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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独占一江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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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无戏言。”凌帝毫不在意地笑道,深眸一片玩味。
上官洵很是正经地左右寻望起来,惹得每当这对桃花眼一对上谁,谁就一阵哆嗦。许久,上官洵不知道自己来回看了几回了,连那些发育还未完全的小宫女都不放过,最后终是失望地垂下头,颓声道:“没有。”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凌帝有些无趣地坐回锦榻,重新惫懒地躺回去,“洵太子莫非寻得是子虚乌有的人?”
“怎么会?实实在在的。”上官洵一脸严肃地说着,随即又垂下头,小声道:“虽然她有点像妖也有点像仙。”
“皇兄,莫要胡闹。”上官璇,也就是契国公主,蓦地站起身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斥道。
上官洵忽然挥了挥手,一副桃花眼笑得乱灿,“本太子岂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坚贞的爱情是要经过千劫万难才能检验得出来的。本太子对她,矢志不渝。”说到最后俨然又换上一副严肃庄严地样子。众人个个脸上憋得潮红,却仍有几个年幼清灵的,不禁面露感动崇拜之色。
“皇兄。”上官璇这回直接坐下将头埋在案上猛地灌酒,好似要将脸上的那抹潮红掩盖过去。丢死人了。
凌帝慵懒地斜卧在锦榻上,接过徐怀琳小心递来的樽酒,往嘴边一送,琼浆玉液直入胸中,激起一阵阵的痛快。深眸无意瞥向徐怀琳,忽然意识到什么似地,拿着玉杯的手轻轻一滞,带着薄棉般的醉意,“她跟你说过什么?”醇厚的声音带着诱人的磁性,徜徉在众人的耳中。
“啊?”徐怀琳愣愣地看着凌帝,不明所以。
上官洵闻言却是将头低到胸前,使劲地摇摇头,很是不好意思地说道:“她什么也没说。”
殿里顿时一阵寂静,众人望了望凌帝,再看了看上官洵,片刻的鸦雀无声后,顿时哄堂大笑。
上官洵还很无辜地看向凌帝,“真的,那天晚上,都是我一直在说,她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哄笑。
作者有话要说:
、亲情
敞轩窗,日朗风疏。满地斜阳欲暮,遥遥望去,灰白天边下,满片树影动若静处,好似一幅落笔神妙的水墨画,带着淡淡的忧愁,凝滞在天际间。
绿杨斜靠画楼隅,楼外湖光流绿,湖畔桥栏处,玉人闲凭。
宜辰一袭白衣飘袂,极其随意地横坐在木桥栏上,神情娴静地望向身侧的桥下,看那绿水徜徉,水波荡漾。两个绿裙宫女站在桥上,面色焦虑紧张地紧盯着宜辰,深怕她一不小心就给掉下湖中。宫中那么多的娘娘,还没一位像她们娘娘这样,无心争宠也就罢了,成日登高处,凭危栏,飞倚苍树,斜偎顶梁,让她们每日都提醒吊胆的,倘若她有什么损伤,她们一命休矣。
这几日,契国太子和公主远道做客,宫中盛宴不断。两国缔约结盟,契国不仅派太子前来谈判,还送来公主,大有和亲之意。宫中每位娘娘都是盛装出席盛宴,朝臣陪宴,热闹非凡,唯有自家娘娘避之不及,毫无用心之意。秋玲如今也逐渐琢磨透自己主子的冷淡性子,恐怕连她身处皇宫都是迫不得已的,可是无论如何,自己还是看得出,含宇殿的那位主子,对眼前的这位,那是百心无二,情归深处,却是欲近怯勇,求而不得。
不远处,一个宫女匆匆而来,她的身后紧紧缓缓跟着一位灰发带须的老人。
秋玲一眼望见,等那宫女近前,在她耳际悄言几句后,轻身走近宜辰,轻声道:“娘娘,丞相大人来了。”
宜辰闻言,微微一愣,却并没转过头,只是淡淡一笑:“难得。”
俞远辉渐渐走近,看着宜辰清冷孤寂的侧影,一身雪白,好似仙界寒梅,独倚人世。心下怅惘不已,曾几何时,有一位女子,总喜欢穿着水烟绿裙,站在水边,欢愉地向自己招手,等到自己走近前,她便恍如一只寻到归处的小鸟,满脸幸福地扑进自己的怀中。后来,她入宫之后,就再也难在她脸上寻得一丝笑意。自己是欠了她的,也欠了眼前这位,自小漂泊无依,行迹天涯的女儿。那满是清冷的外表下,掩盖的,恐怕不仅是满身的伤痛吧!或许,那无边的恨意,只是被暂时地凝冻着。不然,为何,她的眼里,总是那般平静,从容得恍如天边一抹闲云。
“芜儿。”俞远辉饱含痛惜地轻声唤道。
宜辰听到这从未有过的亲昵称谓,心中瞬间涌上一股莫名的悸动,这是,这是自己的父亲在叫自己?是这样吗?可是,十几年来从不存在的东西,已经习惯了不是吗?如今,自己还需要这份有些荒谬的亲情吗?
