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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灯笼铺(天下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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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原地的白衣女子,蓦的心口一暖,缓步跟上。
清早,合欢在门口拾到一颗金色珠子及一封书信。
颜梦从后院走入店里的时候合欢正把玩着珠子。
“姑娘这个。”她递上手中的东西。
苍劲有力的笔迹透露着浓浓的哀伤。
“是了缘师傅吗。。他怎么样了。”
“紫鸢化成真身,了缘师傅打算继续游历,已离开木渎。”
“真身,是你手上这个吗。”她指了指颜梦手上的金色珠子。
“嗯,化成真身,也就永远消失了呢。”
了缘向九黎方向走去,一只紫金色蝴蝶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驻足看了许久笑道:
“原来你在这里啊。”
那时他是中原赫赫有名的世家公子,家中排行最小,受极各方宠爱,良好的环境让他心怀天下,成人礼后便决定出门游历一方。
言家夫人虽不舍,却也无可奈何,抹着眼泪送儿子出门。
言靖四处听江湖故事,遇奇人遇奇事,途经木渎时突然下起大雨,他连忙跑到旁边的屋檐下,雨水透过瓦片滴得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冷噤,一片阴影挡住了他,他抬头,陌生的女子撑着伞看着他笑得灿烂。
“这位公子这儿避不了雨唉,我且替你撑一会吧。”
“多谢姑娘,不碍事的。”
两人静默无言,雨越来越小,言靖拍拍衣服,再次道谢便走入绵绵细雨中。
言靖走出客栈时被一只紫金色的蝴蝶吸引住目光,心中有股莫名的冲动追上去时,它安静的停在一身黄衫女子的肩头上。
言靖觉得唐突的收住脚步看清黄衫女子的面容后露出笑容。
“姑娘,又见面了。”
“幸会,小女紫鸢。”
直至满身伤痕的看着喝下五彩池洗心水的言靖时,她都不曾有半点后悔。
那时为了保住紫鸢不受灰飞烟灭之苦,言靖毅然选择遗忘,后受颜梦托付给灵智照顾,一晃几百年过去,因他喝过五彩池的水沾染了仙气得以入佛门修佛位,颜梦离开前曾告诉灵智这份缘分还会再相遇,在某日某刻他们会回归属于自己原本的位置。
佛说我会遇见你,比喜欢你晚几百年,会嫁给你,比爱上你晚几百年,我担心你一个人,抱着关于我回忆的剩下日子该怎么办。
可紫鸢你却不知道,对于我言靖来说,你在我的后半生永远长生不老。
作者有话要说:注·文中诗赋来自《洛神赋》
、玖·【零怵】
颜梦妥善的把了缘留下的信封装到四象匣里,舍利子在掌心微微发光,蓦的她随手一挥,透明结界将她围住。
空气流动突然絮乱起来,眼前慢慢现出一名黑衣男子:“林夕,好歹是故友,不用这么紧张的。”
颜梦轻笑:“故友?是吧。”
来人靠在墙上,抱着手,眯着眼睛看她。
“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哦不,变了一点,比以前更冷了。”
“有什么事。”颜梦没抬眼,直接切入主题。
“唉,和我成亲怎么样。”
颜梦一怔,握紧舍利子:“没那么简单吧,幽都找我找得这么紧,巴不得立马抓我去炼丹,你堂堂幽都之主居然要娶我?零怵,大家都是明白人,直说无妨。”
零怵默了片刻,伸出手掌,两粒蓝色水滴自掌心浮出,飘至颜梦身旁的桌子上。
“你的一魂一魄,就当是聘礼,各取所需罢了,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他边说指尖燃起一道黄色符纸。
“唤魂转生符,相当于重生咒,能力比太虚观的禁术弱一点,却比你的七星唤魂要强一点。”
颜梦心下一紧,她当然知道这符是干嘛的,这么多年她一直在寻找起死回生之法,一直想复活那七个人,只有这个信念支撑着她走下去,不停的走下去。
“你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抓我去炼丹?”她自嘲的笑笑。
零怵冷笑:“现在还没这个必要,我要的是舍利子和你的清明之术。”
一瞬间,屋里静得可怕,灵猊突然从窗户跳进来,对着灵怵竖起寒毛:“哼,唤魂转生符不是谁都能启动的,一旦启动施法者非死即伤,这么邪门的东西谁稀罕。”
零怵倒也不惊讶,好笑的看着它。
“这只是交换物品,并不是强求,就看林夕怎么选择了。”
灵猊担心的看着颜梦,见她眉头深锁没有反驳,终究是嗷呜一声,不再言语。
“那几位。。还在幽都吗。”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飘渺而虚无。
零怵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嗯。”
苏昱站在街头杨大娘的早点摊前排队,大娘瞧见他隔着前面排队的几个人吆喝道:“小公子又来给颜姑娘买薄饼呢?”
