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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独占一江秋-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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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人呢?”赵奂面色先是一喜继而又是一忧,紧张地问道:“姐姐人呢?”
“她说…有急事,先走了。”徐怀容有些紧张地安慰道:“她还说一定会再来看你的,只要你按时服药,下次她来了,你就看得见她了。”
“嗯。”赵奂点了点头,“容儿,来,把药端给我。”
“好。”徐怀容将碗缓缓凑近赵奂的唇间,赵奂鼻尖一闻,一顿,“这是什么药?好怪的味,好像还有露花香,还有…”
“奂,赶快喝了吧!难不成你竟怀疑起慕大人来了?”徐怀容故作镇定地催促道,玉手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幸亏,慕大人混上了露花香。。。
“好。”赵奂一低头,将那碗中之物缓缓饮入,只要他能够看见,便可以知道,那鲜红的液体,是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留下你们的爪痕。。。
、真相(三)
落叶纷飞,载着密布的月华,陶醉在夜幕中。秋华泛明彩,飘香细细。
静夜小径上,一灰一白两道身影,一前一后飘然行进着。
离墨一双饱含沧桑的眼眸担忧地盯着前面那道雪白的身影,自从见了赵奂后,她就一句话都不说,只是淡淡地对自己笑了笑,然后就直往而去。在那双澄澈淡然的眼眸里,他总是找不到任何多余的情绪,到底是什么环境,能够造就出如此清然卓绝的人儿?那份清然不是超脱世外,而是融于世情中,好似身置独有的光圈中,别人靠不进,它却能够照亮别人。
宜辰静静地走在小径上,白色衣带随风柔柔地飘动着,姣美的容颜上泛着几近透明的苍白,只是已然沉静如水,好似沉浸在踏月裁风的乐趣中。
“辰小子…”落后的离墨轻声唤道。
“嗯。”宜辰淡淡地回应道,步伐并不停滞。
“你站住。”离墨忽然疾步上前拉住宜辰的衣袖,一拉,果然一条鲜红的长缝。宜辰淡笑着看着离墨的脸色渐渐变得铁青。
“你,服了蓝叶草?”离墨触上宜辰的皓腕,脸色大变,惊声叫道。
“无碍。”宜辰淡淡地收回自己的手。
“你…”离墨怒瞪着宜辰,却是说不出话来,伸手狠狠地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我真后悔带你来。”
“先生大恩,宜辰铭记于心。”宜辰诚挚地抱拳躬身行了一礼。
“赵奂那小子能捡回一条命还是托了你的福,你根本犯不着为他如此。你服了蓝叶草,让自己的血液混度数毒而制成解药,然后让那小子服下你的血?”离墨怒也不是恨也不是,“你嫌自己死得不够快是吧?”
宜辰看着离墨横眉倒竖,胡须乱蹬的样子,莞尔一笑,“先生倒说对了。”
“你这样,寒儿怎么办?”离墨华发横飞,一脸的凝思,好似突然想到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寒儿为了你,连他仇人的儿子孙子都放过了,你就没有半点同情心吗?”
同情心?宜辰嘴角一勾,笑道:“先生很是关心他。”
“你还不够了解他。”离墨深叹一口气,“走吧,我跟你说说我和他之间的恩怨,以后,只怕你没机会听到了。”说着又是轻叹一口气,径自迈步先行。宜辰若有所思地微微蹙眉,举步跟上。
离墨似乎在斟酌着从哪说起,宜辰静静地走在他的身侧,也不催促。
“我和你婆婆之间,本是青梅竹马的师兄妹。”离墨开始陷入回忆中,慢慢地边走边说道:“萧然尊主便是我们的师父。师娘屡屡逼着师父与他决斗,就在那场决斗中,师父错杀了师娘。师父自此之后,悲痛得不能自已,他本欲要追随师娘而去。可是,师娘的清风袖剑还有师父的明月腰剑,那是他们尚且不知对方互为仇敌之时,为铭他们之间的真爱而铸的,名之为‘凤凰情剑’…”说道此处,离墨又是深有感慨地叹了一口气。宜辰心中微有涟漪,却也依旧静然地听而不语。
离墨继续说道:“师父和师娘之间的恩怨,师父绝口不提。但是,他却始终有个愿望,就是希望‘凤凰情剑’能够永远落在一对深爱的恋人手上,以弥补他和师娘之间的遗憾。所以,他收留了我和阿浔,他教我们习武,行医,希望我们将来能够永远在一起…”
宜辰心下一滞,遗憾既已造成,何必再去重造另一份遗憾?果然,情之一字,最难解。
“自从师父将平生所学尽受授于我俩后,他便在师娘的墓前,用师娘的清风袖剑自刎而亡…”
宜辰心中微微一震,这便是,生死相随吗?
