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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贵妻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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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和妹妹昂首挺胸而又小心翼翼地进去了。
四人一进大厅,伙计就热情地迎了上来,招呼他们坐下,宜竹因为要等人,自然是要在大堂。
但到点菜时,平氏又开始出洋相了,伙计从低到高开始报菜名。他报一个平氏惊叹一句。
伙计刚报一声:“高汤羊骨面,六十文一碗。”
平氏睁圆眼睛高声嚷道:“天哪,这么贵!你还是从价格最低的报起吧。”
那伙计想笑又不敢笑,低声答道:“夫人,这个就是本店价格最低的。”
平氏怔了一下,小声埋怨宜竹太败家:“说能钓金龟婿,可是万一吊不着岂不是亏了。”
宜竹一脸尴尬,笑着问伙计:“我听说,今日李清仙李大人也在贵楼是吗?”
那伙计一脸自豪地答道:“没错,李大人是本店的常客。”宜竹又拐着弯打听到,李清仙和他的朋友们正在三楼雅间饮酒论诗。她心中不由得一阵轻松,总算没有白来。
此时平氏经过剧烈的思想斗争,已经做出了决定,她点了两碗羊骨面——每两人一碗,当然她还向伙计要了几个小碗分面。她一边吃一边嘱咐三个儿女:“你们把店里的招牌菜都给我记熟了,回去旁人问起,你们就照那最贵的菜说,让他们羡慕死咱们。他们有的人一辈子也没来过这里。” 三人表面唯唯诺诺地答应了。
吃完面,杨宜竹又点了两壶清茶,她实在受不了这里既放胡椒又放姜和盐的煎茶。清茶淡而无味,自然要便宜许多。平氏笑着夸她会过日子。
“这钱我先留着,好替你们裁新衣裳,到了重阳那日,咱们全家都去乐游原登高,到时全城的青年才俊都聚在那里……”
宜竹一边喝茶一边用余光觑着楼梯处,生怕错过了今日要等的人。殊不知,她的这番动作在楼上某人的眼里又有了另外的含意。今日恰逢上郑靖北做东宴请秦靖野和几位好友,酒过三巡之后,秦靖野凭窗临风醒酒,却正好看到了杨家的马车。他怔了半晌,然后不由自主的找了个借口溜出房门,潜在一旁暗暗打量着那一家人,她的母亲和姐姐还是一如既往地庸俗浅薄寒碜。当他窥到他们四人面前的饭菜时,脸皮不由得一阵抽搐,心中同时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当他再看到杨宜竹那副探头探脑的模样时,心下顿时了然:一个多月不见,她一定是急了。竟然追到这里来了。真难为她打听得这么用心。
不管怎样,对方毕竟是为了他而来,他不能不……管饭。秦靖野心思千回百转,最后慢慢踱回了客房,并招手吩咐伙计给楼下那家人上了八个店里有名的招牌菜。



、第十章误会一场

秦靖野吩咐完毕,不多一会儿,酒楼的伙计便开始上菜。平氏脸上一阵惊讶,连连摆手道:“错了错了,我们没要别的菜。”花了一百多文已经够她心疼的了,哪能要这些中看不中吃的菜。
那端菜的伙计笑得十分殷勤:“这位夫人,这些菜是一位公子请你们的。”
“什么?”平氏惊叫出声,然后下意识的四处打量着,看有没有认识的人。宜竹往楼上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她想了一会儿,自己并没有多少熟悉的人。难道是……
平氏非要追问请客的人的姓名。伙计一脸为难,他已经受了嘱托不能说出对方的名姓。
宜竹笑着试探道:“好了,你把菜放下吧,请代我谢谢郑公子。”她想来想去,很有可能是郑靖北在此。
那伙计微微一怔,不置可否,微哈着腰恭敬地退下了。宜竹错会了他的意思,以为自己猜对了。
接着其他几道菜也陆续端了上来,跑堂每上一菜必要唱菜名:酿金钱发菜、乳酿鱼、国色天香凌飞翅(贵妃鸡翅)、神仙鸭、跃龙门(大鲤鱼)……足足上了八道菜。
平氏惊讶得合不拢嘴,宜兰也跟她差不多。杨镇伊不自觉地吞着口水,用贪婪的目光看着这些他平常只闻其名不见其影的名菜,暗自庆幸方才吃得不多。
“我的老天,咱们交了好运了。”平氏压低声音呼道:“竹儿,那位郑公子八成是看上你了。啊哈,这回真来对了。”
宜竹不欲跟母亲争辩,心中暗暗想着,自己有机会要报答郑靖北的好意。
一家人激动了一会儿,终于开吃了。吃饭时,平氏又悄声嘱咐宜竹吃相要文雅,说不定郑公子躲在暗处偷看她。
上完菜后,那个伙计趁着给楼上雅间上茶时,很善解人意地向秦靖野禀报了事情的经过,当秦靖野听到宜竹猜测请客的人是郑靖北时,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为什么她第一个就想到他呢?她难道忘了自己是为谁而来吗?