“不,给自己买的。”说完他觉得自己回答得太快,扰扰头又开口:“额,我也很喜欢吃。”
大娘点点头,眼神暧昧的看着他,苏昱撇过头,脸颊泛起可疑的红晕。
拎着薄饼走回灯笼铺时他还是有点窘迫,迎面看到合欢跑来。
“公子。”合欢喘了口气:“颜姑娘不见了。”
颜梦推开用冰雕琢的大门,寒冷的气流从里面飘出来,她打了一个冷噤,里面是空旷的冰窟,触目所及七根透明冰柱,每根冰柱内都悬浮着一个人,她走到中间站了会,慢慢坐了下来,抱着膝盖抬眼一个一个的数,数着数着视线就模糊了。
“大哥,你那时候常说我不够用功,总是偷懒,二哥也由着我,举着他那把破弓说急什么有我在,三哥不服输的招出他那群宝宝全撵给我,你总是叹息说以后怎么保护你们,我笑着不当回事儿。”
“我说我的几个哥哥姐姐神通广大,哪儿需要我来保护,看吧,我的弟弟能力都比我强。”
“至到看到你出任务受伤的回来,我才意识到该学点什么了。”
“可是。。我努力着,我还是没救下你们。。。我还是没救下你们啊。。”
滴在冰地上的眼泪很快与冰融合在了一起。
“我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我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有时候我多希望能在那时同你们一起,你该是要板起脸训我不知好歹了,是吧。。”
颜梦站起来抖抖裙摆,脚尖点地手轻抬,白衫蜕变为绿纱,绿纱上的莲花若隐若现的包裹着她,轻步漫舞难掩阵阵哀愁,缠绕的长袖左右交横,冷冷清清的声音回荡在冰窟内:
“旧时心事,说著两眉羞。长记得,凭肩游。缃裙罗袜桃花岸,薄衫轻扇杏花楼。几番行,几番醉,几番留。”
石窟门外黑衣男子依靠着门边站着,听着里面断断续续的哼唱,垂下眼眸。
颜梦从石窟里出来时看到零怵,她顿住脚步。
“怎么,监视我呢?怕我抱着七根柱子跑了?”
零怵刚想说什么,就听到顶上重物砸地的声音,他们所处的地方位于塑方城地下通道,通道尽头便是冰窟,上面的一举一动都听得很清楚,他皱眉很快松开:“苏昱来了。”
零怵出现在塑方城大殿,看着满地鲜红和一些护卫尸体,来人一身玄衣上不染半点尘埃,右手执着一把红扇,看到零怵目光转向他,苏昱桃花眼微勾,懒懒开口。
“林夕呢。”
“自己不会找吗。”
对于现在的情景,零怵还说出这种幼稚的话,苏昱怒极反笑。
“把林夕交出来,我没什么耐性。”说到最后几个字他沉下脸。
零怵倒也不在乎的耸耸肩:“林夕多大本事啊,我又还了她一魂一魄,就算是我强虏她也不好搞,若非她自愿,我可没逼她。”
苏昱面上不露风声,心下倒是一惊,这么说林夕三魂七魄齐了,相继来是重重的担忧,离体太久的一魂一魄受到零怵的幽都之力感染,难免无法完整的与颜梦融合,需要磨合。。再坏点就怕把其他二魂六魄给震散了。。
“她在哪里。”
