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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水年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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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回并不拒绝,转而夸赞道:“你穿西装真帅。”
季放脸色僵硬,许久才答道:“谢谢。”
好像只是过了一个周末,两个人还是住在一起的室友,一同出去吃饭。
季放吃不惯浙江的口味,但也的确无心于菜色上。
徐小回不说话,季放随便尝了几口,问道:“你现在过得好吗?”
徐小回一挑眉,没有直接回答好坏,倒是说着近况:“嗯,北京辞职后就回来了,还是干编辑,所以才能碰到你呀。”
“嗯。”季放忍了忍,随后问,“生活呢?”
徐小回一笑:“这可是我的地盘,你觉得呢?”
季放点点头,不再多问。
“你呢?”徐小回也放下了筷子,“你的手好了?”
“嗯,好了。”
就像有声音的默剧,无关紧要的对话似乎与表演的两个人毫无关联。明明曾经是最好最亲近的兄弟,现在却没有人去触及那份交情。
“哦,对了。”徐小回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东西,“喏。”
季放接过,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
“以后不住了,钥匙那时候没来得及还你。”徐小回轻描淡写地说着,似乎事不关己。
季放把那片小铁块塞进口袋里。事到如今,他也无法去挽回那可能本就虚无的友情。
徐小回看出了季放的不自在,干脆叫了服务员来买单。
季放付了钱,和徐小回一起往外走。两人之间是从未有过的无语尴尬。
徐小回要去停车场,季放准备回宾馆。整个重逢像是一个嘲讽意义的闹剧,没有感情,没有高|潮。
也许是最后一次再见这个人了,分别的前一刻,季放有些说不出口那两个字。
徐小回好像没有离开的意思,就站在饭店的门口,冷风吹得两个人的头发都凌乱了,像是企图吹散两人之间最后残留的联系。
“诶,季放,你现在和他好吗?”徐小回不知道看向何处,视线放在远方。
季放点了点头,想他可能没看见,又加了个字:“好。”
“哦。”徐小回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缓缓将头转了过来,眼神有些空洞地看向季放,“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徐小回直直地看着他,目光像是去赴死一般:“季放,是不是如果我比他早出现,我比他早认识你,你选择的……就会是我?”
“你说。”
徐小回直直地看着他,目光像是去赴死一般:“季放,是不是如果我比他早出现,我比他早认识你,你选择的……就会是我?”
季放彻底地怔了怔,下意识地摇头,垂下眼睑遮盖最后一抹狠心:“小回,如果我最终会遇上纪乐,那么就不存在早晚之说。如果是他,无论是早碰到还是晚遇见,我眼里看到的只会是他。”
纪乐觉得自己真像问三说的,极度缺乏安全感。季放只不过一步不离地陪在他身边一个月,如今季放一走,他就像被抽了魂一样,做什么都心不在焉。
盯了几个小时的手机,甚至开始幻想一些坠机车祸的恐怖画面,自己把自己吓了个半死。直到季放安全抵达给他发了短信,悬着的心才放下一半。
好不容易等到季放到了宾馆给他打电话,那边又不知道有什么人,总是发出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季放说话也有那么几分含蓄。纪乐很气恼,凭什么他包装地那么好看的季放就要在外面跟不知道什么背景的家伙住在一个房间,越想心里越添堵。
“喂?纪乐?纪总?纪大老板?”江翔进了纪乐办公室,见他发了三分钟的呆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忍不住出声叫道。
“啊?哦,你啊……”纪乐还皱着眉头,看见江翔也没什么精神。
“哟,你怎么了?这么无精打采的?最近不是很潇洒吗?季洋说她哥现在天天陪着你,连看她的时间都没了,你小子在愁些啥?”
听了江翔的话,纪乐脸色缓了几分,歪起一边嘴角笑道:“怎么?找我什么事?”
江翔一脸有事求他的模样,讨好的笑笑:“纪老板提前给批个假呗?”
纪乐挑眉:“你要干嘛?”