“后来,我和阿洵为了历练自己,也为了能更快地寻得各种药草,我们约定,分道而行三年。她往南,我往北…”
宜辰微微点头,的确,婆婆曾经带着自己去过北方的极寒之地,想来,也是为了去找他。
“可是,天不遂人愿。我遇到了德仪公主,也就是寒儿的母亲,赵奂的亲姑姑…”
宜辰听着离墨的声音越来越嘶哑,有些惊讶地侧首看向离墨,果然,那双深刻的眼眸里,有淡淡的水雾。抬首间,却恍觉,两人已然下了山。片刻的愣神间,再仔细听来,只闻离墨有些悲伤地说道:“德仪公主身染重病,那时的凌王又常年在外征战,根本无暇顾及。因为我的治疗,我们,慢慢的相识,相知,相恋,相爱…”
宜辰眸中一闪震惊之色,看着离墨突然悲痛地闭了闭眼,心中一时不知是啥滋味。
“后来我做了寒儿的师父,寒儿天资聪明,再加上他父王的亲授,十二岁,便已是奇技在手,几乎无人能敌。之后,他随父参战沙场,屡创战功…”
十二岁?那时自己正随婆婆行医天下,虽然身受寒毒之苦,可也算潇洒无拘。看他周身无意散发的冷酷,想来也是百战沙场历练而出的。
“直至后来,那次,寒儿和往常一样,跟随他父亲凯旋而归。可是跟他一起回来的,却是,凌王的骨灰。”离墨渐渐浮现出一种怅然之色,“十八岁的寒儿,承受着丧父之痛,可是,我却从未见过他掉一滴眼泪。他变得越来越冷酷,甚至残忍…之后,他便自请出师,百战百胜,被世人赋以战神之名。之后,德仪公主病逝,他,便将我囚禁起来…是我,对不起阿浔啊!”
宜辰听到此处,心中早已一片明了,丝丝悲凉袭上,婆婆果真因这清寂了一生?老凌王果然是被景辉帝秘密赐死的,展亦寒自小深受父亲的影响,那绝然不仅仅是一种儿子对父亲的感情,那还是对英雄的一种崇拜之情。父亲死后,他心里的那尊神倒下了,对于尚且年少的他,是多大的打击。想来他定然知道离墨和德仪公主的私情,他不能忍受任何对不起父亲的人,于是,他将离墨囚禁了起来。于是,他运筹帷幄,步步为营…
浑浊难清的世事,谁人不受其扰?不忍其痛?纵然冷情似他,也有着那难堪回首的悲痛经历。
“宜辰…”离墨忽然顿住脚步,双眸有些希冀地看向宜辰。宜辰不由随着他停住脚步,看向离墨,若有所思:“先生?”
离墨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长叹一声,“寒儿他,只要是他认定的,他是绝然不会放弃的。如果,如果你…我真的不敢想象,他会变成什么样。”
“你放心…”宜辰待欲要说些什么,忽然觉得一阵翻云盖天的眩晕袭来,脚下一虚,委顿而下。离墨见状紧张地扶住她,“可是毒性又发?”
