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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科学家-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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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武昌后,孙元起抽空回忆关于计算机软件以及网络互联的一些知识,写了两篇文章寄给经世大学电子实验室的研究人员,希望他们能借鉴后世的一些成熟做法。谁知道这两篇不仅刊登在《经世大学学报》上,经过特斯拉的润色,还转发给了《Science》杂志。
倏忽之间,孙元起已经数年没在《Science》杂志上投稿了。没有这位东方神奇小子的奇怪论文,杂志社的编辑都觉得生活乏味许多。三番五次写信过去征稿,都没有得到回应,如今一来就是两篇,而且每篇都具有重要意义,各位编辑心中的快慰就甭提了!
正因为来之不易,编辑才倍加珍惜,绝不甘心在一期内就把两篇发完。所以他们拿着论文找到美国的同行,请他们写评论员文章。经过这样一包装,《Science》杂志重点推介的约翰逊教授最新研究成果便新鲜出炉。
由于这两篇论文的缘故,后世科学史家毫不客气地把“软件工程奠基人”“互联网之父”的帽子牢牢扣在孙元起的头上。当然这是后话不提。
在孙元起的劝诱之下,教主又投入到轰轰烈烈的计算机研究当中。鉴于特斯拉在电气和电子学方面做出的杰出成绩,孙元起决定行使自己作为诺贝尔奖获得者的权利:向瑞典皇家科学院推荐特斯拉作为诺贝尔物理学奖候选人。
尽管之前,卢瑟福曾向自己提及,美国国家科学院已经数次向诺贝尔奖委员会提名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马丁教授,希望自己助他一臂之力,早日达成梦想。不过孙元起这次还是想推荐特斯拉:因为马丁教授背后有美国国家科学院力挺,再加上和自己共同发现了质子,还先后证实了自己关于核反应、光具有波粒二象性的论断,得诺贝尔奖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不需要孙元起再去添把火。
相比之下,特斯拉形单影只,孤家寡人一个,如果孙元起不给他扎起,恐怕是今生无望了!现在正好接着研制出电子计算机的东风,趁热打铁,倒是大有希望。在推荐理由中,孙元起写道:“尼古拉?特斯拉是著名的发明家、物理学家、机械工程师和电机工程师,在电、磁方面做出了杰出贡献,尤其是以他的专利和理论工作所形成的现代交流电电力系统,推动了第二次工业革命的出现和发展。他在发明电气设备方面也成绩斐然,包括特斯拉线圈、交流电发动机、电子计算机在内,充分展示了这位杰出科学家的卓绝才能。为此,特推荐其为1909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候选人。”
虽然眼下是1908年的8月,孙元起却只能推荐来年的候选人,因为按照诺贝尔奖的规定,在每年9月至次年1月31日接受各奖项推荐的候选人。
除了因为卢瑟福、特斯拉的事情,北平铁厂、汽车研究等出现问题时,孙元起也必须往北京跑。来来去去,两地火车站的工作人员都认识了这位年青的提学使大人。孙元起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隔三差五就去麻烦别人,心道:要不我预付一笔钱,办张年卡得了?
等到九月份,陈夔龙终于闲了下来:水灾平息,名医已经选送入京,至于云南的革命军,由于没有掌握井冈山斗争经验,激战数月后,终于在政府军的围剿下退出国境。此时孙元起北京的事情也大致厘清,开始忙于湖北各学堂的招生工作,整日里四处奔走。
这一日晚间回到衙门里,发现消失很久的陈乾生居然又出现了,杨度也在坐,满脸沉思之色。
“仲甫,难得今天有空啊!”孙元起调侃道。
陈乾生起身拱了拱手:“在下有要事向大人禀报!”
“请讲!”
“有消息表明,总督府正在秘密调查前年大人在武昌县衙门受人诬蔑之事。”

第一九九章借问瘟神欲何往

前年?武昌县衙?诬陷?