俞远辉看着宜辰一动不动地坐在桥栏上,从他这边看去,宜辰好似一不小心就会掉入湖中,担忧地说道:“芜儿,你怎么能坐在桥栏上,要是掉下去怎么办?”
“是啊,娘娘,下来吧,很危险的。”秋玲和两位宫女紧声附和道。
宜辰终于转过头来,看向俞远辉,莞尔一笑:“即使掉下去,我也可以游水啊!”或许,有些触手可得的东西,可以试着去接受,至少,自己并不排斥,甚至是曾经极其渴望的。
俞远辉看到宜辰的笑靥,微微一愣,心下舒了一口气,说道:“即使这样,你现在是娘娘,也不能如此随性啊!”
宜辰心下莫名的失望,脸上却是淡淡地笑道:“我是暂时的,你应该知道的。”
“你说什么?”俞远辉微微动怒,“芜儿,这话不能浑说。”说话的语气,好似一位父亲再教训女儿。
宜辰这次倒是爽快地跳下桥栏,宫女们紧张得赶忙跑上去,宜辰却依然安稳地站在桥上。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她们暂时退下,只余秋玲一人一旁站着。
“你既知道我的一切,就该明白,我不能再像母亲一样,为你扶稳权势的铁柱。”宜辰静静地看着俞远辉,“相反,如若你想继续保持你的一切,就更该离了我。不然,终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芜儿,你在胡说些什么?”俞远辉面露怒色夹杂着一丝痛意,“你不能做再做傻事。”
宜辰看着俞远辉脸上的那丝担忧焦虑之色,心中突然间升上一股暖意,那丝痛意,是为了自己吗?宜辰嘴角渐渐勾起一抹欢愉的笑,眼中悄悄爬上一丝喜望,好似一汪秋水潋滟生辉。
秋玲看着一愣一愣的,其实,谁也不能明白,宜辰那种复杂的心境。那是一种怎样的渴望,曾经,挥剑残阳,医行天下,每当那些受自己之恩的人赞语如滔,笑泪诚恩时,总是在幻想着不远处,有一双慈祥的眼睛赞许骄傲地看着自己。可是,多少次的寻望,就有多少次的失望。
“芜儿,别再跟皇上较性子了。你这样,会吃亏的。”俞远辉开始语重心长地说道:“无论怎样,你只有一份命,不要去背负那些不需有的责任。只要你肯安下心来,这里,又何尝不是一个好去处呢?当初,你母亲要不是太固执...”