“现在不是春运吗,我和季洋定了早几天的票走,免得赶上高峰期。”
纪乐想到自己悲剧的春节,气极反笑:“你还先斩后奏啊。”
江翔撞了下纪乐的肩膀:“咱这不是在走后门吗?”
纪乐摆摆手,把他挥开:“得了得了,你请假还需要跟我汇报?看在我妹的面子上,批了。”
江翔喜笑颜开地谢了一声,正准备往外走。
“等会儿。”纪乐叫住他,“你这几天还不走吧,好好给我在这坐镇。”
江翔一愣:“你要干什么?”
纪乐顺手拿了桌上的手机往外走:“我也要请几天假。”
想来想起心里还是放不下,纪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什么都没带,直接开车去了机场。
纪乐明白自己可能又开始有点犯病了,但药都扔了,最好的解药现在在外地。
、第五十五章
纪乐根据之前的电话找到了季放他们下榻的酒店,刚一进大门,就看见了熟人。
“这不是纪总吗?这么巧啊。”陈编辑看见纪乐,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纪乐见陈编辑身边一群人,唯独少了季放。心不在焉地随口寒暄道:“是啊,陈编辑也来参加交流会?”
陈编辑回笑道:“纪总也是?我们整个报社都来了,纪总也住这吗?哪间房?晚点要不一起出去喝一摊?”
专门飞过来找季放的,谁跟你应酬啊,纪乐心里冷笑。摆摆手,委婉拒绝道:“今天才到,有点累,就不跟你们出去玩了。”
陈编辑也不勉强,呵呵一笑:“那纪总早点休息吧,有事打我电话。”
纪乐再次瞟了眼周围,装作不经意道:“咦,怎么没看见季放?”
“你说小季啊……”陈编辑偏头想了想,“交流会散了就不见人了,好像是遇到熟人了吧。”
熟人?纪乐暗自思忖,表面上却不再追问:“哦,那你们好好玩,我先走了。”
“行,再见。”
熟人?季放在杭州有什么熟人?纪乐边想边往前台走,突然脚步就顿住了,隐约记得调查徐小回的时候他的家乡好像是浙江。纪乐轻轻甩了甩头,不会的,季放绝对不会做那种事的。
开了间房,纪乐坐在大堂里哪里也没去,本想或许还能给他一个惊喜。但等了将近半个小时还没见人影,季放现在在哪里呢,纪乐干坐着守株待兔。
纪乐很快把到底是给他惊喜还是打电话问他在哪里的纠结问题抛到了脑后,充分的时间开始助长他的胡思乱想。
季放在干什么呢?真的在跟徐小回见面吗?为什么要瞒着自己,难道他和徐小回还有联系?
纪乐深知季放不是脚踏两只船的人,但根本抑制不住地幻想。
是不是季放嫌弃他得病了,自己每天这么粘着他,是人都会厌烦吧……话说回来,季放虽然从来没对他表现出不耐,却也很少主动亲他了。纪乐惊愕地想,季放对他很好,可是几乎没有冲动。
不对啊,那天做的时候季放也很动情的。纪乐烦躁地闭上眼睛,但那都是他自己逼的,季放帮他自|慰是被逼的,同意复合是纪乐用深情逼的,连做|爱都是用病逼的。
大脑蒙蔽了所有正面的想法,纪乐记不得季放吃醋的事,也记不得要跟他住在一起的事,满脑子都是自己无望的感情。
纪乐想着想着,忽然发现一个惊人的现实。季放是不是根本不是因为爱他所以才跟他在一起的,季放是同情他。
纪乐完全不能接受这个念头,急匆匆地从口袋里掏出烟来,只有这样才可以平静下来。微微颤颤地打火,还没点上便被人礼貌地打断。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是禁烟区。”
酒店的服务小姐微笑地弯腰,恰到好处地提醒着纪乐。
纪乐心里有一团窒闷的气无处发散,却也不能对着无辜的人发火。拿着烟起身往外走去,在酒店大门口吞云吐雾简直像个流氓,但纪乐顾不上了,他自导自演的想法让自己胆颤。
外面的风不小,很快就把吐出的浊气吹散。没有那烟雾的笼罩似乎失去了保护,纹丝不动地站立着,心里却在剧烈地摇晃。
纪乐把烟丢在地上,踩灭。毫无用处,没有控制住心慌,反而越想越糟。
纪乐管不了什么形象,直接蹲了下来,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简直病入膏肓,他想吃药,再不吃他就要疯了。
“乐乐?!”
