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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人蛊-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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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贪得无厌!”金裳面露厌恶,眼神鄙夷,她俯下身将凌邪爵扶起,“降符都给你了,你还怕冥凤九天内没有人听令于你么!”
小鸢颦起眉梢,语气骤然桀骜,“你闭嘴!主子们在这里说话,你一个做属下,有什么资格插嘴?”
“你想要的东西全部到手了,还不放人!”凌邪爵的语气虚弱,目光却凌厉狠戾。
“哥哥,不是我一再地为难你,就算我放了墨墨,她也未必愿意跟你走啊!”小鸢肆意而笑,一手猛地扯下苏如墨双目上的黑布,他飞快地点了苏如墨的穴位,昏睡中的苏如墨很快从黑暗的梦魇中悠悠转醒。
凌邪爵见苏如墨睁开双目,不由面露欣喜,“如墨……”
、第九十七章 错付真心
只是,凌邪爵不知道的是,苏如墨从可怕的梦魇中醒来,她一直在做着同样的一个噩梦,脑子里不断地重复那日南宫临风惨死的情景,随着每一次梦魇的重复,她对凌邪爵的恨意也一次次地加深。
眸中恨意十足,苏如墨凝眸注视凌邪爵许久,二人的目光相视,彼此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墨墨,你愿意跟他走么?”小鸢在苏如墨的耳畔低语,在一旁煽风点火,“不要忘了,南宫临风是怎么死的,他可是亲手杀了你最爱的人啊,你愿意同一个恶魔在一起么?”
“当然不愿意!”苏如墨狠狠地咬唇,说得很大声,她冷冷地盯着凌邪爵,目光凛冽,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凌邪爵,你听清楚了,我从未爱过你!”
“你……”凌邪爵的声音已然哽咽,他拼命地抑制心中翻滚的痛意,双拳狠握,巨大的情绪波动,使得体内的魍毒向全身扩散,毒性直攻心脉,他已经无法遏制体内的毒性蔓延,全身的经脉在那一瞬间悉数爆裂,手腕上的鲜血喷涌而出,他咬牙,声音开始颤抖,“你说什么……”
苏如墨语调幽冷,“我说,我从未爱过你。”
眸中溢出淡淡的水雾,他眼神绝望,心中所有的希冀仿佛在那一瞬间破裂,眼前模糊一片,耳膜嗡嗡作响,经脉破裂,血液不受控制,温热的液体争先恐后地从身体的各个部分流淌出来,刺目的鲜血从眼睛,嘴巴,鼻子,耳朵涌出来,顺着他的下巴滴落……
那是一张绝美的脸,鲜血顺着下巴流淌而下,形成别样的凄艳。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彼此相视,周遭一片缄默,死寂得可怕。
她说,她从未爱过他……
他在心里说,他听到了,他听清了,他明白了,是他赌错了他的情,是他看错了她的心……
所以,被伤,也是咎由自取。
金裳惊呆了,不敢置信地盯着七窍流血的凌邪爵,“主人,主人……”
他还在看着她,一言不发,很安静很安静。
小鸢抓住机会出手,手中的匕首飙出去的瞬间,凝聚了他十分的内力,一刀正中凌邪爵的胸膛,他脚步趔趄,踉跄着向后退去,崖边的松软泥土滚落,整个人瞬间栽入万丈深渊。
他记住了她的那一句话,何等得绝情,誓死要将他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也印证了自己的那一句话,不爱则已,一旦深爱,是死也不会放手的。
果然,他到死……也没有放手。
地狱崖,万年溶岩聚集的地方,滚滚溶浆汇聚成一片火海,掉下去的人,尸骨无存,无一幸免。
她如愿了,她亲手送他下地狱……
“主人!”金裳跪倒在地上,泪流满面,她猛地站起身,一手指向苏如墨,眼神嫉恨,“给我杀了这个女人!”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十几个侍卫飞身扑向苏如墨,楚曜脸色微变,抢先一步,飞身到苏如墨的身边,把她从厮杀的人群中解救出来。
楚曜勾住她的腰身,带着她飞身跃上架台,台下的人群杀成一片,惨烈悲壮。
“墨墨,你没事吧?”小鸢关切地走到她的身边,问道。
楚曜也发现了她的脸色不对劲,“墨儿,是否感觉身体不适?”
