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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将军不光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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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这样想起,她又会忍不住暗骂自己咸吃萝卜淡操心。
吃不惯又怎样?是他自己不让她送饭去的,难道她还能忝着脸巴巴儿地自个送上门去求他吃吗?况且不是都已经下定决心,只管数着日子,等出府期限一到就立马走人吗?
那像现在这样子神思惘然,颠颠倒倒的,又算什麽呀?
她一手撑着腮,咬着下唇,眼眶不知怎的微微湿热了起来,心底泛起一点点的酸,一点点的疼,还有更多的气苦和委屈。
「玉姑娘。」一个苍老严肃的声音在底下响起。
她一怔,倾身探头一看。
四周暗处纷纷响起了抽气声,本就提心吊胆的暗哨们更是个个严阵以待。
「严嬷嬷?」她打了个哆嗦,乾巴巴地道,「您、您老早呀!」严嬷嬷该不会和剑兰一样,也记怪上了她,所以现下来找她算帐了?
「下来。」严嬷嬷皱眉。「谁家好姑娘会爬屋顶,危危险险,也不怕摔了。」
「没关系,我手脚很灵便的,不妨事……呃,我马上下来。」玉米只得认分地手脚并用慢慢爬了下来。
她不知道的是,周围有多少人正捏着把冷汗。
连严嬷嬷也在她平安站在地面上後,不可细闻地暗吁了口气,苍眉却是皱得更紧了。
「将军府屋檐乃属军事制高禁处,非护卫、亲兵不能擅登其上,违者杖责八十军棍。」严嬷嬷板着脸道。
「对不起。」她一抖。
「若是人人犯下大错只以一句『对不起』便作打发,那我镇东将军府还有规矩纪律可言吗?」严嬷嬷冷哼了一声,决定先打一记棒子再赏一口甜枣。「你当府中是什麽地方了?嚼?」
只要小姑子率先低头,身段放软了,还怕青哥儿不回头吗?
严嬷嬷字字如刀似剑锋利无匹,吓得玉米瞬间惊恐地呆住了。
她抖着唇儿,本想求情告饶,可许是连日来的不安、无助、担忧和委屈,让她的情绪已濒临崩溃的边缘,此时严嬷嬷这厉声疾喝一出,她再也憋不住哇地哭了起来!
「哇……这、这将军府根本就是成心欺负人的地方……呜呜呜……骑个马不高兴就撂脸子……爬个屋顶也要打……呜呜呜……动不动就要几十几十军棍……还不如乾脆赏我个痛快得了……哇啊啊啊……」
见她放声大哭,严嬷嬷登时慌了手脚。
「嗳嗳,我说你、你怎麽跟个孩子似的说哭就哭,老身也不过就说了那麽一两句,又没要真打你,你哭什麽哪?」
情绪一旦溃堤大崩山,哪里还管得住?玉米嚎啕痛哭,哭得没形没象、涕泪纵横,抹都抹不完。
严嬷嬷急得团团转,素来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淡定早不知扔哪儿去了,巴巴地急道:「你,你,嗳,还哭,也不怕人笑,好了好了,只要你不哭,嬷嬷什麽都依你。」
「哇……」哭得头昏脑胀鼻红眼肿的玉米哪里听得见人说话,一古脑儿撕心裂肺地狂哭,彷佛连多年来压抑在心底的苦楚、煎熬全都要疯涌而出了。「我……要……回……家……」
严嬷嬷又是焦急又是苦恼又是心疼,忙把她揽进怀里拍抚起来。「傻姑娘,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麽一点事儿就哭着嚷着要回家呢?将军府里有什麽不好?」
在久违的长辈温暖抚慰的怀里,玉米勉强忍住的泪水不禁落得更厉害了,抽抽噎噎,凄苦难言。「我……我要回……嗝!回家……」
可怜的孩子,平时再怎麽伶俐能干,可也只是个十六岁的丫头,都还是半大孩子呢!
青哥儿也真是的,闹别扭折腾那些兵蛋子也就是了,怎麽把人家小姑娘吓成这样,造孽哟!
