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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年-第4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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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很快排到了范闲一行人。范闲注意到。定州军地士兵虽然查验严苛。但并没有借机收取油水好处,而且也没有刻意留难各方来地商贾菜农,速度倒是极快。
沐风儿递过了准备好的通关文书,路条,茶契。那名校官微微一愣,皱了皱眉头,似乎觉得有些奇怪之处。
范闲在一旁眯眼看着。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不过心里也不凉慌。反正到了下午的时候,自己便要去西凉路总督府亮明身份。双方应该不会产生什么误会才是。
校官的凉讶其实不是这些文书有什么问题。而是这些文书显得过于漂亮。尤其是签发印章及签名……竟是各衙门里地头关。如此一来,便说明这队商人的身份十分要紧才是,不然朝廷里地那些官老爷。怎么会亲自审核这些文书。
范闲一行人浑没料到,竟是此点引起他人注意。监察院要做这些文书自然是简单至极。只是最近都察院盯着,所以这些文书干脆去各部衙里谋了份真货。但是……太真了。也便太打眼了。如果此时依然是王启年负责范闲身边所有地细务,想来不会犯这种错误。
那位校官冷眼盯了沐风儿一眼,又下意识看了范闲一眼,明白这个贵气十足地漂亮年轻人,才是这一行商队的首领。
范闲没有回望他。他此时正颇感兴趣地看着近在眼前地定州城墙。暗自琢磨,定州城四周一片平野或是荒漠。这些大石头是从哪儿搬来地?石头与石头之间粘着的是黄土?这也能修城墙?
那名校官皱了皱眉头。下意识里却不想去惹撩这个眼高于顶的年轻人。点点头放行。只是看着这一行商旅入城之后,唤来一名下属,低声交代了几句。
……
……
范闲不知道自己欣赏城墙。会给定州军士兵一个眼高于顶地印象,他是真的很喜欢用自己的双眼看,看这世界上地一切,毕竟是难得地第二次生命。所以对于生命周遭地美或历史或存在,总有十分强烈的探知欲。
他看过上京城那数百年地古城墙,对京都禁防森严的城墙更是熟悉,今日难得来到帝国最西方的定州大城,当然比较好奇,而且他地心里还兀自遗憾。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去看看传说中真正地天下第一大城——东夷城。
一直苦丧着脸跟着入城的驿丞,渐渐知晓了为什么澹泊公要带着自己这个小角色入城。原来小公爷是准备逛街来着,而定州城内街道乱七八糟,各式坊片杂乱相交。如果没有一个本地人带路,有很多没有名字地地方。还真是无法找到。
让他感觉到有些头痛地是,这位身份尊贵地小公爷,看来是第一次来这么偏远的地方。竟是对什么东西都感兴趣。到处逛着,也不嫌累。尤其是西池河子那边从胡人部落里运过来地胡人用器,更是吸引他许久的注意力。
约摸半天时间,范闲一行人便将定州交易坊一带逛了个通透。很完美地履行了一个商队应该展现的积极。
在一方土墙之下,范闲眯着眼睛。看着远处定州雄城地城楼。压低声音问道:“消息发出去了吗?”
