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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独占一江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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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皇帝惊声道:“催生?”
“胡闹。”遥见太后一干人自宫门而入:“慕御医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尾随而至的有俞氏母子,还有几位品位较高的宫妃。
“来人,还不赶快给哀家撞开门。”太后手指那扇朱门,一副盛怒的样子。云卿闻言大惊,扑的跪在太后脚下:“太后深思啊,慕御医想来正在极力解救娘娘,此方冒然进去,恐会对娘娘母子大为不利啊。”
“我大翼皇朝难道除了慕御医,竟无一能人了吗,他就得独揽全局吗?出了事,他担待得起吗,还是你晋王府的近百人身家性命都要赔上吗?”太后言语犀利,大有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之势。
云涌风起,豆大的雨珠就势落下。雨打残荷声声碎,风敲落叶片片哀。宜辰几乎输尽真气,精疲力竭,一不镇神,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洒在被单上猩红骇眼。容妃早已渐渐回转,紧紧咬住被单,唯一被宜辰留下的青儿吓得泪流满面,也做起此生从未做过的事:接生。“大人,你怎么样了,呜呜…”青儿颤声问道。宜辰稍自调息,淡淡一笑,表示没事。如若不是晨间与凌王的较量而受了重伤,尚且不至于…宜辰无暇多虑,强作镇定道:“青儿,别怕,不会有事的。娘娘,为了皇上,为了你的孩子,为了你自己,你一定要坚强。微臣无剩多少真气与你,成败在此一举,一定要生下孩子。”容妃乱发粘湿,一副憔悴不堪的样子,闻言眼睛一亮,咬紧牙关,虚弱地点点头。青儿一个劲地点头,似在给自己勇气。
“还不快动手,难道太后的话你们都没有听见吗?”俞如琴怒斥道。
皇帝心下此刻五味陈杂,但自太后一来,反而镇静了不少,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不言一语,皇帝不开口,自然无人敢真的亲自动手撞门。
“皇儿,那可是你的孩子,我大翼皇朝的子孙呐,你怎能…”
“母后,当初淑妃就是…母后敢说没有责任吗?”皇帝忽的厉声道,似乎被牵起什么旧事,眼里透着血丝。“啪。”太后闻言伸手就是一掌,很快皇帝的脸上有了几丝通红的指痕,众人吓得扑的一声齐齐双膝着地。
“原来皇上是这般记恨着哀家,很好。”太后慢慢直起身来,屈指指向房门:“你们不撞,哀家去,就是撞死了,黄泉路上哀家也对得起先皇。”说着便真要前去撞门。这下皇帝可真急了,若说太后有什么差池,就成不孝之千古罪人了。“母后,孩儿知错了。”皇帝急急拉住太后,继而转身向众侍卫厉声道:“还不快撞开门。”
“皇上,皇上…”云卿几乎是跪着爬到皇帝脚下:“不能让宜辰前功尽弃啊皇上。”已然有侍卫前去撞门,未料,“啊…”一声撕心裂肺地喊叫声忽的从房内传出,充斥在每个人的耳里。 “容妃,容妃。慕宜辰,还不给朕开门。”皇帝慌乱不已,竟要亲自撞门去。
“哇…”婴儿的哭声恰似上峰之风啸,一个新生命带着世间的第一份救赎降世了。
新雨润万物,清风依旧自在。明月若玦,轻撩了薄云,舔着世间迷蒙的醉脸。今夜,不知福附谁兮祸将谁身?
世间有着这样一种人,心中所向之路,纵然是巅峰之顶浩洋之滨,也要竭力抵之,身经百险过后心中已然一片宁静,结局永远无关好坏,没有完美的终结,只有无悔的延续。慕宜辰,便是这样的一个女子。她静静地看了一眼婴孩,朝他暖暖一笑,拭去嘴角残留的血丝,站起身来。
闻得婴孩的哭声,几人心中喜来几人骇。
“生了,生了。竟然生了。”皇帝紧紧握住太后的手: “母后,你就要做祖母了,朕要当父皇了母后。”太后心下骇然不已,不过脸上俨然一副喜获孙子的笑颜:“是啊皇上,容妃总算不负众望。赶快去看看是皇子还是公主。”“吱呀。”房门打开,青儿抱着婴孩,脸上仍是带着泪痕,笑着颤抖着声音道:“是皇子,娘娘…生了小皇子。”
“恭喜皇上太后,贺喜皇上太后。”众人叩头齐贺。宜辰尾随青儿其后,白衣沾上几滴鲜血,脸上的几许苍白,这都俨然难以掩住浑然天成的那份孤洁。在见到如此的宜辰,众人皆是一愣,云卿心中总算落下大石,匆忙上前将宜辰上下打量了一番,宜辰回以一笑,似那浩浩苍穹中瞬间即逝的一束流光。
“快着奶娘将皇子抱下好生照料着。”太后作势要去抱孩子。宜辰闻言出声道:“青儿,娘娘不是说,将孩子给太后皇上看了就该轮着她看看吗?”
