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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祷-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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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她走向那一直停靠一旁静静候着的黑亮如水的小轿车,司机早已从车里下来为他们打开了车门。在他们弯腰就要进车里的时候,哲华突然折回身子,以最快的速度奔到我的面前,吻了我一下,不是脸,而是唇,然后在耳边说了一句:“我爱你!等着我!”便又奔回方心怡的身边。
他突如其来的一连窜的动作是那么快捷,快捷得让我几乎丧失了反应能力,只能傻傻地怔在那里,不能动弹。而心脏跳得差点就失去了胸腔的支撑,天啊!他竟然在人来人往的北京的大街上,当着方心怡和秦师父,还有那个司机的面吻我!羞涩让我的脸变得滚烫,而感动却渗透于我的血液,在体内流淌、奔腾!
哲华和方心怡已经坐进了车里,在车窗摇起来的那一刹那,我触到了方心怡投过来的目光,从来没有接过那么复杂的目光,那蓝色的眼睛泪光闪闪,闪出了无比的哀怨和伤痛,还有恨,那恨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心里异样地难受,似乎我成了一个第三者,侵夺了她爱人的第三者。哲华口中的兄妹之情,在此刻已经有些立不住脚了。五年啊!她和哲华朝夕相处了五年啊!而我呢?羞涩和感动已经退去,剩下的是怅然,陷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之中。
第三卷 忘了忘不了 第四十四章 哲华没有回来
更新时间:2012525 11:00:07 本章字数:3658
“小夏,我们现在怎么走?”
秦师父的一句问话将我拉回到了现实。
“哦,我们直接到琴行去,到了那儿他们会接待和安排的。”
我带着秦师父坐上了出租车。
琴行已经为我们找好了住处,一到琴行,便有人带我们过去了。知道我们是两男一女,便订了两间房,一间二人标间,一间单间。我直接进了单间,将行李放好。
秦师父跟了进来,叫住我:“要不,我住单间吧!”
我明白他的意思,有些尴尬,红着脸说:“不用了。”
“其实我或多或少知道一点你们俩的事,在厂里的那些个小姑娘那里,你们的事可是奉为佳话的!你好不容易等到了,就别松手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看来,我都成了名人了!”
秦师父将他的行李放下,走向我的行李,提起来就走向斜对面的二人间里。
“秦师父!秦师父!”我追出去叫。
“就这样吧!”他有些憨实地笑。
我的脸更红了。
把行李整理好之后,便和秦师父坐着说着话,顺便等哲华过来。等到天快黑的时候,还不见手机响。秦师父说:“你打个电话吧!叫他快点过来!”
“秦师父饿了吧?我带你去吃饭!”我站起身,“不用打,他忙完了自会打过来的!”
“不,我还不饿,再等一会吧!”
“没关系,我们走吧!他来了,我再陪他去吃也一样!”
“那好吧!”秦师父这才站起身,跟在我的后面走了出来。
我虽然嘴上说得轻松,心里并不好受,无法不去想为什么这么久了他还没有来,是出了什么事吗?还是……我暗自甩一下头,控制自己不要去想,因为越想越不能平静,只会是胡思乱想。
我将手机的情景模式调成了震动加铃声的那种,一直紧紧握在手心里,吃饭的时候便放在桌上。饭吃完了,手机还没响。
看天色还早,便带着秦师父就在附近的街边逛了逛。
“北京好大啊!真不愧是首都!感觉就是不一样,气派!”秦师父看着只在电视里见过的、此刻灯火通明的城市发着感叹。
“是啊!”我附和着他,“等忙完了,还有时间的话,我就带你去鸟巢看看,留点纪念回去!”
“好!好!那太好了!呵呵,如果能早几个月出差就好了,还能赶上奥运会,虽然没有票,看不了,气氛肯定特不一样!电视里的鸟巢、水立方看上去都那么壮观,更何况是看到实物?我一定好好看到眼里,多照些照片带回去他们看,哈哈!”
