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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将军不光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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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您、您是神人啊!」玉米满眼热烈崇拜,激动得想握住他手一阵猛摇,又怕这样会玷污了他,完全兴奋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原本还绷着张脸的燕青郎,见状也不禁破功,阵底闪过一丝笑意。
「这是内功吧?还是铁砂掌?火云神功?」她还是忍不住抓过他的大掌翻来覆去研究,赞叹连连。「如果我在上头打鸡蛋,能煎成荷包蛋吗?能吧能吧?」
他的笑眼瞬间变黑脸,闪电般抽回手,重重哼了一声。「你当本将军是什麽?跑江湖卖艺的?」
她吓了一跳,乖乖低头认错。「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
「饭还吃不吃了?!」最後,板了半天冷脸的燕青郎还是舍不得见她缩头缩脑的可怜兮兮样儿,语气一松。
「吃!」玉米立刻又原地复活、精神百倍了起来,小圆脸堆满了狗腿的讨好笑容。「来来来,小的帮您服务,您嚐嚐看这芝麻酱烧饼,热的时候皮酥内软,凉了是劲道嚼口十足,可好吃了。」
因烧饼做得只有巴掌心大小,他一口便咬去了大半个,咀嚼间唇齿留香,不自觉地颔了颔首。
「不错吧?!」她眼睛一亮,越发热切介绍起来。「这饼子夹卤牛肉也极美味的,若嗜吃甜的,抹点桂花蜜嚼起来也很香。」
燕青郎静静吃着,并没有对食物滋味多做评论,却是很快将盘里菜肴吃了大半,留下的是她的那一份。
玉米却没有察觉到他举止下的含意,烧饼和羊肉炖茄子还余下小半量,便一个劲儿地殷勤催促道:「还有呢,喜欢的话就多吃一点呀!」
他浓眉微扬,大手忽然拈起一个圆烧饼塞进她叨叨念念的小嘴里,「吃!」
「唔……」她被塞了个正着,小嘴堵得满满。
「吃完,我教你骑马去。」
她腮帮子被撑鼓得更圆了的小脸瞬间惊喜地发光。「挤(骑)麻〔马〕?」岐!马耶!
在欢乐的完成骑马梦想之前,身为一个负责任有爱心的好姊姊,有件事情是她
一定要做到的。
「大将军,我能看看那两个要派到野店帮忙的厨娘,顺便交代她们两句话吗?」
回到将军府内院,本来被命令回房换套不碍手碍脚衣服的玉米,总算在晕陶陶乐颠颠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忙问道。
「能。」他淡然答允。
「谢谢大将军。」她大喜。
「来人。」他眸光一扫。
「是。」自然就有护卫下去行事。
看得玉米好生羡慕,真想哪一天也能这麽威风,不过话说回来,像她这种劳碌命也只有被使唤的份,想使唤人得等下辈子投好胎了。
不,不对,其实这辈子本来出生的地儿也挺好的,若不是六岁那年家中遭了大祸,一夜覆灭……
她眼神黯然了下来,随即摇头甩去那不该回想、生起的心念。
但久远黑暗的记忆却在此时窜出,对着她当头伏击而来……
米儿,带着弟弟走得越远越好,不要再踏进京城一步,永远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们是兰堂叶家的後人!
娘,爹呢?爷爷呢?还有二叔二婶他们也不来吗?
米儿闭上眼,别看!
