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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寨惊魂-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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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嫂一手牵着儿子东东,一手提着祭品走进了墓地,她背上还背着那个婴儿。凄凉的哭声使她鼻子一酸,泪水就在她的心里涌动着。她走到崔nǎinǎi的墓前,一下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东东也跪在她身边,流着眼泪向nǎinǎi磕头。崔光耀在墓前烧着纸钱,他已经悲伤得泪流满面了。“阿妈。儿子对不住您啊!这些年都没能在您老人家身边尽孝,连最后一面也没能见到您呀!”
俞秀chun没有哭泣,只是默默地,一张一张地烧着纸钱。东东也去跪着跟nǎinǎi烧纸钱。兰嫂点燃了香蜡插在墓碑下面,然后哽咽着说“妈。老崔。丽丽。你们祖孙三人安息吧!”说完,就跪在俞秀chun身边,给亡故的三位亲人烧了些纸钱,然后起身说“我去跟这个娃娃的母亲上柱香了。”
她正要走,崔光耀却大声地说道:“邱凤兰。你等一下。”兰嫂呆怔地看着他问“大哥。什么事呀?”崔光耀郑重地对她说“我要你跪在母亲和你丈夫,还有你女儿的亡灵前发誓。永远不离开崔家!”兰嫂听了,犹如被闪电击了一下,全身都猛地一震。“大哥。我······”
崔光耀满脸愤慨地说“怎么?不敢发这个誓吗?我就晓得你的心里已经在想着别的男人了。”兰嫂委屈得真想痛苦一场。她咬了咬牙,只得跪在墓前发了这个毒誓,然后流着泪水离开了。
好些人都在祭拜着自己遇难的亲人,赵强带着他的妻子杜月娥和儿子震生,也在祭奠杜月兰。崔洪也在那里跟杜月兰烧着纸钱,他身边还跪着那个对他很中情的chun桃姑娘。兰嫂感慨地望了一阵整个墓地,才走到俞翠萍的墓前,把背上的婴儿放下来,委屈和痛苦交织在她心里,使她无法忍受失去亲人和同胞的打击,就一边哭泣着,一边点燃了香蜡纸钱,然后抱着那个幼小的娃娃,坐在俞翠萍的坟前痛哭流涕。
姜玲玲和王军走到这里来,王军仍然处在哀思中,只盯着兰嫂怀里的婴儿沉默着。玲玲却心情沉重地给这位伟大的母亲鞠躬哀悼。这时,夏老师带着学生走上了山岗,他也来祭奠那些遇难的老师和几十个学生娃娃的,每个学生的手里都捧着一束鲜艳的杜鹃花。
兰嫂没有看见阿珍,就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净,抱着娃娃迎上去问道:“阿珍呢?咋不见她们母女呀?”夏老师说“早晨她就没有到教室来。我还以为她来祭奠她的父亲了,怎么?她们母女没有来过么?”“没有见到呀!”兰嫂在墓地四周巡视了一片,见陈大叔的墓前没有燃过的香蜡纸钱,就觉得有些蹊跷,按理她们母女应该来祭拜的,“那她会去哪里呢?”夏老师自言自语地说。
玲玲想着要去祭拜马文兵,就和王军一起去跟兰嫂告别。“我们从那条小公路走回去,顺便也采访一下正在抢修道路的张团长他们。”玲玲对王军说。王军只默默地点了点头。
兰嫂见他们要离开,就有些依依不舍,她望着两个同生共死的年轻记者说“妹子!这些天辛苦你们了。回去后替我们羌族村民谢谢你的母亲,和王兄弟d的老婆孩子!谢谢你们的爱心奉献那!”兰嫂这番感激的话,使两人心里都非常激动。“我们一定还会来山寨的。”王军感慨地说。
玲玲和王军走下了山岗,兰嫂一直望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山谷里那条弯曲的小公路上。
兰嫂很担心阿珍,就背着俞翠萍的女儿朝老寨子上面走去。她在寨子里转了一圈,也没有看见阿珍和她母亲的身影,问了好些人都不知道她们母女去了什么地方。她只好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往回走,刚走到半路,就看见陈大嫂挑着一挑麦子从山坡上走了下来。“嫂子。原来你去割麦子去了呀!不是安排了由集体统一收割吗?”