严嬷嬷完全忘记自己也是吓哭人家小姑子的凶手之一。
「别怕,别怕,有嬷嬷在呢,谁给你委屈受了,看嬷嬷骂他。」
二十几年来燕国公府孙子辈里就没出过小女娃……男娃长孙也就燕青郎一个……所以此刻严嬷嬷眼见原是生气勃勃的玉米竟是面有憔悴,还哭得红鼻子红眼睛,凄凄惨惨的模样儿,一颗心登时都快疼化了。
「嬷嬷……」玉米忘情地紧紧抱着她,泪水滚滚落。「呜呜呜……」
嬷嬷身上好似有娘、有婶婶的味道,有她小时候还被家人亲昵环抱、爱之珍之的幸福气息……
……如果,她不曾家破人亡,如果她和弟弟还有亲人尊长在,那麽是不是她就能离自己奢望的、梦想的……近一些?
……而不是像现在,打落牙齿也要和血吞,死死地压抑着自己不能去贪恋、碰触那……不属於自己的遥远美好?
如果她还是当年铮铮风骨叶御史的宝贝孙女,那麽是不是就有一点点的资格可以去倾慕、期盼自己和大将军能有未来?
可是,不可能了……
玉米越想心越酸,越是心灰伤痛,顿时生起了不如现在就远远逃离这一切……尤其是燕青郎……的念头。
「嬷嬷,我……」她吸着鼻子,低声抽噎哽咽地道,「我要回去了,您老,保重。」
「什麽?你要现在就回?」严嬷嬷一时傻眼了。「不不不,不能回,嗳,不过就是小儿女家家闹闹意气罢了,多大点事儿,值当你这麽不依不饶的?」
「玉米都想明白了,是认真的,还请嬷嬷代我向大将军告罪一声,剩下半个月的庖食活儿我是做不了了,玉米自请认罚,明儿便会请弟弟把罚银送来。」她冷静下来,泪痕斑斑的圆脸上透着深深的坚定。「谢谢嬷嬷和将军这些时日来的照拂,玉米在这儿跟您辞行了。」
情势急转直下,打得严嬷嬷一阵措手不及。
「不成!」严嬷嬷老脸一沉,「你是大将军亲自请进门的,要走,你得自个儿向他辞行。」
「我……」她鼻头一酸,哑声道:「本就惹将军不高兴,现在走了他倒还能赚些清静,这样对谁都好。」
只要各走各路,他和她之间就不再有任何纠葛,这混乱的局势也就不会继续失控,她心里更不会一日日攀藤蔓生出那不该萌芽的非分之想。
「这老身不管。」严嬷嬷哼了一声,「总之谁闹出的就谁来收拾,老身一把年纪了,只管养好身子便是,就不搀和你们年轻人的事儿了。」
果然姜是老的辣,严嬷嬷这招「以彼之言还诸彼身」一出,登时堵得玉米无言以对。
「可是——」
「没有可是,你只管回房去,将军未回,你就不能走人。」严嬷嬷一声令下。
「来人,押……送玉姑娘回屋!再让她上一次屋顶,仔细你们的皮。」
「是!」一下子几名暗哨冒出来,一副拿人的阵仗立现,神情语气却是恭敬得令人发毛。「玉姑娘,请!」
「嬷嬷!」她一张小圆脸瞬间急得变色了。
待玉米被「押」回屋後,严嬷嬷立时脸色一变,急急招手道:「那个谁谁谁,快去通禀将军!」
倔头倔脑的傻小子再不回来,事情可就刁大发了,到时看还有谁能帮着他把人家小姑子哄回转来!
「是,属下马上去。」刀三领命而去。
第七章
大营主帐中。
燕青郎脸色铁青地瞪着面前那盘颜色不清、口味不明的饭菜。
以前他怎麽从没发觉军中的伙食这麽差?
青菜叶子都能给炒黄了,半点也不像小米炒的那样青翠翠水灵灵的,还有这馒头,要发不发似硬非硬,这是馒头还是大饼?小米虽然总爱在馒头里塞些奇奇怪怪的花样馅儿,可她做出的馒头无论大小滋味都是上乘,面香阵阵,越嚼越回甘清甜……
「这就是有心和无心的分别,高下立见!」砰!他大掌用力一拍桌面,满桌饭菜跳了跳。
守在外头的军将们的心也惊跳了下。大将军一日日火气见涨啊,呜,玉米姑娘到底什麽时候要主动送饭来?
老军师不是说要把求救纸条夹带出营到将军府给她吗?难道说最近全营升级至一级战备,就连军师也捎不出只字片语?