“对对对,娘娘辛苦生下小皇子,还没瞧上几眼呢。”青儿恍然道。
“放肆,一个贱婢,竟敢如此…”太后怒斥道。
“哇哇…”皇子又是一阵大哭
“母后,就先让他待在容妃身旁吧,先由青儿照看着吧。”皇帝看着孩子的哭颜痛心道。太后稍显无奈地点点头。俞惜瑶轻挪脚步,走到太后身旁,细声道:“太后,今个您也累了,这雨下得也赶巧,您身子骨恐怕受不住呢。”太后闻言脸色稍霁,宜辰看了一眼俞惜瑶,未料四目相接,才知人家盯自己许是许久了。忽然太后脸色一变,由着俞惜瑶扶着,慢慢移步至慕宜辰眼前,冷漠道:“慕御医,真是辛苦了。”
“微臣领罪。”宜辰心中明了既然逃不过,又何必惺惺作态自委呢。太后目光灼灼地直盯着宜辰许久:“哀家尚且不知,慕御医有何罪?”宜辰回视太后,不惊不惧,恭言道:“让太后动怒,想来此罪不轻。”
“你…”太后气极,似是被人窥见了心中最深处的惶恐:“来人,将慕大人杖责一百。”
“太后恕罪啊,辰弟年幼无知,幸得娘娘母子平安,就饶过辰弟这次吧!”云卿慌忙上前求情。
“母后…”皇帝刚欲动口说情,太后怒瞪一眼:“若论罪处,藐视皇威,擅做主张,倘若不是皇子平安,皇儿以为这一百大板便可了事吗?”
“太后,辰弟已经是精疲力竭了,怎吃得消这一百大板,况且夜已渐深,雨未有停歇之势,这杖责何处行得?”云卿剑眉紧拧道。
“云卿呐,有罪,就当罚。”太后淡淡地看了眼云卿,接而厉声道:“谁再求情,以同罪论处。还不快动手。”接而就有两位侍卫上前,宜辰淡淡地止道:“宜辰自行领罚,不劳两位。”
宜辰自随行在雨中,雨织帘来风作屏,茫茫黑夜,云卿望着那个清影,那点轻白似欲就那样飘渺而去,心下不由惶恐不已,急急追入雨中。
宜辰伏在杖架上,等待着疼痛的到来。伴着雨声,风敲竹叶声,木棍初触,尚且不若当年婆婆鞭子之甩落。
“一杖…二杖…三杖…十二…”侍卫的数杖声,落在不同人心中,滋味自是不同。
“宜辰,你怎样了?”云卿跪在杖架上的宜辰眼前,目光触及宜辰苍白不见血丝的脸庞,心下更加惶恐,今日才发现原来自己竟如此在意着他,自己与他的兄弟情谊已深至斯了吗。宜辰望着这张清逸的脸庞,回想初次见面的情景,还有在云山上的救命之举,嘴角强扯,露出憔悴不已的笑容,本欲安慰云卿,然而这更让云卿揪痛得紧。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参合进来。”云卿撩开宜辰额间的碎发,颤声道:“你是那么不拘的一个人,山间林岫才是你翱翔的天地。”
宜辰摇摇头,欲要说什么,却终究痛得说不出话来。
“三十,三一…”木棍落处,较之昔日寒毒发作,不足十份之一,宜辰如此想着,暗自咬着牙关。
“母后,这雨越下越大,慕御医一个文落书生,怎么受得了。”皇帝心下也一片恐慌。
太后紧紧盯着雨中两人,眼中闪过狠辣,闻得皇帝之言,摇了摇头:“皇儿真的认为慕御医是个文弱书生吗?”皇帝缄默不言。
白衣上透着血丝,渗着雨水扩散开来,渐渐淡去,不久便又有新的轮回。俞惜瑶眼中透着欣赏的目光,可同时不自觉地涌上不安之感。
“五十二,五十三…”
“辰哥哥,辰哥哥…”忽然闻得尖叫声,众人循声望去。但见婉仪,云妍急切身影飞奔而来,出人意料的是,身后还跟着,凌王。
作者有话要说:
、涟漪微起
三人头戴锦笠身着蓑衣,突然闯入众人的视线。见到宜辰身上的累累血迹,凌王呆愣了许久许久。总有那样一个少年,深深吸引着他的眼球,是的,不可忽视的吸引,只要有他出现,白衣飘袂,遥若云清如水,总会很轻易地让自己迫切想要不断了解他,就如汪潭中的一朵白莲,碧流中的一泓清泉,带着对人世的几许疏离与淡漠,总以坐看云起的从容姿态俯瞰芸芸众生。战场上,分肢截体,流血断头的见得多了,却觉得永不如眼前的这片猩红触目惊心。心中涌上一丝憎恶,对破坏那份纯净者的憎恶。