“住口。”宜辰渐渐敛去眼底的笑意,压下心中阵阵失望,淡淡地说道:“多谢丞相大人的关心,不过,这里,绝无可能是我的归处。”俞远辉和秋玲几个顿时脸色大惊,宜辰却是无谓地笑道:“或许,它却是我的葬身之地呢。”
俞远辉状似紧张地望了望四周,之后便很是无奈地叹道:“芜儿,我知道,你在恨我。可是,你应该清楚,圣上看重的东西,那是势在必得的,你逃不掉的。”
“这世上,只要是我慕宜辰不愿待的地方,谁也拴不住我。”宜辰望向目所能及的最远处,轻轻地笑着,无声地笑着,如此飘渺,如此纯净,好似那远方,有着梦住着的地方,让人,连死都不畏惧了。
俞远辉看着宜辰飘忽浅淡的笑容,一时再也讲不出其他什么话了,缓缓转身,向来时的方向一步一步地走去,那步伐好似足陷深泥,拽步沉重。宜辰缓缓转过头,移目望向那抹有些苍老了的背影,目光悠远凝重,有刹那的恍惚。那抹有些不真切的沉重,或许,就会成为宜辰的枷锁。
云敛晴空,冰轮乍涌。夜凝香霭散空庭,帘幕东风静。
轩昂的含宇殿中,皎洁月色悄悄潜进,纯黄长幔伴着淡淡的华光柔和地舞动着。迷蒙的月环下,长椅上一抹淡紫修长身影斜倚,而他的身侧却是躬身站着一位灰色长袍的俞远辉。
“她,还是这么说了。”轻飘飘的声音,却好似越过万重山千叠嶂,带着深深的疲惫,敛着沉重的无奈,藏着无措的悸动。
“皇上,芜儿她性子,不过,只要百炼钢,终有化为绕指柔的时候。”俞远辉半叹半慰地说道。
“如果,你们不能做到用心留住她,牵住她,那么,俞家,朕觉得,已经富贵够了。”忽然变冷的声音,让俞远辉顿时生得一身冷汗。
“皇上放心,失散这么多年,微臣何尝不想留住她,让她在微臣看得到的地方,好好地生活着。”俞远辉恭敬慎重地说道。
“那就好,下去吧。”依旧淡漠的声音却是带出了沉重的叹息。
“微臣告退。”俞远辉躬身行礼便转身离去,在门口处,微微一顿转身看向皎洁月光下那抹天神般落寞的身影,或许,最了解她的人,从来都是他。可是,她却从来不曾真正了解过他。
俞远辉离去后,长椅上的那人缓缓地闭上了眼,皎洁的月色照在他绝美的脸上,好似一块倾世白玉,披散的长发垂泻在如瀑月色中,带着惊世的美,在空寂的暗殿里,凄凄律动着。
“或许,永远也等不到,化指柔的时候。”男子沉闷低哑的声音,幽幽地传荡在空殿中。
作者有话要说:
、皇后
轩昂殿宇上的檐角高高翘起,如环皎月悬挂其上,好似灵鸟高啄烁古金饼。
皇宫中,一排排纱灯整齐地悬挂在琉璃檐下,明黄亮光好似浓织密缝的金纱弥漫在宫中的每个角落。
今日是祝月之期,在凌国这块领地上,奉木为神,固有木朝节捉彩放福之俗。而浩宇明月,夜夜生辉,福临民地,固有在孟秋中旬,举国欢庆,每家设案焚香祷告,若有他乡客者至此,主人便要邀其月下赏游,同享月神洒泻新福。
宫中,今夜更是热闹非凡。
帝王携妃陪同异国贵客踏月寻风,阵势浩荡。大队左右,纱灯好似两条金耀长龙照彻四周。凌帝一身淡紫镶金长袍,乌黑长发半束于玉冠半垂宽肩,好似墨然的长卷在灯光月华下熠熠生辉。冷峻绝美的面容,带着淡淡的神思,子夜般深沉的凤眸目光汇集前方,整个人好似天神威严不可侵犯。他的身后,除却一位月白长袍的俊美太子,还有一大群华裙锦饰的宫装女子,个个粉脸生春,云鬓堆雅,金钗玉钿,裙袂飘香。
众人行至锦阳湖畔,玉栏下,明月照影湖中,真切又朦胧,西风拂过,皎光律动一片青墨。
“月光浸水水浸天,一派空明互回荡。”上官洵忽然缓缓吟道。
凌帝眸光向四周掠过,只觉虽然处处灯明亮彻,笑语欢颜,却是深感孤冷寒寂,恍置山巅至顶,一片苍茫和空寂。凝望对峰,虽是近在咫尺,却终有着苍云之隔,遥不可及。嘴角勾起一个无奈的苦笑,“秋宵月色胜春宵,万里霜天静寂寥。”
“何处霜天?”上官洵一改往日嘻笑模样,问道:“可是,这里?”说着伸手指向自己的胸口。
凌帝闻言一敛情绪,笑道:“这皇宫,虽无金罗玉网铺罩,却也不至于让洵太子恍置霜天之下吧?”上官洵听着凌帝故意将话题扯到自己身上,当下也不强作知意,佯作苦恼状道:“咳,本来这里锦衣玉食,都快让本太子乐不思蜀了。可是,自那日佳人难寻,本太子这颗痴心,无处安置,近来大有悲痛欲绝之状。所以,明日,就回朝。”
“如此说来,朕倒是让洵太子失望而归了?”凌帝毫不在意地说道,举步继续前进。后面众人紧随其后,几位嫔妃相顾低语,抿嘴笑言。
“皇上莫怪,虽然佳人不得,可是我想,既然遍寻无迹,兴许那日真是得遇仙姝。仙凡难通,看来也只可心里念之了。已是无可奈何了。”上官洵好不感叹地说道,引得诸位笑声连连。
“无可奈何?”凌帝脚步一顿,抬首望向宫中一隅,眼中一闪惆怅之色。
上官洵忽然拧起眉头,环视了一下四周,但见纱灯一路通明,御路平坦,左侧亭榭卓立,琉璃宫灯挂在檐柱上,随风左右轻晃,好不炫眼。可是右侧远处,却是一片灰暗,只有淡淡月华倾洒,迷蒙的薄纱笼罩下,那方只可隐约可见高高树头黑黑的一片,偶尔的参差,倒像墨然画卷,别有一番幽远神秘之感。
“对了。”上官洵忽然停下脚步,笑着叫道:“皇上。”
凌帝闻声回过身,目光略带疑惑地看向上官洵。
“那边,那边。”上官洵伸出修长的猿臂,指向林处,一双桃花眼灿若星辰:“就是在那里,我见到了她。”
“谁啊?”上官璇随着其兄长的指向望去,“那里漆黑一片,谁会在那里啊?”
