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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贵妻闲-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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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秦靖野很快就主动提起了这个话头,在两人的谈话渐入佳境时,他胸有成竹地说道:“你无须忧虑,一切有我。虽然我们之间的障碍比以前还要多,但我照样能处理好。”
宜竹虽然相信他,但仍不免有些忧虑:“可是你的母亲……”武安郡主的性格是出了名的强硬,她若是坚决反对,两人之间的阻碍肯定极大。
秦靖野笑道:“别忘了,我是她的儿子,青出蓝而胜于蓝。”他这是打算硬碰硬吗?
“不过,我希望你们母子最好不要因为此事而生嫌隙。我们可以徐徐图之,不急的。”也许等风声过去,事情会更容易些。
秦靖野声音促狭暧昧:“你不急吗?”
宜竹:“……”
她扭过头不理他,秦靖野以为她生气了,连忙陪上小心:“反正我很急。”
宜竹学着他平日的口吻,慢慢悠悠地说道:“我就知道你很着急。”
第四十三章大结局(上)
此后;秦靖野只去过杨家两次,但郑靖北和刘十七会时不时的来看看。特别是刘十七;他好像很闲;隔不几天就来一趟,他性格豪爽不拘小节,留饭就吃;有活就干。此时宜竹一家也早知道他的身份;他算是秦靖野的奶兄弟。平氏爱屋极乌;对他十分热情客气。秦靖野虽然跟以前相比显得较为平易近人,但大家多少还是有些怕他。刘十七则不然;初见时觉得他这人很凶;仔细一接触就会发现他是一个粗中有细;待人十分温和的人。杨镇伊跟他很是投契;连杨镇飞也喜欢缠着他。
时光飞逝,转眼间夏去秋来。两京虽然在逐步稳定,但边关的情形仍不容乐观。两大叛贼的子嗣和部下仍在负隅顽抗。新朝草创,再加上之前的两任宰相任人唯亲,嫉贤妒能,曾经人才济济的大秦王朝出现了人才断层的尴尬局面。而此次的杂胡叛乱,使得皇上不敢像以前那样起用胡人将领,他只好将目光放在了宗室子弟们身上。不久,景王、西平郡王等一批宗室子弟陆续派往边关或是担任节度使,或是返回封地募兵御敌。秦靖野也在派遣之列,不过他之前因为受了重伤,可以延迟行期,但最迟不能超过十月,他和宜竹刚刚重聚又要面临分离。
这日,秦靖野下朝之后,让人将宜竹约出来,带给她一个措手不及的消息:“我跟母亲抗争数日,她已答应要见你一面。”
宜竹心头微微有些紧张,问道:“什么时候?”
“明天。”
……
宜竹家人一得知她明白要去拜见武安郡主,一个个比她本人还紧张。第二天,宜兰和平氏早早地起来,翻箱倒柜地找最好的衣裳,挑选最能拿出手的首饰。
祖母刚去世不久,宜竹自然不适合穿艳色衣裳,她找出一件八成新的玉色窄袖绫衫和一袭青绿色裙子穿上,又仔细地擦了粉、描了眉,唇上也点了口脂,头上插上一支碧玉步摇和一根白玉簪子,这些是秦靖野第一次告白时送她的,她当时没扔掉,今日也派上了用场。宜兰和平氏总觉得太素净,妆化得也淡,不过,宜竹坚持这样,她们也不好再说什么。初次上门,她不好空着手,但家里也没什么拿得出手,宜竹只好带了一筒蜀地的茶叶,两壶家中所藏的最好的酒。
郡主府不像杨府那般金碧辉煌、华丽恢弘。高大蓊郁的古树中掩映着一栋栋青墙灰瓦的屋宇。树下碧草如茵,奇石兀立。整体布局却是宏大简约、肃穆庄严,有一种尊贵的幽静,来往仆从安静守礼,目不斜视。宜竹进了大门之后便被侍女扶着上了肩舆,又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了一处肃穆安静的院落前,钉着铜钉的厚重木门紧闭着,檐下的铁马在初秋的风中铮铮作响。宜竹安静地站在一旁,等侍女通报后,迈着平稳的步子不疾不缓地走了进去。
