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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科学家-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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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学校在10年内,达到文学、理学、工学、医学、国学、研究六院同时招生,建成专业20个以上、在校学生600人以上,部分学科的学术水平达到世界领先的综合性大学。”
……
这是一幅宏伟的蓝图。这里面不仅有青少年实现“科学救国”的理工医药诸学科,也有安慰尊经守旧牌的国学院。这幅蓝图在孙元起的描绘下,徐徐地展现在听众面前。
当然,各人对于画卷的态度,那就值得琢磨了。台上坐着的老爷们,似乎对这个构想嗤之以鼻,以为不过是空中楼阁。台下的学生则激动万分,对孙元起的演讲报以热烈的掌声,恨不得现在就能入读这所大学。在最后的自由提问阶段,看着台下举起的如林手臂,更是能感受到这份热情:“您……您好,百……百……百熙先生,”看到孙元起点自己的名,一个青年男子站起来,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满脸通红,说话结结巴巴的,“我是南洋公学上院的学生,请问,能报考今年八月份的研究院么?”
“首先,谢谢你的支持!”孙元起酝酿了一下,回答道:“就我在京师大学堂任教的经历,感觉中国的高等教育水平,只相当于欧美国家的高级中学。所以,在八月份招生的时候将不分研究院和理、工学院,统一招生,成绩特别优秀的选入研究院学习。这样回答,你满意么?”
“好的,谢谢百熙先生。”那个男孩子激动地点点头,然后坐下来。
孙元起看见李国秉从一开始手便举得老高,恨不得站在椅子上举手,好吸引孙元起点他的名儿。孙元起便点了他。
“您好,孙先生!”李国秉看孙元起点自己,喜不自禁,“请问,八月份入学考试将考哪些科目?又限定什么教科书?”
听到这个问题,下面的学生都竖起耳朵,机灵的已经掏出纸笔准备记录。
入学考试?高等学校入学考试?这不就是万恶的高考么!孙元起心想。那就当成是高考吧!“考国语、数学、物理、化学、生物、外语等六门,其中生物、外语两门的成绩作为参考,不计入总分。至于课本,敝人在商务印书馆印行了一套高等中学教科书,便以该书为准。——不是我敝帚自珍,实在是我只读过这一套教科书,并且知道它的知识层次。”
下面一片轻笑。
李国秉还不坐下,继续问:“那在哪儿考试?”
“还没有定,”孙元起考虑了一下,“应该是在上海、北京同时开考。”
“那用钢笔作答,还是毛笔作答?”
“都可以吧……?”孙元起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居然问得那么详细。
李国秉还想问什么,被身边的胡勋一把拉得坐下了,还想起来,看着周围人都瞅着自己,才恹恹地在座位上扭几下作罢。
“请问,百熙先生,理学院、工学院招生,为什么还考国文呢?我们又不是考文学院!”这个小伙子貌似对考“国文”有些愤慨,大概是重理轻文吧。
孙元起还没有回答,就听到自己身边的那群老爷中一阵骚动,不时蹦出“数典忘祖”“斯文败类”“亡国亡种”之类的词儿来。当下,连忙解释道:“即便是理工科学生,在写实验报告、学术论文的时候,也要用国文表达清楚不是?再说,我们作为中国人,如果不学好国语,如何自处呢?所以,国语还是要学的,也必然是要考的。”
这话才让那些老爷们安稳下来。
又回答了几个问题,孙元起看见台下一角有几个女孩子,怯生生的,一副想举手又不敢举的样子。孙元起便想把最后提问的一个机会给她们。
“百……百熙先生,我们是上海经正女校的。”小女孩声如蚊蚋,说了几遍,台上的孙元起才迷迷糊糊地听出她说什么,“请问,请问,学校招收女生么?”
