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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一醉-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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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招什么。陈世非摇头笑。
招他当初身受重伤,为了逃避追杀吃的那些苦?还是说他在九死一生弥留之际的时候得到当时还是公主的女王相救,接着为了报恩助公主登位,后来为了离开这皇宫无所不用其极,甚至扬言要砍掉所有琼花。最后当他终于能够离开的时候,却发现一早起来与女王躺在一张床上,床单上一抹艳红告诉他什么叫前功尽弃,往日的那些挣扎努力是多么可笑。
事已至此,有什么好说的。但看着小妹得不到答案绝不罢休的表情,他只好说:“她救了我,我需得报答她。”
陈世卿笑了,自古都是女儿家以身相许的,原来男人也能。
老哥不愿意说,她不会勉强,但是她定会通过自己的法子找着答案。
兄妹俩聊到很晚,陈世卿躺在床上,陈世非躺在竹榻上。
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他听到妹妹含糊着问:“哥,其实,女王对你挺好的吧?”
陈世非起身为她掖好被子,望着这张与自己一般无二的脸,想:确实是好,他该要惜福的。摸摸妹妹的小脸,看看她的手,他家小妹长大了。
对不起,哥哥不是个好哥哥。
不过,他现在至少能为她做到一件事。
他披了衣服出去,到了女王就寝的宫殿时,里面还灯火通明。
推开门,躺在榻上看书的人看到他愣了愣,而后一笑:“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来我宫中。”
陈世非进来,看着她片刻,伸手道:“我来问你拿一样东西?”
“哦?”
“凤印。”
“做什么?”女王诧异,她当初将这东西给他,他可是直接丢地上的。
陈世非拢拢衣裳,“给我妹妹做嫁妆。”
《拈花一醉》公子无痕 ˇ第36章ˇ 最新更新:20111118 03:00:39
关于那一场旖旎的风花雪月,陈少爷私下里也回忆过许多次,也曾遐想过两人再次见面会是何种场景。或许他还是戏子,他还是游手好闲爱逛戏园子的富家少爷;又或许他是夜里忽然出现的美人,他是子时出没的梁上燕……从没想过,他会是太子。
皇帝的儿子是个什么身份?那是个就算他真的长成王八样,金陵城只要是只母的,都愿意爬到他床上的一只名贵王八。
陈世非垂着头,心里琢磨着,金陵城已经不安全了。倒不是他多了不起,而是刚刚他那一声“王八羔子太子”实在是太过惊天动地,加上他头顶上发亮的“金陵第一恶霸”六个大字,他敢打赌,亲眼目睹的众人是绝对不会为了他说瞎话的。
头一次,陈少爷觉得自己做人不是那么特别成功。
真是想想都憋屈都生气,想两年前,他在广陵将上至八十下至八岁的妇女少年都调戏了个遍深受广大百姓的热爱,如今呢……怕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陈世非觉得心里堵的慌,这一慌便想起许久之前,四月曾对某人的身份做过深刻分析,没想到啊没想到,还真被他说对了。
陈少爷扇子敲上跟班脑袋,没好气地瞪他道:“乌鸦嘴,黑心鬼。”
四月摸着脑袋,这乌鸦嘴他可以理解,但“黑心鬼”三字实在是冤枉啊。
陈少爷并没有让他疑惑很久,又敲他一扇子道:“利用我就算了,还那么阴险地藏了个太子身份,谁知道他当初利用我的那些事会不会有性命之忧啊。真是没心肝,黑心鬼,我诅咒你——”诅咒什么呢,陈少爷脑中白光一闪,脱口道:“我诅咒你被人一百遍啊一百遍。”
“咳。”四月被自个儿口水呛到了。