一声惊慌的声音终于制止住纪乐的狂乱,有些难堪地抬起头,季放正站在他眼前。
季放蹲了下来,平视他,担忧地问:“你怎么来了?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
纪乐紧抿着嘴唇,突然站起来,一瞬间的脚麻让他站立不稳,所幸踉跄一下跌入季放的怀里。
那个怀抱就像有无尽的吸力,他松不开手。
纪乐不说话,直接拉着季放往里面走。一声不吭地冲进定好的房间,两个人因为惯性都往前扑了一小步。
季放没有松开纪乐的手,反而用力捏了捏:“怎么了?脸色好难看。”
纪乐刚才那种想与之一同扑火的欲望在被季放轻柔地摸了下头之后,全部落回了心里。看上去,他一直在胆大地走每一步,但实际上根本没有一点勇气。季放这么对他就够了,他哪里还敢质问季放。纪乐颓废地想。
纪乐拼命憋着,勉强笑了笑:“给你一个惊喜啊!~想不想我?~”
季放拍了下纪乐的脑袋,好笑道:“昨天才见面。”
纪乐顺着季放牵他的手,往季放怀里蹭了蹭:“我开了房间,今天住过来吗?”
“嗯。”
纪乐有点疑惑地看向季放,见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脸上露出一抹倦色。
“你很累吗?”纪乐试探地问道。
季放回过神来,对他微笑:“没有。你今天飞过来累不累?吃了饭吗?”
纪乐想到飞机上那个有点难咽的面包,点了点头:“吃了~你呢?刚刚碰见陈编辑,你好像没跟他们一起吃晚饭。”
季放还是微微勾着嘴角:“我吃了,他们太多人,我不喜欢。”
“哦~”纪乐的手悄悄握紧了,全是冷汗,“季放……”
季放看着他,眼底如同一汪深潭,把人吸引进去。
“嗯?”
“你……”纪乐缓缓把握成拳头的手松开,低下头,扯动嘴角,“没什么,叫一下。”
不想季放突然揽住他的腰把他拉近一些,低头吻了吻纪乐发白的嘴唇,语气中又有笑意又有无可奈何:“想说什么?别憋着。”
纪乐顿时找到了依靠,季放一个吻让他稍稍理智一点,脸上终于恢复了些血色。又凑过去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我想你!”
季放拿撒娇的纪乐没有办法,抱着他黏糊了一会儿。这个人像是永远不会厌倦,只要窝在自己身边就完全餍足,还当自己是十六岁的小孩,永远长不大似的。
但季放知道怀里的人心智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越长越残缺,简直比十七岁那会儿还哄着他,他才能安分一点。
纪乐在他身边粘了好一段时间,渐渐发现了季放的安静。偷偷抬起眼睛看他,发现季放居然在走神。纪乐有些迟钝地感觉到,季放今晚不开心。
“哥……”
“嗯?”季放慢了半拍,问道,“是不是困了?”
