是不会轻易逃跑的啊?难道很严重?
  还有蒙面女子?是端敏吗?
  我噌地站起来打算去姜府找端敏,可是一想到西龄慌忙逃开我的样子又犹豫了。反正他现在跟端敏在一起,端敏又不会害他,更何况还有姜煜在呢。
  “等会。你说姜府守卫森严?”
  “异常森严。”
  我又想起之前的三件奇怪的事,件件桩桩都指向姜节度使。其中定有不可告人的隐情。不行,此时的姜家绝对是龙潭虎穴,直觉告诉我西龄在那不见得就是件好事。
  “走。我们去姜家。”
作者有话要说:  转折到啦~

  ☆、你回来了,真好。

  端敏很意外我会来姜家找她,而且这么突然。而我一进房间就眼睛就开始红了,没一会就默默垂泪。
  端敏很无措地给我递来手帕,我接过手帕,仍是垂头默默抽泣不发一言。
  她很小心地,试探着问了一句:“姐姐,究竟是怎么了?”
  我哽咽着说:“我……我和你……哥,吵架了。他……他说不要……我了。”
  端敏先是紧皱着眉头听我说,等我说完之后她呆了一两秒,然后才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我:“什么?!怎么会这样?你们……你们吵什么了?”
  她的反应自然而真实,肯定在此之前不知道此事。西龄还没告诉她吗?
  “我以为不过是小事一桩,可他觉得很重要。”我拿起手帕抹抹眼角。
  “我带你找我哥去。”说完她就拉起我的手站起来,然后对着门外一声高喊,“来人,备马车,我要回徐家一趟。”
  我愣住了,端敏不知道西龄在姜家?难道说西龄已经回去了?
  “敏儿……敏儿……我,我,我已经去过徐家了,可是门房说他不在家。”
  “不在家?”端敏叫住了婢女,又回过头把我扶着坐下。“那他可能是去店里了。我哥,我哥他不是很喜欢姐姐吗?怎么突然……他到底怎么了?被魔障了吗?”端敏扶着肚子来回踱步,眉头深锁,一会又过来好言安慰我。我又假装哭了两声,见阿喜突然出现在门口,知道时候到了。
  我收了眼泪,叹了一口气,回握住端敏的手,谢了两句,又请她帮忙劝解西龄后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我仔细回想端敏的反应。依我看,她没有哪里是在装模作样,虚与委蛇。她不知道西龄不在徐家,那也不知道西龄被家丁追的事,那就说明不是她带西龄来姜家的。阿喜粗粗探了一番姜府,也没发现西龄的踪迹。不过阿喜说姜府有好几个地方都有人看守,他根本无法靠近。
  明明西龄来了姜家,可作为西龄的亲妹子都不知道西龄来过。没道理啊,正常情况下,哥哥既然都来了妹妹住的地方,不可能不顺便看一下聊一会的。难道西龄进了姜家之后就被控制了?所以他才不能去见端敏。不是他不想,是他根本不能。
  等等。
  我掀开帘子问前面驾车的阿喜。
  “阿喜,你说西龄在巷口上了马车,他是自己上去的还是被马车上的人掳上去的?”
  阿喜想了想,说:“他是自己上去的。”
  那西龄肯定认识马车上的人。
  “那之前追他的家丁还继续追着马车吗?”
  “追了一会,后来就没追了。我也没有注意那些家丁。”
  西龄是心甘情愿上马车的,肯定他以为这样可以脱险。可是到了姜家他被却控制了起来?
  “那他们下马车的时候西龄是怎样的?”
  “徐公子一切正常,至少……表面上没有被胁迫。”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表面上?阿喜这家伙用词真谨慎,生怕他的表述误导了我然后担责任吗?
  对了,还有个蒙面女子。
  “那个,你说的那个蒙面女子呢?有什么特征吗?”
  他又想了想,说:“那女子身着檀色衣裙,不算高,瘦,头戴流苏簪子,簪子的具体模样就看不到了。”
  春儿斜睨了阿喜一眼,说:“哟,真行啊,连头戴流苏簪子都知道。这瞧得可真仔细。”
  阿喜解释道:“因为那女子下车之后扶了扶簪子,我才注意到的。”
  为什么我觉得这装扮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我坐回马车继续想着。西龄从上马车到进姜家前应该都是行动自由的,可是进去之后就被控制了。姜家自然是诡异的。可是是西龄自己主动要去姜家的吗?如果是的话,他去姜家做什么?他完全可以去别的地方,自己的店里,随便找个地方,为什么一定是姜家?如果不是的话,那就是女子要带他去姜家,那这女子至少和徐家或姜家中的一家是一伙的。不对,如果她的徐家的人,一开始就不会让西龄上马车。她是姜家的人,而且是姜节度使的人。
  我感觉我快要想通理顺了。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檀色衣裙,瘦,流苏簪子,姜节度使,认识西龄。
  是她!
  繁青!
  听涛居的繁青!
  西龄他们与繁青的关系不是很好吗?繁青这么做岂不是利用和背叛了繁青?那西龄该有多痛心?一想到西龄会难过,我也觉得自己的心好痛。
  其实我与她不过一面之缘,而且都是好几个月前了,但她给我的印象太深了。传奇的经历,优雅的衣着品位,还有与达官贵人们的良好关系。我记得,端敏说过,是姜大人帮她赎的身,而她却把西龄送进了姜府,所以她极有可能就是姜节度使的人。那她这些年周旋于这些社会名流中间,应该也是在为姜节度使办事。这个姜节度使,表面上臣服袁子珣,暗地里却搞出这么多事来,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既然姜节度使如此暗度陈仓,那……那是不是他背后效力的对象,是平王?
  想到这里,我背后顿时冷汗一冒,如果真的是平王,那造反一事,可能真的不无可能。那此刻陷入姜府的西龄岂不很危险?!
  想到这里,我赶紧拉开帘子,正好马车也到了客栈门口。我一把抓住阿喜的衣角,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阿喜。阿喜。你有没有法子从姜府就出西龄?”
  阿喜身子一僵,然后才有些疑惑地看着我:“这个嘛。姜府白天虽然守卫森严,但夜里却不一定。徐公子……徐公子也会些武艺,我带着他,兴许出的来。”
  “有几成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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