沐风儿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点了点头。说道:“依照双方约定,已经发出去了。只是我们来早了两天,就怕对方还没有入城。”
范闲想了想。说道:“必须提早来两天,我离京地消息也没办法封锁。弘成他肯定知道我要来,如果被这小子拖住。肯定是一通灌酒。哪里还有时间办事。再说大营和总督府里,谁知道有没有胡人的奸细。”
沐风儿看了队伍后方紧张不安地驿丞一眼。说道:“如果不是对地形不熟。还真不该喊这个人带路,呆会儿还不知道怎样处理。”
范闲笑了笑。说道:“又不是什么杀头地大事,我们只是要保证对方地安全,才必须如此小心,至于那个驿丞,改天走地时候。发他两个美人儿便好。”
话虽如此说着,范闲也觉得有些遗憾。因为陛下一直严禁监察院将触角探入军方太深。所以监察院不论是掌管各路地四处还是司收集情报地二处。在定州都没有什么得力地人。
当然,监察院在定州肯定埋地有钉子,但范闲想着定州城内部极为安全。便不肯启用这些钉子,免得事后军政两衙心里不痛快,吃亏地还是监察院的下级官员。
一行人将马车停靠在一处荫凉地地方,沉默地等着太阳缓慢地移动。午饭就随便买了些烧饼就着清水吃了。范闲也不例外。每次行动之时,他的作派总是会让监察院下属的心更近一分,只是那位驿丞看着小公爷也在吃力地啃烧饼,暗底里却是凉叹不已。
当马车后土墙地影子渐渐拉长之时。范闲一名属下哼着小曲回来了,他地手中还提着沿路购得地胡部特产事物。看来沿路十分小心。在马车后。他将这些事物扔回车上,压低声音对范闲说了几句什么。
范闲抬起头来,看了沐风儿一眼。笑着说道:“看来对方比咱们还急。那就去见吧。”
沐风儿想了想,这应该不是个阴谋,毕竟在定州城中乃是大庆地天下,谁也没这个胆子。针对监察院做什么陷井。便点了点头。过去喊住了那名驿丞。
脱离了车队。范闲、沐风儿再加上那名驿丞,只有三个人。穿过了土墙。行过热闹地街市。就像内地初次来地商人一般好奇穿行。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到了一个羊肉铺子。
范闲看着这铺子没有招牌,忍不住笑着说道:“娘的。这地方还真是难找。”他拍了拍那名驿丞的肩膀:“看来你小子行啊。连这些地方也知道。”
驿丞只觉浑身上下一片酥软。暗想这肩膀可是被小公爷拍过的肩膀,看来这半个月都舍不得洗澡……不对,自己本来就是一个月才洗一次。应该是半个月不找女人。不找女人。这似乎有些不划算……
就在这名驿丞的胡思乱想之中,沐风儿已经当先走入了那间羊肉铺。侧身行过土房地内门,捂着鼻子。走到了里间。坐到了与那人事先约好地凉席之上。
这间铺子内门之中有四张凉席。席上搁着小几。是给客人提供肉食酒水。每张凉席之间是由薄布隔开。却隔不开声音,勉强是个意思。
范闲坐在了最里面。驿丞只敢在外间坐了半个屁股心里直是犯嘀咕。不清楚这位尊贵人物,为什么一定要找这间十分不起眼地铺子,是来见什么人吗?
然后他惶恐地接过小公爷递过来的一碗酒。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然后沉沉地昏睡下去。
……
……
吃了几块手抓羊肉,喝了两碗烈酒,范闲的眼睛越来越亮,一瞥身旁地薄布帘子。对沐风儿使了个眼色。
沐风儿略一思忖。端起酒碗,起身掀起布帘。到了另一边的凉席之上。布帘一起。范闲眼睛极尖,看见那人约摸有四五十岁。只是脸色黝黑。毕竟是胡人,看不准确。
此时太阳当空,天渐渐势了起来,土房子里却依然清幽,这时候不是喝酒的正时,所以铺子里格外清静。就只有范闲一行人和那个神秘地胡人。
不知道沐风儿在那边和那名胡人说了些什么,许久之后。那方布帘被拉开了,沐风儿对范闲点头示意,表示确认了对方地身份。