几个关键词立马让孙元起想起了两年前的那场闹剧。那几个学生不过是偶尔遇见,突然兴起,给他们讲解些问题罢了。至于“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的话,纯粹是茶余饭后消遣之言,想来那几位学生不会大肆宣传,自己把自己给陷进去。
即便学生大嘴巴说出事情真相,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苏报》头版刊出章太炎《康有为与觉罗君之关系》,文中骂光绪皇帝是“载湉小丑”,章太炎、邹容也不过才在牢里关几年。如果说说“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就犯法的话,估计江南一半读书人都得关进号子里!
当下孙元起问道:“那他们查到了什么?”
“应该没查到什么吧?”陈乾生有些吃不准,“因为是诬陷,所以武昌县衙也没留底,当时的县令戴维屏已经调走,根本就无从查起。那个泼皮彭二倒是在两湖师范学堂门口的饭馆里足足守了一个多月,殊不知那几个学生中早已出国的出国、工作的工作,最迟的也在今年五六月份毕了业,他如何能找得到?”
“是啊,一转眼都两年过去,他们也该离开学校了。”孙元起叹道。
杨度皱着眉头:“可学校里面还存有学籍档案,上面应该会有他们的照片。万一总督府找个借口,派人去师范学堂调阅档案,查出那几个学生算不上难事。”
“查到又能怎么样?”孙元起不以为意,“就凭现在的户籍制度、交通条件和保密情况,想找到一个人无异于海底捞针!”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大人。我们不能不防啊!”杨度劝道。
陈乾生眼睛一转,说道:“要不咱们下个公文,让师范学堂把毕业学生的学籍档案解送到提学使司衙门?这样一来,他们便无从着手了。”
杨度点点头:“此计上佳!当然此事要做得顺理成章、天衣无缝。不能让别人看出端倪。最好是需借个由头,而且不能只调解两湖师范一个学堂的。”
“那就以查验近两年毕业生情况为名吧!”孙元起说道,“等哪天我离开湖北,或者陈小石走了,再把档案还回去。”
杨度、陈乾生一齐笑道:“如此甚好。”
孙元起又问:“你们怎么知道那些人是总督衙门里的?”
陈乾生回答说:“前些日子,彭二经常在两湖师范门口出没。颇为惹眼。我们派人探查后发现,他过段时间就会和余肇康见面。这个余肇康乃是陈庸庵同年,曾在湖北为官,对武汉三镇风土人情极是熟稔,所以陈庸庵到任后,便把他请来参谋擘划。既然有余肇康出面,背后肯定是总督府的支持。”
孙元起冷笑道:“怎么。陈小石这就按捺不住,想把我从湖北踢走?”
杨度摇着手中的折扇:“大人是江苏人,应该知道江苏虽然幅员仅及四川四分之一、湖北二分之一,却总督驻江宁,巡抚驻苏州,提督驻清江浦。而且提督兼兵部侍郎,专门典制淮南,职权同于督、抚。也就是。江苏尺寸之地却有三个婆婆。他陈庸庵之前在江苏虽是巡抚,其实号令不出一城,是做小做惯了的。
“如今陡然升任总督。下面连巡抚也没有,好比是一夜间妾室移正、媳妇做婆,那还不得可劲儿地耍耍威风?谁知天不如人愿,自到湖北之后陈庸庵便事务缠身,还没烧新官三把火,就被筹饷、选医、救灾三把火烧得焦头烂额。如今终于消停下来,自然要整顿一下官场,显显自己的官威。”
“于是就拿我开刀?”孙元起哂笑道。“他这是杀鸡儆猴,还是杀猴儆鸡?”
杨度合上折扇,轻轻敲击桌案:“湖广总督虽然名为总督,其实就是高配的湖北巡抚。但既然冠着总督的名头,总不好拿一些不入流的小角色试刀吧?普通的知府、知县见新总督来。早已迎风跪拜、缴械投诚,哪敢有丝毫忤逆?环顾湖北。能入他法眼又能与他叫板的也就那么几个,奈何藩台太老、臬台太亲,只有你这位学台桀骜不驯,又与他格格不入。想来想去,拿你开刀最是合适!”