而旁边跪着的人脑中不断回旋着陈少爷后面的那句话,深深的,深深的,觉得自己被人从言语上给调戏了。
太子銮驾继续前进,只行了片刻后,金黄帘布被掀开,从里面伸出一只又白又秀气的手,继而钻出来一张皱着眉头犹带着婴儿肥的脸。
“师兄。”声音清脆。“我好像听到混蛋哥哥的声音了。”
前面马上被唤作“师兄”的人,淡定地转过头来,淡定道:“你听错了。”
“是么?”车里的人眉头皱得更深了,又往两边扫了眼,目光在一处顿住,继而喃喃道:“可是,我怎么觉着我好像见着四月哥哥了。”
师兄安慰他:“那是你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车里人看看这青天白日的,默默地坐回车里去了。
而此时,下面人群里,一人小小声地问道:“少爷,我看见小胖了。”
虽然长大了许多,那张脸也不再是包子模样,可是,眉眼间那副傻傻愣愣的样子,真的是小胖。
他不由一笑:“他这会儿倒是像个小王爷了。”
陈世非目送着銮驾远去,他整理好衣衫随着大家站起来,良久扇子一转,笑:“四月,走,爷请你去天香斋吃饭去。”
对于从前少爷很少提,四月便也很少提,如今这番场景遇见,作为贴心小棉袄跟班,当然是识趣地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很久之前,他们回到金陵后,少爷曾说过:“广陵一行与他而言就是一场春l梦。”
所谓,春l梦了无痕。
忽然,四月想起戏班子一事,小跑两步走到陈少爷身边道:“少爷,那新戏班子——”
陈世非也想起了这桩事,说:“吃完饭后你让人去查一下,小心些。”
四月领会,见两人确实是往天香斋走,他摸了摸早上装了两只大肉包的肚子,估摸着这会儿大概消化的差不多了,想着待会儿要如何吃才能既划算又不会撑着。
然而等他们从天香斋出来的时候,四月深切地觉得自己想太多了,丢一粒花生到嘴里,化悲愤为食量。
旁边陈少爷道:“天香斋的花生你可念叨很久了,味道没变吧?”
四月“嗯”了一声,又丢一粒花生嘎巴嘎巴嚼了。
两人一回家,管家陈伯就抖着一把灰胡子出来了,拉着陈世非衣袖道:“怎样了?有合适的姑娘没?”
陈世非叹气,动手摸摸陈伯的胡子,颇为忧郁地说:“陈伯啊,那些姑娘委实太丑些,还没我长的好看呢。”
陈伯一顶肚子,瞪大一双眼,哼了声儿。但这模样也没维持多久,他苦口婆心地劝:“少爷啊,这年头娶媳妇娶个好生养的就行,外貌什么的就跟天上的浮云一样,不靠谱啊。”
陈世非翻白眼,难怪这几日见到的画像上的女子个个都有着圆润丰臀。
他想了想,又想了想,招手唤来四月,让他派人去城西李家将某小子接过来。
四月有些不乐意,嘀咕:“又不是你的种,你老着紧什么劲儿呢。”
陈少爷却笑说:“很快就是了。”
“少爷!”
“你先去,回头我跟你说。”
果然李家那小子过来后,陈伯脸上的皱纹就开成了一朵花,他乐呵呵地领着小家伙去厨房找吃的去了。
陈世非跟某小子摆摆手,领着四月回了自己院儿,往椅子上一坐,递给他一杯凉开水,让他先降降火气。须臾,敛神道:“四月,我决定娶妻了。”
“噗!”四月口里的水直直地往陈少爷脸上喷去。
陈世非一侧头避开,衣服却免不了遭了殃,他掏出帕子擦擦衣襟,道:“我已经二十,这个年纪正是娶妻的时候。两年前我虽然摆平了那些老不死,但他们一个个的可都瞪大眼睛看着呢。再言,小叔逃狱,下落至今未知,谁知道下一刻他会不会窜出来?而我若是娶了李家妹子,认了那小子,那些老不死谁还敢怀疑我身份?就算小叔出现,我想他也不会笨到不打自招,再者,就算他和那些老不死一个鼻孔出气,他也不能不考虑他儿子的命。我小叔人虽然是顶坏顶坏的,这作风可还说的过去。这么几年,除了月娘,大概也就是李家那妹子了。而月娘当初流产,如今,李家那孩子可是他的独苗。”
四月还是不放心,“万一他虎毒食子呢?”
陈少爷给自己倒杯水,悠哉道:“那便让他食好了,玉石俱焚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四月想了阵儿,没想出更好的法子,他苦笑着问:“那你——不嫁人了么?”