颜梦知道苏昱来了,她让零怵先上去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和苏昱解释跑到幽都的事,站在原地呆了一会才抬脚,哪知刚动了一下脚底就一阵钻心的疼,整个人被脚底突如其来的疼痛震晕在地上,她撑起身子大口大口的喘气,有股发自内心的寒意笼罩着全身。
她猛的回头,透过冰窟门缝模糊的看着冰柱,里面的人似乎在对她笑。
零怵玩味的看着苏昱:“苏昱,你以为这是在上界呢,还是青丘?该说的我已经说了,趁早回。”
苏昱不拿扇的那只手五指尖燃起点点黑色火焰,火焰毫无预兆的朝零怵飞去,零怵沉下心,翻手掌心出现一面透明镜子,镜子表面泛起波纹将火焰吸了进去,片刻镜面就裂出一道口子。
“地狱业火,你在大荒发挥不了全部实力,否则万魔镜就不会只开一道口子这么简单了吧。”
“我再问一遍,林夕在哪里。”苏昱心里挂念颜梦,下手也不留情,边说边掐诀手中红扇上渐渐升起红色雾气化成浑身火红,状如虎似牛的怪物在空中狂吼一声,朝零怵奔去。
是穷奇,零怵翻转万魔镜,口中念念有词,镜子内游出通体黝黑的蛟龙,动作迅速与穷奇纠缠在一起。
苏昱沉下脸,知道一时半会脱不开身,零怵悠然的看着他:“你该知道林夕想要什么,只要她嫁给我,我可以帮她实现,你觉得她会如何选择呢。”
林夕醒来发现竟然伏在桌上睡着了,甘草正认真的抄着《神农本草经》而自己这个做师傅却睡着了,她吐吐舌头,猫着腰走出经络院,突然额头被拍了一下,她惊的跳起来,抬眼看到来人憋着笑看她。
“二哥你干什么。”
“今儿不是我们下界整整一千年,四妹说到你这儿聚一聚。”羽然无奈的说道。
林夕连忙拍头:“对哦,四姐昨儿就跟我说了让我准备准备。”边说着人就一溜烟跑了,羽然呆了一下,随即笑出声,内屋正在抄书的甘草看到这一幕也克制不住勾起嘴角。
林夕这下可忙坏了,交代了晚膳,又忙活着准备药膳,偌大的圆桌上不说满汉全席,也尽是那几位爱吃的菜色,嫣烟刚坐下来就红了眼,连忙低下头去,常瑞瞧见也忍不住感慨,他们已经离开那块土地整整一千年了。
晚膳过后林夕笑眯眯的将几位哥哥姐姐弟弟请到枫晚林的湖边,湖边上有七朵莲榻飘忽在空中,几位面面相觑一一坐到莲榻上,甘草抱着玉壶冰坐到湖中心的边上,林夕绿纱罗裙,站在湖面上脚尖随着玉壶冰悠扬的琴声舞动,长袖缠绕交横,无数莲花自空中飘落染了一池白霜。
“旧时心事,说著两眉羞。长记得,凭肩游。缃裙罗袜桃花岸,薄衫轻扇杏花楼。几番行,几番醉,几番留。”嫣烟随着琴声轻轻哼唱起来。
“也谁料、春风吹已断。又谁料,朝云飞亦散。天易老,恨难酬。蜂儿不解知人苦,燕儿不解说人愁。旧情怀,消不尽,几时休。”林夕弯着眉眼,舞着脚步,接了下一句。
常瑞看着听着铁骨铮铮男儿终是模糊了眼,明天,他们就要踏上去幽都的路,谁都不知道会是个怎样的结果。
浮亿随手撤了腰间的八卦葫芦,对着葫口大力的饮了一口道:“如果明天这莲榻还在这,如果明天还是这片繁星连天,如果明天这酒还是这味道,如果。。我们还活着,六妹再摆一桌洗尘宴,再舞一遍《最高楼》如何?”