孙元起不屑地说道:“难道凭着那么一个子虚乌有的罪名,就想扳倒一位从二品的提学使?真是笑话!”
“陈庸庵人送绰号‘巧宦’,自然知道大人身后有中堂大人撑腰,宫里也是圣眷不衰,他哪里会想着扳倒你?当然,如果有十足把握能扳倒你的话,他也会毫不犹豫全力出手的。”杨度啜了口茶水,继续说道,“他这么做,不过是想抓住大人的痛脚,让你在他面前俯首低头。即便你不可认错,他也能把这种‘事出有因,经查无果’的事情变成‘经查无果,事出有因’,时不时地参你一本,落落你的面子。宫里头起初可能不在意,但一而再再而三,总有一天会对你生疑的。如此一来,大人以后的升迁就会大受影响。”
对于升迁不升迁,孙元起倒是不在意,屈指算来,清朝阳寿只剩下三四年,纵使再升迁又如何?做了高官,进入民国后除了扮清高、作遗老外,还能有什么用处?
孙元起最担心的,是自己付出心血的湖北教育体系。学校、学生以及老师都在湖北地界上,如果陈夔龙不高兴,他或许奈何不了自己,却能有三百八十种手段摆弄学校,一天换一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不带重样的。
沉吟片刻,孙元起说道:“皙子兄,有什么法子能让陈小石不找咱们的麻烦?”
杨度用手摩着下巴的胡茬,慢声说道:“无非是战、和、走三策。”
“说细点?”
“首先说战,就是和陈庸庵针锋相对。他不是找我们把柄么?我们也找他的把柄。他不是要弹劾我们么?我们也递折子参劾他。他后面有干格格、庆王爷撑腰,我们有寿州中堂、老佛爷。看谁最后熬不住!把他斗得服输,或者像赵次珊一样移官它处,自然就不会再找咱们的麻烦。
“不过官场上讲究心中千回百转,面上波澜不惊。纵使是天大的仇恨。见面还得一团和气,只会背地里捅刀子。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玩刺刀见红的白刃战,因为这完全是两败俱伤的自残行为!陈庸庵也不愿这样,因为一旦你和他开战,就表明他这个总督掌控力不强。连下属都敢和他叫板,多少说明他不称职!
“开战的话,我们赢面也不是很大。毕竟陈庸庵是总督,朝廷要维持尊卑有序,而且他刚从四川总督到任不久,短时间内很难把他再调任。即便我们最后侥幸赢了,朝廷和其他官员也会给我们扣上一个‘骄横跋扈。目无尊长’的帽子,以后在官场便寸步难行。
“康熙年间发生的两江总督噶礼与江苏巡抚张伯行互参案就是一例。虽然张伯行参倒了噶礼,但随后便有人以‘狂妄自矜’的莫须有罪名弹劾张伯行。康熙帝也知道张伯行无罪可治,但为了维持官场秩序,只有把他革职,留任南书房行走。
“大人你只是提学使,较张伯行这个巡抚还差一等;而陈庸庵的贪鄙不及噶礼,背景却又胜之。如果出现互斗的场面。朝廷会维护我们么?所以此为下策,不到情况万分危急,最好不用。不过我们倒可以提前做些准备。有备无患。”杨度娓娓说道。
孙元起听罢也摇头:“这个计策不行。虽说‘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但我们还要做事,哪有心思跟人勾心斗角?再说,论勾心斗角的本事,我们又如何是巧宦的对手?换一个吧!”
“其次说和。就是我们向陈庸庵主动输诚,低头服软。他找咱们的麻烦,不就是因为咱们有自己的原则,不肯事事听从于他么?如果我们摆低姿态,逆来顺受。自然可以保得平安。只是以后,三节两寿我们少不得要奉上厚礼。平日他也定然会克扣教育经费、往衙门里派人、更改现有的成法。所以这是中策。”
孙元起皱着眉头:这些年学过语文、数学、外语、物理、化学,就是没学过如何做小,溜须拍马、曲意奉承自己真做不来!如果自己侮食自矜、曲学阿世,以后如何教育学生?陈小石本来对新学就不感冒,如果他再乱改一气,那自己的心血不等于白费?当下说道:“皙子,那再说说你的上策?”