陈大嫂脸上尽是汗水,她心情平和地说“反正闲着没事,就去麦地里混混时间嘛。”“那···阿珍也跟你在一起割麦子吗?”“她在教室里给学生上课。就我一人在地里。”陈大嫂没有停步,挑着沉重的麦子从兰嫂身边走过去了。兰嫂听了心里咯噔了一下,“不好。阿珍可能又出事了!”她惊慌地想着,就急匆匆地跑去找夏老师去了。
一直到傍晚,兰嫂和夏老师才在一片树林里找到了阿珍。她正坐在一颗倾斜的树干上流泪,兰嫂走过去把她扶起来,惊讶地问“珍珍。你怎么在这里,出来又不跟夏老师说一声,大家好担心你呀!”夏老师也感到很疑惑。阿珍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样焦虑忧愁了呢!
第一一0章 女孩怀了狼崽
阿珍望了一眼天空上那个弯弯的月牙,然后惊魂未定地说“兰姨。我······”她一下扑在兰嫂的怀里哭了起来。“闺女。出了啥事呀?快跟姨说说啊!”阿珍犹豫了好一阵,才抽泣着俯在兰嫂的耳边,悄声的说“兰姨。我···好像怀孕了呀!”兰嫂听了心里猛地一震“你说啥?”她惊讶地盯着她那张还有些稚嫩的,圆润而又漂亮的脸蛋问。
夏老师走近兰嫂的身边,有些埋怨地说道:“珍珍。你有啥事怎么不跟我讲讲,一整天都找不到你,学生们也都很牵挂你呀!”兰嫂平静了一下心情,看了他一眼说“没啥事。珍珍只是身体不舒服,大概是女孩子常有的病吧。”说完。又悄声对阿珍说“你先不要对别人说。”
夏老师听说是女孩子的例病,就不好意思再问“那赶快去让刘医生治疗一下吧。别把病拖严重了。”兰嫂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如果阿珍真的怀孕了,那这件事非同小可。这关系到女孩子的名声和一辈子的生活啊!一个才不到十七岁的女孩子怀了娃娃,这种羞辱和痛苦是任何女人都承受不住的啊!说不定山寨里又会引起一场风波呢。“这样吧,夏老师你先回去。娃娃们还等着你补课呢。”
夏老师安慰了一下阿珍就走了。兰嫂擦着阿珍脸上的泪水问“现在就我们娘俩了,快告诉我,你为啥说自己怀孕了?”珍珍低着头,一脸羞涩地说“我已经两个月没有来月经了。姨啊!会不会是怀了他的孩子呀?”
兰嫂听了也有些紧张,她紧紧地搂着阿珍的双臂,凭着女人的经验,她明白她极有可能是怀孕了。
“珍珍。你别着急,也许是其他原因引起的病呢。这样吧。我们去让刘姨给你检查一下,如果真是怀孕了,就悄悄地打掉他。”阿珍听了就惊恐得哭泣起来,她使劲地摇着头说“不!不!我不让刘医生知道,也不让我阿妈晓得。她的病刚刚好,我怕她晓得了又会气疯了啊!”
兰嫂就把阿珍紧紧地搂住,激动地安慰她“那好吧!明天姨就陪你去镇上的卫生所检查。放心吧孩子。姨会一直陪着你的。”阿珍就感激地点点头。兰嫂突然想起,女孩子怀了孕,身体上应该有一些症状,尤其是女人在怀第一胎时这种症状反应最强烈。就急忙问道:“哦。对了,珍珍。你身体上感觉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阿珍心里有了兰嫂的支持和帮助,也就不那么恐慌了,她想了想说“就是不想吃东西,还有些头晕。”兰嫂知道这也是怀孕的症状,“还有没有呕吐或者反胃的时候哇?”阿珍说“有点点呢!姨。这是不是真的怀上了?”兰嫂身上的血液在翻腾,她知道阿珍已经是仈jiu不离十地怀孕了。
阿珍见她沉默着不吭声,一下又恐慌得哭泣起来“我该怎么办哪!”她捂着脸又哭了。兰嫂心里也很难受,她抬头望着黑沉沉的天空,那轮残缺的月牙挂在云层里,像睁着的一只眼睛在看着她们。迷雾笼罩的峡谷里,隐隐约约地出现一面移动的红旗,红旗后面是一只解放军队伍。
是抢修道路的张团长他们回来了。兰嫂就去扶起阿珍说“女儿。天快黑尽了,咱们回去吧,明天姨就带你去镇上,不管是什么结果,姨都会帮你。”阿珍就跟着兰嫂走出了树林。到了板房前面,她又悄声叮嘱她说“心情放宽松点吧,别让你阿妈看见你这个样子,她又要犯疑惑了。”阿珍就点点头说“姨。你放心吧!”“那你先去给你阿妈报个平安,她也为你cāo心呢。晚上就到姨那里来睡吧。”
张团长带着战士们爬上了山坡,来到兰嫂面前,气喘吁吁的说道:“这条公路终于可以通车了,你们以后的物资也可以从镇上运回来了。”兰嫂看见他和战士们都很疲倦,很感动的说“你辛苦了!同志们。大家都累了吧!伙房里为大家准备好了热水,大家先去洗洗脸,烫烫脚。然后吃晚饭吧!”