玉米脸色苍白,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眼前闪现了大片大片的血红雾气……不,不是雾,尽管娘撝住了她的眼,她还是清楚的知道那是……
「小米?」一个低沉浑厚的嗓音带着不安与心疼,在她耳畔响起。「怎麽脸色不好?你不舒服吗?!」
爷爷的头颅掉下来了。
爷爷,会抱着她逛花园,哄着她写大字的爷爷……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小小的身子绷得紧紧的,彷佛一触就会寸寸断折……原本清澈单纯眸子里投来的迷茫恐惧泪意,令他心口一阵细细刺痛了起来。
燕青郎想也未想地伸出手,牢牢将她护在胸前,感觉到怀里的人儿抖颤得厉害,忙低声慰解道:「别怕,没事的。我在,我就在这里。」
在从未有感受过的温暖安全怀抱里,听着耳边传来的柔和哄慰,玉米脑际的嗡嗡然和胸口的阵阵绞拧紧缩终於渐渐褪去、消失,人也渐渐回过神来。
她闭了闭眼,努力找回了摇摇欲坠的自制力,深吸了几口气,低微细哑地道:「我、我好了,我没事,不,不会有事的。」
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姊弟俩在东疆,也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的身分,他们很安全,真的很安全。
他稳稳扶着她的肩头,并不忘守礼地保持两人身体之间微妙的小小距离,毕竟她是个清清白白的小姑子,有些举止在状况未明前,他原就该尊重她。
「将军你、你可以先松开我了吗?」她脸上苍白渐去,起而代之的是局促羞慌的红晕。
「等会儿让府里大夫把个脉。」他浓眉紧蹙,迟疑了一下才稍稍放松了手势,却仍保持警觉,生怕她有什麽不对劲。「若是病了,就好好歇息将养。」
「没事没事,是刚刚日头太大,晒得我都眼花了。」玉米抬起脸,卖力挤出了一朵灿烂的笑花,若非他方才亲眼所见她的惨白虚弱,或许还会一时给眶骗过去了。
「别说那些你我都不会相信的话。」他眯起眼,眼神深沉锐利地盯着她。「难道你不信倾我燕某之力,定能护你周全吗?」
他话里彷佛别有含意,听得她心底一阵评然,好似自己的秘密被他窥破了。
她紧张地後退一大步,逃开了他保护——或是禁箍——的范围,努力端出最无辜单纯的笑脸来。
「哪、哪儿的话呢,将军您过虑了,我真的很好呀,瞧,都没事儿了,还能跳能蹦的呢!」她不忘原地蹦了两下当作保证。「您要不放心的话,小的等会儿骑马证明给您看?」
「还骑马?」燕青郎凶巴巴地一瞪,「自己的身子都不顾了?」
她瑟缩了一下,小小声弱弱地道:「真的没事嘛……」
「你,回房去歇着,等大夫看过再说。」他命令道。
「可是小粮那里……」
「厨娘我挑,小粮那我去。」他霸道果决地道。
「你去?」她下巴掉了下来。
「剑兰!」他微扬声。
剑兰瞬间不知自哪丛花树後闪身而出,恭敬道:「奴婢在。」
「你『亲自』看着她回房,命陆大夫过来号脉。」
「是,奴婢知道了。」
「我真的不要紧……我没病啊……等一下你听我解释……小粮……还有骑马……呜我要骑马啦……」
在结合了美丽与蛮力双重功力认证的剑兰亲自护送下,玉米纵然一路赖皮装死叫得惨兮兮,却依然改变不了被强押回房的命运。
「呜呜呜……大将军是骗纸……坏伦……」
风中模糊飘来的哀号声,奇异地逗乐了原是面色端凝严肃深沉的燕青郎。
「这小姑子……」他失笑的摇了摇头。
不过思及她今日的失常异状,燕青郎眼底的笑意又被郁然的幽光取代了。
「若是我没猜错……」他心下一沉,深深吸了口气後,眼神复杂难明。「不,我定是猜错了。」
玉米非但骑马泡汤了,还被个不知是奉命落井下石,抑或是当真医术通神的老大夫愣是抓起来把脉、熏艾、针灸的瞎整了一通,临去前又煞有介事的放下了张方子,说是得月月连续吃上三帖,才能把她多年来气血两亏的身子调养过来。
於是,自那日起她已经被逼喝了三天苦得死人的苦药了。
对此种种霸行,玉米简直气到都快爬墙或是破门而逃了,可偏偏镇东将军府不是铜墙就是铁壁,别说明的暗的护卫精兵了,光是一个剑兰,单凭一根手指头就能将她从东疆头弹到东疆尾去……
她只能悲摧的、认命的乖乖把本月药量喝完。
不过常言说得好,泥人也有三分土性,玉米做出最终的报复行为就是在房门口贴了一张大大的告示——……厨娘有病,告假三天,灶房歇火,饿人自理。
那个「饿」字写得每一笔划都歪歪斜飞,猛一瞧还以为是个「恶」字。
对此幼稚却又充满赌气性的威胁与报复手段,燕青郎听了来人禀报後,先是面无表情地说了句「知道了」,然後冷冷静静地关上了房门。
後来自里头陡然爆出的响亮狂笑声,吓得门外护卫们以为自己耳朵坏了出现幻听,要不就是将军中邪了……唔,状似前者更有可能啊!