苏如墨挥开二人的搀扶,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没事。”
她刚走没几步,一头栽倒在地,楚曜脸色一变,上前将她拥入怀中,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他这才发现,她面容苍白,印堂发黑,嘴唇青紫,一手把上她的脉间,他紧锁眉头,面容凝重。
“不好!是情蛊发作了!我先带她回楚府!这里你来应付!”
匆匆地向小鸢撂下一句话,楚曜将她打横抱起,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那一天输得惨烈不堪,凌邪爵所带的人马悉数被擒,十几个武功精湛的死士被推下地狱崖,尸首无存,除金裳之外。一场阴谋,颠覆了冥凤九天,降符落入他人之手,使得整个局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逆转,那个曾经在江湖上叱咤风云的男子消失不见,三天之后,冥凤九天易主……
死士一个个被绑住手脚,悉数被推入地狱崖,凄惨迷离的呼救声不绝于耳。
地狱崖,也曾叫绝情谷。
、第九十八章 情蛊发作
三天了,终于又过三天了吗?
地牢内,甘甜的夜露从残壁屋檐上滴落,滴滴答答的声音分外清晰地响在这个偌大的牢房中,惨淡的月光透过破漏的屋顶照射进来,洒下一地银霜,苏如墨的双手被粗重的铁链绑在墙壁上,面容苍白,衣饰凌乱,她昂起首,拼命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已经三天了……第一次发觉,时间过得很慢……
一分一秒,都是种折磨。
苏如墨痛苦地闭上眼睛,体内的情蛊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那锥心入骨的疼痛,深入身体的每一处,一寸一寸,疼痛蚀骨,仿若有千百只小虫子啃咬着头颅,数千把刀刃在翻搅着她的五脏六腑,情蛊发作的时候,她拼命地想要抓住些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她说不清那种感觉,全身都在痛,如同整个人逛了一圈鬼门关,生不如死……
眼前开始不断地出现幻觉,整个世界在眼前天旋地转,头脑昏沉,她死死地紧闭双目,脑海中再度浮现男子那日落下地狱崖的身影……她告诉自己,她没有做错,凌邪爵理应受到那样的报应。
牢房的门再度被打开,小鸢一身玄色的衣袍伫立在门口,见她被情蛊折磨得憔悴不堪,不由心生艰涩,他强忍住心中的酸楚,轻声说道:“墨墨,再忍一忍,这只是第一次毒发,还不算太重,等毒性过了,我立刻就放你出去!”
“够了……我受够了……”苏如墨披散着头发,双目充满血丝,她挥舞着手腕上粗重的铁链,嘶声尖叫起来,“杀了我,杀了我……”
小鸢面露不忍,“墨墨……”
“墨儿,再忍忍……”楚曜徒步走进地牢中,他几步上前,将苏如墨牢牢地纳入怀中,他明显感觉到怀中的女子似乎愈发清瘦了,他双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心中泛起尖锐的疼痛,他双目黯然,只有那一句话不断地在重复,“再忍忍……情蛊的毒性一旦过去了,就没有那么痛了……”
“还有多久……还有多久……”
苏如墨猛地推开他,情蛊的折磨,已经让她快要丧失一个正常人的理智,她张牙舞爪地挥舞着双手,模样狰狞,她闷哼一声,无力地跌坐在地上,身体忽冷忽热,她面露痛苦,喉中发出像小兽受伤一样的哀鸣声,她蜷缩着自己,将自己缩成一团,双臂死死地抱住自己的双腿,四肢抽搐着,双目圆瞪,凌乱的头发散落在地上,全身痉挛起来,姿容可怖。
耳畔再次回响起男子说过的话,忽近忽远。
……双人蛊是由妖娆的情花提炼而成,中毒之人若背叛了下蛊之人,将会受到诅咒,等到全身毒性蔓延时,则会痛苦地死去……
死后的魂魄将灰飞烟灭,徘徊于冥界之中,天曹地府,饱受人世间的苦难折磨……
如墨,我想要你一辈子记住我……
你相信我,我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有过这样的感觉,我一直在做自不量力的事情,如果我可以克制自己的感情,也不至于弄得一身狼狈……可我不后悔,爱是个奢侈的东西,我从来就没有真正地得到过,可自从遇上你,我几次三番地违背了自己的原则,因为你是我唯一想要拥有的……
……
楚曜不忍看她兀自挣扎,目光转向一旁,俊脸上神情哀恸。
“墨墨……”小鸢在她的面前缓缓蹲下身,一手落在她的肩上,她还在痉挛着,眼瞳因剧烈的疼痛而紧缩,他双拳紧握,见她这般痛苦,却束手无策,他侧目看向一旁的楚曜,“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么?把她这样关着,要关到什么时候?”