秦靖野像往常一样神情冷肃、落落寡欢。郑靖北跟这帮朋友说得十分开心,他一心想把秦靖野拉入到谈话圈子里:“二哥,你别干坐着,过来跟大伙说几句嘛。”秦靖野心不在焉地说了几句敷衍过去继续沉默。
众人高谈阔论了一会儿,秦靖野便示意郑靖北要回去。可能是他的性格强势惯了,一般情况下,郑靖北都难以拒绝,他用略带歉意的目光看了几个朋友一眼,众人也无异议,他们一齐起身下楼。郑靖北结帐时才发现秦靖野已经付过了,不过,他对这桩小事倒也没放在心上,付之一笑就过去了。
秦靖野慢慢悠悠地下楼,他以为他的出现必然会引起某人的惊喜和行动。他必须端起架子,以免加深她的误会。不过,他敢肯定以后像这样的事应该还有很多。
令秦靖野诧异的是,他只看到了惊没看到喜。
杨宜竹一直在盯着楼梯的动静,很快就发现了郑靖北他们这帮人。
郑靖北一脸惊喜地招呼道:“杨夫人,杨姑娘,真巧啊,你们也在这儿?”
平氏暗自发笑,心道,这小子挺会装的。郑靖北大约十五六岁,生得清俊挺拔,气度不凡,最主要的是他不但家家世好,脾气也谦和、温厚。绝不像某些人那样盛气凌人,让人瞧着都呼吸不畅。平氏越看越喜欢。杨宜竹觉得母亲的目光太过灼热,感到有些难为情,她忙笑着转移话题,又问候了郑静婉几句。他们在这儿攀谈,秦靖野的心中却泛起了波澜:她表面上倒挺镇定自若,竟连他都看不出蛛丝马迹来。一般而言,女子的情绪总是外露的,她能这么克制显然是下了深功夫……
秦靖野还没脑补完毕,便被一阵爽朗豪迈的笑声给打断了:“靖野靖北,你们兄弟俩也在这儿。真是太巧了。哈哈。”
郑靖北和秦靖野一起转过脸恭敬地叫了声:“老师。”
杨家竹盯着这位身着大袖宽袍,神态洒脱,气质飘逸出尘的中年男子,暗暗和打听来的消息比对。这位就是她要等的酒仙—李清仙!杨宜竹的眼中倏忽闪出一丝奇异的亮光。旁人并未发现,但秦靖野却看得分明,他的眉头微微一皱,这种目光不是刚才见到自己时应该有的吗?他循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她的视线落在了李清仙身上。他不禁又诧异又费解。如果李清仙再年轻些,他大概会怀疑宜竹换了目标。
宜竹想跟这位李清仙说话,但又插不上嘴。不过还好,她早有对策,她趁着众人说话时,假装去打桌上的包袱,结果“一不小心”滑了手,一只棕红色的陶罐滚落出来,“啪”地一声摔得四分五裂。清脆的碎裂声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平氏本来就有些局促不安,一看女儿又这么冒失,不禁心中大急。杨镇伊更急,他们本来是来卖酒的,这样完了。
接着,众人便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酒香。李清仙先是一怔,接着大步走了过来。
他的脸上带着明朗的笑意指着地上的碎片问道:“这位姑娘,你摔碎的是什么酒?”
杨宜竹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向李清仙微微一福,坦然自若地答道:“这是小女子自酿的酒,本来是拿来自饮的,谁知此地不让自带酒水。方才听到诸位大人谈哇不俗,听得忘情,一时失手打碎了洒坛,让先生受惊了,小女子在此致歉。”
李清仙见她举止落落大方,神色不卑不亢,很是有些赞赏,态度十分和悦地摆手道:“无妨无妨。”
杨宜竹见好就收,话不多说,向众人一施礼,拉着母亲和姐姐便告辞离开。
走出酒楼的门首,杨镇伊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宜竹,你不是说要卖酒吗?怎么就这么走了?”