宜辰根本不及回过晕状,一股强烈的热流自下腹直涌而上,直冲喉间,一道鲜红自嘴角溢出。
“你这可不是自作自受?”离墨又怒又气,扶着宜辰盘膝而坐,伸掌为她渡进一股浑厚的真气。
宜辰渐渐缓过神来,深深一阵吐纳后,说道:“没事,我得赶快回去了,不然就当真来不及了。”
“罢了。”离墨有些负气地说道:“你的命,你爱咋折腾就咋折腾。”
宜辰有些好笑地看着离墨负气的样子,心中淌过一丝暖流,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从来不曾对自己这般担心呢。真不知,是该为有这么一个像父亲的人关心着而高兴,还是为着自己只能由至亲之外的人来关心而悲哀呢?罢了罢了,数日之后,一切都该结了。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期待长评啊。。。
、蓝眸
作者有话要说:建议亲们边听着比较悲伤的轻音乐边看,推荐中国18把小提琴的明月千里寄相思。呵呵
暗夜横波偷渡,皎华傍风轻舞。红墙上,高枝残影摇曳,一片诡异。两道身影站在墙角下,看墙上斑驳,心思各异,终归两声微叹。
“走吧。”花白老者轻身跃入高墙,身后的那道雪白身影轻然跟上。
两人轻功卓绝,一路裁风剪幕,飞快地穿梭在宫中暗道里上。
夜风送爽,飞影过处,木叶纷落,秋华摇曳,徒留点点清冷。
两人到了幽落宫,有些意外地看到这样的一幕:落叶纷飞的大树下,一抹颀长的淡紫身影背对着他们站着。月华倾洒下,泼墨长发垂散在宽肩上,连同那锦袍广袖随风飘扬,仅这样的一个背影,就让人感受到其一身的清寂和孤冷。好似那高空中的孤月,静立了千万年,等候了千万年,凝集了万丈之余的寒苦,清风难劝,空惹一生哀。
离墨侧首看了看宜辰,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宜辰清冷的眸中涌上一丝愧疚还有一点,酸楚。这个人,自己或许真的欠了。
许是那一声叹息,凌帝缓缓转过身,乍现那绝世的容颜,连那明月都要羞隐云层之中。那双子夜般幽深的眼眸,似有淡淡的水雾轻萦,平添了万分难解的哀愁。帝王的身上,竟也能出现这种似沉淀了千百年的哀愁?怎可载得?怎能载得?宜辰心中蓦地一滞,继而就是如涛浪般的痛楚席卷全身,不由自主地,右手紧紧地摁上了自己的胸膛。
“师父,你让我所有的幻想全都破灭。”凌帝自始自终都不看宜辰一眼,眼神有些茫然空洞地望着离墨,声音飘忽得好似云江远处的一层薄雾,对着一片幽暗的茫茫天地质问着,悲鸣着,话尽无限的悲凉和绝望。
离墨惊得不由后退了一步,他开始惶恐,寒儿怎么能变成这样,他残忍也好,嗜血也好,可是如此绝望的寒儿让他觉得自己当真有着那滔天的罪孽。
宜辰摁在胸口的右手缓缓放下,微微抖动了一下,就在凌帝擦身而过的时候,两行清泪成线流下,无声落入颈间。
自始自终,凌帝都没有看宜辰一眼,只有那么一句话,证明了,他,确实来过。
影过,远去,唯剩一种淡淡的茶香气息,轻荡。
“或许,我真的错了。”离墨有些悲痛地低喃着,缓缓转身,萧然离去。
寒寂的幽落宫前,只剩宜辰修长的白色身影玉立风中,好似空山的一株寒梅,空对满目的清冷幽寂。
无声的叹息,宜辰移动有些虚晃的步伐,走进幽落宫。
昏暗的宫殿里,宜辰盘膝坐在冷榻上,双手环划回叠,双眼缓缓闭上,深吸吐纳,径自调息逼起毒来。
墨染发上,一层薄烟轻冒而出,层层密汗自额上鬓际沁出,无声滴落在雪白的衣袍上。
惨白得无一点血色的唇瓣不停地颤动着,纤眉紧紧拧起,丝丝痛楚涌上眉间,那如扇长睫轻轻地抖动着…
缓缓地,头顶上的烟气愈冒愈浓,冷汗不停地流下,翻天覆地的痛楚涌上全身各处,宜辰开始浑身颤抖,呼吸越来越急促。“噗”的一声,一口猩红的鲜血喷出,洒落在盘腿上,触目惊心。宜辰粗喘着气,缓缓睁开双眼…
蓝眸,这居然是一双蓝眸,妖艳得有些惊怖的蓝眸…
在这有些阴暗的大殿里,如果有人看见这样的一双摄人心魂的蓝眸,绝对是一眼晕厥。
宜辰虽然看不到自己眼睛的变化,但是眼部的极其不适,她很清楚,蓝叶草的毒性,由于自己心力耗得太尽,看来,只把毒逼到了眼部。
苦笑,无声的苦笑…
凡事都要有代价的不是吗?宜辰缓缓伸手,触上自己变成蓝色的双眸,轻轻地抚摸起来…