林夕闭上了眼,感觉脸颊温温热热的。
“好。”
她睁开眼时眼角都是湿的,她感觉身边有人,可是却怎么都不想动,她呆呆的看着床头的金纱帐帘,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她梦到了幽都大战的前一天,她梦到了烟雾缭绕的枫晚林,梦到了。。
“今天的星星和明天的是同一颗吗,今天的酒和明天的酒是同一个味吗。。”
她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从开始的平静到最后的哽咽,零怵沉默片刻,缓步走了出去。
他关上门靠在门边,想起了那日她在冰窟里哼的曲子,什么词来着,几番行,几番醉,几番留。。明明听着无比的哀愁,他却觉得好听极了也。。莫名的心疼极了。
到幽都也半月有余,却不曾再见到零怵,就连苏昱也无踪影,颜梦乐得清闲每天往冰窟跑。
灵猊在冰窟门前等颜梦出来,远远看见一身黑衣,它懒懒的起身准备告诉颜梦,熟知刚转过头,黑衣男就已站在它身边。
颜梦感受到灵力波动看向门口:“零怵,倒是许久不曾见到你了。”
“唔。”他淡淡哼了声,满眼疲惫,黑衣也有几丝褶皱。
颜梦挑眉,朝他走去,左手刚抬起即将碰到零怵脸时便碰到一层结界:“若这世上再有第二个能治你顽疾之人,我林字倒着写。”
零怵皱眉看她片刻暗自撤了结界,颜梦却拍拍手抱着灵猊走了:“可惜我不行医很多年了。”他看着她背影不禁怀疑苏昱到底喜欢这个脾气又差性格又不好的女人哪里。
灵猊窝在她怀里闷闷的开口:“小夕我们何时走。”
“时候到了便回去。”慢吞吞的朝零怵早些时候安排的院落走去,她顿住脚步。
院落门口站着一个人,满头银发随意束着,腰间别着一柄扇子,面容俊美,桃花眼微勾。
颜梦暗自叹息,苏昱和零怵要么就一起消失,要么就一起出现。颜梦看苏昱不动,自己也不动,苏昱终于忍不住冷下脸,朝她走来。
“你打算一句话不说站到什么时候。”
颜梦无语:“是你不说话的。”
苏昱气结将她手拉起,颜梦只觉手腕一凉,一股干净的灵气自手腕温柔的安抚着体内絮乱的三魂七魄。
她低头,看到苏昱正粗鲁的给自己戴上一条紫色的手链,手链中间有三颗透明珠子,正微微泛着暖光。
苏昱看着自己结得乱七八糟的手链,很是满意的抬起头。
“聘礼。”
颜梦点点头,没说话,苏昱又寒了脸:“零怵那神经病不是给了你聘礼。”所以我也给!我也有聘礼,他没说出口,一脸傲娇。
灵猊无语的看着他,怎会有如此幼稚的上神。
“他拿着的一魂一魄本就是属于我的。”想了想又抬起拴着手链的手:“你是和我定下婚约的人,这个便是聘礼了,不必吃醋。”
苏昱脸色回暖,下一秒。。。:“你才吃醋,你全家都吃醋!!”
而颜梦早就带着灵猊回到了屋里,苏昱没有跟进来,她心底一暖,抚摸着腕间的手链,天风萦舞,可安稳心、神、念、魂,可谓是避免走火入魔和保护魂魄的绝佳法宝。
“苏昱。。”她低声唤出,细如蚊音。
零怵第二日便感觉不到颜梦的气息,想她已出了幽都之门。
“为何不趁早将她锁入冰柱,王你可成大业,归回上界。”身边突出一道人声。
“现在还不是时候,林夕迟早要回来的。”
“可她如今实力大减,不是更便于。。”
“行了。”零怵皱眉,暗中的人也不再言语。
颜梦从溯方城出来想到合欢一人在江南拍拍灵猊的脑袋。
“变身带我回江南。”
灵猊歪着头朝她怀里钻:“我没法力,怎么变身。”
颜梦伸手把它拎到眼前,灵猊耷拉着脑袋,四肢爪子在空中飞舞。
“我俩是定了契约的,你的灵力慢慢回复我会不知道吗。”
灵猊闷声不吭,颜梦也大概猜得到怎么一回事,正欲开口,身后响起一阵撞玲声,四只小鬼抬着墨绿色轿子从天而降,停在颜梦面前。轿内伸出白皙手指,红色丹蔻掀起轿帘,来人面容精致妖媚,额心一点红,软软的靠在轿子里笑得意味不明。
颜梦将灵猊放到肩上才看向她:“还真是不怕死。”
墨姬随手一挥,一个通体透明的玉牌飞向颜梦,她接住看到玉牌上的东海二字,微微挑眉。
“十天后雷泽东海大会,是你潜入雷泽的机会,你那个小徒弟生死可就看你了,当然以你现在的能力能否活着救出她还是问题。”墨姬顿了顿略复杂的看了她一眼“零怵给你的,东海大会的玉牌。”
语闭,墨姬打了个响指,消失在原地。颜梦右手掐诀,推算出合欢在雷泽后将手中的玉牌放入四象匣。
灵猊感受到她的目光,和极难看的表情,嗷呜一身化作白色巨狮,身形高大额头的长角势必捅破天云,几百年不曾恢复原形,灵猊撒欢的吼了一嗓子,周围鸟兽具散,身后的塑方城门都难耐的抖了几下,一股来自上古神兽的威压瞬间覆满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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