宜竹神秘地笑笑:“那些读书人都是清高之人,别开口买啊卖呀的,人家嫌俗,咱们什么也不用说,他若有心肯定能打听咱们,反正有人认识我。”
杨宜竹离开后,秦靖野越想越不对劲。他招招手故作漫不经心地问收拾盘蝶的伙计:“方才那这家人可向你打听过什么人的行踪?”
伙计恭敬地哈哈腰,挠挠头,想了片刻,道:“哦,小的记起来了,那位绿衣姑娘向我打听过李大人的行踪。”
“你没听错?”
“当然,保证没错。”
这话犹如一碗冷水浇下,秦靖面沉似水,一语不发。伙计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再三回想自己的话,他真的并无得罪他之处,这人怎么变了脸色。一时之间,他不禁有些惊惶无措,他惹不起躲得起,于是他借着收碗的功夫悄悄地溜了。
回来的路上,郑靖北滔滔不绝的说话,秦靖野一直沉默不语。
他脑海里想的却是:她竟然不是在等自己!
……
杨宜竹当然并不知道秦靖野的番心理活动,更不知道对方还管了她的饭。她回家后,又对酿酒的工具进行了一次改造。这次酿出来的酒比上回的纯度又提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粮食是原生态的缘故,这酒喝起来味道十分醇正,有一种谷物的清香。接着她根据大秦人的口味进行了一些调整和改进。做完这一切,她挑选了几坛最好的酒,让杨镇伊送给了郑靖北做为谢仪。
郑靖北自是十分高兴,不过他的堂哥秦靖野十分不悦。他甚至还旁敲侧击地问门卫有没有传错话。对方笃定地回答说没有传错。
又过了几日,李清仙果然派了家仆来杨家买酒。自此以后,“曲江春”慢慢地有了名气,宜竹把酒进行分成高档酒和中档酒售卖。她如今经过数月摸索,已经掌握住其中诀窍,酿出的酒愈发香醇干冽,进帐自然也越来越多。但是,问题很快就出现了,她个人力量有限,而且她家场地太小,只能小规模的酿酒,随着销量的增加,供货很是吃力。宜竹和大伯一商量,最后决定限量卖。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杨明成因为送酒讨得了堂哥杨明忠的欢心,对方难得拨冗见他一面,言谈之下,对杨明成很是欣赏。并亲口允诺说,以后有了空缺会考虑他。接着二堂伯杨明利的女儿宜芳宜薇也邀请了宜竹姐妹俩去杨府赏花,虽然过程并不太愉悦,但结果已经够平氏炫耀得了。
杨明成自以为升迁在望,兴奋得像醉了酒似的,飘飘然回了家,对妻子儿女大谈特谈今日之事。
这下平氏有了两大可供贩卖的喜事,没过多久,街坊邻居们都知道了他们家吃过望江楼的八道招牌菜,杨明成也快升官了。
时间飞逝,人们熬过了炎炎夏日,终于迎来了天高气爽的秋天。一入秋,平氏就开始为两个女儿裁制新衣。因为一年一度的重阳佳节要到了。这一日朝廷会赐宴百官,长安城的人们也多半会倾家而出,去乐游原登高览胜。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大家5点来看吧。估计是还没写顺手,写得超级慢。虎摸


、第十一章火花四溅

到了重阳这日,平氏亲自上阵把两个儿女打扮得花枝招展、别有韵致。她自己也换上了最好的衣裳——两年前去杨府见杨老太太时添的新衣。宜竹看着母亲的模样不禁暗自感慨,这个母亲虽然爱贪小便宜爱炫耀,可她对儿女丈夫真没得说。家里一有了余钱,她就先想着给两个女儿添新衣买首饰,其次是丈夫再次是两个儿子,最后才轮到她自己。她年轻时就爱美,因此对京城时兴的各种妆饰衣裳十分敏感,虽说不上是了如指掌,但在街坊邻居中也算是颇有独家见解。可惜这些见解,她很少用在装扮自己身上。