“上策为走,就是离开湖北回北京。大人来湖北前就署理学部右侍郎,如今也是学部右侍郎衔署湖北提学使。而且朝廷规定提学使一任三年,大人到湖北已经两年多,马马虎虎也算得上三年。有寿州中堂和宫里头的帮助,稍加运作,到学部出任左、右侍郎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可能大人会担心走后,新来的提学使会不会变乱成法,使得之前的辛苦付之东流?其实完全可以放心!在学政改为提学使之前,各省学政向来归礼部节制,在省里与与督、抚平行,地位尊崇。虽然现今提学使归巡抚节制,但还是由学部简派,受学部遥制。如果大人出任学部侍郎,自然不用担心新来的提学使更改旧章。
“再者说,新来的官员总要在大人离职的两三个月后才能到任,到任后还得熟悉情况,前期必须镇之以静。一来二去,就半年过去。这样算来,大人的举措在湖北已经推行了三年,如果三年时间大人还担心人去政息,那你早走和晚走又有什么区别呢?”杨度的话掷地有声。
孙元起苦笑道:“虽然我来湖北已经两年多,其实改革一直在缓慢推进,比如郭郑湖畔的那几所新学堂,如今尚未正式开学。万一我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新提学使来了,发现费用支绌,把学堂关了怎么办?”
杨度还待分辨,孙元起举手止住他的话头:“皙子不用多说,让我仔细考虑后再做决定吧!”

第二零零章相看日暮何徘徊

孙元起当然知道,自己既斗不过陈夔龙,也不甘心低头服软,这个时候出走才是最好的选择。这样一来,既可以避免矛盾激化,也可以官升一级:能到京中做教育部副部长,谁愿意呆在地方上担任分管科教文卫的副省长?
理智抉择如此,但在感情上却很难决断:学堂是自己建的,教材是自己定的,老师是自己请的,如何情愿就此假手他人?尤其是新成立的几所学堂,正好比呱呱坠地、嗷嗷待哺的赤子,无论保姆有多好,作为父母的又如何愿意把孩子交给别人抚育呢?
感情与理智的冲突,让孙元起很难遽下决断。好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月,各学堂的招生、录取、开学等事务忙成一团乱麻,让他根本没时间考虑这个问题。即便杨度询问,孙元起也以“忙过这段时间”为借口敷衍而过,总希望拖得一日是一日。
陈夔龙这些日子也没什么异动,如此局面孙元起自然喜闻乐见,只是不知这种平静能维持多久。而且表面平静底下透着一股诡异,让孙元起有些捉摸不透:这究竟是杨度、陈乾生的误判,还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眼看着进入农历十月,秋风渐渐转凉,坊间关于慈禧、光绪病重的传言甚嚣尘上,官场中人见面也免不了忧心忡忡、长吁短叹一回,人人都能感觉到帝国上空笼罩着一层厚重的乌云。
按照历史的记载,慈禧、光绪应该就在这段时间走完人生的最后旅程,但一直没有消息传来,这让孙元起有些吃不准:难道是自己这只蝴蝶的出现。导致宫中那两位延年益寿?如果是这样,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
恰在此时,北平铁厂经过近十个月的筹建,铸造冲压车间终于可以试运行。因为前不久刚完成勘探任务。采矿、选矿、炼铁、炼钢等车间不到明年四五月份是不可能运转起来的。即便如此,亚瑟尔还是兴冲冲地拍电报过来询问下一步的打算。
下一步打算自然是生产钢盔,可造钢盔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比如钢盔的大小与形状,必须根据购买方的实际情况来决定,美国人的脑袋尺寸型号和小日本的能一样么?
再比如钢盔的材质,眼下钢铁的种类不下数百。各自有各自的用途,有的钢材用来造钢盔,不仅防弹效果不佳,造成的二次伤害更大,戴上还不如不戴。
再比如钢盔外面的迷彩涂装,也需要根据作战环境调整,在沙漠作战。你的钢盔却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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