“辰哥哥,你怎么样了,你这是怎么啦?”婉仪不停地啜泣着,嘶喊着:“住手,快住手,住手…”奈何她的叫声丝毫阻止不了长棍的落下,宜辰心中是有一点点感动的,但更多的是惋惜,惋惜这样一位单纯洁净如一张白纸的女子居然生长在骷髅堆垒的皇家,可是同在展如吟翼下,一个病态纷呈,一个纯美娇贵,不知是否也是对皇家的一大讽刺。
“来人,还不快把公主拉回来。”太后面呈急色,心疼地叫道,心中更是笃定了一个想法。两个侍卫强将婉仪拖到檐下,俞惜瑶一边扶着一边劝慰着。
云妍以手捂住嘴巴,双眼怔怔地看着雨中的两位哥哥,一个趴着受杖,一个跪着垂泪,而这一切,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住手。”薄唇轻启,声轻而冷,让人恍闻幽夜魔音。那两位侍卫不由自主地领命停下了手中的杖刑。闻得凌王的声音,迷糊中的宜辰精神一振,心中不由涌起一丝警惕,想起那块隐秘的桃花碧水源,不知还有没机会再临如斯胜地,如果在那般美妙的地方彻彻底底地大打一架,纵然葬身其间做鬼也有个好栖地。想到此处,不禁一笑,奈何甚是虚弱,笑容在他人眼中那般苍白与凄美。
“太后能否给亦寒一个机会。”凌王淡声道:“亦寒尚欠慕大人一份莫大的人情,不知太后可否让亦寒借由还了他这份人情?”人情?他什么时候欠自己人情了,宜辰寻思着,始终不得其解,微微抬头与凌王投来的目光撞了个正着,淡淡别开眼。那般若无其事的眼神让凌王一愣,心中想着他或许真的被气到了,就是此刻救下他,想来也不会对自己有一丁点的感激,感激?自己居然会希望他感激自己。罢了,倘若不是自己今日晨间的设计,他也不至于受伤至此。
“看来皇上说对了,这幕御医果然一介文弱书生。这六十多板想来也足以让他得尝罪果。”太后看着雨中的展亦寒,临风而立,自是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让自己心中振奋不已,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不久之后他们展家的天下,那个她殚精竭虑谋夺的天下。稍显倦怠地挥了挥手:“罢了,哀家也累了,好在孙儿安然落地,今日之事就此作罢,皇儿也好生安顿容妃吧,哀家明日再来探望她。”
皇帝恭言道:“孩儿恭送母后。”太后搭上俞惜瑶的手,看着刚刚静声,正处呆愣状态的婉仪道:“丫头,闹也闹够了,还不随母后回去。”别说婉仪了,自从凌王一出现,俞惜瑶就已心神不宁,看着凌王婉言为慕宜辰求情,心中不知为何甚是不是滋味,难不成自己还和一个男人争风吃醋了。太后自是把这两丫头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一叹,笑言道:“再不走,哀家这身老骨头都快散架了。”俞惜瑶凝目望了一眼凌王,随即拉上婉仪随之而去。
雨终是歇了下来,却未能宣示着今夜风云的落幕。
这边宜辰闻言是赦了自己的罪了,就要动身自行下杖架,奈何全身竟无一丝气力,稍一动身,便就势滚下杖架翻倒在雨地里,引得一口鲜血不期然喷洒而出,溅在水中,跳开了几朵血花。“宜辰。”云卿凌王皆是心中一紧,煞那间恍然心中有什么崩塌,凌王闻得自己的声音,心中一惊,自己竟然如此自然地就唤出他的名字,幸而无人注意到。
“还不快将慕御医扶下,难道你们认为慕御医伤成这样还能自医不成。”皇帝看着静待在一处的御医们,想着皇子终于安然生下,心中涌上一份感激,或许不仅仅是感激,还带着一份奇妙的踏实之感,天知道看着他挨杖自己心中有多愧疚,自己原先还怪罪着他没能守好本职,让容妃濒临险境,其实皇帝的那丝怪罪何尝不是深怕失去信赖的惶恐。