她终于见到了如雷贯耳的武安郡主的真容。秦靖野跟她有几分相似,眼前的武安郡主让人看不出具体年龄,她身材高挑,轮廓深刻,容貌端凝英丽,气质高贵威严,双目炯然有神。宜竹有一种面对大公司负责人的那种紧张期待的微妙情绪。
她踏着厚软的宣城红毯,朝着端坐在椅上的武安郡主微微一福,态度恭敬有礼、自然大方:“宜竹见过郡主,郡主万福金安。”
武安郡主冲她略一颔首,示意她坐在一旁的胡凳上。宜竹规矩而不拘谨地落坐,微微垂着头,一副任君打量的姿态。
短暂的沉默过后,武安郡主终于开口说话了,她的声音清越动听,但却滤去了感□彩:“你倒跟我预想中的不一样,我以为你们杨家会再出一位倾国红颜。”
宜竹很快回话道:“预想与实际总有偏差,郡主与宜竹想象中的也不一样。”
宜竹已经想好,如果她问,她会适时地送上一记恰到好处的好话。武安郡主并没有像常人那样接着问她到底哪儿不一样,她更习惯于掌握着话语的主动权。
“我并非一定要求靖野的妻子会为他带来好处,但,女方至少要没有可令人攻击之处,你虽是杨家偏支,但终究姓杨,你应该明白陛下和朝中大臣对杨家的态度。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宜竹坦然答道:“明白。”
武安郡主犀利的目光盯着宜竹,进一步提醒她:“所以,我要你放弃这桩亲事,你既然心悦他,就要成全他的幸福。这一点,很多女子都能做到。不知你能否做到?”
宜竹抬起光彩流动的双眸,冲她微微一笑,平静而坚定地说道:“不,我做不到。把他交给谁也不如交给我自己放心,只有我才能成全他的幸福。我想很多女子做不到我这样。”
武安郡主听到这别具一格的回答隐约笑了一下,旋即又恢复了平日的严肃:“你说话一向都这么大言不惭吗?”
宜竹一本正经地接道:“是的,一向如此。”
武安郡主语气凝滞了一下,她继续道:“但我对你的家世很不满意。”
“我知道郡主对我的身世不满,也能理解您的顾虑。我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但我可以也愿意用我最好的自己来匹配他。”
“可是你能做到的别的女子也能做到,甚至可能比你做得更好。即便是最好的你也比不上一般的别人,你又待怎讲?”
宜竹笑答:“是的,肯定有人比我做得更好,但我相信没有人比我更适合他。不然,他为何没有选择别人而是选择我?郡主即便不相信我的自我标榜,也该相信您儿子的眼光。我们选择彼此不是一时起意,而是经过了深入的了解和考验。”
武安郡主凝神注目她良久,不辩喜怒,但接着抛出了一个更为尖锐的问题:“你如何让我相信你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而喜欢他呢?”
宜竹面色淡然,语调不疾不徐:“郡主您说这种话既看轻了您的儿子也看轻了我。难道在您的心目中,他是如此不堪吗?除了身世门第就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吸引我吗?难道我在你的心中是如此目光短浅?只看到了他所拥有的身外之物吗?我爱他,哪怕他不是这种身份,我也照样爱他;但他有这种身份,会让我在爱他的同时会多一些安全感和踏实感。——我不能免俗,我不想假装自己不在乎男方的一切外在条件。但相比外在,我更在乎一个男人的性情和内心。我喜欢他的洁身自好、刚强内敛、胸襟宽广、勇于承担。他并非完人,但他会迅速成长;他的性格不乏弱点,但他善于自省自律。他真正高贵的地方不是他的出身,而是他的内心和人格。我喜欢他的一切,自然包括他的身世门第,就像我喜欢一颗珍珠,为什么不能连同精致华贵的珠匣一起喜欢呢?就像我喜欢一棵树,为什么不能连同滋润树根的大地一起喜欢呢?”
武安郡主脸上说不清是什么表情,点头道:“你挺会强词夺理,也够大胆直率。”
宜竹直接忽略前半一句,只接受后半句的赞赏:“郡主,如果您肯多花些时间来了解我,就会发现,我不仅仅是直率大胆。”
武安郡主笑了一下,她意味深长地说道:“你一直都这么善于推荐自己吗?”