面对活似被困在笼中的猛狮般烦虑焦躁的大将军,所有燕家军上下人等心里没有丝毫怨慰,只有满满的同情、懊恼和担忧。
是说,这玉姑娘未免也太会折腾将军了,想他们将军这等战神天人般的大人物,平时眼里就没瞥见过哪个姑娘家,偏偏就相中了这个难搞的野店小姑子,你说她不受宠若惊、感恩戴德地从此好好儿同将军你侬我侬去,反而还把大将军搞得这般失常炸毛,这小姑子战斗力还比大硕国当年号称第一杀将的耶律不鲁还厉害,当年常山一役,耶律不鲁在大将军手下还走不过三招便人头落地,可是瞧瞧现如今,
小姑子眉也未挑手也未抬,轻轻松松就把将军撂倒。
哎,只能说上天生什麽克什麽,都是命中注定啊!
「报……」帐外远远一个气喘如牛的传令兵扬着手,手上拿了卷物事冲了进来。
「嘘,嘘,将军现在心情不好,你就别进去添乱了。」门口的军将忙对着他猛摇手。
「将、将军府中急报!」
军将们一呆,立刻大喜过望,急急掀开大帐门幕喊道:「大将军……」
「拿进来。」里头已响起燕青郎低沉的嗓音。
若细听,彷佛还有丝微喜的颤抖和紧张,不过军将们当然选择装死状态……俺们什麽都没听见没看见。
然而传令兵才一进去,下一瞬间就见大将军煞气腾腾地冲了出来,声势速度之快,军将们几乎是只感觉到一阵刀锋般利风刮过,眼前已无踪影!
跳上追霄的燕青郎脸色黑如锅底,浓眉打死结,额际青筋浮起,双腿一夹马腹,如怒龙卷云般疾射出大营。
「天杀的回什麽家?辞什麽行?我不过生了几日的闷气,她就给我撂挑子走人,这般任性,当我是死的?」他几乎气疯了,在疾疾风声中低咆。「说不用送饭她便当真不送,女孩子家倔得跟头强驴子似的,现在还说要走……走什麽走?成心气死我吗?」
他为她穷尽心力,搜肠竭肚、百般迂回行事,就是想能不动声色地让她自然而然亲近他,别一见到他就满脸防备,好似他会吃人似的。
就算……就算他手段是生涩、僵硬了点,可他燕大这一生还未曾追求过、喜欢过哪个姑娘家,他也就只对她「这样那样」的。
可瞧瞧这可恶的小姑子心是老牛皮缝的不成?他都这样了,还做了许许多多他平生不曾干过的蠢事,她就一点都不感动吗?
现下还说要走……
一想到这个字眼,他胸腔里的心脏瞬间被掐拧得阵阵绞疼,眼前一阵阵发黑,几乎喘不过气来!
「好,很好……」他低促急喘了一口气,咬牙忿忿自咒道:「燕青郎,你真行啊,谁让你一气就往大营钻,把人晾在将军府里的?也无怪她会胡思乱想、心生离意了,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能让让人家吗?」
人家一个粉团团俏生生的小姑子,又不是他手底下那些兵,他稍大口点儿气都能把她吹跑了,不好好看着护着,还对她耍什麽大男人的蛮脾气?
燕青郎越想越气呕,恨不得狠狠痛揍自己一顿。
追霄四蹄狂撒如飞,哒哒落声似行雷电闪而过,如黑色旋风般飙进镇上,迅速冲进了镇东将军府内。
顾不得勒马停步,燕青郎高大身影便一跃而下,直往玉米住的小院疾步奔去。他雄浑强壮的胸膛因急促与紧张剧烈起伏着,迈动的长腿在逼近她紧闭的房门口时,倏然硬生生顿住了。
此时此刻,看着关紧的门扉,他心脏跳得沉重又奇快,阳刚俊脸透着一丝惶然,一时间竟有些近情情怯。
她……走了吗?
「将军,玉姑娘还在。」几个守在房门外的悍卫才发现自己彻底被主子无视了,忙小声提醒道:「咳,属下们寸步不离地看着的。」
他暗暗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胸口有些撕裂般的剧痛,原来是刚刚憋住,一直忘了呼吸……
「她,这些时日,可好?」他有些迟疑、艰难地开口。
悍卫们面面相觑,在彼此眼中看到尴尬的为难……主子这话怎麽回呢?