御医们闻言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手忙脚乱便要上前查看。宜辰忽然紧紧抓住云卿,神色带着份焦急:“云卿,马上…马上带我…离开皇宫。”宜辰声音小得只有近在眼前的云卿和耳力绝妙的凌王听得清楚,凌王疑惑地看着宜辰。只见宜辰目光虽然有些涣散,但其戒备之色还是显露无疑。
凌王走上前去,看着云卿怀中紧紧抓着其衣袖的宜辰,发丝紧贴着额际,脸上尚存几许泥渍,嘴角的血丝和脸色的苍白衬得这张绝世容颜凄美孤绝,就那样不自主地伸出手,意欲拭去那几许血丝。云卿警觉地别开凌王的手,抱起宜辰,凌王的手尚僵在空中,忽而径自一笑,三分无谓七分漠然,看得云妍瞠目结舌。
“皇上,辰弟重伤在身,请允许微臣带他回府疗伤。”云卿抱着宜辰面向皇帝说道:“皇上请放心,微臣定然不让辰弟再出什么差池。”云卿只当宜辰是不想再在皇宫待下去,所以谢绝了御医们的诊视。皇帝心中带着一份歉然,应声道:“好吧,宜辰你就在王府中歇息几日吧。”
云卿抱着宜辰转身离去,在经过凌王时,脚步一顿,与凌王相视一眼,凌王漠然回视,在那一瞬间,似乎他们之间足以因那怀中之人而永生为敌。
“妍儿,还不快走。”云卿朗声叫道。云妍闻言,急急跟上云卿的步伐,不忘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凌王,带着不舍和感激,因为在她看来,此番容妃出事是因为她,宜辰挨罚自然也是因为她,解救了容妃之人是宜辰,而又是凌王救下了宜辰,是凌王,是这个她深烙于心的男子将她从恐慌濒临崩溃的边缘拉回来。
凌王望着慕宜辰离去的方向,剑眉微翘,嘴角不由自主浮现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晋王府内,灯火通明。
“云卿,你先…出去吧。”竹榻上的宜辰虚弱地看着云卿。云卿哪里还去顾及宜辰怪异的表情,屏退下人,接过干净的锦服,就急急地要为宜辰换掉湿淋淋的衣裳。
“出去。”宜辰无助地看着云卿伸来的双手,可恨此时自己竟连抬起手来的气力也无,自己何曾如此狼狈过。“住手,听到没有。”宜辰挣扎着试着扭动自己的身躯。
“这全身都湿透了,又伤成这样,可不能让伤寒来雪上加霜。”云卿一边叨念着,稍稍摁住宜辰稍为不安的身体,一边已经解开了宜辰腰间的丝带,‘噔’的一声,一块白玉滑落在竹榻边缘,云卿一眼便瞧见了‘雪芜’两个隶书字体,“雪芜是谁啊,很好听的名字,看来宜辰也有心仪…”云卿忽的顿住,襟领敞开,亵衣已褪,层层白带紧紧地裹住胸口,但那特殊部位的耸起再也掩饰不住女人独有的特质,再加之肌肤白如凯雪嫩若凝脂…云卿电速般转过身去,“你…”只余这个字,再也吐不出其他,心跳如鼓振,恍置云端,身处崖巅。
“对…对不起,我叫红儿来。”云卿慌张地举步欲要离去,在门口处忽又顿步:“红儿不会泄露秘密的。”
“哥哥开门,我端水来了。”云妍的声音忽然响起,云卿急急打开门,又立即关上,将云妍挡在门外:“好了,这不是你做得来的,你回屋去啊。”
“哥哥,我可以的,辰哥哥他…”
“好啦好啦,回屋…乖”
兄妹俩的声音消失在门外,宜辰苦笑一声,其实自幼便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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