宜竹正色道:“目前为止,只在郡主面前这么做过。”
武安郡主:“……”
谈话暂时中断,室内寂静得能听见人的呼吸声。宜竹垂眉敛目,暗暗淡化自己的忐忑,她静静地等着,并没有没话找话说。
武安郡主大概觉得给她的压迫已经够了,接着抛出了今日的最后一个问题:“你的性情的确跟靖野很合拍,但这并不代表我能全盘接受你,并连带接收你的家庭。——所以,我想让你脱离杨家。至于如何脱离,办法有很多。你以为如何?”
这个问题如轻雷一般在宜竹的脑中轰响,她那尽力维持的平和面容渐渐出现了一丝裂缝。她极力压下心中的愤怒和激动,强作镇定地说道:“我想替我的家人说几句话:我的母亲很庸俗势力很爱脸面,但她对儿女的爱意并不少于任何一个母亲,她为了我们姐妹,三年不做新衣;我的父亲平常喜欢谄媚溜须,看似没有脊梁没有风骨,但他能在关键时刻总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在韩国夫人征发民夫,侵占良田时,他明知不可阻而阻之,他这么做不是沽名钓誉,而仅仅是因为他当年曾当过农夫,知道民众的艰难不易;在河东二十四郡都望风而降时,在没有援兵、粮草匮乏之时,他仍然坚守危城;他们贪财向往荣华富贵,可是真有人给他们送礼贿赂,他们夜里会担忧得睡不好觉。他们只是世间最凡庸不过的人,我们这群讨债鬼似的儿女愈发加重了他们的庸俗势力。也许他们会同意这个要求,但我不愿意那么做。”
武安郡主听完她这一番话,目光深沉,默默地盯着她凝视半晌。宜竹觉得话已说完,自己也尽了最大的努力,只有结果如何便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她躬身告辞,当她从郡主府出来坐在自家的马车中时,浑身疲惫,斜靠着车壁一路闭目养神。
全家人在紧张而期待地等着她,宜竹没有多说什么,只含糊
第四十四章大结局(中)
晚饭时;平氏和宜兰的好奇心仍没被满足,事无巨细地向她打听此行的状况,比如武安郡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可不可怕?秦家的奴仆有没有刁难她等等。宜竹打起精神;能回答的尽量回答。
杨明成毕竟比平氏见过的世面多;他隐隐约约地已经察觉到了什么;稍一思索,便一脸郑重地说道:“宜竹,如果秦家有什么要求就应了吧,别犟着;只要你过得好,我和你娘怎么都没关系。”平氏听到丈夫的话,怔了片刻,惊呼出声:“你的意思是秦家嫌弃咱们家门第低,我就知道会这样!”
一家人唉声叹气的,谁也没心思吃饭,宜竹试了几次也没能将气氛活跃回来。当晚,她本以为秦靖野会来一趟,可惜他没来。
隔天,宜竹意外地收到了远在霍州的王绮的来信。信中先是对她一家人表示问候,说她本来早就想回京,可她嫂子有了身孕,不方便远路颠簸,只能再等一些时日再回。接着她话锋一转,明确地说如果她的亲事因为门第受到阻碍,她可以说服父亲收宜竹为义女。宜竹抚信叹息,武安郡主所说的办法可能就是这个意思,找一个门户尚可的人家收她为义女,名份上与杨家脱离关系。也许这是最便捷的方法,如果用了此法,她和秦靖野之间的障碍会被清除。但她不能也不会这么做!宜竹思忖半晌,提笔给王绮回信,将自己的意思明确地表达了出来,并再三感谢她的好意。来到这里几年,她的毛笔字已经基本能拿出去见人。
这一天,杨家众人过得是心不在焉,郁郁寡欢。晚饭后,宜竹安慰完父母,刚要回房歇息,就见坊正笑嘻嘻地来报信说,有人找宜竹。
平氏和宜兰一听顿时精神大振,目光炯炯地看着宜竹。宜竹故作镇静与家人告别,前去赴约。
此时的长安城已经到了夜禁的时间,白日热闹喧哗的大街此时是“六街鼓绝行人歇;九衢茫茫空有月。”
一轮明月之下,秦靖野倚马而立,看样子是刚下朝。宜竹放慢脚步,缓缓地走向他,心里在想着怎么和他开口。
秦靖野松开缰绳,朝她张开双臂,宜竹这一次没能如他的愿,她还有正事要和他商议。
秦靖野轻声笑了起来;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霸道地拥她入怀,像个孩子似的雀跃道:“我母亲同意了!”