“暂时只有用这个办法了,不把她关着,我怕她会因承受不了痛苦而想不开。这便是情蛊的可怕之处,身中情蛊之人,三次毒发之后,则会痛苦地死去,随着次数的递增,发病时的痛苦也会累计增多,她还只是第一次发病,已经算是够轻的了。”
楚曜注视着面容苍白的苏如墨,轻声一叹,接着说道。
“每次毒发,必经七天七夜的蚀骨之痛,犹如身处地狱,求生不得,求死无门。常人若是忍受不了这锥心之痛,则会丧失理智,六亲不认,甚至为了摆脱痛苦不惜自尽。而这毒蛊之所以命为双人蛊,恰是关键在这‘双人’上,双人即为同心异体,一个人痛,另一个人也会跟着痛,这情蛊便犹如一条锁链缠绕住两个人,解铃还需系铃人,除非了初影愿意帮她解这个毒或者初影死了,否则谁都没有办法救她。”
小鸢的眼神瞬间凛冽,“难道说,哥哥现在还没死么?”
屋檐上,水纯一袭美丽的白衣临风而立,从残破的屋瓦中,她看到奄奄一息的苏如墨,嘴角勾起冷笑,莲足轻踮,身如鬼魅,水纯施展轻功翻墙离开了楚府。
、第九十九章 重伤不治
水纯离开楚府之后,来到一处偏僻的私人豪宅,这是她花重金买下的居所,只是为了一时清闲才住进去的。
她径直步入府邸,偌大的庭院内种满美丽的樱花树,花瓣飞扬,飘飘洒洒,落了一地。
在迂回的长廊上,水纯推开一扇厢房的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尔后反手将门掩上。
绯色的帐幔铺天盖地席卷而下,遮挡住人的视线,殿内檀香味道萦绕袅袅,迷醉温暖,夜风吹拂起帐幔,月光惨淡,从稀稀疏疏的树叶间洒落而下,树影婆娑,映衬得周遭更加诡异宁静。
“老太爷,初影他怎么样?”水纯走到一个中年男子的身边,目光担忧地凝视着床榻上昏迷中的凌邪爵。
“情况很不乐观。”老太爷叹息着摇了摇首,“地狱崖是万年溶浆汇聚的地方,虽然你冒险把他从地狱崖的谷底救了上来,但是他的身体因为长时间在谷底浸泡,生了毒疮,再加上他体内的魍毒发作,全身经脉爆裂,九死一生,怕是很难救治。”
“魍毒?”水纯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不自觉地扬高声音,“他怎么会染上魍毒?”
若不是之前金裳飞鸽传信给她,告诉她地狱崖的生死一战,怕是初影就真的救不回来了,从那场恶战中逃脱出来的金裳,也是被人打得狼狈不堪,她见到裳儿的时候,裳儿浑身上下都是伤痕,随后裳儿告诉了她,那天在地狱崖所发生的一切。
她没有想到,为了那个女人,初影竟甘愿放弃自己的一切,还给自己的亲弟弟下跪,求小鸢放了那个女人!
更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初影竟会染上魍毒,先前裳儿也有告诉过她,苏如墨私底下和小鸢联手,意欲用魍毒来谋害初影,她当时不以为然,那是因为她知道初影不会轻易上当的,魍毒就是凌家所配制出来的,这种毒虽然无色无味,遇水即溶,虽然很难被人察觉,但凭着初影多年的经验,他又成日与毒为伍,不可能看不出来别人在他的饭菜中下魍毒。
而且魍毒还有一种特殊的气味,很淡,常人是无法嗅出来的,但初影是不可能闻不出来……
“还能有什么原因,”老太爷拧起眉头,似是不悦,他转身在椅子上坐下,“他跟那个女人的事情,我早就有所耳闻,他若只是玩玩个女人,这倒也就罢了,成天把心思花在儿女情长上,最后还差点把命给赔上去,枉费我这么多年用心地栽培他,一手扶他上冥凤九天的少庄子的位置,他倒好,最后为竟为了一个女子,把自己的位置拱手让给别人,真是丢尽了我的脸。”
“又是为了那个贱人……”水纯粉拳轻握,咬牙说道。
老太爷斟了杯茶水,幽幽说道:“这次的事情,对他来说也算得上是一个教训,我看他倒也真是该好好反省反省了!”