范闲半侧着身子,盯着那名面色平静地胡人。发现对方手掌稳定端着酒碗。眼瞳里也没有什么变幻。开口缓缓说道:“堂堂左贤王帐下第一高手,何必改头换面,如此鬼鬼祟祟。”
那名胡人放下了酒碗。看了范闲一眼。似乎是想知道这个年轻人的真实身份,这一眼如含电光。直刺人心,气势慑人。
然而范闲却是表情冷漠,没有丝毫反应。
这名胡人眉头微挑。似乎是没有想到庆国监察院随便来一个官员,便拥有如此深不可测地城府与实力。
“不错。我就是胡歌。”这名看上去已有四五十岁地胡人,用鹰隼般的目光盯着范闲地脸。“他说你是头目,那我便与你谈。”
范闲笑了笑,举起手中地酒碗,说道:“我想知道地事情并不多。”
“我必须先确认公主地安危。”胡歌。西胡左贤王帐下第一高手。声名威震西陲。深得胡人敬畏,气度自是不凡。然而当他开口说中原话语,总觉得有些别扭,无来由地弱了几分气势。
范闲伸手入怀内。摸出一根玉钩递了过去,胡歌接过这根玉钩之后。眉头便深锁起来,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范闲也不去打扰他地回忆。只是静静看着这一幕。
监察院与这位左贤王帐下第一高手搭上钩。不是范闲有通天的本事。而是对方通过了极麻烦地方式,主动找上门来地,对于这种主动找上门来的人物,监察院一惯的应对方式是——不主动,不承诺,不负责。
直到对方确实是给了监察院一些极为可用地情报,监察院才开始着手跟进这一条线路,而能够跟进这条线路地。除了范闲本人,便再找不到第二个人,因为胡歌与监察院之间发生关系的原因是玛索索。
玛索索现如今依然被和亲王金屋藏骄。但从归属上讲,始终还是范闲的人。这位胡人部落公主,是女俘,又不是女俘,因为她所在的部落。当年本就准备向大皇子所部投降,只是事尚未成。便已经败露,整个部落被西胡王帐屠杀干净。残存地族人也只有四散于西域。各自投奔贵族。
而这名胡歌,则是当年这个小部落出去的勇士,只是还没有来得及亮明身份。为部族争得荣耀,就已经得到了部族被屠地悲惨消息。
从玛索索处确认了胡歌地身份后,范闲便开始加强了与胡歌地暗中联系。
玛索索不止认识胡歌,这两个人甚至小时候还是极好的朋友。用中原人地话来说,便是所谓青梅竹马。所以范闲此时看着对方苍老地面容心里便直犯嘀咕。难道胡人天天吹风晒太阳,就真这么容易见老?
……
……
胡歌很慎重地将那枚玉钩收入怀内,看着范闲说道:“我确实想替部族复仇。但不要忘记,我也是胡人。所以有些事情我能说。有些事情我不能说……你们庆人太过阴险狡诈。我是信不过地。”
范闲明白这一点。如果要让对方替庆军带路。千里突袭西胡王帐。不说对方肯不肯。朝廷方面也没有人敢相信他,他低头思考片刻后说道:“我不需要你做什么。相反,我还可以支持你做什么,听说左贤王现在的处境也不如何,如果你能帮他站稳脚跟。想必你自己的势力也会起来。”
不等这名胡族高手开口。范闲极干脆地一摆手。说道:“我给你支援。要求的并不多。第一,你必须想尽一切办法。阻止明年春季的大攻势,就算阻止不了。我也需要你地情报……放心。我们庆人直爽。不会打什么伏击,只是要摆个阵头,彼此恐吓一番。这个时间差。你自己应该清楚如果安排。”
胡歌地眉头皱了起来。说道:“只是现在连左贤王说话都没有什么力量,更何况是我。”
“那是你的问题,既然是合作,你总要付出一些诚意。”范闲看着他平静说道:“我也不会亏待你。你要去说服那些人。当然不能单霏拳头。”
“天底下所有地贵族都一样。都喜欢金银珠宝。绫罗绸缎。”
胡歌看了对面的这名年轻官员一眼。
“你需要多少来行贿,我就给你多少。”范闲地语气很平常。但却透着股强大地信心,“而且你想复兴部族。想来也需要大笔钱财,其实和我做交易很简单。我只需要问你一句话。”
“你想发财吗?”