陈少爷眨着眼笑道:“我可一向是上面的。”
四月:“……”每回说道正经事,总被他岔过去。他叹声气,极认命的模样:“那少爷你打算何时办喜事?”
陈少爷道:“当然是越快越好。”
陈家少爷娶妻本还算是蛮平常的一件事儿,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陈少爷如今已是二十入冠,实该娶妻,为陈家延续香火了。但若是女方乃是被陈少爷睡过之后不幸有了更不幸地被抛弃了的李家妹子呢?想当初陈少爷逃婚那闹得可是满城风雨啊,陈少爷回来后甚至有一年还都是避之不及的。
这怎么说娶就娶了呢?
这真是男人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你都不明白。
娶妻之前,陈世非去了金陵城郊外,四月跟在身后,两人吭哧吭哧地爬上一座不算高的山,山上有间竹屋,此时烟筒里冒出寥寥青烟。
陈世非在外面敲了敲门,里边应了一声儿,走出一位瘸腿大娘,见着他,忙笑着道:“是陈少爷啊,快进来,老头子刚烙了饼,今天多带几个回去尝尝。”
陈世非笑着称好,接过四月手里的东西递上,又从怀里掏出一只钱袋,“大娘,今年秋哥儿要参加乡试,这些钱您拿着给他补补。”
大娘推拒着不肯收,陈世非便在走的时候从外面丢进去了。
四月抚额,每次都来这一招,都不累的。
山上住着的是月娘的家人,两年前他回到金陵,才知道月娘已经不在了,临死前给他留了遗书,无非是要他帮着照顾一下二老和弟弟。
陈世非本来是不想多管闲事的,但某次在街上看到一男孩为了一只脏包子跟一只狗抢,便动了恻隐之心,将男孩救了下来,这一问才知这男孩就是月娘的弟弟。
原本这些都不足矣让他帮一个人帮上两年,但那孩子当时得知他的身份后,忽地给他磕了个头。
陈世非惊得后退一步,这辈子还没受过这样的大礼。
男孩说:“陈少爷,我姐说若是我遇着你,便替她磕个头。她说,是她对不起你,如今她也死了,算是给你赎罪了。”
陈世非记得当时在广陵,月娘曾与他说,人在做天在看,要他好自为之。如今这样……倒是让他不知说什么了。
他觉得月娘是有些故意的,故意让他不得安心。
男孩叫秋哥,是个很聪明很勤奋的孩子。他告诉陈世非,月娘死了三天才被人发现,在山脚下,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他说这些的时候,眼里并没有恨,他说,陈哥哥,姐姐总算是解脱了。那些坏人,自然会有报应的。
陈世非摸摸他的头,他想,这真是一个纯良的孩子。再度听到“报应”两个字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陈世非和四月去了山脚下月娘坟前,将当初她交给他的遗书给烧了,里面详细说了她知道的那些事儿。
景帝十八年的夏至日,父亲去世,死于非命,而不是那庸医所说的忽然暴毙。
当时他正摇着扇子路过父亲住的花园,看到父亲园子里的月娘,那时候的月娘,映着月华,还真是个美人胚子。他以为父亲开了窍,终于从娘亲的去世中走出来,准备找寻自己的后半辈子的幸福。
他就这样没心没肺的走了,这样走了,如果,他当初肯多待一会儿,或许,或许父亲就不会这么走了。
当年父亲和师父有过约定,承诺有了女儿后拜她为师。他常年在山上跟师父学艺,很少回家,金陵城很少有人知道陈家夫人生的是对双胞胎。他也不知道那时候小叔迷上了一个叫月娘的女子。
父亲一向疼爱小叔,怎会允许他爱上一个青楼女子。父亲将月娘请来家中,企图游说她离开小叔。而小叔不知如何得知了此事,他趁此给了月娘一包药,要她伺机而行。
如今想来,陈世非觉得,他家小叔对月娘其实是利用多过喜欢的。要是那次月娘不同意,说不定就自此被其“打入冷宫”了。
而他当时在月娘离开金陵后忽然相通了这件事,自责难过离了家,哥哥为寻他,而遭到袭击。后来被女王所救,离了卯卯。
这么想来,所有祸患的开始都是他。
那么,他还有何脸面去嫁人追寻所谓的幸福呢?