望着秦师父激动兴奋的脸,我却笑不出来。哲华哲华,你到底在做什么,怎么还不来电话?难道,你难道连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吗?
回到小旅馆,走到房间门口,我和秦师父道晚安,要他早点休息,明天工作会很忙。
他答应着,进去之前,他叫住我:“小夏,你打个电话催催,催小方早点回来!”
连不是特别熟识的秦师父都在为我着急。哲华,你还不回来,是因为方心怡吗?她留下了你,不让你来?她不让你来你就不来了吗?这样想着,方心怡那双幽深、含有敌意、闪着泪光的蓝色眼眸便闪现了出来,盯着我似乎在回答我的问题,就是这样的,哥是最听我的,我不要他来,他便不会来的!她的眼睛这样回答我,我赶紧摇头。
“不用打?还是打一个吧!”秦师父以为我在回答他。
我再摇头:“没关系的,他会来的,可能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任我怎么摇头都没能摇掉那双蓝色眼眸。
回到房里,拿了洗漱用品就钻进浴室去了。不要再想!不要再想!我迫使自己不要再去想,可是再大的流水声也冲不走我的思绪。
洗好偎到床上,盯着握在手中的手机看。听秦师父的话打一个吧!算了,还是别打了,如果他真的在乎我,真的放不下我,他一定会打过来的,他一定会回到我身边的!我就这样斗争了将近一个小时,手机依然没有响,已经是夜晚十点多了。睡吧,明天还有好多琴要修呢!我躺下,闭上眼睛,用手臂盖住整个头脸。不行!我猛地翻身坐起,拿起手机开始按键。
我没有去翻哲华的号码,而是以最快的速度拨那烂熟于心的数字,感觉这样会快些。电话里静默了一会儿,然后我听到一个女中音在说:“对不起!您拨的电话已关机!”
我再拨,还是她在说。我发狂似的一遍又一遍地拨,那里面的女中音毫不疲倦地说着同样的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关机?为什么一通电话都没有?哪怕一个短信也好啊!我全身的神经一下子都绷紧了,从床上跳下来,奔向门边,握住门把手的时候才突然想起根本不知道方心怡在哪所学校读书,若大的陌生的城市,要到哪里去找?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我全身乏力地退回到床边,关了台灯,将自己置身于黑暗之中。
电话不打则已,还有想象的空间,还可以边猜测着各种原由边照着生活应有的轨迹向前运行,哪怕想到了最坏最坏的原由,又可以想个别的好的原由来反驳它,至少,不管怎么想,想着想着还可以睡得着。可是,从来不曾预料会是关机的结果,关机就象古代判官手中掷出的杀无赦的令牌,在一瞬间将我所有好的想象全部封杀,只剩下那些坏的越发嚣张强大起来,嗤嗤冷笑着。我蜷曲到床角,在黑暗中瞪大着双眼,一夜无眠。那种熟悉的痛又回来了,更胜从前。
对夜的黑我已习已为常,哪怕是这陌生的地方,夜却是熟悉的。窗外街道上的灯光泻了进来,屋里的一切既朦胧又清晰,白的床单显得更白,更洁净,洁净得近乎于冰冷。我就这样对着窗,看着窗外的灯光慢慢地淡去,被晨光所取代,看着那白的床单不再如夜里那般突出和洁净,却冰冷依然,看着屋里的一切完全暴露在晨光里,显出原来的模样。
手中的电话依然握着,天亮了,该去准备了,还有不知身在何处的琴等着去修啊!我放下手机,站起身,走向浴室。突然,身后有类似挣扎抖动的声音一下子振动了我所有的神经。我回头,扑向床柜上左右颤抖着的手机。颤抖过后,紧接着奏起了《少女的祈祷》,那快速的几组八度和弦似奏在了我的心上。是哲华,哲华打电话来了!
“哲华!”
“对不起!迎蓝,这时才给你打电话,我现在在医院里。”电话那头的声音显得疲惫不堪。
我一惊:“医院?你怎么啦?”
“是心怡……心怡住院了!”