碧瑶宫中,熏香萦绕满室,层层珠帘垂幕,锦床上,一抹深红的妩媚身影侧躺其上。
一个身着绿裙的宫婢掀帘轻身而进,躬身悄言道:“娘娘,据景公公所言,皇上确实在含宇殿中,并不曾去过幽落宫。”床上之人正是瑶妃俞惜瑶。
俞惜瑶面上有些憔悴,却半点不影响那张倾城之容,反倒添了几许令人爱怜的楚楚动人之处。
“这朝中大臣几乎都要闹翻天了,宸妃不死,可有他们闹的。”俞惜瑶眸中精光乍现,“这次,他纵有千般手段,也是无可奈何了。”
“娘娘,相国夫人也传话过来。”那名为素琪的宫婢低声说道。
“娘说什么了?”俞惜瑶不由看向她。
“相国夫人说,只要有他们在,断然不会让人伤你分毫,还请娘娘安心,莫要做些伤害自己的事。”
俞惜瑶闻言,眼中一湿,落下泪来。那夜,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她用尽一身的气力来爱他,身份,尊严,她已全然抛掉,他却可以那般冷情地对她。自己那夜当真是绝望到头了,竟然就那样裸着身体就要跳入水中,要不是他疾风般而来地猿臂捞住了她,或许,她不是溺水而亡,也会因让人瞅见羞愤而亡了。
“幸好,我还有他们爱着我。”俞惜瑶有些感激有些悲哀地低喃道。
“娘娘,自从那夜皇上抱娘娘回来,奴婢就看到了皇上对娘娘不同的眼光,娘娘感染伤寒之后,这几日皇上可是每日都派太医来看望。”素琪一脸笑意,“皇上总算对娘娘越来越上心了。”
俞惜瑶眉间一蹙,苦笑道:“他那只不过是因为愧疚,如果他知道我…”说到此处脸上蓦地变得有些慌乱。
“娘娘?”素琪有些疑惑地唤着突然变得有些怪异的俞惜瑶。
俞惜瑶却好似没听到素琪的叫唤,脸上由慌乱转化为阴冷,甚至有些狰狞,“她再也没有机会了,没有机会了,永远都不会有机会了…”
“娘娘?”素琪有些紧张地问道,这样的瑶妃让她有些害怕。
“皇家大牢里的那位呢?”俞惜瑶忽然回神看向素琪。
“那边倒没什么动静,只是…”素琪小心地说道:“只是璇公主,好像,好像对那边挺上心的…”
“上官璇?”俞惜瑶微微一愣,继而冷讽一笑,“她倒有眼光,居然看上了一个死囚。不过,我那亲爱的姐姐,这次,居然也放任那人不管,看来…”看来,她的确已经是剧毒攻心,自身难保了。梅姑姑,你真的帮了我大忙…
、变妖
秋风寒冽,冷云浮动万里。飞鹰掠过长空,一道尖锐的啸声划破宁寂。
正阳大殿上,百官分作两列齐整站立,正上方的龙位上凌帝一身明黄的龙袍,俊美绝伦的容颜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中,丝丝疲倦深掩,展露而出的是,令人生畏的冷漠和威严。底下众人只敢微微抬首,恰然能见着凌帝那刚毅的下巴。
此刻,大殿中,一种令人窒息的严肃气息在流转。且观众大臣的面色,不是一片苍白便是涨得通红,俨然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
“宸妃之事…”凌帝剑眉微拧,神情似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不过瞬间便恢复那种冷漠的表情,“宸妃之事,日后再议。今日,可是殿前会审。”
“皇上,那晋…赵云卿弑君之罪早已定实,既已捕捉归案,便宜立斩之,为何还要殿前会审?”户部尚书刘信话语刚出,众官员全都望向了凌帝,显然这也是他们的疑问。
凌帝嘲弄一笑,“哦,这赵云卿之罪,可是刘大人审理的?”嘴边的那抹带着冷酷的笑让所有人浑身一抖索。
刘信更是言语支吾起来,“这,自然不是。”
“那,可是众卿审理的?”凌帝剑眉一挑。
“…”众人面面相觑,显然对不出话来。
“既然无人审理过?这罪从何定实啊?”凌帝身体往椅背一靠,凤眼微微眯起,这个人看起来慵懒之极。
“这;;;”众官员又是面面相觑,不知说何,只剩一副惊异的神情,着实猜不透这个年轻的帝王在想些什么,按理说,前朝余孽,无论事实与否,都当以除之以绝后患,而皇帝看起来却好像有些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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