就在玉米「称病不出」的第三天晚上……
「哎……好……无……聊……啊……」但见一个头上绑抹额,以显示自己乃养病之人的丰润小女人在床榻上滚过来又滚过去,最後停在床尾唉唉叫叹了起来。
三天不碰刀不动铲,只是饭来张口茶来伸手,这种养废材——或饲藉——的生活,简直快把她给闷到挂了,而且成天没事儿做,日子便慢得跟龟爬似的熬人。
「我果然是闲不得的劳碌命。」她又叹了一口气。
门口突然响起两记轻敲。
「谁?」她瞬间一惊,猛地翻身坐起,满满戒备之色。「我、我今天的药都喝完了,别、别再来了啊!」
「是我。」一个浑厚深沉的熟悉声音响起。
玉米一呆,随即兴冲冲地蹦过去,正要打开房门又忽地顿住,满脸不悦地叉腰劈头就嚷:「小人病了,大将军还请速速离开,要是给小人传了病气伤了贵体,那小人可就万死莫赎了!」
就她这麽大嗓门,还说病了……
「开门。」燕青郎藏住嘴角笑意,一本正经地沉声道,「我便是来探病的。」
「多谢,不用。」她被迫吞了一堆苦药,身上紮了一堆针都是谁害的呀?
「我带好吃的来了。」
「不吃,小人喝药都喝饱了,将军您自便。」她索性跟他杠上了。现在才来安抚示好,晚了!
「是吗?」门外浑厚嗓音转而低低自语。「看来小粮熬的这五谷养气粥得命人送回去了……」
砰地一声,房门大开,一张红光满面的小圆脸激动地冒了出来。
「小粮给我做的?在哪里在哪里?」
燕青郎见她气色果然养得极好,以往圆圆眼儿底下的一抹淡青色也消褪了,不禁暗暗满意。
陆大夫不愧是昔年太医院中的大国手,观症入微,熟谙调理养生之道。
玉米的脉案他看过了,说是早年受惊,气瘀凝结於胸,後又失调养,劳力过甚,看似壮健如牛,实则气血两亏,若年年延误亏损下去,必成不足之症……
说得他心惊胆跳,当下想也不想便命陆大夫全力施为调治,一应药材尽自将军府内库中取去,无论如何,都要将她调理得身子康健,将养得白白胖胖才行。
他眼神温和柔软了下来,将手中提着的食盒放进她怀里。「慢慢吃,别呛着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玉米没有发觉自己翘嘴嘟囔的模样儿煞是娇俏可爱。他微微一笑,负着手步进小花厅,便再自然不过地在太师椅上坐下,看着她欢快地掀开食盒,喜得大呼小叫。
「哇!五谷粥,还有角豆煎蛋、蒸鱼饼……小粮手艺进步了,光闻这味儿就知道好吃嘿。」她迫不及待咬了一大口蒸鱼饼,幸福得眯起了眼儿。
「唔,美味。」看她活似小老鼠掉进油缸里的乐颠颠样儿,他一只拳头紧紧抵着唇边,憋笑得宽肩一耸一耸的。
玉米开心得浑忘其他,痛快地吃光了後还满足地咂咽舌,直到眼角余光瞥见坐在椅上的他时,眉开眼笑的表情瞬间一僵。
「……对不起,我、我忘记问将军您要不要吃了。」
燕青郎眸底掠过一抹笑意,面上却平静无波地道:「是啊。」
她呆了呆,随即会过意来,半是羞惭半是懊恼地小小声嘀咕,「人家也不过是客气那麽随口一问……」
「这三天,我没吃好。」
「什麽?」她一愣。
「所以这三天的份,你得补还我。」他气定神闲,理所当然地道。
「你……」她差点炸毛,嘴儿哆嗦了半天,最终还是硬生生给忍下去了。「好!补你就是了!」
虽然他明明就是害她吞苦药的原凶,但是……但是她确实也旷工了三天,这点完全无可抵赖呀。
玉米头一次为自己骨子里残存的那一咪咪厚道好品德感到无奈。
哎,果然人品格太好也是种困扰啊!