“心怡?心怡怎么啦?昨天下午还好好的啊!什么病这么突然?”
“对不起,迎蓝,我这几天不能过来了,心怡需要人照顾。”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在哪家医院?下了班我就过来看她!”
“不!”他拒绝得迅速而不假思索,顿了一会儿,马上又补充,“我是说……你不用来,她已没什么大碍了。”
他的拒绝刺痛了我,本有好多话想问,可一时间全堵在了喉咙口,问不出来了。
“迎蓝!”沉默了许久,他在那边叫了我一声。
“嗯?”
我本以为他会告诉我心怡到底怎么啦,或者说点别的,可他却叹了口气,只说:“先挂了吧,等心怡好了,我再来找你!”
接下来,一片寂静,我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他还连再见都没有和我说。
我不知道我这样站了多久,直到秦师父在外敲门叫我。
我答应了一声,准备开门时,才发现自己还穿着睡衣。
“秦师父,你稍等一会儿!”
我说着钻进了浴室,开始飞快地洗漱。秦师父的催促,还有那么多不知身在何处的等去维修的钢琴暂时占据了我的大脑。对着镜子,我加快了速度。镜子里的那张脸苍白而憔悴,眼睛大睁着,眼神迷惘,迷惘得近乎于空洞。我快速地打了一点腮红,涂了一层薄薄的唇彩,这样看上去不那么吓人了。我又赶紧换衣服,拿工具包。
打开门,秦师父已不在门口了。他回到自己那边去了,门大打开着,边看晨间新闻边等着我。
“秦师父早!不好意思,差点睡过头了。”
“早!小方呢?”秦师父望望我身后,却什么也没有看见,“噫,他昨晚没来吗?”
“嗯!”我低下头,“有事情不能来了。我们走吧!先去吃个早点,然后到琴行报到。”
“哦!”不知他是应我前面一句,还是后面一句。他关了电视,挎起自己的工具包,跟在我的身后,出了小旅馆。在附近的一家面馆,一人吃了一碗面条。因和琴行隔得近,便直接步行着到琴行了。
到了琴行,负责人给了我们一张售后单,需要维修的钢琴所在地、乘坐什么车,联系人等等都写得清清楚楚。
我带着秦师父开始了第一天的工作。
第三卷 忘了忘不了 第四十五章 医院里的真相
更新时间:2012525 11:00:07 本章字数:3335
我们今天的目的地是北京的一所音乐学院,光坐车就坐了一个小时,到了之后又碰巧琴房里都有人,有的在上课,有的在练琴。我和秦师父便只好在外面等。
等了约一刻钟,其中一间琴房门开了,一个老师模样的人走了出来,想必课程结束了。我探头望了一下里面,见两个女学生正收着乐谱,估摸着她们很快就会出来的。可哪知又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出来,眼看时间不早了,其它琴房的门都紧闭着,也不是一会儿的事,若再等下去,今天的活就做不完了。我有点发急,只好带着秦师父走了进去。
我和秦师父进去的时候,她俩正在说着话,似在谈论着一件什么新鲜事儿,神情有些激动。她俩瞥见我们进来,便将声音压低了半拍。
琴房里放了两台琴,我向其中的一台走了过去,她俩见我离她们越来越近,便住了嘴,其中一个问:“做什么?”
“对不起,打扰了!我们是天韵琴行售后服务的,来维修钢琴。”我礼貌地回答。
她俩便往一旁挪了一些,继续刚才的话题,只是更压低了声音。
我检查了一下琴的音板,只是轻微的两处裂痕,便指给秦师父修。然后我拿出工具,准备开始自己的工作。
我本不想听那俩个女大学生的谈话,也许是她们谈论得太过于投入的样子,刺激到了我的耳朵,让我的耳朵格外敏锐,尽管她们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近乎于耳语了,可我还是字字听得清清楚楚。
“听说她是混血儿,家里超极富有!购物广场、星级饭店开了好多个呢!都是国际连锁,在我们北京就有!”