《拈花一醉》公子无痕 ˇ第37章ˇ 最新更新:20111118 03:32:06
陈家少爷的婚事定在下个月十六,管家说那是个宜嫁娶的好日子。
陈世非翻开黄历看了眼,上面真真实实地写着忌嫁娶,宜动土挖坟埋人。
陈家仆人犯了难,陈少爷却不以为意,将黄历往旁边儿一搁,道:“就按陈伯说的办,婚事上的事,你们都听陈伯的。少爷我这阵子忙的紧,没空搭理这些有的别的。”
仆人默,在心里呐喊:少爷你每天就是逛逛街逗逗人家姑娘,你是有多忙啊喂!
“少爷——”四月欲言又止。
陈少爷点点他肩膀,“有什么好愁的。这本就是一桩乌龙婚事,合该这样的乌龙日子。”他看着院子里陈伯忙碌的身影,那乐得一颤颤的胡子,弯唇道:“你看,陈伯很开心。”
四月却鼻子一酸。
两年前回来,找到陈伯的时候,他除了少爷谁也不认识,当然也不记得少爷并非少爷而是小姐这回事。少爷就趁此机会将陈府来了个大换血,散了所有丫鬟小厮,又重新招新的来。
用陈少爷的话说,就是既然决定了重新开始,那便一切都得是新的。其实四月知道,因为他是真心要将自己变成陈世非。
新戏班子果然是凤阳班子,在天香斋开戏的那一天,整个天香斋人满为患。
陈世非自然不会错过,摇着扇子领着四月去了。这次他没有坐在前排,而是在二楼某包厢里,旁边还有一个伺候茶水的小美人。
他是绝对不会承认是因着怕见到一些不该见到的人儿坐在这的。
今天虽说没有名伶花醉,但光是“凤阳班子”名字忘那一摆,就有够看的了。
陈世非扇子一指楼下前排空着的三个位子,笑问四月:“你瞧那里会坐谁?”
四月摇头,旁边小美人立马道:“听说是几位大人物呢。”
陈世非正要说话,就见楼下人群骚动,他走出包厢,往护栏上一趴,就见一排侍卫涌进来,将人群隔开,片刻,中间缓缓走来三人。
最前面的是褪去了些许稚嫩的小胖,后面是一男一女。男人俊美,女人……陈世非蹙起眉,在脑中搜索了半天,只想出“不食烟火”一词。他觉得,这么美好的女子配他旁边那厮,简直就是糟蹋了。瞧瞧那模样,有点儿熟悉啊。
四月也跟了出来,瞧见那女子“咦”了声儿,“这不是何尚书的女儿么?”
何尚书?
四月继续道:“何尚书的夫人乃是当今皇后的表妹,那何小姐说起来也该是太子的……表妹吧。”
陈世非抽抽嘴角,一表三千里,他们该有六千里远了,这都能勾搭上,可见这太子委实是个流氓胚子坏渣子。
四月瞅着楼下的情况,继续发表意见:“听说皇后是极宠这位何小姐的,如今太子与她一同出现,看来这位何小姐很有可能成为太子妃,不是正妃,起码也该是个侧妃。”
陈少爷飞过去一扇子,“就你话多,看戏!”
四月却嘿嘿地笑了,头一次没觉得委屈。
今儿的戏文是《迷情锁倩女离魂》,陈世非今儿心思重,没怎么听,最后被楼下一片一片的掌声给惊了回了魂。
见戏结束了,他唤上四月,抬脚就走,都忘了打赏美人银子,独留小美人一人在包厢里垂泪。
戏散场,侍卫再度进来将人群隔开,好让那三位大人物先走。陈世非从楼上下来,被堵在台阶上,旁边的人喝多了酒,此时正一个酒嗝接一个酒嗝的打,他被那臭酒气薰得难受。他一向是个看不惯别人比自己舒坦的主,当下心思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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