宜竹一脸惊诧,反问道:“什么?”
“你不高兴?”
宜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笑道:“不是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秦靖野感慨道:“我也没想到,原本我已制定了十几个计划要和她硬扛到底。”听他的意思,似乎很遗憾没有发挥出来。
他生怕宜竹对自己的母亲产生成见,随即补充道:“我一直相信她最后一定会接受你的。”
宜竹自然明白他的忧虑,爽朗一笑:“我也相信她,——一个养育了你这样出色儿子的母亲,她的眼光一定很不错,她不接受我,只是因为不够了解我。”
秦靖野听罢,默然片刻,突然畅声大笑起来。他的声音中气十足,在这岑寂的长街传得分得远,宜竹伸手抚上他的嘴:“你能不能节制些!”
秦靖野将声音压轻,低头说道:“我问过母亲身边的人了,她们都说你说得话极好。我奶娘还说你和我们家有缘。——你竟一点都不怕我母亲。”不但不怕,还能在她面前侃侃而谈,宜竹的表现出乎他的意料。秦靖野辗转知道宜竹的那番话,心中兴奋得难以自制,如果不是怕太荒唐,他恨不得当天夜里就来找她。
宜竹正色问他武安郡主为什么这么痛快地就答应了他们的婚事了。
秦靖野敛了笑容,问她:“你认识何夫人吗?”
宜竹摇头:“不认识。”
“我母亲在西陵郡主府上见到了她。何夫人的表妹在蓟州,席间她说起了当初张大人和你父亲坚守蓟州的事情,她无意间提起了你。接着王绮大老远的从霍州写了一封信托静婉转交我母亲,揭穿崔玉姗的所作所为——她认为崔玉姗是你的对手。然后还有靖北也帮着你说话,他甚至找出了你家的家谱,说你们杨家的门第一点也不差,上溯八代,甚至跟前朝贵戚有关系。这一点我都没想到,真是难为他了。最后是我奶娘,她看似不偏不倚,可说的话极有份量……”秦靖野的奶娘就是当初跟宜竹一路同行的齐夫人。她虽已回乡养老,但仍时不时进府来看秦靖野和武安郡主。
宜竹万万灿料到会有这么多帮自己,一时百感交集。人的所作所为,一言一行就像抖动一个巨大的蜘蛛网一样,初时看不出有什么关联,但在某个时候却紧紧联接在一起,她影响他人,他人又影响他人,巨网振动,辗转波及,善带来善意,恶带来恶意。最后还会回到自己身上。
宜竹和秦靖野的亲事火速定下,秦靖野做事一样神速,婚事更是如此。武安郡主一点头,他就立即派了官媒,命秦家小厮抬着三十多抬聘礼浩浩荡荡地去杨家提亲。这一下把坊内的邻居全部惊动了,许多人挤在巷口围观。一般情况后,兄弟姊妹中,定亲和成婚都按由长到幼的次序进行,但是战乱打破了不少规矩,很多人就不那么讲究了,以前的许多繁缛礼节也随之简省。特别是秦靖野不久就要远赴边关,自然等不到宜兰和杨镇伊先成亲了。
宜竹亲眼看到了这个朝代奇特的聘礼,里面既有猪马羊野味等活物,也有铜钱黄金、床褥、彩绸、布匹,甚至连果子油盐酱醋之类的都有,仔细算下来聘礼□有二十余物。
平氏兴高采烈,要不是为了维持矜持的风度,她甚至能手舞足蹈。聘礼下得越多,说明男方越重视女方,她心里自然高兴。不过,她很快便乐极生悲了,秦家下这么多聘礼,他们家拿什么陪嫁呢?平氏的烦恼没持续多久便被其他事情给分散了。杨家冷落许久的门庭又开始热闹了起来。有道喜的有试探的,也有串门拉家常的。客人络绎不绝,平氏每每应接不暇。
秦靖野觉得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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