“就是,本太子的梦中红颜啊。”上官洵一脸希冀地看向凌帝:“皇上,咱们去那边看看吧!说不定,说不定…”
“那边地处偏僻,很少人去的,除了林木花簇,别无其他。”俞惜瑶端庄地笑道。
“既然不是凡人,呆的地方,自然不是凡处。”上官洵向凌帝眨了眨桃花眼,像是向主人讨宠般的可怜样。
宫女嫔妃们一听都吓得变了脸色,不是凡人?这宫中多的是不是凡人,那就是,冤鬼厉鬼。接着就是一副担忧地看向凌帝,岂料,凌帝却凤眸微微眯向远处,“好,就去那儿。”
“皇上。”刚封了妃子的秦梦岚惊声唤道,观其妖娆满面堆着俏,苗条儿,一团真是娇。有几个贵人美人花容顿时失色。
“谁不想去的,就先回去。”凌帝忽然冷漠地说道,便径自朝右侧石子小径走去。
秦梦岚咬了咬朱唇,默默地跟上前去。虽然心中畏惧,却谁也不愿先自回去,好似谁先回去,谁就先失去得宠的机会。上官洵一脸灿笑,就差跳着步子走了。
月光皎照在小石子铺就的小径上,扫不去花影重重。一大队的人就这样静静地走向林园中,晚风带着秋日的飒爽呼啸而过,小径两侧树影摇曳,投下晃动着的重重影子,森然可怕。宫妃们大都三两人互相拽紧着手,目光警惕地望着周围,好似深怕一不小心就会被鬼抓去。
众人逐渐不如林中深处,上官洵四处寻望,却只见树影斑驳,偶有飞鸟轻过。
“此处虽是僻林之处,却也难得清幽雅静。”俞惜瑶和上官璇肩并肩走在凌帝身后,脸上倒是一派欣赏之色,无一点畏惧。
“娘娘说的是,若真有人独自夜宿于此,那胆子可真是不小。”上官璇说道。
凌帝修长的体魄引领在前,逐步深入林中,绕过几座嶙峋的假山,园中树木逐渐减少,缓见宽阔。
“咳。”上官洵失望地唉声叹气,已经走到上次和她相见的地方,还是不见任何人影,难道真是幻梦一场?
凌帝嘴角逐渐勾起,笑道:“朕还不知,宫中竟有这等偏僻园林,看这树枝旁出,参差不齐,定是宫人疏懒,缺乏修剪,不过倒也别有一番自然野息。”说着难得的转过头看向身侧的洵太子,不料洵太子已然一副震惊地睁大了眼地呆愣在原处。
“那,那…她…她…”洵太子漆黑的瞳孔亮如宝石,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伸着长臂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地方。
凌帝后面的临近几人不由自主地朝上官洵所指的方向望去,有的惊得愣在远处,有的却是惊退数步,好似遇到了什么可怕之物。
凌帝瞥见众人怪异的反应,缓缓转过头望去,瞬间,石化当场。
但见前方一丈有余处,方圆数米的空旷,中间一棵枝干粗大的罗汉大树,旁枝错节蜿蜒而出,好似观音的千手伸远,而让人震惊不已的是,一臂粗的长枝上,一人悠然娴静地仰躺其上,墨染长发恍如一道急流而下的瀑布,自枝上垂延而下。那雪白长裙枝下迎风轻轻飘动,树端顶上,如环明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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