徐素贞走了过来说“乡亲们都还等着解放军同志呢!首长,你快带同志们去伙房开饭吧。”张梁激动地说“谢谢乡亲们!我们有自己的炊事班,就不麻烦大家了。”徐素贞听了很不高兴地说“首长。看你说这话就很见外了嘛!不是说军民是一家吗?你们熬更守夜地为我们建房修路,连热汤热饭都顾不上吃。我们看着心里能过意得去么?”
兰嫂也有些着急地说“你别辜负了乡亲们的一片诚心啊!”张团长只好向两人敬了个军礼,带着战士们跟着徐素贞,向板房后面的伙房走去了。在兰嫂的身后站着一个老汉,他已经在那里站了好久,是昏暗的夜sè遮住了他那个瘦小的身子。“哦——!多么好的解放军官兵啊!”他感慨万千地自语说。
“俞叔。是你呀!”兰嫂惊讶地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有事找我吗?”老俞头想了一阵才说“邱书记。我···我想把那头猪宰了,给解放军同志打顿牙祭。唉!他们为了我们山寨,实在太辛苦了啊!”兰嫂听了就感动得流了泪。她心里正在为此事发愁呢。
她知道这些年轻战士有一个多月没有沾上一点点油荤了,每个战士的脸上都是面黄肌瘦的,“那···俞叔。你这头肥猪值多少钱,就暂时记在村里的账上,等以后村里有了资金就还给你吧!”老芋头听了很是不高兴。
“哦呵呵!我会要村寨里的钱么?大家的生命都是解放军给的呀!没有他们···唉!光绪十三年,这里也同样遭受过大灾难,那次还没有今天严重,却死的人比现在多,寨子里只活下来几十人哪!都是饿死和病死的啊!······”他唠唠叨叨地说着,朝前面的板房里走去。
兰嫂跟在他后面,听着他不着边际的唠叨,心里却想着阿珍怀孕的事。这件事让她jing神上承受着及其沉重的压力。如果阿珍真的怀了孕,她自己该怎么办?阿珍又怎样面对啊?
第一一一章 残缺的月牙儿
这个夜晚,邱凤兰和阿珍都是在辗转难眠中度过的。第二天一大早,月牙儿还挂在西边的山岚上,她把寨子里的工作给村委会的几个干部安排了一下,就带着阿珍急匆匆地走到白龙镇。那时的天sè还早,镇上的人们还没有起床,只有救援部队的帐篷外面,有些官兵正在列队cāo练。两人就径直往那片板房区旁边的卫生所走去。
卫生所也同样没有开门,兰嫂见一道板房门口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妇科”两字,就和阿珍等候在那里。她犹豫了一下对阿珍说“珍珍。你别跟医生说自己怀了孕哈!”阿珍的神情有些紧张,她低垂着头,两眼看着那片快要消失的月牙儿说“那···我怎样跟医生说嘛?”“你就说,身体不舒服就行了。”阿珍就默默地点点头。
月牙儿被山岚遮住了,一轮红润得像阿珍的脸庞的太阳从另一边的山岭上露了出来,晨雾缭绕的山谷里披上了一层霞光。板房的门开了一道缝,一个女医生的头从门缝里伸了出来,她看了一眼门口的兰嫂和阿珍,好像被吓了一跳,又赶紧关上了门。
兰嫂证了一下,就上去敲门,“医生。我们是来看病的,快开开门呀!”门又开了,那女医生拍着胸口,一脸怒气地埋怨说“大清早的,怎么就不声不响的杵在门口,你们要吓死我呀!”兰嫂见她辔头散发的,连胸口上的衣扣都还没有扣好,“是个胆小的北方女人。”兰嫂心里想。
“哦。对不起医生。我们是从老寨子上面赶来的,来给这孩子看看身体。我们很忙,还要尽快赶回去那!”兰嫂很歉意的说。“那你们进去等会儿。”女医生一脸不高兴地说。兰嫂拉着惊魂不定的阿珍走了进去。医生端了一个脸盆和一条毛巾就往外面走,兰嫂明白她是去洗脸,但没有在意自己的胸口还露着。