孙元起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的好奇和好心给自己带来了一个麻烦。男女同校?这就是在民国初年都是不可想象的事情,何况现在是大清治下!不说别的,便是美国,女孩读大学,一般只能是家政系、教育系之类。此时的耶鲁,依然还是清一色的男性。由此可见,全球对于男女同校的看法。
“女子读书知礼,自然是好的。但男女,人伦之大防也。”孙元起拽了句文,“学校在建校之初,不会考虑招收女生事宜。”
孙元起扫了一眼身边的老爷们,他们果然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不过,等小学、中学正式开始招生时,如果有女生报考,将考虑女生独立成班。如果数量不够,依照之前所说,转入来年入学。学校将聘请女性教师,予以授课。”说完,又瞟了一眼那群老爷,嗯,反应正常。估计那群老爷以为是学校再开一个女校:要是女校嘛,似乎于伦理纲常没多大影响吧?
演讲结束,还有一大群学生在台下不走,似乎还想探问一下口风。
这时候,夏瑞芳走到孙元起身边,因为前日宴席上交谈一番,两人已经较为熟稔,说道:“百熙,你的演讲很成功啊。我听了以后,都对你的学校很憧憬。”
虽然夏瑞芳比孙元起年长几岁,但在他要求下,两人一直以兄弟相称:“夏兄谬赞啦!小弟愧不敢当。”
“呵呵,跟老哥我还那么客套?”夏瑞芳拍了拍孙元起的肩膀,“对了,把你演讲的手稿给我,我们商务印书馆把它印了。”
“印它干什么?难道还有人看这个?”孙元起有些奇怪,“这不过是我个人对新建大学的一个构想罢了。”
“虽然前几年变法失败后,全国各个学堂纷纷夭折,如今连京师大学堂也关了。但随着全国民智渐开,各种学堂还是会如雨后春笋一般,层出不穷。这是大势所趋。这,兄弟你信么?”夏瑞芳望着台下南洋公学的学生,笃定地说道。
孙元起作为过来人,自然是信的:后世很多大学都把校史追溯到1902年,这不就说明了所有问题?
“这学堂,你也建,我也建,到底应该是什么章程、建成什么样呢?谁也没底儿!”夏瑞芳回过头望着孙元起,“如今听了你的演讲,我心中才大致有个数:学堂就该这么建。对中外教育体制之研究,国外的,我不敢说;但在国内,老弟你绝对不作第二人想。”
孙元起又要谦逊,夏瑞芳却拦住他,自顾自地说下去:“所以,你的演讲稿不是有用,而是有大用!别人读了,便知道学堂该如何建,建成什么样。你说,这样的书有人看么?”
孙元起不再多说,只好答应:“既然夏兄坚持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不过,这是草稿,且有许多不完善处,等我修改誊清之后,再交给你吧!”
“没问题!不过要尽快。”夏瑞芳绝对是有商人的眼光,“还有,你们大学建立之后,所有教科书最好都交给我们印刷。放心!我们商务印书馆绝对给你合适的稿酬。嗯,我们商务印书馆还会向贵校捐助一笔费用,用以支持图书馆建设!”
看在前天他给自己一万两白银的稿酬和现在第一笔捐赠的份上,孙元起还能说什么呢?

第二十八章遗碑谁刊郭有道

孙元起花费三天的时间,结合回忆中的学校情况,把演讲稿整理出来,大致七八万字,更名《学校学制初拟》,交给夏瑞芳。心中仍有些惴惴不安,毕竟这不是自己擅长的领域:“夏兄,这书真的好卖么?”
“我们印书的都不怕,你个写书稿倒担什么心啊?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监急’啊!”夏瑞芳一边翻看书稿,一边打趣道,“你且安心!现在,就是一堆白纸,包上个‘孙元起百熙先生著’的书衣,都有人买回家看的!”
这话不是说韩大少的么?
不管了,既然人家印书的都不担心砸在手上,自己操啥心?
第二日便搭上去天津的海轮。
轮船在海上航行一天两夜,先后停靠青岛、威海,最后到达终点天津塘沽。从塘沽坐车到天津,然后搭乘火车到北京前门外的火车站。去年夏天义和团兴起时拆毁的铁路,此时已经修复。但天津城已被夷为平地,从天津到廊坊、再到北京,一路上人烟稀少,偶尔还可见战争的遗迹。
孙元起回北京,并没有告诉家里消息。等下了火车,已经是6月23日的下午。雇两个力夫,把行李扛出火车站,随便要辆大车,行李扔车上,便往回走。
坐在车上,看街道两边不时有坍塌焚毁的房屋,墙壁上还有烟熏火燎的痕迹,就问车夫:“师傅,去年夏秋那场乱子,闹得可不少啊!”