说不好,可她能吃能睡;说好,却又见她时时爬上屋顶发呆。
「嗯?!」他迟迟未得到答案,不禁脸色一沉。
「回将军,玉姑娘每日都定食吃饭……」
「剑兰呢?」他双眸眯起,这才注意到原该在她身旁随侍的人不在。
话声甫落,但见剑兰一头急汗地奔了过来,清丽的脸上布满惊惶忐忑之色,一到跟前便重重跪下。
「奴、奴婢失职,罪该万死,请主子责罚!」
「为何你不在她身边?」他眸光闪过一抹冷意。
剑兰低垂着头,娇躯微微打颤着,冷汗直流。「奴婢该死。」
一旁的焊卫们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就在此时,房门呀地一声打开了,众人热切希冀的目光巴巴地直望向门後出现的娇小身影。
「你别骂她,是我的错。」玉米双手紧张而无措地揪着衣带,头抬也不敢抬起,目光虚虚闪躲地猫着他处,就是不敢……也不愿直视他。「那个,将军,我能跟您谈谈吗?」
燕青郎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神灼热却又有些局促,方才勃然流露的腾腾怒气早已不知去向,他舔了舔唇瓣,喉头有些发乾的开口,「我,咳,回来了。」玉米也不知他语气为何会变得那麽……该说是木讷还是腼腆?害她突然愣住,
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可略一寻思,又觉得自己肯定是紧张过度,听错了。「嗯,」所以她也只能点点头,嚅嚅地应道:「我刚刚,在里面听见了。」
「你吃了吗?」
她终於忍不住愕然地抬头望着他。「呃?」
「你眼皮都肿了。」他心一紧,伸手就要抚上,「你……哭了?」
她先是一羞,随即黯然地後退了一步。「没有,是、是方才不小心揉的。」燕青郎的手僵悬在半空中,而後慢慢地收回负至背後,紧握成拳,微微颤抖。瞧,上次把她吓坏了,现下无怪乎她再不敢轻易相信他了。
对她,切切要再小心一些,温柔一些……
「咳咳。」半晌後,他英挺的脸庞有些泛红,略显不自在地低声道:「我,饿了。」
玉米眨了眨眼睛,迷惑而茫然地望着他——什麽?
「这几日在大营里我都没吃好。」在经历了最初的别扭後,他索性豁出去了,越哀怨越是自然。
她闻言心猛地揪疼,难怪他看着清瘦了很多,人也晒黑了,眉心的疲惫之色这般明显。
「还是家里你做的饭好吃。」他偷偷瞄了她一眼,心下一松,暗喜她脸上掠过的那抹不忍之色。
还好还好,小米仍是有一丝丝心疼他的。
「真的吗?你、你该不会是哄我的吧?」她眼儿倏地亮了起来,欢喜得熠熠发光,随即又觉出自己的失态,小圆脸猛地拉了下来,闷闷地哼道:「大将军真会说笑,小女厨艺低微,哪能同燕家军里的夥头大师傅们相比?」
「他们?他们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比不过,这七天来我简直食不下咽,睡不安……」燕青郎话一脱口而出,脸上神情微微讪然,耳後又泛起淡淡红晕,语意含糊地道,「咳,总之,就是那样。」
悍卫们见状,开始趁这时候溜之大吉,免得留在现场被闪瞎了双眼。
原来一向威风凛凛、伟岸霸气的主子卖起萌来,还真是「风情万种,颠倒众生」啊,不过预防日後主子想起今日,然後来个秋後算帐,悍卫们举凡有长眼有带脚的都知道该速速闪人了。
……妨碍主子谈情说爱,乃人神共愤之万恶大罪啊!
玉米眼角余光这才瞥见,怎麽一眨眼大家都跑光了,她正觉有些尴尬不自在,也想藉机提起告辞回家一事,可是一抬头,却发现面前的燕青郎怔怔地凝视着自己,神情忐忑,欲言还休,眼带怅然。
不知怎的,玉米心下顿时不争气地软化得一塌糊涂。
「你想吃什麽?我做给你吃吧。」
他眼神霎时变得热烈而明亮,眉宇间的沉郁之色一扫而空,欢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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