“医生你等一下。”兰嫂喊住了她。医生回头埋怨道“叫你们等等呀!我去洗漱一下就回来。”兰嫂过去给她整理了一下胸襟上的衣服,把她胸口上的衣扣扣好,才关切地说“山区里的早晨是很冷的。好了,你去吧,我们等着你。”
那医生好像被兰嫂感动了,脸上露出了温和的微笑说:“我姓温,看样子我比你大几岁,就叫我温大姐吧。”然后就转身走了。阿珍望着屋里那些医疗设备,像走进了刑场似的害怕,她卷缩在角落里,吓得不住地哆嗦。“姨。我怕!”她颤声地说。
兰嫂就把她抱在怀里,悄悄安慰着她。温医生很快就转来了,她手里端着的脸盆里放了三合盒饭。“来吃点早餐吧!看样子你们娘俩一定饿了呢。我们这里免费为灾区病人供应早餐。”兰嫂奔波了一早晨,倒是有些饿了,她接过饭盒就吃起来。阿珍却摇了摇头“我不想吃。”她说。
“你女儿哪里不舒服?”温医生边吃着饭边打量着阿珍问。兰嫂想了一下才说“她不想吃饭,还有些头晕眼花。”她没有说更多症状,怕说漏了嘴。温医生正在穿白大褂,“哦。孩子的脸sè不太好,是缺营养造成的,来吧!先给你检查一下。”
阿珍胆怯地走到手术台上躺下。温医生戴上口罩,用听诊器给她诊断了好久,才果断地说“好了。没病。起来吧!”兰嫂感到很惊讶,心里也放不下“温大姐。请你再给孩子检查一下,”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温医生就有点不耐烦地说“你难道不相信我的技术吗?她根本就没病嘛。只是缺乏营养,回去好生调养一下就好了。”
“姨。我们走吧!”阿珍从手术台上下来,挽着兰嫂的胳膊说。兰嫂还是很不放心,“珍珍。你到外面等一下,我跟她说几句话。”阿珍盯了一眼医生,就出门去了。兰嫂低声地对温医生说道“大姐。这孩子说她已经有两个月没有来月经了,而且还有些症状,好像···好像是···”
温医生又打断了她的话“你是怀疑你女儿怀孕了吗?怎么不早说?给她打个B超不就完啦吗?快叫孩子进来吧!”兰嫂把阿珍叫进屋里。温医生一边去整理着那台机器,一边唠叨着“看你女儿年龄不大,怎么就跟男孩子睡觉了呢?唉!现在的女孩子就是不知道自重,自尊。年纪轻轻的,就把女人最宝贵的东西失去了···快来躺下。”
阿珍已经被她的话羞得满脸通红了,她像一只受惊的小绵羊似的,任由那医生摆弄。兰嫂听着医生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医生。温大姐。你能不能不说话嘛!”她埋怨说。温医生看了她一眼,继续说“你这个做母亲的也有责任呀!为什么就不管好她,让她跟男孩子去鬼混!现在出了事情,才知道后悔了吗?”
兰嫂气得真想上去把她的嘴堵上,她见阿珍的身子在发抖,眼角上流出了泪水,就上去替她擦着脸上的泪水,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安慰说“孩子。你别怕,姨在你身边呢!”温医生也察觉到自己有些失言,她抬头看了一眼兰嫂说“原来,你不是孩子的母亲呀!”
“大姐。我求你少说点话,快点给孩子检查一下吧!”兰嫂激动地说。温医生看出她心里好像有难以说出的隐情,就不吭声了。她解开阿珍的衣扣,把B超机贴在她的小腹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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