宜竹感慨完毕,又怕父亲和哥哥等急了,赶紧给自己画了个淡妆。她没有像时下女子那样抹画粉点面靥,她只是搽了一点粉,抹了胭脂就算完事。宜竹这时有些明白这个时代的人为什么喜欢大脸的女人了,因为这么多种类的妆容,若是脸小了,根本铺展不开。就像小门面摆多了货物一样,显得太过局促。她的姐姐宜兰就有这种嫌疑,宜竹试着委婉的提了建议,结果,她意料之中的被鄙视了。好吧,她只好闭口不言。她宁愿得罪哥哥和弟弟也不敢得罪姐姐。
宜兰揽镜自照,对今日的妆容十分满意。只是当她看到宜竹的模样时,不禁又有些泄气。她再低头瞧瞧自己那微微隆起的胸脯,默默摇了摇头。不过,她很快就振作起来,为了这次郊游,她还特意准备了一打帕子。
平氏推门进来,瞥了一眼大女儿,用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嘱咐道:“宜兰,你那帕子可别乱扔,一定得瞧准了才能扔。我当年扔出一条帕子,结果被你爹误捡到了,结果你们也看到了,——嫁了这么一个穷鬼……”宜竹抿嘴轻笑,母亲又在兜售她的经验了。
宜兰双眸熠熠闪光,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
母女三人花了半个多时辰才打扮好,杨镇伊早已等得焦急,嘴里直嘀咕女人太麻烦。
过了一会儿,大伯一家也来了。祖母赵氏怕挤没来,杨镇飞昨天到大姑家串亲去了。今日去的就他们八个人。两家人聚齐后,马车便开始向乐游原驰去。乐游原在曲江北面的狭长高原上,其地居京城最高处,四望宽敞。东接秀丽的骊山,西临巍峨的雁塔,南可俯瞰曲江,北能偷觑皇宫。这个时候的乐游原的植被还没遭到破坏,周围林木蓊郁,水肥草美,空气清新湿润。每到三月上巳节和九月重阳。长安城中的人们便携亲带友,带上美食佳酿,欣然出游。这个时期也是许多青年男女的幽会之期。大秦的女子有一定程度的婚姻自主权,她们可以在家世和阶级所允许的范围内选择丈夫。虽然最后还是要经过双方父母的审核,但毕竟比完全的盲婚哑嫁强多了。这在宜竹看来,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宜竹身佩茱萸紧紧跟着兄姐,在拥挤的人群中穿行。至于平氏等人,他们只转了一会便找了个空地铺上青毡歇息去了。
杨镇伊带着妹妹们来到乐游原的最高处,众人四处张望,寻找着自己的感兴趣的地方。宜竹迎着微凉的秋风,登高远眺,顿觉心旷神怡。真可谓是“爽气朝来万里清,凭高一望九秋轻。”宜竹觉得在这里多消磨一会儿就挺不错。但其他几人并不赞同。宜兰感兴趣的是那些鲜衣怒马的青年才俊,杨镇伊则一心惦记着去找狐朋狗友一起看面容妖媚身姿柔软的胡女跳柘枝舞和胡旋舞。宜竹想一边看景一边听那些才子们吟诗,宜梅性格温顺,怎么样都行,宜菊则是寸步不离姐姐。
五个人最终分成了三拨,宜梅和宜菊被宜兰拽走了,杨镇伊迫不及待地找朋友去了。宜竹一个人漫无目的、逍遥自在的在人群中游走,遇到感兴趣的就停下来看看听听。
另一边,秦靖野和郑靖北带着两个小厮也来到了乐游原。郑靖北性喜热闹,对什么都是兴致勃勃。秦靖野则以巡视者的气势冷眼睨着众人,他绷着脸打量着过往的行人,既状似漫无目的又似有所觅。弄到最后,连郑靖北也觉察出不对劲来了,他殷勤热情地问道:“二哥,你可是在寻谁?我帮你一起找。”
秦靖野脸上流露出一丝十分隐晦的不自在,他欲盖弥彰地解释:“我谁也不寻,我只是怕遇到那些寻我的人。”
郑靖北:“……”这话听上去怎么那么别扭呢?不过,他自认为是个厚道人,一般不戳穿别人无伤大雅的谎言。
郑靖北和秦靖野两人志趣不同,再加上游人摩肩接踵,拥挤不堪,秦靖野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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