纪乐其实很精神,他一直高度紧张着。不过纪乐笑吟吟地说:“你好像很累,我们睡觉吧。”
“嗯,我给同事发个短信。”
纪乐漫不经心地说:“就跟你住一块儿那个同事啊……”
季放笑笑:“乱吃醋。”
纪乐一瘪嘴,没多回嘴。
季放去洗澡了,纪乐听着里头的水声居然没有想象里面的画面。还是有点不对劲儿,但季放就是的确是最好的药。纪乐暂时清醒过来,不禁有些后怕。刚刚抓住季放手臂往酒店里冲的时候,真的产生了一些可怕的冲动。
季放干脆把纪乐带着工作,虽然要顾着两头有些费力,但把这个隔天就追着飞过来的人放在宾馆,季放不忍之余也不敢这么做。
时不时要摸摸他的头,趁着没人发现要偷偷和他接吻。季放觉得自己是养了一只极度黏主人的宠物,主人没顾上他,他也不炸毛,就自个儿自虐,得宠着。
回到北京,季放接近精疲力竭。他没有忘掉和徐小回的见面,还要担心着纪乐的病情。季放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方法不对,纪乐不仅不像有好转,反而让他时刻都在担心着。
叹了口气,头还是有点疼,即使累到极致也没法安然入睡。把缩在怀里的人抱紧了一点,想不出来该拿他怎么办,干脆思考明天做什么菜好了。
早上醒来,纪乐还有点赖在床上懒得动弹。季放这几天看起来特别累,估计也有自己一部分原因,外面有锅铲翻炒食物的声音。昨天一回来两个人都疲惫的要命,纪乐想先别去骚扰他算了,起床帮他收拾收拾行李吧。
纪乐现在心情不错,有阳光从外头照在眼睛上,睁不开眼,但暖洋洋的。家里有了人气,厨房里塞不下的香气丝丝缕缕跑进卧室里,纪乐深吸一口气,不自觉地想笑。难能可贵地检讨起了自己,也许自己真的是太折腾了。
纪乐翻身爬起来去洗漱,嘴角洋溢着笑意。
季放的箱子还真是小,里面也没几件也没几件东西。纪乐把季放的睡衣和T恤掏出来放进洗衣机里,想了想觉得西装还是挂起来好。外套,衬衫和西裤都整整齐齐叠放在小箱子里,纪乐不禁想到第一天认识他时,惧怕自己闻到身上咸鱼味的季放,纪乐微笑,从小就注重仪表的人啊。
纪乐找了两个衣架,把亲自挑选的西装拿出来。拿裤子的时候一个没抓好,西裤倒了过来,“哐啷”清脆地一声,一个小东西从裤口袋里掉了出来。
、第五十六章
季放听见纪乐起床的声音,好像在捣腾什么东西。季放苦笑着摇摇头,真是一刻都停不下来。
好像终于安静了下来,给最后一道土豆丝淋上香油和醋,季放把围裙解下来,边端着盘子边冲里头喊了一句:“乐乐,出来吃饭了!”
里头没有回应,季放估摸着纪乐又在磨磨蹭蹭,干脆把所有菜都端了出去,纪乐还没出来。
季放知道纪乐一向拖沓,没太在意,把两碗饭都盛好,季放无奈地把筷子放在桌上。这祖宗还得用请的。
卧室的门虚掩着,季放推门进去,没看见纪乐,地上倒是放着打开的行李箱。这家伙不收拾完就算了,还越收越乱……
“乐乐?”季放没听见回应,轻蹙起了眉,他跑哪儿去了。
卧室带着的浴室里传来细微的声音,好像有人在喘气。季放突然心下一紧,浴室的门是紧闭着的。
季放走过去敲了敲门:“乐乐,你在里面吗?”
没有回答,但季放已经确定了他躲在里头。门是紧锁着的。
季放焦急地有些乱了方寸,急迫道:“乐乐,你出来好吗?”
还是没有答复,但季放捕捉到一丝小声的低沉闷哼,像是隐藏了莫大的痛苦。季放的眉头纠结在了一起,朗声道:“纪乐,你不出来我撞门了。”
“别进来……”纪乐终于回答了,脆弱得急需保护的声音,却把人抗拒在千里之外。
听到纪乐的回答,季放还是无法放心,尽量柔声问道:“乐乐你出来我们好好说话,别闷着里面好不好?”
“不要……”纪乐只回答了两个字,虽然不明所以,但季放能想象出他现在极度害怕的样子,握紧门把的手松开了。
季放用平稳的声音道:“纪乐我撞门了,你别怕。”
“不要!”季放能感觉到纪乐猛地扑到了门板上,企图阻止他。只隔了一层木板,纪乐的喘息声就清晰如同在耳边回荡。
季放往后一退,肩膀狠狠地砸上门板,“砰”地一声,像要把两人间的厚墙砸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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