“是啊!她很少住校的,多半都是住在她家的酒店里!”
“那她也忒想不开了嘛!为了一个男人,就轻生?”
“听说,那男人是和她一起长大的,上上个月开学入校的时候,我见过一次,超帅超酷的男人,很有内涵的那种,只看了一眼,就动心了!”
“你呀还好只是动心,没有动手,要不然,那可就惨了!”
“是啊!是啊!还好!还好!”
“不知她抢救过来没有?听她同寝室里的人说地上流了好多好多血,一路滴得都是!”
“别说了,都起鸡皮疙瘩了!”
“她也是,为了一个花心大萝卜,值得吗?要是我,才不会干这种傻事哩!”
“那是没有发生在你的身上,你没办法去体会!那男人可是方心怡多年的初恋啊!”
“……”
方心怡?我手中的工具掉了,砸到了键盘,再蹦到了地上,发出清脆地铛铛声。方心怡,她们说的是方心怡?
那俩个女孩听到声响,停下来,一齐望向我。
我没有去捡工具,而是盯住她俩:“你们……你们刚刚说的是方心怡?”
我的样子肯定很吓人,她们象看一个天外来客一样地看着我,面面相觑。
“蓝眼睛的方心怡?”我再问。
其中一人终于点了点头。
“她……她在哪家医院?”我的手足开始变得冰冷。
她们象躲瘟神一样地往门外你推我攘地走。还是那点头的女孩子丢下一句:“听说是北京最好的医院——**医院!”她们很快地走掉了,唯恐避之不及地走掉了。我的眼前只剩下那双泪光闪闪,闪着无比的哀怨和伤痛,还有恨的蓝色眼睛。
哲华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是心怡……心怡住院了!”
“是心怡……心怡住院了!”
……
“不!不可能!”我捂住耳朵,闭上眼睛,拼命摇头。
“小夏!小夏!”秦师父从钢琴背后直起身,“你怎么啦?小夏?”
我放下手臂:“秦师父,对不起,我有事出去一下,你先做着,我很快回来!”
我不等他回答,也不顾他的惊愕、疑问,还有突然被遗留在这陌生的环境里的惶惶不安,转身奔出了琴房。
我不知道我要到医院去干什么?去求证吗?求证那几个女大学生口里的方心怡并不是我所认识的方心怡,而是另有其人?还是去目睹方心怡对哲华的爱,深刻地不惜以生命来作为代价的爱?不!不!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要赶过去,具体去干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现在的我,似乎只剩下了本能。
到了医院门口,进入住院部,白的刺目的墙壁,静的连走路的声音都显得寂寥的走廊,突然间让我清醒了不少。
我已不敢再往前走,生怕突然碰到了哲华,碰到了能说些什么呢?他不是不愿意让我知道的吗?他不希望我来的啊!折回身子,想要逃走。可是已经迟了,我听到了脚步声,从前面的转角处而来。我的心怦怦直跳,有一种直觉,那是哲华的脚步声,逃,我要逃开,不能让他撞见!我环顾四下,正好左侧有一个房间的门开着,里面空空的没有人,从外面看上去不象是病房。我顾不了那么多了,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只好钻了进去。进去之后,才发现是开水房。靠里的墙边有一个大的开水器,正冒着热气。我瞥见墙角有一个洗手的水池子,便上去拧开水笼头假装洗手。我不敢回头,支着耳朵听,但是水声掩盖了一切,我听不到脚步声了。
冬天的水冷得刺骨,冲在手上,寒意只透进心里,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过了好久了,应该走过去了吧!我关掉水笼头,回过身来。
天哪!我触到了一双惊骇、疑惑、不安和痛苦的黑色眼眸,它们正盯着我,一瞬不瞬。
“你——你怎么在这里?”他问。
“我……我……心怡是在这住院吗?”不善于撒谎的我支吾了半天,最后答非所问。
他点点头,神情复杂得近乎陌生。
虽然和他只有一步之遥,虽然昨天我们还亲密无间,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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