“听先生话音,也是咱顺天府的人吧?”车夫抱着鞭子,先问一句,“去年那场乱子?皇上和老佛爷都被人赶出北京,跑到西安去了,您说能小么!当年,咸丰爷被人撵到热河;如今,光绪爷被人撵到西安。你说,以后再撵,能跑到哪儿去?总不能跑到新疆、西藏那些蛮子的地界去吧!”
“……”孙元起现在可以确定,后世北京城的“的哥”那张嘴,完全是有师承的。只好又问:“那,死了不少人吧?”
车夫来了精神:“嚯!可死了不老少!仅在庄王府一处,就杀死、烧死了1700多位练拳的。自从洋鬼子进了北京,菜市口那是天天杀人,你想想,死的人能少么?那帮洋鬼子,都不是好人,烧杀抢掠,无所不来,据说德国元帅瓦德西还纵兵大掠三日,紫禁城、颐和园都被洗了!光小日本,就从户部抢去白银三百万两,怕人知道,还把户部衙门给烧了。这不是掩耳盗铃么?……”
从前门到后海,几里路远,说话间,分分钟就到了。
到了近前,看房屋院落并没有什么损毁,心中大定。仔细打量这居住了一年有半的房子,凭空有了温馨的感觉。
“师傅,你且等一下,我叫人搬行李!”孙元起给了钱,片腿下车,到门口就要喊人。
咦!大门是关着的。孙元起以前在的时候,每日里学生来来往往,大门从来可都是敞着的。怎么回事?
上前敲了几下门。
“谁呀?”一个陌生的声音,定不是老佟。
脚步声从远到近,然后门开了一个小缝,从缝隙中探出一个人头:“找谁?”
找谁?这话问的。这是我家,问我找谁?孙元起见这个人不认识,只好耐心地问:“你是谁?老佟、老赵、老郑呢?”
“您是……老爷吧?”那个人迟疑了一下,试探着问。
老爷?说的应该是我吧!孙元起点点头。
那人听了,连忙打开门,然后朝后院飞奔而去,一边跑还一边喊:“老爷回来咯!老爷回来咯!”
孙元起伸在半空中的手臂僵在那儿:你倒帮我搬行李啊,怎么跑啦?
就听前后院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从门中涌出上百号人来。
“老爷?”
“老爷,你可回来嘞!”
“孙先生!”
……
孙元起没想到院子里有那么多人,还有很多不认识的。从前院跑出的几十个都是熟人,打头的是韩蘧、陈骥德、周宗武、张纯、顾之麟、刘斌这些老学生,还有赵家的两个小子赵景行、赵景范,其他的落在后面,估计是老佟家、老郑家,以及崇实中学后两批学子。
到了孙元起面前,“噗通”“噗通”跪成一片,拦都拦不住。
“伯玉、以德,大家都还好吧?你俩先别跪着,我的行李还在外面车上呢!去给我搬进来!”没法子,行李还在外面呢。
“好嘞!”韩蘧、陈骥德磕了头,站起来吆喝一声,“咸菜,景行、景范、景贤,过来搬行李!”