就在玉米深深为自己的善良宽厚大度而摇头叹息兼洋洋得意时,燕青郎却是看着她那张小圆脸一下子喜一下子怒又一下子愁,红红白白忽而发绿,简直是五彩斑斓,变化多端,他突然觉得忍笑也是一种痛苦。
「傻姑子。」他最後还是垂眸低低笑了起来。
语气里,有着浑不自觉却又说不出的浅浅宠溺味道。
「你身子好些了吗?」
玉米回过神来,圆圆小脸戒慎地盯着他。「我都好了,我不用喝药了,真的。以後也能不喝了吧?」
他淡然而笑,避而不谈,却是道:「想月夜纵马吗?」
「我要我要!」她满脸又惊又喜,一下子窜到他跟前去,小手抓住他的手一阵狂摇。「带我去带我去,拜托,求你!」
「你保证乖乖坐在马上?」他阵光一闪。
「人格保证!」她紧握小粉拳,镇重地搁在心口。
他险些呛住。关於她的人格……在某方面某些时候还挺有待商榷的。
不过值此良夜,机会难得,燕青郎也不会对此多做纠缠深究,他神色又迅速回复如常,沉声道:「以後每个月乖乖喝药?」
「……」半晌後,她忍痛点头。「嗯。」
「一刻钟後,我在马房等你。」他斜飞的浓眉一扬,「穿暖些。」
「遵命!」她乐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第六章
月光下,追霄正进行着牠身为战马史上最艰难的一次任务……用可耻的龟速动作慢慢踏蹄而行,以协助主人顺利泡姑子……呃,是逗佳人一笑。
对此清风明月夜,东疆草原落花香,本该是大将军与心爱战马宾士如电、踏月追风的好时光,偏偏马背还坐着个又爱骑又爱抖又爱叫的笨蛋新手,追霄几次三番险些捺不住性子要把她甩飞出去。
可几次异动,主子都警告地微勒了下马缰,追霄只得乖乖认分继续龟行下去。这轻声缓语举止温柔对笨蛋新手说话的大男人不是牠的主人不是牠的主人鸣鸣鸣……
「好剌激啊……追霄好高哦……可是我们真的不能再骑快一点吗?」
穿着轻便衣衫裙裾,在马房又让他强行穿上了件毛茸茸围脖大氅的玉米,现下圆乎乎跟颗球似的,被狐毛圈领藏住了大半的小脸兴奋得红通通,在克服了最初登
上高头大马时的紧张後,忍不住得寸进尺起来。
「你是第一次,当心明早下不了床。」燕青郎不知想到了什麽,俊脸一红,低咳了声,「咳。」
全都是这如梦似幻月光的错,惹得他脱口而出这般暧昧之词。
燕青郎有些紧张,忍不住低头偷偷打量了她一眼。
「嗯嗯,也对。」脑筋简单直白如剥壳水煮蛋的玉米哪有那些弯弯绕绕,她听了之後先是失望,随即又认清现实地点了点头,「我以前曾听野店的食客说过,有人便是头一次买了坐骑,结果一时高兴过度,险些摔断脖子。那我们今晚还是慢慢骑好了,下次再骑快一点儿——当然最好是我能自己骑一匹。」
「等你学会了怎麽握缰绳,怎麽上马下马,摔马时如何保护自己时再说吧。」他毫不客气地指出。
「所以你是答应我下次可以再骑马了?」她眼睛一亮。
他一时语塞。
还真没想到自己竟会被个小傻姑子给「算计」了去。
「嗯。」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哼了声,仍不忘强调道:「只有我在场的时候才能。」
她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可是将军你那麽忙……」
要他有空才能骑,那她下一次骑马之日恐怕遥遥无期,要等过年了吧?
见她那张小脸沮丧地黯淡了下来,燕青郎心下蓦地一抽,不禁冲口而出:「我答允你,你几时想学便几时学吧!」
「真的?」玉米猛然转过头来,欣喜若狂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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