水纯视线一扫,瞥向门口那边,见金裳站在那边,便出口说道:“裳儿,你进来!”
“姐姐,主人的伤势如何?”金裳循声回身,匆匆地入殿,面色焦急地说道。
“就算能够医治好,至少也得全身瘫痪半个月之久。”老太爷在一旁轻声开口,面容凝重,“况且,能不能医好,还是个问题。”
、第一百章 百倍痛苦
“怎么会这样?”金裳红了眼眶,心急如焚,“老太爷,你精通医术,难道连你也没有办法救主人了么?”
老太爷叹息说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只不过他必须得忍受常人难以承受的百倍痛苦,他的身上满是毒疮,必须得以药浴洗去,当然,这只是浅层次的,在地狱崖呆了那么久,溶浆的毒性已经深入他的体表,若是想从根本上肃清他身体内的毒性,还需把那些被毒性而腐蚀的烂肉全部刮去……”
“你的意思是……”水纯面容阴沉,欲言又止。
“脱皮。”老太爷负手而立,轻启唇,吐出两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字眼,“被毒性侵蚀的皮肉必须得悉数刮去,不然毒性一旦深入五脏六腑,便再也无力回天。”
水纯咬唇,侧眸看向床榻上昏迷中的凌邪爵,一双美眸中溢出淡淡的水雾。
“这是个很痛苦的过程,若是他能挺过这一关,那么,兴许他能够起死回生。”老太爷着手开始准备药罐。
“都是那个女人害的……都是她把主人害成这样的……”金裳狠狠地咬住唇,眼神嫉恨阴冷,因愤怒而显得有些丧失理智,她跌跌撞撞地冲向门外,“我要去杀了那个女人!”
“裳儿!”水纯叫住她,神情阴鸷冰冷,“把那个女人从楚府带出来,楚府的路线你比较熟悉,由你去最适合不过了,等那个女人到了我的手上,我定要她承受甚过初影十倍的痛苦!”
金裳回身看她,暗自下定决心,笃定万分地说道:“姐姐放心,裳儿定不辜负姐姐的期望。”
“一路小心。”
“嗯。”金裳颔首,径直出了府邸的大门,骑上一匹马,乘着浓重的夜色掩盖,不顾而去。
“医救好以后,他还是他么?”眼见着金裳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水纯莫叹一口气,转身在床榻边沿坐下,一手紧紧握住凌邪爵的手。
“这个你放心,我的修容术,你还信不过么?”老太爷轻押了一口茶水,凝眸注视着床榻上昏迷的凌邪爵,轻声叹息道,“我也就只剩他这一个侄儿了,就算竭尽我的毕生所学,我也得把他救回来……”
水纯颔首,轻笑道,“说起这个,老太爷,我还得好好地感谢你呢,若不是当初你不顾生命危险,把我偷偷地送往云国,说不定此时的水纯早已不复存在了。”
“陈年旧事就不要再提了。”老太爷将茶盅放在桌上,双目黯然,“我一直盼望着你能有个好的归宿,怕是初影这孩子不能再给你什么了,是我糊涂啊,是我害了你的一生,自幼你和初影便是青梅竹马,感情甚好,若不是我一时心存邪念,非得逼你去碰那魔咒,害得你一时失手,杀了初影的父母,他也不会这般冷漠你,让你流落异国。”
水纯专注地盯着昏迷中的凌邪爵,见他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尔后便缓缓地睁开双目,她立即喜笑颜开,欣慰地说道:“初影,你终于醒了……”
老太爷一怔,起身快步走近床榻,凌邪爵虚弱地睁开眼睛,他只感觉视线一片混沌,眼前人影模糊,苍白的薄唇微微张开,声音嘶哑至极,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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