顿时,应声从人群中窜四个半大小子,跟着俩人出去搬行李去了。
“大家都起来,都起来。”孙元起看见赵景惠、宋景尧、郑景懿三个小姑娘也跪在最后面,还不时地抹把眼泪。
这群人还没起来呢,又来了男男女女几十人,在后面又跪下了。
都磕了头,才站起来。等韩蘧、陈骥德指挥着几个小子把行李搬进屋,大家伙才到正堂叙话。就着这个当儿,老赵趸摸过来:“孙先生,您刚回来,有件事俺得先向你禀告一声,请您拿个章程。”
孙元起打量一圈,没看见老佟,按照道理,老佟早应该跑到身边上了。是不是出去了?见老赵有事,随口说道:“什么事情?说吧。”
“孙先生,您是不是瞅见院子里不少生人?”老赵一脸的忐忑不安。
孙元起点点头。
“去年夏秋,你前脚走,后脚城里就乱起来,练拳的到处拆教堂、烧洋书,都疯魔了。不知谁告的密,说俺们这儿有洋书,就有百十号拳民来抄家。先生你也知道,俺是山东人,正好来抄家的头领也是俺们山东的,还是一个县的老乡。俺就说,这个府上的老爷是好人,救了俺全家的命,求他行行好。看在老乡的份上,他们就没抄,走了。”老赵边说边瞅着孙元起,看孙元起不断点头赞许,接着说了下去,“后来,洋人进了京,到处杀人,尤其是拳民,见一个杀一个。来抄家的那位首领走投无路,想起之前的事,就来求俺收留他们。俺们山东人最讲义气,唱书的不说么,‘点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俺就想,俺不能忘恩负义,就自作主张把他们留下了。”
“老赵,你做得对!”这种朴素的仁义精神至少值得提倡,所以孙元起很赞成老赵的做法,“那多了许多人,粮食还够吃么?”
“尽够了!”老赵见孙先生不仅没有骂自己“收容匪人”,还夸赞了自己,顿时安下心,“先生放心,还有不少呢!用白米熬粥,每日用不了多少粮食。”
孙元起吃惊地问:“每天就喝白米粥啊?不会饿着?”
“饿着?”老赵惊愕地反问,“这些人猫在院子里,一天到晚,三两重的活儿不干,每天两顿白米粥喝着,这是多大的造化?俺们山东的地主老财也就这生活。”
算了,跟老佟一个德行。看着进了正堂,孙元起还是没看见老佟,便问道:“老赵,怎么没看见老佟啊?人呢?”
听到孙元起问话,刚才还好好的老赵眼圈一红,吞着嗓子说:“老佟……老佟他过世了……”
“哦,过世了。啊……老佟过世啦?”孙元起大吃一惊。老佟是他来到清朝后认识的第一个人,一直住在一块儿,当作是家人一样。怎么自己出去了一会儿,人就没了呢?
老赵看着周围满满一堂的人,哽咽着低声劝道:“孙先生,这里还有很多人呢,都着您……老佟的事,等会儿回后院,慢慢给您说。”
孙元起明白,现在确实不是细究的时候,只好暂时藏住悲伤,做到堂中的主座上,学生们上前一一见礼,大致询问了学习情况。随后,跟学生们大致说了即将创办学校的事情,以后,“物理传习所”作为一个完整的单位并入新建学校的研究院中。希望在座的学生好好学习,到八月份一并参加考试,依照成绩决定在新学校中的年级。
学生们听说先生要建大学,都欢呼起来,急急忙忙回去温书了。
孙元起转入后院,看见老赵、老郑两家都跟着进来,便问:“老佟……老佟是怎么没的?”说话间,声音已经哽咽,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顿时,后院哭成一片。
哭了一回,老赵才断断续续地说出老佟去世的始末。
话说孙元起走后没多久,义和团就进了北京,整个北京乱成了一团。
“义和团”,在西方的文书记载中,通常被称为“暴民”。这确实不差,他们不光烧洋书、拆教堂,连电灯、电话、自鸣钟、管风琴之类都在破坏之类。参与洋务运动的官僚,或者外交官员,往往被冠以“二鬼子”的称呼,予以抄家,不少达官显贵都受波及,连孙元起的便宜叔祖、官至大学士的孙家鼐家里都被抄过,其他的可以想见。
老佟找了身破旧的衣裳,怀揣了六百两银票兑换的碎银子、铜钱,每天天不亮就出门,连早饭都不吃,就在北京城转悠,或者在茶馆里打探消息。一听说哪里有抄家,立马过去,装作拾荒的,专门拣拾图书。如果见有拳民拿着图书,就用铜钱、馒头来换。别人问他要书干什么,他就装傻,说有人收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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