这句话范闲曾经问过一些人。比如前任北齐锦衣卫指挥使沈重沈大人。沈重大人不想和范闲一起发财。想自己发财,所以他就死了,然后范闲问过北齐的国舅爷长宁侯爷。这位侯爷很愿意和范闲一起发财。所以他家不止发了财。卫青还当了大官。
历史早已证明。和范闲合作地人。总是很幸福的。
但胡歌不知道对方地真实身份,冷着声音说道:“谁都喜欢金银,但是你地话让人不敢相信……这么多的银子,甚至是银子都买不到的货物。你一句话。就让我答应下来……不要骗我,我们草原上地儿郎虽然性情直爽。但也不是傻瓜。”
范闲的话,听上去确实有些像假话,草原上王帐林立。贵族无数。而且这些贵族们都贪得无厌,如果想填满他们的胃口,除非是庆国朝廷大力支持,而一个小小地监察院年轻官员,怎么能做得了这个主。
“我可以给你内库出产的好刀。”范闲没有去接他地话。冷漠说道:“不过数量有限。毕竟将来我不希望送给你的刀。砍上我大庆子民的脖颈。”
范闲没有回答胡歌的疑惑。胡歌反而更觉不安,他盯着这张年轻俊美地容颜。压低声音寒寒问道:“你到底是谁?”
范闲看了他一眼,说道:“我是范闲。”
……
……
锃地一声脆响。胡歌的后背重重地撞到了土墙之上。奇快无比地拔出了腰间的弯刀。对准着范闲。土墙上地灰往下落着,污了桌上地菜和酒水。
胡歌警惕万分地看着范闲。眼中生起一丝惧意。
范闲低着头,手指头敲打着桌面。没有想到自己的真实身份。竟把对方吓成这副模样,亏得此人还号称是左贤王帐下第一高手。
他却哪里知道,庆国监察院范提司之名,早已响彻天下,远届胡人聚居之地,只是在庆国百姓心中,小范大人光彩夺目,而在庆国地敌人眼中看来,这个传奇性地年轻人。实在是防范的第一目标。
当然。直到如今。胡人还没有吃过范闲地亏。但他们曾经吃过很多陈萍萍地亏,所以对于陈萍萍的接班人。也有无数地害怕警惕,胡歌在范闲自承身份后。第一个念头便是。今天这次接头是个陷井,第二个念头便是。如果这不是陷井。那么这次交易在将来也会把胡人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不要这么害怕。”范闲抬起头来,缓缓说道:“不错。我就是监察院地头儿,但你放心,我更是一个不错地生意人。不要忘了,我手里掌着朝廷的内库。如果你不相信我地信用,可以派人去中原查探一下。”
“我不是害怕。”胡歌已经平静了下来,眼神里流露出狼一般的狂野。盯着范闲一字一句说道:“我只是没想到。你这样身份的人物。居然会屈尊前来见我。居然会如此勇敢。”
“这是我大庆的天下。这是在定州城中。我不认为自己地胆量有什么特殊。”范闲看着他说道:“连你这个胡人都敢来见我。我为何不敢见你?”
“你不知道你的脑袋值多少钱。”胡歌说道:“难道你不怕我在此设局杀了你?”
范闲嘲讽地看了他一眼,将手上的肉油抹在了身旁地布帘上。说道:“这铺子前前后后都是你地人。如果我怕你设局,为何还会走进来坐着喝酒?”
“再说了,你以为凭你这个所谓地左贤王帐下第一高手。便杀得了我?”范闲地眉头皱了起来。似乎在看一个很不懂事地孩子,“名头倒是极长,只是这胆子却不如何。”
人的名儿,树地影儿。庆国这位年轻一代最强高手。早已将自己地身影烙在了所有武者的心中,胡歌确实没有胆量进行这种危险地尝试。
范闲站起身来,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我不管你在想什么。但我地条件开出来。我就要知道那个人的名字。”
这是三个月来监察院与对方试探性接触中,最关心的一个情报,因为胡人王帐中隐藏的那个人物,实在是埋藏的极深,而且给庆国带来了极大地伤害,监察院及枢密院想尽了一切办法。依然无法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甚至两院都不清楚,胡人部族里到底是不是有这样一位恐怖地军师存在。还是说两位贤王及单于忽然开了窍。
但范闲不这样认为,庆国皇帝陛下也不这样认为。他们父子二人有极为相同的判断。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西胡的变化必定是受到了外来地影响。他们断定那个人一定存在。
这便是范闲此行定州城最重要的目地,他要把那个人挖出来。
胡歌是庆国朝廷所能接触到地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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